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教主在线变蚊香——马儿跑(60)
性感教主在线变蚊香 作者:马儿跑
性感教主在线变蚊香——马儿跑(60)
若是笑里藏刀地说,这可以看做挑衅,威风,可这么略带责备与实际想法的这哪是愚蠢,简直是二逼。
慕辞月略觉尴尬,赶紧挑开话题:那也不行啊,我若这么走了,谢羽祁当着不会迁怒于你们?
不会,你本来和我们就没有血缘关系。慕恂席地而坐,就像茶后闲谈似的,又道,袁寐还不知道吧?
嗯,不知道,不过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我丢到北岳去了,现在估计稀里糊涂被带到皇宫里养着了吧。慕辞月笑笑,等战乱平复,我会派人带她回来。
战乱平复慕恂却是一顿,继而苦笑,战乱平复了,她还回得来吗?
慕辞月也顿住了,好半天说不出句话,默了良久才道:我一直很护内,若是北岳灭,我会护她周全,若是南康灭,我亦保她安宁,说到做到,我败月教主一诺,千金换不得。
就目前局势来看,南康赢的几率不大。慕恂盯着他,目光却不算狠厉,只是略显疲惫,你前两次的乱倒腾,确实达到了目的,现在南康实力远不如从前,但也不是不能奋力一搏。
慕辞月像是不经意地一笑:所以,我还是必须走了?
他本以为慕恂也会回他一笑,因为他知道这人和自己一样优柔寡断,对人难以割舍,但他忽略了,优柔寡断,不代表顽固不化。对于一个混迹朝堂的人来说,在家国大事面前,个人感情便显得那么渺茫。
慕辞月只是没有经历过在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和整个国家之间做选择,所以不会换位思考,若是有朝一日他真的面临这个境地。
基本没有人会选前者,这很残酷,也很现实。
所以,慕恂不是真的没有丝毫防备。
慕辞月话音刚落,房间的门便兀的开了,吱呀一声摩擦,在宁静中显得格外刺耳,背后似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冷的人头皮发麻。
慕辞月近乎本能地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拔出剑,一个极快的转身使剑尖对上来人。剑没有被拨开,看清来人,慕辞月却像魂被人一把抽走了似的,表面尚冷漠,却已心乱如麻。
来人竟是谢羽祁。
谢羽祁也是神色平静,就好像早知道他是冒牌货一般,没有骂他,更没有痛诉一番,开口只是极轻的一句:果然,你让孤失望了。
慕辞月警惕心很高,没有放下剑,但也没有顺势捅过去,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多余力气了。
早在刚刚进入房间时,他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手上的力气就像不知不觉被耗尽似的,像是劳苦了几个日夜,抬手极累,让他顺利体会到了什么是剧烈运动后遗症的感觉。
这个状态越来越严重,慕辞月也已隐约猜出自己的饭菜里怕是被人下了毒。败月教主对毒|药有所研究,不容易被下药,但那也是仅仅针对于北岳的药材,对于南康,他一窍不通。
刚刚谢羽祁进门时,他拔剑转身,几乎已耗尽了所有力气。
谢羽祁丝毫不顾慕辞月僵直在半空的手,以及离自己不到一尺的剑锋,自顾自道:孤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值得栽种的好苗子,却没想到这颗苗子,是别人专门送过来以破坏土壤的。
慕辞月现在连站稳都有些费劲,他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插翅难飞了。逍遥二十余载,他一路所向披靡,偏偏不久前栽到了萧卿执手里,现在又栽在了谢羽祁面前。
狗屁的感恩戴德,去他妈多情。
坐在朝堂上的,除了萧卿执,没一个好东西。
大概慕辞月眼里夹杂着哀叹的怨恨太过明显,谢羽祁看了他一眼,作莫名其妙状:你怎的还埋怨了?你潜入了军队,毁了孤的江山社稷,孤还没说什么呢,若不是你之前的一仗输得太过离谱,估计到现在,孤还在被你蒙蔽着。
慕辞月既知逃不出去,反而有些天不怕地不怕了:对啊,所以,堂堂如今的太子殿下,今后的帝王,坐在这个位置上,还是不要太多情了好,别容易相信别人,碍事。
多情?谢羽祁像是听到了神经病指桑骂槐磕碜另一个神经病的话,笑道,论多情,也不知孤与邻国陛下,谁更胜一筹。
慕辞月一开始没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话题是怎么扯到萧卿执的?直到后来,他才切实体验到,萧卿执的所谓多情,究竟多到了怎样一种地步。
一日后,消息传出,万人轰动。不仅朝中乱作一团,布衣百姓里也在短短几个时辰里就流传出了各种各样的版本。
总而言之,一句话,九啸将军入狱了。原因是冒名顶替,图谋不轨。
冒名就算了,关键是他对谢羽祁还有点欲图不轨的想法。十恶之一,当责严刑。
