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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中的何睿拉了出来,“你现在身体还不适吗?”
何睿摇摇头,近些时日他从未有过任何病痛,只是腹部愈来愈膨胀。他忆起刚才裕凛抚在他腹部时的神情,眼中有一丝深沉,“王爷,我身患的可是恶疾。”
“怎么了,你不相信林大夫的话。”裕凛心中猛的一紧,都怪他刚才太过激动,让何睿起疑心了。
“我不是不信,只是。”何睿甚至不敢抚上他的腹部,他从未听闻过瘤子还会动的。
“何睿我并非不肯将你放回大梁,只是希望你能在我府中将恶疾早日治愈,倘若你不相信那么我愿对天发誓。”裕凛义正言辞的说,无论如何他必须要压下何睿心中的疑惑。
“王爷,我相信您。”何睿伸手拉住裕凛抬起的衣袖,倘若裕凛想对他不利,也不会日日关切他,况且他一个废弃之人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裕凛面上有些喜色,如此他就放心多了。
裕凛张口唤住了想要转身离开的何睿,他站在桌边看了一阵,指了一下一旁落满阳光的位置,示意何睿坐下。“那些书卷并不着急,你先坐在这里研磨吧。”
何睿看着墨汁微微愣了一下,裕凛还真将他当做书童了。
“怎么看不起研磨,倘若没有墨汁怎么写字,快点研。”裕凛能想到的清闲差事只有如此了,谁知何睿根本看不上。
何睿看了看偌大书房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倘若他不亲自动手的人,只能有王爷来了,他抬头看见裕凛一直盯着他看,不禁手下加快了一些速度。
“何睿,你可年及十六。”裕凛看着何睿细嫩清秀的面容问道,何睿年纪甚轻骨骼尚未成熟,生育子嗣时或许会异常痛苦,他担心何睿会落下什么病症,倘若那样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何睿完好无缺的回大梁。
何睿嗤笑一声,他的相貌是有些秀气,但也不至于想裕凛想象的那般,“我真有那么年轻?”
裕凛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吗,他细细的端详着何睿白皙的皮肤,并未看出任何破绽。
“我已经年过二十了。”何睿摇摇头,他参军多年怎还可能那般年轻,不过是王爷闲来无事拿他说笑罢了。
“这么老了。”裕凛喃喃道,原来何睿没有比他小几岁,他还竟将何睿看做了孩子,那件事后他一直心怀愧意,生怕在何睿年幼的心上印下了创伤,才那般小心翼翼,谁知何睿早已成年。
“那你成婚了吗?”裕凛看着何睿的双唇,心中有几分紧张。
“当然没有。”何睿摇头,他常年行军打仗何来的时间成婚,况且贵族小姐也不会甘愿嫁给一个庶子。
“王爷,墨已经研好了。”何睿放下手中的磨石。
裕凛点点头,他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汁,抬手在宣纸上落下一个字,他看着何睿缓缓放下了笔墨。
“王爷,我在院中整理书卷,就不打扰您了。”何睿抱起一旁的书卷,想起身离开。王爷身居要职处理朝廷事务,他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你留下陪我坐一会吧,反正我除了日日上早朝也再无其他繁琐事情了。”裕凛的视线不经意间飘向了何睿的腹部,他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能看着他的血脉日益成长。
何睿不好过问朝中事务也只能应声坐了下来。
“何睿前几日去逛集市可是开心。”裕凛担心何睿发现身后有暗卫跟随,不过何睿现在武功尽失,也应该感觉不到什么。
“嗯。”何睿多日未曾踏入房门一步,刚出去看到众多人群自然有些高兴,但他一个人逛街久了便觉分外孤独,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可是看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我记得我给过你银两了,为什么不买些回来玩玩。”裕凛还是希望何睿能老实坐在那里弄些小玩意为好,也省的他费心思给何睿找事情做了。
何睿一时语塞,他只顾着看到忘了袖中的银两。
“银两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倘若你花完了我再给你一些便是。”裕凛大方的甩了甩衣袖,他虽然府中甚为节省,但还不至于连逛街的银两都没有。
何睿见裕凛并没有提起钱袋的事情,缓缓放下了心。
“你在集市上都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了。”裕凛多年没有逛过集市,心下也有些好奇。
“我见集市上有卖馒头的,宛若开放的花瓣一般,有红红绿绿的颜色。”何睿在府中多日看见白花花的馒头,也不曾见过如此的。
“真的?”裕凛眼中有一丝不相信,馒头还能开花了不成。
“当然了,还有很多人在排队,”何睿确定的说,他亲眼所见还有虚假不成,“倘若王爷不信可以随我一起去看看。”
裕凛看着面前的众多书卷,有些犹豫,他拂袖推开了,“一会下午我随你一起看看。”
“好。”何睿微微笑了笑。
“但是,午膳你必须多用一些。”裕凛见何睿每日的饭量不足成年男子的一半多实在有些头痛。
何睿微微低下了头,他担心他用饭太多腹部会长得更快。
“我知道你吃不惯这里的饭菜,倘若你喜欢什么可以让厨房的人去做。”裕凛看着何睿突起的腹部,虽然孩子已经长大了一些,但相较于平常妇人还是小了太多,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出生便不健康。“如果你喜欢那个开花的馒头也好,我让厨房试着做一些。”
何睿抬头见裕凛的面上一片温柔之色,点了点头。
第 73 章
第71章
阳光映在面上越发的有一丝刺眼,熙阳微微侧身站在了阴暗的角落中,身后的暖意骤然消失,不觉心头有些冷,白玉般的面容上略有一丝阴郁,仿佛融化了多日的寒冰。
熙阳抬头看着桌边的红蜡,不禁想起箭穿胸口刘淑嘴角的那抹鲜血,原是大好年华欣喜入宫等待皇上宠爱,如今却遭人陷害沦为箭下魂,就连贵妃之位也被降去了,只能以侍人草草下葬。倘若刘淑不曾入宫,或许现在已经儿女成双了。
熙阳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原以为后宫不过几个女子争宠罢了,未曾放在心上,现如今才知道这深深高墙吞噬了多少冤魂,他想安然无恙的陪在皇上身边一生也是艰难,况且皇上又将他册封为贵君,只怕是更有多人想治他于死地。
若不是他对璟尧动了心,不舍得将他一人留在冰冷的宫殿中,熙阳早就想远离这块血腥之地,但现在他与璟尧有了孩子,稚子心性单纯,他必须要好好的保护他们。刘淑之事绝不是偶尔,也不会就此断绝,或许下一次就拿刘淑的冤魂说事了。
熙阳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转身扶住了璟尧的肩膀。
“熙阳,伤口还痛吗?”璟尧轻轻抚在熙阳的前胸并未敢用力,幸好伤口并不深,熙阳休养几日便没有什么大碍,否则他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