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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面粉团里。但在她笑不可遏地用手背擦眼泪之后,脸上就像是戴了一副墨镜去晒太阳后的效果。眼眶白的过分。
“如果我真的能有一个假期,我会想你的,大大。”
“谢谢您的想念。”小黄鸡语音优雅地就像它最初行脱帽礼的时候。
这让她疑惑,真的是她的假期?而不是工作结束,或者是大大要被回收走,换一个向导什么的?
听起来,就好像她们再也没法见面似的。
“弄好了?”风雅颂端着一盒鸡蛋走过来,信手搁在灶台一边,拂了拂她的脸颊,忍俊不禁,“我是让你揉面粉团,不是让你揉眼睛。”
小杏这才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微微羞赧。而后嘟嘴:“这样的重活不适合女孩子做。”
对方佯作惊疑:“女孩子?”
“……有什么问题吗,这位郎、君。”
他歪头微笑:“我见识过你们的……法术?我想,你更应该被称为小仙子或者小妖精什么的?”
“噗。”小杏忍不住看他一眼,欢笑起来,小妖精这个用词她可是在书里相当频繁的看到过。
拿来这样用,真是不能再适合了。
“笑什么,该干活了女孩儿。”他却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将她所谓的重活揽了过去,没有再分派任务。
刚刚看到她身上有莫名地伤感气息传递,想来现在心情还不错。
小杏想了想,还是捡了她最擅长的事情做——切兔子苹果。毕竟对方是代她下厨,她如果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儿,就像是过河拆桥。
虽然早上不需要水果,但是,能有吃得,他们就不该挑不是吗?
在偶尔的闪神中,她也在思考。为什么阿颂越来越放松之后,举手投足都不像是一个穷酸的书生?当然,他知道那么多,在看见师兄使法术的时候也没有惊奇,肯定不是个寻常人。
而他今日言谈中透露出的浓浓地现代语感,也让她疑惑。
她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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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炼功法?”凤旒不很在意的支肘看着对面的女人,笑容懒散,“那又怎么样?”
闻鸳鸯忍不住拈酸冷哼:“我就知道你会放纵她。即使她一个外族的人偷了我们族里的秘密功法去修炼,你也会当没看见。”
她昨天被赶回去之后就在琢磨怎么给她“可爱”地小师妹一记下马威,结果偶然让她发现了自己的功法书消失不见。再联想到最近一段时间小师妹的消失等等表现,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很大的可能性。
白樱一个兔子,居然为了阿旒学狐族的法术?
还真是好笑,难道她以为这样就能简简单单地再一起了吗。还是让师姐来教她涨涨见识罢。
面对指责,凤旒依旧是懒洋洋地不甚在意:“她学不会。”
毕竟每个族里的功法属性都不一样,白乖乖身为秉性纯良的雪兔一族,本身又是乖巧的性格,对于以魅惑为基础属性的功法书,肯定难以领会。
既然学不会,偷了就偷了,丢几张废纸而已。
“那你可真是小看她了。”闻鸳鸯哼笑,语气里满是恶意,“难道你忘了,她当初找了一个多么莫名其妙的理由出走,现在想想,不觉得这个理由合理并且真实么?”
“修炼反噬——有什么理由能让她舍近求远,不肯询问师傅而是要跑回族里去?我以为你应该理解,她的胆子有多小。她甚至不能和人比斗,身上所有能用的法宝武器,都是你抢来送她的。”
凤旒唇边的笑渐凝:“话别说的这么难听,是赢,不是抢。”
“好吧。”闻鸳鸯耸肩,“你最近变得越来越爱斤斤计较了,我都没有责怪你把好东西往她身上堆而不是送给你的未婚妻——你到底在烦什么?”
气氛猛地一滞,在凤旒开口前,崀岑的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他神情里有难得的严肃,但也不显得多紧张,像是遇到了一个可以解决但有些麻烦的小问题。
“鸳鸯猜得对,元家的几个老头特地写信来嘲笑了我一通。阿樱确实有出现过修炼反噬的症状,恰好被元家小子救了。”他开门见山地说,皱皱眉头,“看来为师当的还不够称职。”
“不如说师傅您太多管闲事了。”凤旒眼底像结了一层冰霜,一推桌子站起身,毫不客气地说,“如果不给她希望,她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
狐族的功法反噬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因人而异,但他多少能猜测出大概的走向。
他简直不敢想白乖乖在出走的那段时间到底遇到了什么。
以及那个野男人,说不准他们……
这个猜测仿佛在心里刮起了飓风,暴怒碎裂地情绪一触即发。他冷着一张脸迈步出门,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甚至因为灵力暴动、泄露,一路有不少鲜花枯萎凋零,散发着隐隐地黑气。
“鸳鸯。”留在原地的崀岑可怜兮兮地看着女徒弟。
闻鸳鸯沉着脸挥挥手,她觑他一眼,鲜有地露出几分失落:“师傅,您偏心过头了。”
然后与凤旒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里外不是人的岑崀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眼带苦笑。如果阿樱没有出现,看着他们俩在一起他也乐呵。
可惜偏偏就出现了这么个人。
就算没有他从中作梗,阿旒迟早也能领悟过来,但是多迟一刻,鸳儿就要多难受一分。
要是那时候他们已经结了伴,只怕他这个虚荣心强,爱面子胜过一切的女徒弟,会变得歇斯底里。无论如何,结局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怎么能看着他们一直走到陷入绝境。
至少现在,鸳儿只是不舒服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以及她对阿旒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还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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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杏起初站在升了炉火的灶台边尚没发觉什么不对,火苗撩动,身子被照得暖烘烘地,再自然不过了。
然而等到最后一碗面捞上来,身骨儿里仿佛有一只蚂蚁爬来爬去,寻找糖霜似的狂热,然后是越来越多的蚂蚁闻风而动。搔入骨的痒意传来,她终于变了脸色。
和第一次的经历一样。
这个时候她要再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就愧对解救了自己的元曦了。
她当机立断服下了一丸清心丹。
而站在对面,刚熄了灶火一抬头的风雅颂见状眉梢一挑,走到她旁边问:“偷偷吃了什么好东西?”
“既是偷吃,怎么能告诉你。”她吐了吐舍,控制不住地面染晕红,“我有点不舒服,阿颂你将面端去,我回去躺躺。”
她说完就要擦身走人,却被扶在她臂上的手一拉,歪倒进他怀里。
风雅颂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