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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停止了发动魔法,转身抱起少年。二人在黑色的风卷裹下,就这麽在三个法国士兵面前凭空消失掉了。
於是多年以後,这三个可怜的家夥还在逢人就赌咒发誓,说他们遇到了真正的魔鬼。
吸血鬼饲养手记 番外篇 路易03
“还痛吗?”
梅菲斯特又一次俯下身去,用舌尖润湿路易的剑伤。架在他肩上的那只线条优美的脚微微颤动了一下。
“吸血鬼的唾液有让伤口愈合的功效。请再忍耐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你为什麽……还是跟随我?”
“我并没有跟著您,只是与您正好走在同一条路上而已。”
梅菲斯特一本正经地回答,让路易想笑也笑不出来。
不过这样在男人面前张开脚,又被碰触如此隐秘的皮肤,对路易来说还是第一次。被玫瑰花瓣似的舌尖和缎子般柔滑的黑发摩擦著,他年轻的身体逐渐产生了奇妙的变化,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欲念正在迅速萌芽。路易呻吟一声,本能地扶住梅菲斯特,像要推开他。却反而无法自制地揪紧了他的长发。
“我是不是弄疼您了……?”
路易的脸孔整个儿涨红了:“……没有!……只是……已经可以了……够多了……那个……”
“那……您是不是讨厌我,觉得我这麽做很脏……?”
梅菲斯特出乎意料的打断了他,有些惶惑地支起身体。很少能在那双媚人而又冷漠的眸子里看到这样的感情,像被人虐待惯了的小动物一样诚惶诚恐,唯恐主人的爱抚忽然变作凌虐。相反地,能够从这偶然露出的冰山一角猜测到这个男人平时极力压抑著的忧郁、疑虑,也许还有愤怒,让路易不禁想要抚慰他、抱紧他,为自己粗心造成的伤害道歉。
到底是如何的过去,才能让梅菲斯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麽他会被人锁在废弃教堂的石棺里长达一百年?梅菲斯特从来不说。而路易从来不愿问。
也许真像大白的时候就是他们诀别的时候……
路易突然感到无边无际的恐惧。他紧紧地、紧紧地搂住梅菲斯特的颈子。
“我怎麽会讨厌你?是你从亲王的手下那里救了我啊。你就像是我的守护天使一样,既美丽又强大。”
梅菲斯特的身体轻微抖动了一下。“美丽”和“强大”是深深烙在他灵魂里,无法脱去的丑恶烙印,它们注定了他作为“玩具”和“武器”,被玩弄、受人驱使的命运。
可能的话,真的很不希望听到您这样说……
他无声地苦笑著。路易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又刺伤了梅菲斯特,只是专心地享受偎在这个人身边的短暂快乐。
“主人,您要抱我吗?”
带著自暴自弃的、无可奈何的媚笑,梅菲斯特突然变得妖豔起来。平时紧紧抿著的嘴唇现在正开启著,散发出诱人亲吻的芳香。他扭动身体缠绕著路易,连指尖都充满了魅惑,淫靡得像蛇一样,那一举一动却充满了恼恨和悲伤。
您……知道吗?我很会服侍男人……都是我的第一个主人、那个把我变成吸血鬼的人教给我的。只要您想要,我熟悉该如何让您得到各种不同的快感……的f
对不起,当时没能立即回答您。因为我真的不知该如何作答。我发过誓会追随把我从石棺里解放出来的人作为报答,不管那人是谁。只有一点我没有来得及告诉您:就是当我看到那个人是您的时候,我有多麽高兴。
……从转变为吸血鬼那时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抱过了……男人和女人。您是不是开始讨厌我、嫌弃这副污秽的身体了呢??我从前的主人们也一样……他们都是一面骂我‘贱货’,一面兴高采烈地用我取乐。
而您,您是那麽善良……您是我最爱的“主人”。可是在不久的将来,您会不会也变得和那些人一样呢?
“呵……我的……梅菲斯特……”的
路易唇间不断逸出迷乱的叹息,他的眼睛,那双世间最纯净的黑眼睛,却还留有一丝清醒,仿佛在质问他可悲的爱人:这真的是你想得到的吗?你只想被你爱著的人当作奴隶对待吗?
“是的……我的主人。只要您不抛弃我,不管做什麽我都愿意。”的
从这样的言语里,他得到一点自虐般的快感。
“所以请别抛弃我……请不要再让我陷入那样的黑暗里……”的
听到梅菲斯特乞求的呓语,路易被莫名的悲伤攫住了心灵。
“……停止吧……梅菲斯特……”的
但是青年仍然相信,只要以肉体的快感作牵绊,就能够永远把爱人留在身边。他慢慢地向路易腿间滑下去。
“我说‘停止吧’。”的
他的手指爱抚地滑过惊愕的青年的脸颊、鼻翼、嘴唇,最後托起青年的下巴。
他吻了梅菲斯特。有点颤抖,却温柔、带著誓言一般的决绝。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仆人或者奴隶……今後也绝对不会。所以请不要再叫我主人,叫我路易,好吗?”
黎明到来前晦暗的光影落在梅菲斯特脸上,路易看不清他的表情。於是调皮地站起身来,像国王为骑士授封一样站得笔挺,庄严地把自己的剑尖压在梅菲斯特左肩上
“我以路易?德?波旁-孔代的名义,宣布您,梅菲斯特,为我的骑士。”
“……我会效忠您……我的主人。我的……路易。请命令我。”
梅菲斯特像是得到解脱一样跪倒在路易的身影下,他的唇覆在路易细白的足上,淡红色的泪珠浸湿了皮肤。
吸血鬼饲养手记 番外篇 亲王01
昂吉安公爵篇
ma non san poi, e voi,
无论是谁都不能拥有
fare un riso grazioso.
比你更优雅的微笑
一月份天总是黑得很早。只不过下午四点锺,天空就已经像炭笔素描一般阴沈了。
“路易?德?波旁-孔代先生!”
一位胸前挂满了勋章,须发花白的老人,气急败坏地拍著桌子大喊起来。
“您有没有认真地听我说话?我说,您必须订婚了!”
听到这句话,一直歪在扶手椅里佯装打瞌睡的华服少年,才略微把眼皮抬起一点。
“是的,订婚!和红衣主教黎塞留大人的侄女,克莱拉?克莱芒斯,我记得很清楚: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路易,您自己也只有十九岁而已!您见过那个姑娘,她很美不是吗?……或者说,呃,一定会变得很美……啊,哈,那是个多麽聪明的孩子!又乖巧,又通晓礼仪!”
孔代亲王结结巴巴地说著赞美那个少女的话,直说得昂吉安公爵的上下眼皮又不由自主地粘到了一起。
“我又没有说不同意。”
金发少年从扶手椅里站起来,慢条斯理的伸著懒腰、打著哈欠向门外走去。
“喂,站住,坏种,粗鲁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