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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子时。
温言摆好八卦阵法,另点三柱高香,在距离我三米处盘腿坐好。口中念念有词了半晌,周围清风拂过,树叶飘零。
不出半刻,温言突然说道,“就是现在。”
我听了立刻飘带女子的上方,女子的身体发出一阵阵微弱的光芒。
我慢慢向下,缓缓地靠近女子。
温言说的不错,即使已经死去,女子的身上也有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排斥我的魂魄。若非温言将我封在山上吸取了三天的天地灵气和日月精华,我的魂魄定然早已被这股力量冲击散了。
我咬着牙,顶着这股力量拼命将自己压了进去。
我要活着回去,我要有肉体,我要回去,见寥寥。
我要回去见寥寥。
我要回家见寥寥!!
身下的身体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我用尽最后的气力,将自己全然压了进去。
只觉眼前一暗,我便再无意识。
睁开眼,天朗气清,微风和煦。
我坐起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饰和周围的景象,喃喃自语:“我是谁?这又是哪里?”
不远处的石头上坐着一个身着铅色衣衫的年轻男子,正弯着身子摆弄着脚下的花花草草。温和的阳光照得他的侧脸甚为柔软,见我醒来,只是对我极淡的勾了勾唇角。
“你醒了。”
我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向他挪动了两步,又停下,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先生是谁?这是哪里?”
这人似乎早已料到我会这么问他,也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尘土,略微得意的笑道,“你昨日玩耍时伤着了脑袋,所以可能记不得了。你叫丑丫,是我几年前捡回来的徒弟。来,先跪下叫我声师父。”
我皱了皱眉,虽然脑海中什么记忆也没有,可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人在什么地方唬我。
我后退一步,离这个人远了一分,谨慎道,“你骗我的罢。”
这人许是没想到我会质疑他,得意的神色一僵,愤愤道,“是!真!的!”
见我还是满脸狐疑,更加恼怒,“你这人,即使失去了记忆还是这么讨人厌!跪下!我是你师父!”
我由此明白了一点。
不管这人是不是在唬我,我以前大约是对他不尊重也不惧怕的,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气急败坏,我冲他嗤笑了一声,道,“如果我真是你徒弟,等我记忆恢复了自然会来请罪。可若我不是,等我记忆恢复了,也定饶不了你。”
眼前这男子身子一顿,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慢慢苦笑道,“没想到记忆没了,脾性还没变,本想逗逗你,没想到你不信。”
我挑眉。
眼前这男子说道,“我叫温言。与你非亲非故,非师非徒,非敌非友,只是受人之托,帮了你一个忙,现在忙已帮完,你可以走了。”
“我连记忆都没有,走哪儿去?”
温言丢给我一个你爱去哪儿去哪儿的神情,抱着地上的一坨花花草草,便离开了。
我不信他什么也不告诉我就这么不负责任的离开,起码告诉我名字也好啊。
可我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发现他就真的这么不负责任的离开了,连犹豫都未曾犹豫过一分。
我气闷,抓了抓头发,拖着身上的衣裙,转身往山下走去。
我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见到了城镇。
不知现在是什么世道年月,外面兵荒马乱,甚为萧条。
我扯住了一个人,问他为何此处这般荒凉。
这个人看疯子一样看我,将我的手从身上拂开,边跑边急切的说道,“那个喜欢杀人的女魔头来了!还不快跑!!”
我被他的大力甩了一个踉跄,待我站稳后,眼前已没了他的踪迹。
什么情况啊到底。
身后突然刮起一阵凉风,接着一阵叫喊声和马蹄声传来,我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子紧紧贴在街道旁的商铺底下。
接着一个身着墨衣的女子骑着白马飞快的从我身边疾驰而过,速度太快以至于我看不清她的容颜,她的身后跟着数百人,皆手持兵器,面目凶恶。
我的天,我不会遇上山贼了罢?!
我紧紧贴着商铺,将这伙明显来者不善的人避让了过去。
随后提起裙角,欲望反方向走。
突然,只听一声略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声音懒懒散散,却让人心里痒的厉害。
“等等。你,停下来。”
街上除了这些山贼便只有我一人,所以这声音自是叫得是我。我脚步一顿,随即拍了拍脑门,傻了真是,叫你停你就停啊白痴!
我立刻拔腿而逃。
只听后面传来哒哒的马蹄声,随即一个影子挡在了我的身前。
接着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了我的下颚,逼着我讲脸抬起。我无奈,又生怕那冰凉的东西伤到自己,于是被迫将脑袋抬了起来。
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的正是方才疾驰而过的墨衣女子,看到我的脸,她突然勾唇笑了一下。
我的心底突然颤了颤,这女子长了一张极其俊秀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眸,仿若含着所有世间风情。
盈盈一笑下,宛若星辰闪烁,犹如百花盛开。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57章 你欺负我
我被这个女子提了起来,粗鲁的扔上了马背。
我不知她为何要这么对我,我只是个可怜巴巴的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的小姑娘,难道只因为我方才想得空溜走的企图被她识破了吗?
不服。
我试图挣扎反抗,可每每在我挥起手来要打她的瞬间就被她发现,然后便被极快的压制住。胳膊被掰的很疼,可不知为何,这种被欺凌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熟悉。
看来,我以前就经常被人这么欺负。
我被她带回了一个军营,不知这女山贼到底是什么来头,连军营前守卫的人都要向她行礼。她勒了马,将被颠的七荤八素的我从马背上提下来,扔在一边。
还好我身体中有些功力,在女贼扔我的那一刻堪堪的稳住了身形,不至于在全军营的注视下失了颜面。
然而我根本也没什么颜面可以失了,这女贼见我能稳稳落地,像是突然来了兴致,挑眉问我,“你的步法从何处学来的?我觉得有些眼熟。”
说完,不知脑子抽了什么风,突然矮下身子,飞快给了我一个扫堂腿。
我先是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