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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鱼急了,人鱼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又怕把吴聊给淹死,所以就变成叶季的人形,半夜摸进了吴聊的房间。
一场混战过后,两人都鼻青脸肿的坐在床上,互不相让的看着对方。
吴聊看着看着就撇过了头,因为那是叶季的脸,他看着那张脸容易回想起叶季惨死时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反抗,我们不是恋人吗,不是就应该做那种事情的吗?!”对面的鲢嘴角乌青了一块,眼睛更是暗沉的吓人。
吴聊轻哼了一声,对于鲢这种孩子气的行为不予任何评价。
“为什么不说话!”鲢的手紧紧地揪着柔软的被子,那力道几乎要把它给扯破。
我怕我一说话,就想骂人!吴聊恨恨地咬了咬牙,不说话,也不转头看他。
“聊,你不爱我了!”鲢终究还是忍不住地趴在床上默默流起了眼泪,父亲,你说得很对,我就不应该爱上人类。
吴聊是因为一阵凉意才转头的,他这才发现鲢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变成了人鱼,美丽地鱼尾无意间扫到了他的手。
人鱼是面朝下趴在床上的,上半身一动也不动,只有鱼尾细微的一起一伏,代表着这条人鱼还健在。
洁白的月光从窗户钻了进来,调皮地落在了蓝色的鱼鳞上,那月光就像是一层薄雾笼罩在人鱼的身上,就连他白皙的皮肤都因月光而更显莹白了一分。
晶莹地蓝与迷蒙的白完美的结合,构成了画一般的‘月光与人鱼’。
吴聊看着看着就看入了迷,轻轻抬手触了触他的鱼尾,鲢的身体一颤,动了动尾巴,突然啪地一下给了吴聊的手背响亮的一记。
吴聊只觉手背一痛,人也清醒了,手上的皮肤顿时变得火辣辣的,低头一看,好家伙,手背上的皮肤红通通的一片。
人鱼甩完这一尾巴,似乎也有些气消了,手臂动了动,撑着身体慢慢翻了过来,脸上还残留着泪迹,睫毛也是湿湿的还带着水珠,看起来十分的楚楚可怜。
看到人鱼这么一副模样,吴聊怎么也硬不起来。算了,不逼人鱼了,估计他是别想等鲢主动来服软了。毕竟人类和鱼的思想有时候真的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吴聊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觉得了。
人鱼撅了撅红润的嘴唇,看着吴聊的手背,眼里闪过了一抹心疼,他记得打碧娜的时候,碧娜的皮肤从没红过,为什么人类的皮肤就这么脆弱呢。
吴聊叹了口气,挪过去把这条傲娇的要死的人鱼抱在了怀里。
“你爱我吗,聊?”人鱼被吴聊这么一抱,也倔不起来了,他把额头对上了吴聊的额头,这次的声音倒是放软了很多,看着吴聊的眼睛也是充满了希冀的。
吴聊又贴近了些,轻触了下他的红唇,“不爱你的话,就不会这样亲你。”
人鱼总算是开心的笑了,瓷白的牙齿微微从红唇下探出了头,那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做恋人之间的事,我曾撞见过父亲和耀的父亲太一起做那种事,那时我就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告诉我只有相爱的人才会这样做,聊,难道我们不想爱吗?”
脑海中委屈的声音令吴聊愣了愣,他尴尬的抬起了头,渐渐地松开了手,又挪开了身体,“鲢,对不起,我还接受不了俩个男人做那种事……暂时就这样吧,跟平常一样不是很好吗,不一定非要……那样吧。”
吴聊的脸红得都能滴血,他以前是正常的直男,虽然喜欢上了白连,可总是忍不住像对女孩那样对他,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一个直了二十八年,快要迈进三十大关的男人,一个从小到大都没接触过gay圏的人,基本算是定了型的,不太可能会弯。不像那些年轻朝气的少年们,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都接受的快,他们也是最容易弯的一个年龄段,很多人会弯,也基本上是在这个年龄段,跨过这个年龄段基本上不怎么会弯了。25岁以后你还是直男,那就说明你一定是直男了。有很多大龄的gay都是年轻的时候不慎弯了,才会一直弯到现在,特例也是有的,但是不多。
吴聊可能属于一个不算特例的特例,只是他弯的不彻底,他爱白连,会在白连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想他,想得心肝都疼,可是做梦的时候,他却总梦到白连变成了一个女孩子。吴聊解释不了这个情况,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你潜意识想的,并不是你能控制的,那是二十八年来成型的思维方式,并不是吴聊想改就能改的。就像□□封建了上下几千年,‘奴性’的思维也是有些残留存在的,比如看见领导来了,还是会点头哈腰,赔着笑,小心的对待,这也是几千年下来,形成的惯性思维方式,□□人总觉得人有三六九等,就算国外人人平等的思想被大家所都推崇,可是达到的效果却不尽如人意,不平等的事情时而有之。
这是大社会使然,有时候人想改变,也会被这个社会的整体风气给约束住,根本无力做出任何的抗争,因为你想在这个社会站住脚,就必须学会适应,社会不会因你改变,而你必须因社会改变。
讲了这么多,就是在论惯性思维的根深性。吴聊这样想,不是他不爱白连,就是太爱他了,才想跟他在一起,而他的潜意识就是在创造‘条件’让他们两人能心无芥蒂的在一起。
白鲢听到吴聊的话自然是觉得受伤,他觉得吴聊先前说得那些爱他的话都是敷衍他的。
吴聊看着白鲢的神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鲢……我送你回池子里去吧。”到嘴地解释又变成了送他回去。
白鲢扁了扁嘴唇,推开了他的手,伸手从窗户外引了一股水流进来,眨眼就消失在了房中。
吴聊坐在湿哒哒的床上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他就发烧了。本该跟他继续闹脾气下去的人鱼,又心疼了起来,整整照顾了他一天,两人的感情也因此再次回温,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只是谁也没再提起那晚,不管是人鱼,还是吴聊,都没有再拿出那些话题来讨论。
一直到一年后的今天,人鱼再次跟他闹脾气。
“阿鲢,真的,我刚刚的确是在自言自语。”吴聊沿着海岸线追着人鱼游的路线走,一边追一边不停的解释。
游了好一会儿,人鱼终于停了下来,但还是固执地漂浮在深水区,不游过来,也不离开,过了会儿,人鱼好像有些懊恼了,尾巴一扑腾,溅起了大片的水花朝吴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