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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几十年了,跟着主人的时候,徐凯还年轻,那时候的自己,每一天都在兴奋与刺激中度过,甚至他想,也许终其这一生都不会寂寞了。
但是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夫人去世了,主人离开了,十二岁的唐叶接管了唐家,六年之后,同样十二岁的唐杰又给了自己一个晴天霹雳。
尽管如此,他对唐家的衷心却从未动摇过,也因此,他才会帮着唐杰隐瞒一切。
唐叶的话就像是一个衷心的奴仆却被质疑了自己的衷心。
徐凯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说,或者该不该说。
唐叶静静地等着他。
“少爷……我不能说。”徐凯紧绷着身体。
“为什么?”唐叶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请您原谅。”徐凯弯着腰。
“他是我的弟弟。”唐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请少爷原谅。”
“徐叔。”唐叶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
徐凯依旧弯着腰,毕恭毕敬地站着,纹丝不动。
两个人僵持了一阵子,唐叶才不得不败下来,“或者,你觉得,我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唐家的家主?”
“少爷,”徐凯面色苍白,神情痛苦,“我在唐家已经有四十多年了,四十多年,不是四天,也不是四年。这四十多年,什么都在变,唯独这颗卑贱的衷心没有任何时候变过。”
“抱歉,”唐叶有些愧疚,“是我失态了。”
“少爷,我愿以人格担保,杰少爷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您或是唐家的事,请您不要再问了。”
“我并不是在怀疑小杰,无论他做什么,我都相信他有自己的原因,但是,我却不能不担心他。”唐叶叹道,“江城的话,你也听到了,小杰的处境,我现在根本不能保证什么,徐叔,我不能让他有任何意外,你知道吗?”
“我明白少爷的心情,您和杰少爷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句越矩的话,我一直把您和杰少爷当成是自己的孩子,又有谁,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一丝伤害呢?”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累了。”唐叶站起来,准备上楼。
徐凯立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开。
尽管没有达到真正的目的,但是江城却没有在意。今天在唐家见到的那个医生更让他感兴趣。
“查查唐家那个医生。”
“是。”
车子驶进江宅。
“boss,孟老大来了。”
江城挑眉,随即轻笑,“来了吗?”说着就走了进去。
孟智翘着腿,斜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甚至还让人开了音乐。
“打算开party?”
孟智把红酒一口喝掉,放下杯子,打了个响指,音乐停了下来。
“去唐家了?”
“消息很准确嘛。”江城讽刺道。
“何必这样损我?”
“说吧,来我这又有什么事?”
孟智很是满意,“你应该知道。”
“我怎么知道。”
孟智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也不在意,“卢比斯找得很急,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对感兴趣的事都迫不及待。”
“那又如何?”
“你认真的?”孟智正色道。
“我一直很认真。”江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应该知道卢比斯的脾气,越是得不到就越是要得到。”
“那你也该了解我的脾气。”
“他值得吗?”
“你说谁?”
孟智苦笑地摇摇头,“你永远都是那么小心。”
江城假装没听见。
“你应该知道,卢比斯真正的目的可不是一个人而已,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那你应该好好劝劝他。”
孟智摇头大笑,“你真是……”
“唐家不弱,不止是现在,而是一直。你以为唐家这是在讨好rb,又或者是以为卖个人情这样简单?为什么不想想,这是给他,rb,甚至是所有想要打唐家主意的人一个警告呢?”
“什么意思?”孟智一惊。
江城笑笑,“雷科诺不过是个下酒菜,我提醒你,你应该查一查,那段时间他是跟着谁的,或许你就会知道我的意思。”
孟智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送客。”江城径自上了楼。
江越在楼上等了他很久。
“怎么了?”江城示意他去书房。
“有人黑了你的电脑。”江越语气淡淡地说道。
“哦?”
“他留了言。”
江城看着他。
“三个字,雷诺科。”
江城轻轻地笑开。
作者有话要说:
☆、绛色
每一个黄昏,唐杰都喜欢站在高出看着它一点点的下落,看着白昼慢慢沉沦,就像是堕落的人心。
高高耸立在都市之上的旋转餐厅,被金色的夕阳分成两端,一段仍旧沐浴在阳光里,另一段则早已被黑暗浸蚀。
纵使街灯明亮如昼,却依旧难掩它的落寞。
“喜欢这样的地方?”华丽的声线,饱含着笑意。
“我以为你会先道歉。”唐杰没有回答他。
“哈哈……”江城大笑,引得不少人的侧目。
唐杰自顾自的喝着咖啡,等着他笑完。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兴奋,就在卢比斯告诉我雷诺科是被唐家人抬过来的时候。”江城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但是,更让我惊喜的是,那个人竟然是你。哈哈……”
唐杰凉凉地看着他。
江城笑得连眼泪都挤了出来,“唐杰,唐杰,你给我的惊喜实在是太大了。”
“我提醒你,你的年纪不小了,有定时量血压吗?”
江城却笑得更激烈。
“既然”唐杰站起来,打算离开。
“等等,等等。”江城一把拉住他,“我不笑了,你别走。”
唐杰重新坐下。
“你是怎么办到的?”江城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和情绪平静地问道。
“什么?”
“雷诺科左眼有一把瑞士军刀,身上两枪,下体一枪,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我没记错,rb可不是一般的杀手组织,他们有自己严密的训练模式,只要身体还能动就绝不可能受制于人,他们经过痛觉淡化训练,一般的伤不可能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说得难听点,就是活死人,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不反抗的?”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嗯?”江城有些不满。
“晴天在哪里?”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事先设计的。”
“你说谎。”
“信不信由你,到你了。”
“说起来,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江城意有所指。
“是吗?”
“穆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