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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后,不忘心在朝堂,当然还有耳目跟着皇帝一路北上,忙得不可开交。一开始齐布琛的凭空出现在老太后眼里也不过是又一例鸡犬升天的典范实例,但很快她就发现情况远比想象中更恶劣。
于是太后开始用当年宸妃用烂的老一招,装做卧病在床一连数日不起,往来内宫的书信中也暗示皇贵妃若是稍安了便来清河侍疾。
其实以太后对原来董鄂氏的了解这一招倒没用错,没了皇帝撑腰,只要这个女人还有一口气,她装也会想办法来清河扮演贤惠儿媳妇讨好自己。
结果皇贵妃自然没等到,乘着马车来侍疾的是董鄂氏贞妃。
太后该迁怒的还是迁怒,反正他已经闹上了董鄂氏一门:出了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就算了,现在又弄出个齐布琛,这是嫌皇帝荤素不忌的名声不够臭是吧?
太后坐不住了,反正皇后月份也近七个月了,再不回京说不好哪天就要临产。正经嫡子不诞育中宫,反在行宫出生的事情不能发生。
太后在六月底回四九城的时候,御驾尚未抵京。
太后这一次摆明了要让颚硕或是皇贵妃解释清楚齐布琛的来龙去脉,皇贵妃不在宫中的消息终于瞒不住,曝露在慈宁宫的眼线里。
这个时候静妃从草原传回来的话也到了,最坏的猜想得以证实,太后气得心口生疼,当日甚至急招了整个太医院。
好你个颚硕,好个董鄂氏!
一介妇人,不安分于室捻针煮茶侍候床榻,手长长地伸到皇帝身边去挑三唆四,偷天换日易装伴游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这已经不仅仅是专宠独宠的问题,这分明是狐媚惑主、败坏纲常!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狗血,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想偷看八哥被太叔公压的筒子都去蹲墙角面壁思过,八哥武力值不输四哥(前一世),无需四力半的四哥相救,人家能自救的!八哥是披着羊皮的狼咩咩好不好?四哥不问八哥被得手木有才是好男人,这是真汉子有木有。这下表白了吧?各种甜蜜应有尽有。
☆、鹊桥迢迢
皇帝回京,伴驾的襄亲王却被半圈着不让露面,太后察觉到了中间可能的缘由,却不能对贵太妃直言,还要帮着遮掩一二,免不了一肚子怨气。
董鄂氏风头太劲,太后是明白人,知道对这个儿子今非昔比行事越发跳脱,不得不考虑暂避锋芒,只在口头上提点皇帝再去承乾宫之前,该按理先去坤宁宫探视怀孕将近八个月的皇后。
胤禛脑子转得飞快,他认为太后这番作态要么是真不知道老八跟着自己跑了,要么就是心知肚明打算来阴的。无论如何,不在明面儿上闹开朕不吃亏。
太医院和承乾宫都在朕手里握着,太后要做手脚不容易。
当然,慈宁宫的人脉也该清一清,这个还是让老八来办,收买人心他在行。
皇帝和亲弟弟腻歪了整整一路,如今倒也不急着在人前丢人现眼,因此从慈宁宫出来直接去了坤宁宫探望皇后。
博尔济吉特氏八个月的肚子颇为壮观,胤禛想着这好歹也是自己这辈子第一个孩子,当然也可能是唯一一个不是老八生的孩子,耐着性子应付应付也属应当应分。
无论胤禛如何给自己打气,对着一口蒙古话的孝惠皇后还是频频冷场。
孝惠皇后平日看书写字也都是蒙古书籍,与情趣高雅喜欢书法吟诗的雍正皇帝完全谈不到一处去。
皇帝上辈子喜欢年氏这样的女人,温顺聪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该闭嘴;这辈子他脑海里所有的女人形象都被老八给拧成同一张脸,乖巧温顺口蜜腹剑暗里藏奸欲迎还拒,总之带劲得很。
随口说几句蒙古会盟时的琐事,提一提皇后老家科尔沁来的人,胤禛一双眼睛都在皇后斗大如箩的肚子上转悠。
……老八大起肚子来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大约是皇后自己也不自在得很,没几句话便故意露出疲态。她小时候被养在宫中一直当皇帝是姑父,一朝共枕成夫君,也太挑战了些。更何况有静妃的前车之鉴,她活腻了才会去争宠。
胤禛很欣赏皇后的知情识趣,怪不得老爷子无怨无悔奉养孝惠太后多年。
皇帝在坤宁宫用过消暑果品,溜溜达达转回承乾宫。
一进门胤禛就看见老八换了宽松稠制月白常服懒洋洋依在贵妃榻上看本子,一旁矮几上一盏冰糖甜梨西瓜翡翠盅,已经用了一半。
胤禛莫名就觉得在外头晒了半日有些渴,上前去一把抢过胤禩嘴里还叼着的银勺,自己就这西瓜盅挖来吃,一边道:“这东西凉,你吃两口过瘾就得了,仔细吃多了又肚子疼得半宿睡不着。”
这句话好死不死正好踩中胤禩痛脚,一再提醒他重生女人的悲惨往事。连冰都不能多吃这苦夏还要不要过了!老四这厮怕热,老在他面前狂吃大啖各种冰品凉食勾引他。
胤禛这次没看清老八的脸色,倒是一下子想起了孝惠皇后的肚子,于是凑过去继续道:“听说女人病生娃能治,要不你咬牙生一个,说不定就不疼了。”
胤禩直接掀桌。
宫女太监面色如常地入内打扫地面,感叹皇贵妃平素娇娇弱弱的样子,掀起桌子来一样气势万钧英姿飒爽。
胤禛暗道一声西瓜盅才吃两口可惜了,面色正经地开口问话:“太后没找你麻烦?”
胤禩根本懒得谈论后宫无聊琐事,直接在贵妃榻上摸出折子摊开在前:“皇上,臣弟觉得洪承畴外放的事情可以做文章。”
一提正事皇帝也来劲儿了,当即接过折子一面扫过一面说:“朕还没想好要不要他外放,他当年在湖广广西贵州总理军务从未主动出击,致使坐镇数载,虚靡兵饷,还不如朕把他放在京城里好好养到死,反倒花不了多少银子。”
胤禩又扔过一纸草拟出来条陈:“皇上不是说盛京屯兵练兵的法子可以参详,只是怕老王爷势力太大吗?臣弟觉得洪承畴去的地方够远够偏,不怕有人谋乱。”
胤禛狐疑接过条陈展开:“不怕有人作乱?只怕那些南明余孽贼心不死吧?盛京异姓王爷不过是想在紫禁城的龙椅再改换一次宗姓,那些汉人手握兵权之后保不准就是另一个吴三桂了吧?”
胤禩却不以为然:“洪承畴不是祖大寿也不是王辅臣,他识时务的,他要反早反了。你以为他前一世坐守自困真是没有胆子?他不敢背叛朝廷,却也不敢再向汉人下死手罢了。”
“所以你想把八旗轮流送去湖广让洪承畴操练?这也不过守城数载,于大清百年基业如弹指一挥,再说千里驱策往来奔波也不易。”
胤禩看白痴一样看皇帝:“臣弟说操练的事了吗?四哥好歹看看条陈上臣弟说什么?”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