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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歆瑶俯身覆上她的唇,堵住她即将出口的话,一个吻完成的轻柔而温暖,她不敢造次,只好含住她的唇,缓缓摩挲着她的轮廓,一点一点将所有甜蜜全部吞吃入腹。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一吻终了,桑榆一把推开她,脸色潮红,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跑去。
越歆瑶手指轻抚上自己的唇,无声地笑了,眼底眉梢全是狡黠,并未去追她,有些事还是让她自己静静,想想清楚比较好。
“嘶……歆瑶……疼……”桑榆薄衫半褪,露出修长的脖颈与纤细的锁骨,颊边发丝垂落几缕到再往下的襟口里,无端诱人浮想联翩。
越歆瑶的眸子暗了暗,低声道:“再忍一会儿,马上就好”
桑榆咬唇,汗如雨下,眼底都泛起了湿漉漉的水光,看的她心软成了水,手上动作却半点都不敢含糊。
烧的通红的刀尖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划了个十字形的伤口,刀尖深深扎进去,然后反手一剜,留在她体内许久的那半截箭头终于被挑了出来。
桑榆眼前一黑,剧痛席卷了全身,让她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紧紧攥住越歆瑶的衣襟,冷汗湿透了全身。
越歆瑶飞快地点了她的穴道止血,又将捣好的药草涂了上去,用布条紧紧缠住,桑榆脸色惨白,浑身一颤,下唇被咬出了一圈血迹。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越歆瑶将人揽在怀里,自己也红了眼眶,亲吻着她的鬓发,不断重复着,嗓子有一点喑哑。
桑榆微阖了目,静静等待疼痛过去,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她勉强撑起身子,越歆瑶又将人按了回去。
“在我面前不用逞强”语气有一丝严厉,态度却很温柔。
“夙命,走吧”婳袆翻身上马,向她伸出手。
夙命回头看了一眼崖顶,依旧毫无动静,微微阖了下眸子,掩住眼底的心疼,点了点头,握住她的手。
两人一马,明日天涯,只是新人换旧人,再也不是那个她。
“师姐,扬州十二坞的人已经走了,我们还要继续搜寻么?”
年纪尚轻但眉目坚毅的女子在崖边负手而立,狂风吹起她玄色衣袍猎猎翻飞,“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青衣蓝衫的弟子单膝跪地道。
师傅是万花谷百年难遇的天才,自从她接掌门派后万花谷一日日壮大,直到如今的武林十大门派之一,若是失去了她,后果真是不敢想。
她仰头看着天边阴云密布,眼看着竟又是要下雨了,眉目一沉,径直从崖顶飞身而下,几个翻转腾挪间,轻功卓绝,踏着石壁,身轻如燕。
“大师姐!”身后有小弟子高声喊道。
她一剑□□了悬崖峭壁中,稳住身形,向上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又继续往下跃去。
“喝口水”越歆瑶将人小心翼翼地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将芭蕉叶递到了她唇边。
桑榆尝了一口,竟是甘甜可口,又递了回去,“你在哪找到的水?”
这附近几个水坑里的水她都去看过,浑浊不堪根本不能饮用。
“笨,你不会用纱巾蒙在树梢上过滤雨水”越歆瑶将她尝过的地方含在嘴里,抿了一口,眉梢眼底都是笑意。
桑榆别过头去,但唇角微不可察地泛起一丝柔和的弧度,她的怀抱好温暖,一点都不像那个人,安心的让她昏昏欲睡。
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疲倦感涌上四肢百骸,桑榆微微阖上眼,恍惚之中却听见人声嘈杂。
她睁开眼,洞内被照的灯火通明,身前是跪了一地的青衣蓝衫弟子。
越歆瑶依旧环抱着她,眉目沉寂,隐隐有三分薄怒:“怎么拖到现在才来,是来等着替本座收尸么?!”
“师尊恕罪,实在是崖底环境复杂,弟子们迷了路所以……”
少女低下头,抿唇道。
“废话少说,来搭把手”越歆瑶低下头轻唤着她,“阿桑,我们可以回家了”
回家……
桑榆心底一暖,垂眸浅笑,“嗯”
“你先和语桐上去,我等会儿就去找你”
越歆瑶的腿骨只是简单的做了处理,走路还是一瘸一拐,更别谈用轻功了。
“师傅,弟子还是先送您上去”
沐语桐看了一眼桑榆,还是坚持道。
桑榆咬唇,扯住了她的衣袖,“歆瑶,你伤重,还是你先上去”
“来人,拿绳子来”越歆瑶接过拇指粗的麻绳绕过她的腰间,将两人栓在了一起,利落地挽了个死结。
“别怕,我不会丢下你”
越歆瑶一手拉稳了麻绳,一手揽紧了她的腰,上面的人开始缓缓往上拉,不时撞到冷硬的石壁,越歆瑶都把她揽在身前,用自己的身体做了屏障。
“歆瑶……”桑榆想换个姿势,她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开始苍白起来。
“别说话”越歆瑶将人紧紧揽在怀里,两个人之间贴的极近,桑榆的唇几次都险些擦过她的唇角,“你会让我分神”
桑榆红了脸,埋首在她颈窝里,不再说话了。
绳子一寸寸往上拖,划过悬崖峭壁,被尖锐的石壁磨的一点点开裂,越歆瑶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以及握住绳子的那只手上,并未注意。
离崖顶不过数米远的时候,她唇边隐隐露出一丝笑意,低头蹭了蹭她的发端。
“要到了,阿桑”
话音未落,绳子摇摇欲坠,她一下子变了脸色,桑榆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不对,揽住她腰的手紧了紧。
“怎么了?”
越歆瑶摇头,松开握住绳子的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发丝,眸底有情愫万千。
“阿桑”
“嗯?”
“阿桑”
“嗯?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得好听”
另一只手悄悄解开了她腰间的死结,与此同时,噼啪一声脆响,越歆瑶运起仅存的内力,用力往上一托,上面的人刚好握住了她的手。
她笑了笑,剑眉舒展开来,让人如沐春风,身子却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下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