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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恒亲王已经发配边疆,又怎么会牵连恒王府的人?”
“唉,自古兄妹之情就是难以分割,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好自为之,只怕余生也难以安心。”
彭龟年从玉棠一入门就知道他的身份,不过是因为心中愤愤不平才装作不知不肯起身行礼,索性玉棠也就不卖关子,将怀中两封信递过去,“既然大人知道我们心中难以安稳,不如就帮玉棠这个忙,将这两封书信呈交上去,恒王府若因为我就被牵连,玉棠实在是一生难以偿还。”稍作沉默才将怀中一支温玉簪子递过去,“顺便将这支簪子转递给嘉王爷,他自然知道如何做。”
“那下官是不是不必前行了?”
“是,只等圣上的诏书一下,彭大人就不必担上骂名。”
“如此甚好。”彭龟年自始至终也没有起身也没有给玉棠一个好颜色,而此时玉棠也就不会在乎这些,只等他答应了便要起身北上,追上押送毓恒的队伍将他带回来。
被押送要边疆去,以毓恒的身份一定会受到欺压,更何况,玉棠不是听不出彭龟年口中君晟对玉棠的偏袒爱护,他要遭受的苦难才只是开头而已。
马不停蹄一直北上,靠近临安之时玉棠方才知道,君晟的争议比他知道的要严重的多,对于他觊觎皇位残杀兄弟的名头牢牢扣在他的头上,也许是有心也好,无心也罢,玉棠出钱买通了一个说书人,将大火之夜火龙腾空而起将君晟送出来的说法传出去,事情过去半年,哪怕只有一点点用处也好。
对于玉棠有些痴狂的行为,梵敬人并未有任何的阻止,甚至没有说一句重话,他的听从让玉棠更加无法权衡。正因如此,梵敬人才敢在玉棠的耳边说这样的话,“如果你觉得愧疚,就用你的身体来偿还吧。”玉棠知道他是玩笑话,可还是多多补偿给他。
若是从未到过边陲玉棠还只是心中怀着满腔热血的男儿,他从未见过横尸遍野的场景,从未见过身穿军装的断臂残肢,以至于看见这些他不争气的吐了。梵敬人强忍着将玉棠搀扶着离开战场,“你在这休息一下,我去打听打听毓恒在哪里。”
“好,我在这里等你。”玉棠已经没了力气,他的确是养尊处优没见过战争惨烈,他现在甚至不敢想象和佑在战场上是如何度过,是不是也为国家感到无力,为人民感到痛心。
一位君主能够让他的子民免于战争,而不是以战争之名守卫他的子民。玉棠身靠在荒草之上,襄阳城外的风光本是他大宋的疆域,可如今仰头看着天空,不知何处是他乡。梵敬人驾马而去的马蹄声已经听不到了,玉棠从地上坐起来,皱着眉头去看血气弥漫的战场,腹中涌上一股恶心之感。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这些人不都是打着这样的想法才来的,好一个玉棠,你可真是个好男儿!”他现在还真愿自己是个女儿之身,至少不必看着自己这般无用,或许此番来了,他也能留下来,完成二皇兄未尽的心愿。
“二公主还真是有性情,来到我们金国边陲,既然来了不如就同我们王妃一起叙叙旧。”玉棠被后背汗毛竖起,他竟然没有听到他们的到来,等他转身看到的竟然是三个金国胡服装扮的男子,玉棠能够与他们对付几个来回,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剑。
那人不屑的笑了,“看来二公主涉世未深,伤人的武器从来都是刀而不是剑,而且,二公主不想见见你的夫君,恒王爷。”
“他在你们手上?”
“那是当然,我们王妃知道他是公主的夫君自然好生招待,请吧。”那领头的男子比一个请的手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玉棠倒是要好好会一会他的王妃。
“前面带路。”玉棠牵马而上,离去之时将荷包偷偷留下,若是梵敬人发现了还能找人来帮忙,原本就说好了他与毓恒不相欠,那人是哪根筋不对了才会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只怪生不逢时。
“你们是什么身份,王妃的贴身护卫?”
“贴身护卫,二公主就是这么识人的,完颜一姓应当不是护卫之职。”那人骄傲的仰着头,直到他说出完颜一姓,玉棠才正面审铎着他的面容,面容黝黑五官中都透着游牧人的放荡,他是应该骄傲的,不过他依然是玉棠的敌人,生生世世的敌人。
“二公主怎么不说话了,你我同为皇族,应当有很多话说才对。”
“我们应当势不两立,此次本就只是为了私事,从此以后,我们就不要有任何瓜葛。”
“当然,我也不想与二公主有任何牵扯,若是有一日我们兵戎相见,我的刀可不能有任何的犹豫。”
“说的好,我也不会犹豫,就算是剑,也能将你的首级取下!”
“哈哈。”他竟然很大声的笑了,无法置信玉棠的言语,是呀,在他眼中玉棠不过是一介女流,为了出行方便才穿上男装,而且手中握的是君子剑而非取命刀,国恨家仇,并无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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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太难
? 完颜宗是金国第四子,貌似是不太受欢迎的皇子,不过他口中的王妃是何人,他始终没有提及,不管如何,那人绝非善类。带玉棠见面的地方不是金人的蒙古包,士兵和守卫都很少,看见完颜宗和玉棠一起的身影竟然没有疑惑。
“我大金之内汉人不在少数,看的多了就不诧异。”
“哼!”玉棠无言以对,他的确没有什么可以与之抗衡,就连他的讽刺之语都无法还击,就算真的还击了又如何,不过是一时的口快,又有什么用。
玉棠跟着他走进蒙古包,毛毡毛毯,白虎皮椅子坐垫,还有羊头装饰,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王妃的睡寝,“完颜宗,你是不是把本公主当猴耍,恒王爷在哪你口中的王妃在何处?”
“公主是不是太心急了,坐下来喝口酒,自然就来了。”两个随从捧着酒肉走进来,将东西放置在桌上,然后又退下。完颜宗抽出随身的短匕首将羊肉片成一片,放在小碟子里,然后递到玉棠面前,“别以为我们只是粗人,你们汉人公主的毛病我也知道些,吃吧,我肯定不会毒死你。”
玉棠是有些饿了,从他手中接过来,两根手指捏着往嘴里送,若是无对立之分,玉棠可能会常常跑到这里吃肉,天注定这是不可能的。
完颜宗自顾坐在虎皮椅上,斟一碗烈酒仰头而尽,最终发出豪爽的呼声,看玉棠有些发愣,他则调笑着将酒碗抬起来对着玉棠,“我们的酒味烈后劲足,一碗酒足以让你们汉人书生醉倒,二公主敢不敢试一试?”
“试什么?我堂堂福德公主背负皇家盛名,为什么要碰这等不入流的东西。哼,陋鄙之人未能远谋,完颜宗纵然你是皇族四子,你也不可能成为可汗,对于我一个公主你都能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