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穿书]——西西特(137)
拜拜[穿书] 作者:西西特
拜拜[穿书]——西西特(137)
偏执属性:60+。
这还是漫画,回档加修改版?
茭白瞬间就有种很多人在看他的诡异感,就像他看漫画一样,看他的人生轨迹,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那小子真不在?
我亲眼看到他被派出去了,还能有假!
外面突然传来说话声,房门的锁孔被塞进去什么,细细拨动了几下,门被打开了。
茭白闭眼不动。
有两个男的鬼鬼祟祟走进来,站在床边。
要不算了吧,这病鬼实在是没看头,还不如那些妓。
他娘的,不是你好奇戚家未来董事长夫人的滋味,想尝两口?
我那不是喝酒吹批草草草听我说完!老大把这位当长期饭票跟保命符,还要用他找戚家和沈家捞一大笔钱,咱要是碰了
你是不是猪脑子,他即便现在醒着也不敢吱声,更不可能在有命活着回去后把事情说出来,不然岂不是断了自己的后路?豪门大家族能要他一块脏布?
有道理,那我们一起?
一起个屁,就这半残的身体,挨两个还不得死人啊,我先来,你把风。满嘴臭气的黑大个搓搓手,戚家那大人物相好的,白是真的白,瘦也是真的瘦,别的没看出来,我试试。
床上的年轻人徒然睁开眼睛。
黑大个呆住。
醒了也好。另一个皮包骨男眼神一狠,识相点就配合我们,别白费力气!
茭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神却是亮的,又冷又刺。
黑大个的心里有点发怵,他好面子地啐了一口:是个有劲的,老子就喜欢啃硬骨头。
他那手往茭白腰上伸,指尖还没碰到,门就被一脚踹开。
哐当声响里,一袋苹果被砸进来,正中黑大个的后脑勺,他疼得眼冒金星,喊都没来得及喊,就被一个拳头抡倒。
旁边的同伙撒腿就跑,他被踹晕在门口,脏黑的运动鞋狠狠碾了几下他的脸。
茭白看向背对着他的人,很高很瘦,他用现在能发出来的最大音量喊:梁栋!
那人转身,口罩跟帽子戴得严实,他捡起地上散落的苹果,一个个放到桌上,之后就将两个闯入者全都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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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侧身躺着,面朝床外,他的手机和佛牌都不在身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手机上有小钥匙,佛牌是戚以潦母亲留下的遗物,一个比一个重要。
茭白的眼皮不知不觉合在了一起。
朦胧中感觉房门开了,不是图谋不轨的小瘪三,是屋主回来了。
不止他一人,后面还有一串脚步追上来。
茭白被自我意识拉扯着醒来,他的视线有点模糊,只捕捉到门框边有小半个红色塑料袋。
拎着袋子的人靠在门外。
地上依稀有两个影子,一个站着,一个蹲着。
不多时,有一缕劣质的烟味飘进房里,隐约夹杂着水声。
那水声像是故意制造出来的,很夸张。
茭白的脑壳一凉,毒品,xj,放纵又糜烂,直至灭亡。他躺了一会,动作缓慢地爬了起来。
门口的影子有变。
蹲着的那个走了,靠墙的还在抽烟。
我想喝水。茭白虚弱地喊。
门外的人进来,还是口罩加帽子,背心短裤,脚上是双老式拖鞋,胳膊腿上的肤色暗淡没有光泽,犹如一具挂着点肉的骷髅架,他把塑料袋放在门后的钩子上面,找了个塑料杯倒水。
茭白看着屋主把杯子递过来,那只手骨瘦如柴,他头晕眼花,一阵阵发虚:梁栋,我知道是你。
杯子磕在了他牙齿上面,他吃痛地唔了声,张嘴喝水。
拿着杯子的人没粗鲁地往里灌,而是一点点喂。
茭白突然扣住眼皮底下的手腕,指尖下的触感硌得慌。
下一秒,他的手就被甩开,大半杯水也洒了,弄湿了他一身。
茭白被大力掀翻在床,背部的伤处疼痛不止,他的脸色煞白,唇抖动。
压着他的人把他扳过去,让他趴着,他的t恤被撩上去一大截,热风往他滚出冷汗的毛孔里钻。
咔
纱布被几下剪开,暴露出极深的伤口,小小一个,窟窿一样打进皮肉里。
有清凉刺鼻的药物喷上来,把伤口喷得湿淋淋,再被新的纱布缠上。
茭白没怎么保持清醒,他很快就昏睡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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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是被吵醒的。
吵醒他的不是叫声,也不是什么大响动,而是那种恨不得大喊大叫着让全世界知道我有多爽,却被捂住嘴掐着脖子的哼哼。
茭白的两片眼皮撑起一条小缝隙。他那细窄的缝隙里晃着两条人影,一高一矮。
矮的脖子上勒着尼龙绳,他在学狗爬。
高的训狗,让他往前走。
茭白这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他本来不想在这时候找存在感的,可他嗓子痒,控制不住地干咳出声。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但他妈的,他尴尬了。
所以那两位就没尴尬,他们该干嘛干嘛,把他的咳嗽当成了背景音乐。
茭白咳得勾起背脊,全身抖动,一张脸涨红,脖子上突起几根青筋,他身上都是汗,黏在席子上难受,就想翻个边,结果直接摔了下去,发出咚一声响。
屋里的两人终于注意到了他。
干!