甚至有人猜测,不久后,九啸将军说不定会被当众处死。虽然之前几日九啸将军风风光光,何等潇洒,但如今落了难,名誉一落千丈,因此慕辞月带着手链被锁在牢里的时候,没一个人愿意看他。
慕辞月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当年萧季痕被锁在牢里的心情,不过这牢相对来说要好得多,起码空气还好,伙食也不错,比起北岳那臭烘烘的一级地牢,这里的生活简直是天堂。
没人给他行刑,也不知是谢羽祁特意交代的,还是他的身份没被剔除的缘故。
按理来说,以下犯上,这种事被逮了不仅身败名裂,而且官职什么的都要被下,不管你是王爷还是将军,萧季痕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然而,慕辞月没有。
谢羽祁并没有下旨废了他的上将职位,差不多意思便是,不管别人承不承认,不顾他名声多臭,他依旧是南康的九啸将军。
也不知是谢羽祁心大把这茬给忘了,还是特意给他一种侮辱。
无论是啥,对慕辞月来说都没什么实际用处。他现在蹲牢,无法同外界交际,但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他那父亲估计正忙着和自己撇清关系,昔日的宝贝疙瘩一夜之间变成了烫手山芋,想想还是蛮心疼自己的。
慕辞月待在牢里,一天的日子过得很慢很慢,他不是个爱闹腾的人,但像这样一天到晚暗无天日地待在一个地方,也没人能说个话,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简直提前进入了颐养天年的生活。
慕辞月有些受不住,刚开始琢磨怎么越狱而出,牢房的大门便被人打开了。
进来的人便是慕恂,慕辞月淡淡瞥了一眼过去,便不再搭理了,瞧起来莫名像极了耍脾气的小孩。
但慕辞月不是耍脾气,他是认真的。
慕恂之前对他的照顾一直不少,他这次被慕恂亲手弄进了牢里,算是把之前欠下的人情都还光了,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但慕恂这一番像极了看望的行为,反而有些无厘头。
慕辞月终究先开了口,语气也是极淡: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不行?慕恂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语气都是理所当然,简直快让慕辞月听出轻蔑的韵味。
然而,慕恂绝不是那种热爱装逼的少年,过来看他这个阶下囚没有任何用处,连显摆的必要都没有。
所以,慕辞月选择防范,尽管他们直接还隔了一层铁栅栏。
慕恂这个人,慕辞月一直很了解,平日里温文尔雅,好像不知暴躁是为何物,但若耍起心机来,估计也蛮难招架的。
然而,慕恂并没有挖苦他,或者从他嘴里套话的意思,好像说是来看他,就是来盯着他看,其他任何事都不做。
慕恂不说话,慕辞月便也不说。
一直等不知过了多久,慕恂终于缓缓提了一件慕辞月都快忘了的事。
袁家退婚了。
慕辞月先愣了一下,一时没想起来袁家是什么玩意,还是慕恂提醒:袁寐。
慕辞月这才反应过来,想起那位姑奶奶被自己弄到北岳,都不知道她现在咋样了,希望萧卿执别醋:退就退呗,他们女儿都被我拐跑了,没把我砍死就不错了。
慕辞月态度满是无所谓,慕恂顿了顿,也不知在想什么,说了句:太子殿下不会杀你。
慕辞月将微微凌乱的头发捋到背后顺了顺:嗯,然后呢?
他可能,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85章 委屈巴巴
慕辞月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意思, 也不是没经历过生不如死的感受。
小时候在败月教,也就是以前的残月教,被人当成试药的工具, 轻则发一场小烧,重则肝胆欲裂, 烈火焚心。他疼的在地上打滚,寒冬腊月时节愣是让汗浸透了残破的衣物。
其他人用看小白鼠的眼光看着他,时不时说一句:这药效还不错啊,你看他打滚的模样多滑稽。
他在心中咒骂, 但疼痛丝毫不减。他叫过, 喊过,但从来没哭过。
他从小到大好像还没流过眼泪。
萧卿执心疼他,他也心疼自己。
那时候他就觉得活着不如死了,可他还是没舍得选择后者,坚持苟且偷生,他觉得苦难过后必是幸福, 前途一片光明。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
慕辞月胜了,他当了教主, 从那之后, 再没人敢跟他放过狠话, 就算是过两句挫骨扬灰碎尸万段的嘴瘾,也就仅仅是嘴瘾而已,没人能做到。
现在, 慕恂说谢羽祁能让他生不如死,慕辞月其实没放到心里去。
他知道谢羽祁是什么意思,一般人抓到自己身边的卧底, 必定会严刑拷打一番,实在问不出话,就把卧底变成诱饵钓个鱼。总之,无论方法多么惨绝人寰,也不会弄死。
只要不被弄死,慕辞月就不怎么往心上去。
所以,当看着上将刘远带人提着鞭子进牢房的时候,慕辞月瞥了一眼,就不再搭理了。
皮肉伤,不碍事。
刘远的伤已经好了,也不知谢羽祁怎么想的,抽鞭子这种事居然交给将军来做,大材小用,给人练臂力吗?
