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教主在线变蚊香——马儿跑(67)
性感教主在线变蚊香 作者:马儿跑
性感教主在线变蚊香——马儿跑(67)
啊嘞?
治好什么?
林澈瞪他一眼:你的五脏六腑啊,怎么,得便宜的感觉很痛快?
你怎么治的?慕辞月惊了,难不成你一剪子把我剖开了不成?
林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身体确实比之前要舒适的多,就像拔除了多年旧疾。慕辞月惊讶是正常的,在他的观念里,连萧卿执那样万能的人都拿他受损的身体没法子,只能帮他把参与毒素剔除,而这个什么神医,居然还能把他内脏治好
别神医了,这是个什么神仙?
林澈虽不像一般传言中所说的能从阎王殿拉人,可终究是医术高超的大夫,有妙手回天之能,面对病人对自己重生的喜悦,林澈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毕竟已经多年没被人这样用看神仙的目光打量过,面对慕辞月眼神里的卧槽,林澈还是忍不住泛出一丝笑意。
好像多年前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么一高兴,林澈整个人也就和气多了,甚至给慕辞月解释了起来:不至于开膛破肚,喝一碗药就行,你的身体本来也没什么大问题,治疗很容易。
不愧是神医,厉害!佩服!
慕辞月不愧是个混江湖的,极会察言观色,几乎顷刻之间就看出林澈喜欢听赞赏的话,那就多夸夸啊!说不定就把人哄开心了嘞。
于是,慕辞月使出了祖传捧人大法,能把一根稻草吹嘘成农业的未来那种。
林澈被慕辞月夸了一大顿,哪怕听出了慕辞月是在刻意这么说,却还是忍不住高兴,甚至有些飘飘然。
本来嘛,这就是一匹千里马,就算遇到了假装伯乐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开心的。
在夸了不知多长时间后,慕辞月实在想不出词了,为防尴尬,慕辞月及时转移话题,装作不经意道:那神医,是否能为我内人医治一番?
林澈正处在兴头上,知天命的人此时高兴得像个垂髫小儿,几乎是想也不想便应了:行,你带她过来。
呃,过不来。
萧卿执身体还虚弱着,之前又拼着和人打架,现在需要好好静养,说什么也不能让萧卿执呼吸这烦死人的瘴气。
大概是看出了慕辞月的难处,林澈居然破例了一次:算了,你带我过去,反正下山的路途不长,正好我已经蛮久没下过山了,就当看看山外的景色,观观沧海桑田的变化吧。
慕辞月作惊喜状:好的,万分感谢神医!
这件事充分说明了,会拍马屁有多么重要。要是换成萧卿执来聊,估计能被人轰出山。
慕辞月暗自得意,于是得意忘了形,得寸进尺问道:对了,在下还有一事不解,神医为何要住在此处?这里的环境不大好吧?
岂止不大好,简直要人命。
其实理由不难猜,林澈给出的答案与慕辞月想的也差不了多少。
省的来人过多,扰得人心烦,将住所设在这么一个地方,平日里没有人敢来的。林澈顿了顿,票然,你和昨日的人是个意外。
可看不见不代表没有,还是有很多人来找你,你去看看那些沼泽地的尸骨残骸。
只要不死在我面前,与我何干?
