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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完之后,得意洋洋地问:怎么样,有没有这样的,快给我介绍。唐灏被逗得哈哈大笑,说这是什么诡异的类型啊?路鋆喝得飘飘然,又是得意又是不甘,心想对啊,就是很诡异,你一定找不到这样的人,因为我也只认识过这么一个而已。
“在外面?”电话那头的人大概是听到马路上的车流声,所以第一句话就这样问。
路鋆张口就反问道:“你不也是?”
“嗯,刚才在出夜景,没听到电话。现在刚结束,在吃宵夜。”
“……”难怪这才想到要回电话。路鋆听到他吃东西的声音,好像是面条。
孟焕之说他住的酒店在新马路一带,楼下就有一家小餐厅,猪扒餐蛋面一级棒。他一边吸着面条,一边说明天还要早起,赶去路环取景。路鋆站在路边,听他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在澳门的工作进程和所见所闻,唯独是对自己的不告而别只字不提。
或许在孟焕之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好介意的。因为他们以往的相处模式一直是这样,松弛有度,绝不跨界,可是这一次,让路鋆感觉烦躁的,并不是孟焕之一声不吭就走,也不是孟焕之现在像个没事人一样和他分享工作见闻,而是他发现自己被打乱了阵脚。
孟焕之很快吃完东西,叫来人买单,然后对路鋆说:“对了,我给你带钜记回来,你想吃什么?杏仁饼还是凤凰卷?”
“什么时候?”路鋆烦得很,没心情跟他聊手信,皱着眉头在风里给自己点了支烟。
虽然话问得突兀,但孟焕之也知道他指什么,于是回答说:“说不准,回程的机票还没买,要看进度,可能再两个星期吧。”
听到这儿,路鋆再不说什么废话,随口敷衍了一声,就说身边还有朋友在,匆匆挂断。
看他挂了电话,原本等在一边的赵晋飞便走过来,“谁啊,孟焕之?”
两个人并排走在路边的人行道上,看路鋆不说话默认,赵晋飞又问:“他到澳门了?”
路鋆嘴里的烟头咬得死紧:“你怎么知道?”
“你这是什么便秘脸?他这单就是我牵的线,我能不知道?我爸的一个老朋友,女儿今年摆桌办酒,最近忙着婚纱照的事。下面人找的高档婚摄,大小姐看了几家都不满意。上次宴会上碰见,私下聊了两句,我就说我帮忙问问。”
赵晋飞吞云吐雾,继续道:“我问了孟焕之,他说没问题,我就帮忙约了。没想到那小子还挺有一手的,人家早上看的片,下午就拍板说定了。澳门是小夫妻俩的情缘地,所以说婚纱也要去那儿拍,说什么要重温浪漫,啧啧。”
路鋆不吭声,只是把还没抽光的烟丢在脚边,碾灭了。
赵晋飞看他一路沉默,才觉气场不对:“怎么了?你跟他翻毛枪啦?”
路鋆想起刚才电话里孟焕之一副不痛不痒局外人的模样,没忍住轻挑地哼了一记,掰出一个笑来:“有空,你当我吃饱了撑着?”不就是比没心没肺?不就是装没事人?谁说的来日方长,□去吧。
赵晋飞理了理头绪,心里暗自琢磨着,才有点明白过来,于是带着笑意看戏似的说:“……你这是要完蛋的节奏啊?”
“哎,我那天在网上看到这个图,就他妈应该给你看……”赵晋飞从手机里翻出来,递给路鋆看。
图上是三个两两交叉的圆,分别代表着sex,love和friendship,当sex和love相交,是couple;当sex和friendship相交,是fubsp;buddy;当love和friendship相交,是it’s plicated.而在三个圆同时相交的部分,写着perfebsp;match.
赵晋飞笑着问:“是不是觉得现在的处境就是it’s plicated?”
路鋆冷笑一下,在心里默默地想:能不能相交到love他不知道,但他和孟焕之那晚差点就要跨进sex那个圈了。这三个圈,他们好像每一个都能交到一点,又好像哪个都没交到。
“喂,我就是随便给你看一下,你现在算是在认真考虑吗?你说你这是不是要被玩死的节奏吧?”
“……赵晋飞,你这个人真他妈的烦。”
路鋆是真的有点恼了,话里带着愠怒,所以赵晋飞本想嘲弄他的话也没说出口。
他本想问:那天在黄河路上吃夜宵,是谁信誓旦旦说着绝对不可能,完全没戏?对那个人的心,只要没死透,就很危险。
那天晚上,路鋆梦到自己和孟焕之又置身于那个酒店公寓的洗手间。孟焕之很温柔地抱住他,脑袋伏在他的肩窝,汲取着他的温度,这种沉默的主动和亲昵撩得他有点心动。于是,路鋆跟很多年前一样,歪着头去亲孟焕之,动作很慢,他看到孟焕之望着他,眼底的灼热几乎要烫痛他。可是,快要亲到的时候,孟焕之却偏过头躲了一下。路鋆反应不及,吻在了脸颊上。当他想要再次凑过去的时候,孟焕之彻底让开了。
走一步再退一步的伎俩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可有时候真的能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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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当时在香港的完整对话:
路鋆:我喜欢看上去特别正经,实际上也特别正经,什么都懂又装得什么都不懂,没事过来撩你一下但又怎么都不给操的那种。怎么样,有没有这样的,快给我介绍。
唐灏:这种看上去特别正经,实际上也特别正经,什么都懂又装得什么都不懂,没事过来撩你一下但又怎么都不给操的,通常都在琢磨怎么操、你吧?
【其实只是作者的脑洞xdd】
三一二
电话里说着还要两个星期,但孟焕之的归期却提前了好几天。在澳门的最后一天,他在钜记买手信,给路鋆先后打了三个电话,悉数无人接听。傍晚的飞机落了地,他拖着行李回家整顿了一番,看着一大袋买回来的糕饼,又给路鋆打电话。
弯着腰在洗手间冲冷水的人,只觉得腿上发软。贴身的裤子裹着长腿,口袋里的手机隔着一层薄薄的面料不停震动。路鋆也没看清来电人的姓名,就接起来。
“你好,哪位啊……?”鼻音又重又长。
孟焕之愣了一下,想他大概是喝多了:“你在哪儿?”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本来喝得微醺的人一下子醒了大半,拿下手机一看:孟焕之。
路鋆靠在墙边,跟孟焕之瞎扯:“在哪里?在厕所啊。”
今天是公司里余洋的生日,前不久手头的一个大项目也刚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