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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隐隐的预感。”名叫汉丁的教主缓缓闭上了眼睛,“我们会弄巧成拙。”说完一顿,猛地睁开眼睛,“我的预感一直都很准确,不能再执行行动。”
“我一直相信你的预言很准。”名叫阿曼达的女人温和地笑了笑,“但是我更相信,把光明拉回光明才是我们应该做的,遗落在黑暗里的光明需要回归。”
“可是……”汉丁皱了皱眉,“我们连他为什么沉沦都不清楚,贸然……”
“够了先生,我相信这也是主的意思,既然能被你预言到,就是主的意思。”阿曼达圣女把十字架按倒在桌子上,温润的瞳孔闪过一丝坚决,“先不说这个,如果血族再也不害怕圣光之力,血族就会更加肆无忌惮,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怎么可能?教廷花费无数心力将他们逐出人间界并且达成协议,如果被他们抢到优势……”说着说着,汉丁的声音越来越轻,眉头越皱越紧。
“不要再犹豫了汉丁。”阿曼达瞥了一眼表情凝重的汉丁,放缓了声音,“何况现在这个时间,安排在拉斯维加斯的人手都已经行动了。”
“……”汉丁没有说话,已经表情凝重地盯着地板上的花纹。
“那是人代表着死亡和不祥。”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大殿的顶部缓缓传来,像是隔了一道无形的墙,遥远的像是在天际,又仿佛近在咫尺。
“是谁?”阿曼达愣了愣,满眼愕然地反问。
——哒,哒。
鞋子踩着地板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极为突兀,但是整个大殿里却依旧空荡,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那个人代表着死亡和不祥,这就是他被驱逐和堕落的理由。”虚空缓缓地颤动起来,一个曼妙的女子由远及近地走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够帮助你们。”
如果亚撒在这就能发现,这个长相妩媚的女人就是他梦中见到过的女人,那个牵引他入梦的人。
阿曼达看着对方,呆愣地怔在原地后呢喃地问,“您怎么知道那人代表不祥……”
女子笑了笑,把手放在唇瓣边轻声的说,“嘘,我只是向你传达神的意愿而已。”
阿曼达一怔,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汉丁主教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像是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但她却没有多在意这件事,反应过来以后全身都微微颤抖了起来,表情却更加虔诚了,“我是将终身献给主的忠诚者,我叫阿曼达。”
阿曼达表情谦卑,单手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您是天使吗?”
从虚空里走出来的女人笑了笑,眼角闪过一丝嘲讽,“天使?这不是你该关心的。”说完伸出了手掌,那里躺着一枚别致狭长的黑色长针,“把这个刺入那人的胸腔,能够压抑住他的黑暗。”
阿曼达看着那枚泛黑的长针,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可是……这个东西充斥着不详的气息,光是看着它就让我感到不适。”阿曼达往后退了一步,像是真的很不舒服。
“以黑暗压制黑暗。”女子笑的很妩媚,声音充斥着蛊惑人心的意味,“你想让他被血族找到吗?你希望看见自己的同类都变成血族的食物吗?”
原本还犹豫不决的阿曼达抿了抿嘴角,紧紧盯着对方手里的物品,半晌后才快速伸手把它捏在了手里。
“呕!”
阿曼达整张脸煞白一片,捂着胸口干呕起来,但是拿着长针的手却捏的更紧了。
过了很久以后她才缓过来,但是脸色依旧不好,“我的同伴怎么了?”身后的汉丁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像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像。
“他的信念没有你来的坚定,这也是我选择你的最大理由。另外,关于这件事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女人笑了笑,转身朝来的方向走去,“让神看看你的忠心,我想他会愿意见你的。”
阿曼达看着缓缓离去的女人,嘴唇死死地咬着,狂热的眼神和微微颤抖的身体泄露了她的心思,她在极力按捺某种极为强烈的情绪。
隔了很久之后,阿曼达背后传来一个困惑的声音,“阿曼达圣女,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刚刚你失了神,我正打算去找人。”阿曼达缓缓回过神,面色自若的走回座位,“看来你没事了。”
“可是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汉丁犹疑的问,“你真的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阿曼达恢复了淡然,眉眼浅淡地睨了一眼红袍的主教,“那边快要行动了吧?”
“根据我们的计划,应该已经开始了。”汉丁皱着眉头应道。
“让他们得手后把人运过来。”阿曼达点了点头,认真至极的说,“不,运到耶路撒冷去,别的地方我不放心。”
“可是我们原来的计划……”汉丁的表情并不情愿。
“我是这件事的总策划人,先生。”阿曼达眯了眯眼睛,声音有些泛冷。
“是的,女士。”汉丁抿了抿嘴,眼神有些不甘。
拉斯维加斯的杜莎夫人蜡像馆里,亚撒坐在接待室的椅子上翻看一本图册。
接待室的角落的熏香机缓缓得喷着乳白色的气流,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
亚撒的对面还坐着一名中年女性,对方手里夹着一个酒杯悠闲地摇晃着,“很荣幸我们能为您制作雕像,亚撒先生。”
亚撒没有抬头,翻了一页图册后神色淡淡地说,“我也感到很荣幸,你们制作的蜡像令人惊叹。”
“但我相信,您一定会成为我们蜡像馆里最出众的蜡像。”中年女人笑容得体,就在她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女人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名字,速度极快地扭头看了一眼亚撒,“先生,我出去接个电话。”
亚撒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表示无所谓。
“喂?”女人接起了电话,快步朝大门走去,“有什么事吗?”
亚撒的听力很好,一扇薄薄的门板对他毫无组隔离。
对方的声音在出了门以后就变得很谦卑,像是跟地位很高的人再打电话——
“是有什么变动吗?”女人压低了声音,在等待了一会之后才语气恭敬说,“什么?去伦敦?恩,我明白了。”
亚撒挑了挑眉,又往后翻了一页,他并不热衷偷听别人的谈话。
“先生,我刚刚接到伦敦总店的电话,希望能把您的蜡像同时放到那里去展出。”女人的表情有些尴尬,“他们听说您的国籍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