没有医德。
他们能决定闯这座山,一定是对自己想要护住的人所爱至深,才愿意以身犯险。慕辞月叹了口气,要不你搬迁出去吧?我赠你一座府邸,你就相当于换一个地方隐居,不用理会世间纠纷,也没有人找你医治,那些人也不会在误入沼泽了。
林澈不是个心眼多的,不然也不至于被患者的家人怼到隐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林澈没听出慕辞月语言里的自夸,以及暗示自己功劳巨大,便道:不必了,我就住在这里。
府邸毕竟没山里人少。
林澈是真的怕了。
害怕医不好人,被失去理智的死者家人一顿打骂,不管什么是道理,任何解释都没有用,好像俨然间他才是害死死者的人。
因为他没能力救活将死之人。
很可笑,也很无奈。
慕辞月不蠢,差不多知晓林澈的苦衷,便不再劝解,只是从这里到萧卿执在的军帐驻扎地,距离并不短。
所以,慕辞月一直是派人守在山底时刻待命接送的,问题是接送的车马与人,都来自北岳。
而林澈,是南康的人。
慕辞月迟迟不敢说萧卿执的身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哪个大夫会主动给敌国皇帝医治的?还是和自己国家交战的皇帝。
林澈再隐居,也总不至于连北岳和南康的地界都分不清楚,这么一出山,指定瞒不住。
可又进不来。
真纠结。
也不可能大动干戈把已经列入老弱病残的萧卿执挪到南康地界里,太危险了。
那就只能指望林澈是个没有爱国情怀的人了。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说:哎我媳妇是北岳人,你能不能照常治?但这么一捅破,万一人恼羞成怒了呢
不捅破又没进展。
哎,苦逼。
大概是慕辞月欲言又止一副拉不出屎的模样有些滑稽,林澈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人都主动问过来了,此刻说算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不唐突也不嗫嚅,慕辞月纠结了半晌,一直等到林澈似乎要转移视线,这才暗示着试探:你是南康的人吧?
自然。
慕辞月搓搓手:嘶,那你觉得,北岳和南康的关系怎么样?
我在暮霭山久居,不了解太多事,但也知道北岳和南康素来不合,只是表面瞧起来相安无事罢了,怎么,治眼睛和两国交际有什么直接关系?
呃,不是相安无事。慕辞月也不扯谎,是已经打起来了,你不知道?
嗯不知道。林澈仰头看天,意料之中罢了,太子殿下先挑起的?南康现在怎么样了?
慕辞月噎了。
怎么说?说南康已经快崩了吗?
慕辞月想搪塞过去:形势还好吧,你不是不管外界之事么?那便无需多想。
我便再不管外界之事,那也是我的家。林澈正收拾腰包,闻言后回头看他,南康毕竟是我所在的国度,我总不希望它被北岳灭了,你自然也不希望吧?
我可希望了,希望极了。
慕辞月再能扯谎,也不可能扯这种谎,说希望还得了?这要换成别人直接治个大不敬之罪判死了。
慕辞月干笑。
不是所有话都能脱口成章的,这和用家人发毒誓是一个道理。
林澈再没心眼,也瞧出了慕辞月的不对劲,问道:怎么?笑什么?你还有什么话没告诉我?关于南康的?
关于我自己的。
你是北岳的人?
林澈这次反应其快,慕辞月有些惊讶,但又在意料之中,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笑笑。
林澈却有些莫名:北岳怎么了?家国大事,与平民无关,我不会因为北岳和南康交战就不医治北岳的人,你还要担心什么?
你要医治的,不是平民。慕辞月试探道,你知道萧卿执吗?
第95章 教主跪了
林澈顿了一下, 但并没有表现出厌恶与反感。
北岳的皇帝吗?林澈问道。
是。慕辞月尽量摆出一副随口一提的样子,神医久居深山,怎会知晓北岳之事?
这些家喻户晓的大事我还是略闻一二的。
林澈揪了揪自己灰白的胡子, 他已经过了天命之年了,容颜已老, 但不知是不是衣着的原因,显得他整个人蛮有气质,隐约有仙者之感。
但慕辞月坚定地认为此人还是像算卦的。
你这般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林澈突然道, 萧卿执这萧卿执, 我以前应当医治过他。
啊嘞?
挺多年前了,那时候我还没隐居,我记得当时他的后背被剑划了,失血过多,当时天气挺冷,下着小雪, 他晕倒在地上, 我当时游历北岳,正巧碰到他, 就把他带回去处理伤口, 后来他就走了吧, 我也记不太清了。
确实,蛮像萧卿执的风格。
然而说到这,林澈就像恍然大悟似的, 脸色突然变了:原来他是皇帝?你刚刚说北岳和南康打仗了,那我当初岂不是救了自己国度的敌人?
好像他妈的确实是这样。
要体谅老年人的反应速度。
慕辞月有点后悔,就不该提萧卿执!他哪知道林澈认得萧卿执啊。
那更大的问题来了。
慕辞月简直快爆炸:冒昧一问, 神医你最后一次见萧卿执,是在什么时候?
