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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向门口的方向转动了一下,脸上露出笑来。
“图图。”
柏拉图有些嗔怪道:“你如何一人在家,却不关门。”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要过来,我来不及开门,所以就先开着预备了。”
“是这样,你吓死我,我还以为……”
张洁却接着她的话说,“你以为我家遭了贼?”
柏拉图摇摇头,想到张洁看不到。她心中有个想法,是否让张洁恢复视力,“张洁,我怕你眼睛不便,会出现意料之外的问题,张洁你年轻漂亮,我怕有人会打你的主意……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医生把眼睛治好了。”
“有几成机会。”
看来她也不是想瞎着。柏拉图微微叹气,“要是情况乐观,完全恢复也不是没有可能。”她不想把话说的太死,哪怕她现在就能办到这一切。
“好吧,你安排,不过这事别让别人知道。”
“嗯?”
张洁有些羞赧,“我怕他们白高兴一场。”她心中却是另有打算,只是暂时还不能跟柏拉图说。
“我了解,东西呢?在楼上吗?我去搬。”
柏拉图上了二楼,将箱子一个个搬了下来,又让司机师傅帮忙搬上车,张洁让柏拉图给她父母留了字条。“你父母不舍得吧。”
“是,我知道,只是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他们总觉得我眼睛不行,要靠方敬业,我说了我要退婚的话,不晓得他们可放在心上,还是当耳旁风。”
张洁有些担心,父母似乎不大在意自己的想法。
柏拉图自然明白的,她轻轻的拍了拍张洁的手。“安心吧,不管发生什么事,记得你还有我。”
“谢谢!”她就知道柏拉图虽然不咸不淡,事不关己的样子,但是在困难的时候,最不含糊的就属她。她有很多的朋友,可是她瞎了后,还这样真诚帮助的,除了慕辰,就是柏拉图。
很多人的出现也许只是为了装点一下我们的视线,除此之外,似乎一点用处也找不到了。只是我们需要喧嚣的时候,大家也寂寞,就这样四拼八凑的毫无意义的聚到了一块儿,寻欢作乐,宴会结束了,人也散了,醉醺醺的,谁还记得谁。
张洁要起来,柏拉图忙去扶她。“小心点,前面有椅子,转个弯儿……“柏拉图似乎比以前更加有人情味儿了一点,也许是被张洁的热乎劲儿给打动了,也许是她恋爱了,懂得关心身边的人事物。
只是她们刚走到门口,就迎来了三个人。
许多眼睛捉住,彼此都是一愣。张洁看不清,只好求助于柏拉图,柏拉图看着眼前的三人,张洁的父母,还有方敬业,三人似乎说得很高兴,脸上尚有余容。
“小洁你这是要上哪里去?”张母似乎不可置信,刚才看到外面的货车,还愣是半天没看出个为什么来,如今脑子一转,却明白张洁要搬走,她有些急了。在她看来,张洁这根本就是自掘坟墓,她不怪张洁,反而对柏拉图有些迁怒,都是这些外面人来离间她家张洁,不然她实在想不通为何张洁要搬出去,而且是在这个无法照顾自己的时候,要是出了点事,要她如何是好?
“妈?”张洁有些诧异,她怎么好死不死的就跟老妈面碰面了,心里有些发憷,不晓得这次还能否走得了。
柏拉图扶着她的手臂,感觉到她的微微发抖,心中的挣扎。
张母看向柏拉图,语气很不客气。“这位是柏小姐吧。”
柏拉图道:“你好,伯母。”
“你这是要把我家小洁带哪里去,难道不知道她眼睛看不见么?”昨儿张洁说的那番话,就让她很怀疑,张洁的身边是否有人在撺掇她,离开方敬业,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鬼主意。
她今儿巴巴的跟自家老头子去了一趟方家,问了问两个小年轻是否有感情问题,是否因为张洁眼睛不好,方家就要毁了这门亲事。
人家方家可半点没有嫌弃的意思,方敬业还特地跟着他们过来,要开导张洁,让她不要多想,这么好的女婿,真是打着灯笼都很难找。
张洁为何会有思想负担,分明就是她身边的妖魔鬼怪太多。
张洁道:“妈,是我自己要出去的,我不但要出去走走,还想搬出去。”既然都被撞到了,不如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
张母还没来得及回答,张父的那句‘胡闹’已经到了,他上前两句,拽着张洁就要往屋里去,今天不管说什么,他也要让张洁乖乖在家待着,闹成这样像什么话。又对柏拉图道:“柏小姐,你身为张洁的好朋友,应该劝劝她才是,怎么还帮着她呢!”
柏拉图能说什么。张洁怕柏拉图受委屈,道:“爸,你别迁怒图图,她没错。”
“那就是你的错了,跟我回去。”
“不,不要……爸!”张洁挣扎着,紧紧的拽住柏拉图。
“你要是走了,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这么小的事情,却越说越来气,越闹越大,搞得两边都很僵硬。
一直沉默的方敬业出来打了圆场,安慰了张家父母两句,又对张洁道:“好了小洁,你就不要闹了,听伯父伯母的话,他们是真的关心你,你这样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会担心的。”
张父哼了一声。
柏拉图一直在旁冷眼旁观,好一出戏。一个是为了不让女儿待在家里,怕她嫁不出去,丢不起那个老脸;一个是为了图谋人家的家产。全然不顾张洁的感受,还口口声声都是一副‘为你好’的样子,只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柏拉图不好多说什么,要做决定也要依张洁的意思。
柏拉图轻声问张洁,“你说呢?”
☆、第98章 张洁的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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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洁有些许的沉默,她思忖了一会儿,对着柏拉图道:“图图麻烦你白跑一趟了,我先想跟我父母谈谈。”
“嗯,好,那车上的东西我给你搬下来。”柏拉图已知张洁的打算,既是如此,她少不得又是一阵忙碌,把东西运屋里后,这才告辞,货车虽没运东西,可是人家也跑了一趟,柏拉图把账给结了,又让货车司机送她回事务所。
客不麻烦两家,货车司机乐得赚钱。一路上,柏拉图只顾着看着窗外发呆,不晓得在想什么,她只是有些难过,也有些觉得幸运,给沈瑜打了电话。
“仙女。”
沈瑜一听她的声音,就察觉出了不对劲。不是说搬张洁搬家去了,怎么难过起来了,莫非路上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好好的,像是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