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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遇,向尤钦正转过头:“你确定他是自愿的?”
尤钦正笑道:“你问他就是。”
医生刚转过头,就看见男人的脑袋麻木地点动。
“想变性的一般归为两种人,一种是生殖系统畸形,需要通过手术恢复性别。一种则是易性癖患者。请问蒋先生……”话说到这突然打住,“也许还有一种,是为了爱情。”
对面的男人终於抬起头,看了他一下,眼里有什麽东西簌簌发抖。
这时,旁边的尤钦正开口:“王楠是绝对的专业人士。出於中国协和医科大学研究院,并在五年前就获得了整形外科专业医学博士学位。所以说你不要担心,这位学术界公认的‘变性大师’,一定会成功把你变为最完美的女人。”
蒋礼谦仍是一声不吭。王楠见状以谦虚的谈笑打了个圆场:“说实话,蒋先生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到紧张的病人。无论是男是女,蒋先生无疑都是令人怦然心动的。”
尤钦正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走过去扶起座位上的木头人,那虚软的身子甜腻得磨人。“我先带他出去走一下,他好像有点不太舒服,王医生,实在不好意思。等下回来再继续。”
尤钦正把蒋礼谦带进了厕所,锁住洗手间的门,就收紧双臂在他的脖子上狂吻。看著白皙的肌肤染上一个又一个和他的冷漠不太相符的暖色草莓印,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怀里的身体是那麽单薄,两个人亲密无间地贴著,却只是一抹冲动抱著另一抹虚空。这让他很不高兴。
“蒋礼谦,这是你自愿的,希望你收起一副被逼良为娼的表情。”说著手猴急地探入他的衣襟,抚摸著硬梆梆的肌肉,它们很快就会消失,平坦的胸膛会隆起,尽管他的性别是自己想要消灭的,但对男人那种与他势均力敌的强势仍是念念於心。
尤钦正拉下他的裤子,急切地抚摸著他即将被切除的生殖器,这个碍眼的东西快没了,遗憾和快意哪个比哪个更多一点突然变得难以想像。
“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尤钦正停下动作,眼睛极为认真。怀里的人窸窸窣窣地挣了挣,向他抬起低了太久的头,脸上极力掩饰的脆弱以及仇恨火的花炸开的声音差点把他的心震到无底洞里去。
蒋礼谦打开嘴巴,呼出的气息格外森冷:“我会成为你的女人。除了这个,再无其他。”他呵呵地笑出绝望的声音。
“手术将从头部开始,然後依次对颈部、胸部、臀部、大腿及生殖器进行改造,全部完成大概要一年左右。不过蒋先生生来清秀,具有女性的脸部特征,只需打磨得圆润小巧就可以了。後面涉及到阴茎睾丸切除、尿道重建、阴道再造术,听尤先生说你希望要个孩子,人造子宫有一定的难度,我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至於隆胸术、喉结切除术,是我最拿手的项目,声带拉紧的程度,那要征询蒋先生对声线的要求。不过请允许让我用切下来的阴茎作为完成女性生殖器的材料,这样才会离形态生动,自然逼真更进一步……”
蒋礼谦没有反应地木著,任凭那家夥口干舌燥地凸显著自己的负责。充其量,他说的这一切,顶多是让自己颇为感兴趣的侮辱。在听到自己即将被生育驾驭,唯一让尤钦正失落的地方也将被他用技术弥补心中不禁翻腾著恐惧和愤怒。
当变成女人後,他还能用什麽东西来作为报复?
其实王楠也没想到自己多年的研究和探索竟然是为了摧毁一个某人妒忌和挖苦的无辜角色。而不是在纠正上帝的错误。仅仅是为虎作伥罢了。
我是个男人,永远是。蒋礼谦默默地对自己说。
生不如死的日子就要到来了。他低低地犹如啜泣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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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祺明趴跪在床上,腰部和臀部连接的曲线低低起伏著格外性感。在他背後的男人,手指放在他的臀肌上凹下一块,耸动的下身极其缠绵。
之所以他们在这张床上彼此纠葛,这个男人终於成为他徐广龙的势力范围,是因为在魏祺明心中,自己有足够充分的利用价值,符合能够支撑他的标准。
“我会帮你找到他的。”徐广龙把分身埋在他体内沈默了一会。抬起头转向窗外,心被夜风抚动。表情与他身下低垂著头的男人的脸,同时哀恸。
卫龙汉看著经过一番折腾已经安然入睡的孟蓝光,皱了皱眉。烟是最後一根。他抽得很仔细,最後几乎是动容地抽到烟蒂。舍不得它熄灭似地轻轻吸允。
他已经不那麽想那个人了。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更何况随时都处於蒸发中的感情。一旦依托不在,它就展露背叛。但是他需要不断地提醒自己,对於周思作的愧疚有很大成分的多余。他是自己的小弟,对於老大要求的卧底任务应该毫无怨言才是。何况自己已经对他付出了足以让他铭记的深情。
他一直在想像爱上了他,并在失去他後做出了回忆和怀念的後续。更伪造出了折磨自己的痛心和悔意。这就是对他的补偿吧。即使他卫龙汉不爱他,也在假象上努力。是这样的吧。他淡淡疑惑地环顾著周围被那个人沾过的东西。
蒋礼谦脱掉衣服,对赶忙接住的男人嫣然一笑。有一瞬间,尤钦正感觉自己仿佛被钉在了十字架上,悔恨的眼泪沿著罪恶的真相流淌。只要两个人相爱,性别又算个什麽。但他是已经放了话,反悔只会降低他在这个游戏中的身价。
看著那瘦削的身子走进手术室的大门,他的心竟然疼了一下。他知道,此时此刻,男人的心一定充满了血泪。
然後他看见蒋礼谦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说:“钦正,我曾经很爱过你。你是唯一让我窝心过的人。我宁愿把自己的一生和你一起分享。你的固执很可爱,但有时也很伤人。我很想哭给你看,但是让你为难,我不忍。”
深夜,安迪在街头游荡,独自一人。然後他走进了原来那个酒吧,在那里,他碰上了一个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的男人。周思作的凶悍让他觉得温暖。流星一般划过他生命中的一刻又一刻。他是那麽直指人心,敢爱敢恨。
他接触各种各样的人,与他们发生过一段情。但是那些永远是真爱上的题名,不够份。他想要的,只有一个人。
但是那个人,有了自己的爱人。并毫不掩饰地用脚对他的渴望踩下去。他为了老大,愿意杜绝一切重新去爱的可能。任何人对他示好都跟黄金时间上演的肥皂剧一样俗烂,让他以为连付出一片指甲都不值。
他终於喝醉。把手中的容器看成了他们初次见面那只被嫌弃的酒杯。然後他付了很多钱,把它收进怀里。不理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
他跌跌撞撞地走在大街上。浅黄的路灯散发的模糊的光晕朦胧著那个人的脸。甚至这种走不稳的,被人狠狠揍了一顿般的感觉,也让人怀念。他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