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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砚宁在他身后叫“哥!我刚把鼻涕眼泪抹你衣服上了,你换件再睡吧!”
“……”舒砚文默默的点头,回到房间里傻坐,心里闷得要死,一夜没睡好。
舒砚宁等麋鹿先生离开以后又打开她的小黑屋强制写作软件瞧敲起字来。
标题:当面瘫boss遇上迟钝人妻(……)
一边打着一边想,哥那反应不大对劲儿吧,看一看天花板,不会出什么事吧。
麋鹿先生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好吧其实是压根儿没睡,不到七点就出了门儿,乘坐早班的地铁来到西四,又走了半天儿转悠到北京电视台附近那栋大厦,进了电梯,没人,按下八楼。
到了八楼,探出个脑袋,好像不大对,又按了九楼。
找了半天儿终于找到舒砚宁之前所在的公司,气势十足(???)的走进办公室。
给人秘书拦住,“您找谁啊?我们还没到上班时间呢?”
“我找你们广告部门赖经理。”舒砚文板着张脸,想起昨晚自己妹妹声泪俱下的那番话,气得鼻子又扬起一抹红通通。
“谁找我啊?”那看上去四十多的男人走过来,秃头油面,舒砚文直直走过去,一拳就往他脸上挥了过去。
舒砚宁一早起来没看见自家哥哥做的早餐,心说怎么起那么早就去上班儿了,一看头天的档都没拿,傻了。
“爸,妈,你们今儿一早看见哥了么?”
舒爸爸舒妈妈皆摇头,“我们起来都没看见他,他上班去了吧。”
舒砚宁急得直跺脚,“没可能,他平时那么早么!你看他连早餐都没给咱做!这不对劲儿啊!”
舒砚宁再往楼下看,“车没开”转视线向桌面,“昨晚他做的档也没拿,他要去哪儿啊这?!”
“怎么了?”舒妈妈把早间广播关掉,看自己女儿一脸慌乱乱。
“没事儿没事儿,爸妈你们别说话,让我顺顺脑子。”舒砚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昨晚跟哥说了那赖流氓的事儿,哥好像很生气(生气到话都不说了),今儿一早不见了,ic卡拿走了,我公司离十号地铁最近,妈妈的tat!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象是还没睡醒。
“您还没睡醒呢!快起来你英雄救美的历史时刻来了!”舒砚宁紧张得上气不接下气。
姚昶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
舒砚宁看一眼身边的舒爸爸舒妈妈,生怕给他们担心,躲到阳台说,“我哥替我报仇去了!就他一人儿!”
“靠的!怎么回事儿!”姚昶听到电话那头提到舒砚文,一下就从床上蹦起来,冲到卫生间,一把水泼脸上。
“我跟他说我在公司给人欺负了,他气不过,就……!!总之你快去!西四btv附近xx大厦九楼xx公司!”
“妈的!”姚昶把电话挂了,扔到一边,这会儿急得连骂舒砚宁的功夫都没有,以最快速度换好了衣服,冲出门去。
站在客厅的姚远愣了愣,“……你不是说今天送我上学去么?”看一眼自家哥哥几乎疯了一样的背影儿,姚远眼神冷下来,苦笑一声,自己蹲下绑好白球鞋的鞋带“…果然大人都是骗人的。”
这边儿舒砚文打得正欢,公司里来人并没有多少,只有两个保安和一个秘书在拦架。
秃头油面的老流氓冲舒砚文吼“你干嘛打我你丫有病啊!”
“你欺负我妹妹,你该打。”舒砚文想装出很凶狠的表情,可是一张娃娃脸怎么装都只有一副软乎乎的样子。
“你听谁说的啊!你有证据么你!”老流氓说着就想继续往舒砚文脸上再来一拳头,给人生生拦下,用力制住手腕,抬头一看,一个比自己高出一大截儿的陌生面孔在盯着自己,不,应该说是瞪着自己,冷冽的表情,几乎让周围空气都冻住,一股肃杀之气腾腾而起。
老流氓的手被拧得几乎要脱臼。
舒砚文愣了愣,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看向眼前那个人,“姚昶?你怎么在这儿。”
姚昶仍旧用力拧着老流氓的手不放手,象是想当场就把他这只对舒砚文动了手的手腕拧断,转脸看向舒砚文,神情柔和下来不少,“我是想告诉你,你今天又迟到了。”
“…………”舒砚文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我……我这不是故意的。”
姚昶皱皱眉头,“不管理由是什么,你迟到了。”用力甩开老流氓的手,拉起舒砚文的手,大摇大摆走出去,不管身后有人叫唤着要赔偿。
正是上班高峰期,电梯里的人开始变得拥挤起来。
姚昶和舒砚文费了好半天儿劲儿才终于挤进一电梯里,狭窄的空间里站着十几个人,电梯上的红灯微微闪烁,就快要超载,姚昶和舒砚文被挤到角落里,舒砚文脑袋不得不紧紧贴着姚昶颈测。
姚昶眼睛眯起来,看到电梯里有个扒手,正准备伸手进舒砚文卫衣口袋里,姚昶伸手把舒砚文腰圈住,让他上身死死贴着自己胸膛动弹不得。
呼吸间每寸都温热,舒砚文被姚昶这么紧紧的圈着,抬头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不自觉又联想到那天晚上的那个吻,耳尖微微泛了粉红,想挣扎也被那只大手死死的压制着,丝毫动不了,只得挫败的乖乖和姚昶紧贴在一起,不留任何距离。
“上车。”
“啊?可我档都还放我爸妈家里呢。”
“上车。”不容商量的语气。
哑口无言,迫于淫威,舒砚文只得扁着嘴乖愣愣的钻进车里,老老实实跟副驾驶坐下。
坐进车里吼左看看右看看,“又换车了你!t^t”咬咬牙,小市民的葡萄酸心理即将爆发,“你还能再有钱点儿么?认识你才多久啊,你换了三辆了都。”
姚昶把车窗降下来,弯过身子给舒砚文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这车是我朋友的,之前那辆给你撞坏了,拿去修了,没时间领回来。”
“…………=///=”嗯,嗯,好市民说不得,说起黑历史就脸红鼻子红。
车开上马路,就那么一会儿,舒砚文觉着不对劲儿了,“这不是咱去公司的路吧?”0.0心说难道姚昶真的是个路痴?
“不去公司。”
“那去哪儿啊?”
姚昶不说话,只顾着开车,一路把他带到北三环,舒砚文说,你要送我回家?可我没带钥匙啊。钥匙落在我爸妈家里呢。
姚昶把车停在一个住宅社区地下停车场,从车里走出来,看见舒砚文仍在车里愣着,敲敲车窗,把车门拉开,“跟着。”
“你住这社区?”
“……”
舒砚文走出地下停车场就开始默默感叹,这社区离自己家很近,可由于是近年才动工的房地产,那价格,他舒砚文估计奋斗一辈子只能买得起一个卫生间,又葡萄酸起来,皱着眉头瞪姚昶的背影,有钱人真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tat
跟着姚昶进了家里,空无一人,整体的装修基调清一色的灰白相见,找不到任何一样暖色调的装饰物,让人有种莫名发冷的感觉。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