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这场应酬的主角,话题的中心,即使被人灌得昏头转向董天也记着帮钟小乐挡酒,没办法,自己今晚估计是得躺了,但钟小乐可不能躺,他还的给自己充当司机呢!
董天甚至不知道钟小乐什么时候把他给抗进车子里,一路上一颠一颠,摇晃着一肚子的酒精,让他直接睡了过去。
当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儿,迷糊中感觉自己动弹不得,像是手脚被人绑住了一般,连同眼皮子也沉得像是被两块石头压着,勉勉强强地才睁开一条细缝。
他开口含糊地叫唤钟小乐的名字,但没人搭理他。
董天浑身热得慌,他喝了不少酒,车内又没开空调,只有几缕夜风从打开一半的车窗透进来,整个人神志不清,就窝在后座上像条大毛毛虫似的扭来扭去,嘴里哼唧着一些意味不明的话。
陆景桦原本是一如既往地在这块自己负责的街区巡逻,他背脊挺得笔直,认真地巡视着四周的状况,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在经过一辆停靠在路边的私家车时,陆景桦听到了其中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出来,他第一个念头是有小情侣情难自禁在人来人往的街边玩车震,但又发现不太对,因为只有男人显得有些痛苦的声音传出来。
陆景桦看私家车的后座窗户开了一半,秉着一颗为人民服务的正直的心,他不动声色地借着路灯往里头看。
这一看不得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手脚都被绑住扔在后座,似乎是难受,身子正胡乱地挣扎着,口中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他朝前凑了凑,还闻到一股子酒味。
瞧着车里没有他人存在,陆景桦轻轻敲了敲车窗,朝里头的男子礼貌地询问:“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对方依然在那儿呓语,听到陆景桦的声音后愣了大半天,才大着舌头吐出几个稍微完整的词:“没.......救我,热........头..........”
陆景桦仔细看了看情况,发现绑着男子的东西是领带和西装外套,一时让他摸不清到底是犯罪现场还是情趣游戏。不过怎么想都不能把一个大活人绑着扔车里,他试图拉了拉门,发现上了锁,所幸后车窗开口还算大,干脆一条胳膊连同肘子一起伸进去从里边把门拉开。
由于对方的头朝着自己这边,陆景桦干脆率先去解开手上的领带,捆绑的方法并不专业,他更加觉得这就是一起日常事故。
“谁..........”男子感觉有人靠近自己,稍微动了动。
“警察。”
陆景桦随口答了一声,觉得此人应该已经醉得听不懂人话,干脆懒得再搭理,试图伸进去把腿上的西装也解开,只是男子身长腿长他够不着,于是把对方往里头推进去些,自己也坐了进去。
哪知屁股刚蹭上座位,那个原本还半死不活的醉鬼却一把扑了过来,整个人压在陆景桦的身上上,被解放的双手也搂着陆景桦的脖子,像个树袋熊一样任陆景桦怎么拔都拔不下来!
陆景桦不敢太粗暴,狭小的后座挤了两个大男人也难以施力,眼见有行人的声音从后方传过来,陆景桦心里一个机灵,怕被人误会,赶紧拉上车门,合了车窗,打算等把这人从身上扯开了再出去。
董天只感觉到自己抓着个暖乎乎的肉体,身上还自带着一股雨后青草的清新味儿,挺好闻,好闻得哈喇子都要留下来,忍不住把脸埋进对方肩窝里一阵乱拱,边拱还像只小狗似的嗅来嗅去。
陆景桦被一个男人这么折腾,恶心得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右手成刀就想直接把这厮打晕,但又想起自己被降职做巡警的原因,浑身一僵,勉强松了手继续扯他。
董天被拉开一点距离,双手依然像个绳结一样死死挂在对方脖子上,眼神迷离一脸通红地抬起脑袋,但陆景桦的脸在他眼里却是个花的,五官糊成一片,脸蛋又白生生的,瞧得出一点儿轮廓,就在那儿咧开嘴傻笑:“你好看.....嗝,美......极了!”
陆景桦稍微看清了这人的脸,没醉前肯定是个爽朗的帅哥,如今醉了像个耍流氓的登徒子。
好歹长得不错,正在被人上下其手的陆景桦稍微安慰了一下自己。
好不容易把这牛皮糖推开想要夺门而出,却没想到这人又手脚并用地扑过来,把陆景桦压得一个趔趄,得寸进尺地亲他下巴,末了还啃上一口。
董天这个月着实太忙,一直没顾得上照顾自己的生理需求,如今醉了酒又逮着个香喷喷的肉体,不禁胯下都升起了一杆旗子,一只手迅速把裤拉链解开,两条腿蹬来蹬去地让裤子脱了一半。
当陆景桦察觉这醉鬼竟然把自己的那根东西贴他裤子上磨蹭,脸上青红交错,又羞又气,恼羞成怒,他向来洁身自好,女性的肢体能不碰就不碰,不该看的地方逼他看都不看,活得孤高正直得堪比唐三藏。
陆景桦被董天吓着了,一时不察,又被对方直接推倒在后座,从被上下其手升级为了被一阵乱舔。
虽然隔着一层警服,但陆景桦依稀能感受到对方的舌头,他面红耳赤地冲身上的醉鬼喊:“先生,请自重!”
董天当然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没法透过醉意传达到脑子里去,他执拗地还想去啃对方的嘴,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陆景桦身上,一对手指业务十分熟练地去摸警服下的乳头,同时扭着屁股用叽叽在对方胯下摩擦。
陆景桦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还是一个同性,他羞愤欲死,想要一个后摔把人往后扔,但两人挤在车子里,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显然是没法达成:“先生冷静一点!你,你这是袭警!”
显然,袭警的威慑力还没大到能战胜发春的董天,他粗喘着抬起头吧唧亲了陆景桦的半边嘴唇,他眼前花得厉害,一时找不准嘴在哪儿,然后就被眼睛都气红了的陆景桦扇了一耳光。
力道到不算大,甚至没给董天留下印子,陆景桦本想直接用膝盖踢这登徒子的下体,但抬眼一看,又惊了。
董天被不轻不重地打了脸,醉醺醺的脑仁里尽是“我爹都没打过我”“我娘也没打过我”“我一窝的亲戚都不敢打我”,心里一委屈,抬起头来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活像条被遗弃的哈巴狗,嘴一撅,酒劲上脑,就开始掉眼泪。
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哭的样子着实不太美观,但陆景桦莫名其妙被戳了一下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