记不得了,反正大概是在我归隐之前不久吧,我是五年前归隐的,主要当时,那萧卿执还给我送了许多东西,说什么作为救命之恩的感谢,报了名号,我救人又不追究出身,也没当回事,后面就没见过了。
慕辞月彻底凌乱了。
五年前,那时候的萧卿执都十几二十来岁了,容貌不可能变化过大,要是林澈过去,肯定能认出来。
时间紧迫,他来不及做什么人|皮面具给尊贵的皇帝陛下安上,目前来说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表明萧卿执的身份。
那就是让林澈救他的敌人?想想都觉得沙雕。
最终还是林澈先开口:你想说什么?提萧卿执做什么?你让我治萧卿执?
这本是林澈的随口一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一说就准。
慕辞月已经不想挣扎了,干脆自暴自弃:是,治萧卿执,北岳皇帝。
林澈手没拿稳,一个药瓶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你让我治萧卿执?林澈不知道是慕辞月弱智,还是慕辞月觉得自己是弱智,敌国国君?
嗯神医是否
不可能。林澈几乎是瞬间变了脸,若是平民,救了也就罢了,你让我救敌国国君你别忘了,现在还在打仗!我这是给毁灭自己的国家推波助澜吗?
慕辞月无语凝噎。
这其实不在意料之外,这要真的二话不说给萧卿执治去了,那这林澈才简直不是个人。
有条件么?慕辞月尝试退了一步,只要你愿意帮他治,什么条件都能
不治,你既然和萧卿执认识,说明你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我帮你治好了就算便宜你了,不要贪图太多。
老人,尤其还是看透俗世的老人,倔起来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慕辞月轻吸了口气,动了些许强行把人绑过去的念头,但又立刻打消,他现在还在暮霭山里,这是林澈的地盘,万一真掰了,他不一定占到便宜。
要是栽在这,不仅他没了,萧卿执也差不多完了。
硬的不行,那就只能玩软的。
俗称,医者仁心,希望林澈不是个例外。
于是,就在林澈重新收拾好药箱,转身进屋,想要关门的一瞬间,慕辞月想都不想,朝着林澈的方向,径直跪了下去。
除了萧卿执,败月教主从没有对人认过输,更别说给人下跪。
就连前几日在地牢,在刑场,被人逼着跪下,逼着求饶,那都是以死为代价,但慕辞月依旧没有丢掉面子。
如今,他给一个南康人,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下了跪。
为了救人。
可能是刚刚下过雨的缘故,地上有些湿滑,还有一些泥土,沾到了慕辞月的衣服上。慕辞月有点嫌弃,但他没空去骂,他现在只能顾及让自己跪的姿势帅一点,再帅一点。
丢面子也不能丢得狼狈。
林澈就这样站在门口僵住了,神医显然没体验过被人行跪拜礼的滋味,良好的教养使其本能想要将慕辞月扶起,但终究没有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澈咬着牙缓缓吐出几个字:你是在威胁我?
慕辞月昂首挺胸,宽大的衣服一遮,有点像没了双腿的残疾人:不敢,只是恳求神医出山救人。
不愧是败月教主,求人也要求得体面。
慕辞月接着道:若神医出手相救,我能保证,北岳近三十年不会侵犯南康。
免了,你们不打我们,我们这也会主动出击。林澈扶着门摇头,太子好斗,我知道,所以最好的和平方法,就是以战止战。
慕辞月:
这老头神经病吧,所以这到底该打还是不该打?
幸好这老头消息不算特别灵通,谢羽祁的死讯还没传到这偏僻的犄角旮旯,不然,萧卿执就真的没指望了。
那
但我还是不希望南康会灭,所以,不治。
砰的一声,门被用力关上了。
慕辞月跪在原地凌乱。
喜怒无常的小老头。
等了一会,还是没个动静,慕辞月有点按捺不住。
他才不想像戏本子里描述的求药故事一样,处在冰天雪地之中,跪在别人家门口求药,哪怕雪再大!哪怕他被雪堆起来!他都坚持不懈不曾倒下!终于,他求的人被感动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走出门,哽咽一句:你这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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