不过刘远本人没考虑这些,他注意力都在慕辞月身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就像自己拼命护的兄弟,到头来却是敌方的人一样。
不是像,根本就是。
真没想到,我救了个白眼狼。
刘远只是嗓门大,爱放狠话,但若要让他拐弯抹角骂人,他是做不到的。
我怎么是白眼狼了,我本来就不是南康的人。慕辞月笑了笑,好像刘远拿鞭子来是要和他跳绳似的,不过,也谢谢你之前救了我,这件事我一直铭记于心。
慕辞月现在没有暗地里磕碜人的心思,说话就比较直,若是个心眼多的,估计能硬生生把这句话理解成嘲讽,但刘远永远是个实际行动大于口头行动的,不善于在别人话里找茬子。听到慕辞月在这种关头还不忘说个谢谢,刘远怔了半晌,本能回道:不用,职责所在。
坐不住的慕辞月终于起了调侃心思:原来你的职责是保护敌国之人,真是个罕见的爱好。
危难关头还能说出这种话,真不愧是败月教主。
这么一提,刘远也想起来自己此番前来是做什么的了,登时扬起鞭子,令下属将慕辞月捆绑在木桩上。
上次在宴会上吃饭中的毒,后劲简直强悍,都过去快五日了,他还是使不出力气,任由别人把自己捆起来也毫无办法,眼里的笑意随着手脚被束缚,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想从我嘴里撬什么,先告诉我一声,省的我等会被打得莫名其妙。
刘远像是不屑搭理般,朝旁边一挥鞭子,空气就如同被劈开似的,啪的一声响,听着都让人头皮发麻。
什么都不撬,太子只命令我,让你还剩一口气就行。
慕辞月一怔,竟生生气笑了:什么都不撬就打,怎么,他让你拿我当甩鞭子练手吗?
看来,是把他当诱饵,引萧卿执前来了。
说老实话,他没觉得萧卿执会过来,不是不信任,而是因为这里的形势实在太苛刻。
这里是帝都的牢房,他更是重犯,看守人员一层又一层,比在慕府时严了不知多少倍。之前在慕府的时候,他传个信尚且不易,更别说萧卿执直接进来劫狱了。
萧卿执身手不弱,但这不代表牢房守卫都吃软饭。劫狱就是送死,萧卿执是一国之君,不可能会为一己私欲而置自己和北岳于不顾。
为美男不要江山,这是昏君才干的事。
一道鞭子以破空之速挥下,硬打断了慕辞月的思绪。
啪的一声,慕辞月的衣物被直接劈开,胸前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鞭痕,虽不至于深可见骨,但也十分可骇。
慕辞月闷哼一声,刚刚没啥准备,险些叫出声,幸好被他憋住了,才没算丢脸。
但还没喘口气,第二道鞭子也挥了过来,慕辞月出于本能想挣断绳索反抗,无奈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眼巴巴瞧着一道道鞭子落在自己身上。
刘远秉承着长痛不如短痛的破想法,挥鞭子的频率极快,抽在慕辞月身上噼里啪啦放炮似的。
每抽一下,慕辞月的身体都会有微微颤动,这是身体的条件反射,怪不得慕辞月。
刘远不忍心归不忍心,但甩出去的鞭子丝毫没有手软放水,武将的力气本就大于常人,刘远又是武将中的佼佼者。谢羽祁规定的二十鞭子打完,慕辞月身上虽不至于血肉模糊,但那一道道清晰的鞭痕印下去,估计谢莫文看了都要觉得肉疼。
然而,慕辞月连大气都没喘,神色平淡,好像这二十道鞭子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
如果不是疼到指甲嵌进肉里的话。
刘远确实只是来执行命令的,二十鞭打完,他没有露出担心的神色,更没有上前慰问,好像刚刚鞭子打的是木桩一般。
侍从很及时地将困住慕辞月的绳子松了下来,慕辞月居然强撑着没倒下去,身上的血将一身淡紫色的衣服染得通红,平添一种渗人的妖异之感。
不知道为什么,刘远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转身便走,只临走前,不动声色地给慕辞月丢了一个小药瓶。
慕辞月没接住。
他实在没力气伸手去接了。
小药瓶落在了稻草堆上,孤零零待了半晌,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被一只血糊糊的手取走。
身上的血还没来得及凝固,慕辞月咬咬牙把一身衣服都脱了下来,省的凝固之后再脱的话得连皮带肉。碎成一片一片的衣服被慕辞月丢在一旁,颜色染的好像刚刚从血海里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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