矮的少年很不满,他瞪过来,手指着地上的茭白,你故意的!
你可以走了。高的声音哑得厉害,声带像被腐蚀过。
矮少年没走,他对撑地起身的茭白大骂:辣鸡,在别人就要gc的时候搞破坏,天打雷劈
还没说完就被扇了一下。
少年张牙舞爪的气焰瞬间消失,他难堪地咬咬唇,捂着脸跑出房间。
而他忘了拿走的衣服裤子全被扔了出来。
里面那位是肉票!我们是匪!我们才是一路人!少年在关紧的门外跳脚,膝盖很红,腿跟腰上都是青紫。=
第101章
屋里很静。
高个子在用抹布清理地上的污迹。
茭白扶着床沿站起身, 走两步,他抱着头喘几口气,直觉天旋地转, 眼前都是白点,好他妈晕。
一只手扶住他。
茭白一把抓住对方脸上的口罩,往下一扯。
一张面黄肌瘦的脸出现在日光下,面颊深深凹陷下去,鼻梁坚挺, 唇糙糙的, 色泽发灰, 五官勉强还能看到点曾经的帅气痕迹。
这时的他, 跟去年出现在兰墨府的时候, 又有差异。
仇恨的火种没在他的眼里燃烧, 它不是熄灭, 而是被他藏起来了,只等一个将其释放出来的机会。
空气里都是酸腥的味道。
如果是健康的,那应该是栗子花味。
茭白闻到了梁栋生命腐烂的气味, 他没立刻问这问那, 也没站在阳光里指责对方的堕落,只说: 我想撒尿。
梁栋大概是没想到茭白会说这么一句, 半天才回神,背起他去小厕所。
茭白的身高是179,梁栋至少185,背他背得很吃力。
上次能搞定两个匪徒,这次虚成这样,估计也跟才运动完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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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小的站两个人都费劲,马桶很脏, 是去不掉的那种脏,一圈圈褐黄色。
茭白无所谓,他连小黑屋都经历过了,这真的不算什么。
解决完生理需求,茭白:说说吧。
梁栋从大白捅里舀水给茭白洗手:这里就是我当初找到老潘的地方。
他回来了。
因为他需要毒品。
茭白接过梁栋给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迹,擦完沾了一手毛絮。
梁栋要给他重新洗一遍,他不在意地说:不用了,你接着说吧,从你离开兰墨府开始说起,还是跳到长闽岛,随便你。
没什么好说的,你肯定都能猜得到。梁栋把毛巾搭回锈迹斑驳的架子上,岑家大婚,有钱人都去了,那块肥肉巨大,吸引了多个匪窝的关注,他们达成了合作。
所谓的合作是假的,大家都想着找时机独吞。
梁栋提起了一个人,成哥,他说他给对方当小弟,表现好了,也许能获得一点毒品。
吸毒需要大量的钱财,没有钱,只能贩卖千疮百孔的命。
好在他运气不错。
茭白看得出来,梁栋被毒品侵害的程度,比去年大多了,也接受了命里的这一道血口。
那天岛上的行动,我全程都在。梁栋不太想回忆当时的暴动,他简短道,思明院炸了,成哥的人发现了岑家的逃生通道,我们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昏迷的章枕抱着同样失去意识的你,还有其他人也都被压在废墟下面。
他又说,我告诉成哥你的价值,所以成哥就派人把你从废墟中捞出来,带走了你。
恨我吧。
梁栋看着茭白,却没发现他以为的反应,他顿了顿:成哥有个兄弟是医生,他说你有精神类疾病,无药可治,只能听天由命。
那位太子爷性情乖戾,不是正常人,他故意放我们上岛的,可能是他活得无聊,想看热闹吧。梁栋要背茭白,被拒绝了,他以为是自己身上难闻,便识趣地垂下手后退点。
茭白没注意到梁栋的小细节,他在想,梁栋还真摸准了岑景末的心态。
距离事发多久了?茭白问。
快十天。梁栋道。
茭白扶墙往外挪步,梁栋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这里是边境,戚家没那么容易找过来。
我的手机跟佛牌呢?茭白回头。
成哥的人会检查你全身,你身上的什么东西都会被扔进大海。梁栋看他后脑勺的几撮乱毛,我觉得佛牌对你来说很重要,就偷偷埋岛上了,和你的手机一起。
茭白松口气。埋了好,章枕会根据追踪信号找到那两样东西,不至于损坏丢失,挺好。
那成哥把我放在你这,是为了试探你,他还是不信任你,认为你有异心。茭白的手指按着粗糙不平的水泥墙,抠两下。
已经试探过很多次了,成哥是信我的。梁栋的语气很淡,你在这我,是我主动要求的,我跟成哥透露我们做过同学,还说我怕你想不开,想跟你同吃同住,方便看着你。
茭白:
梁栋捞住茭白的手臂,搀着他回房间:前几天的那两人以后都不会来了,成哥已经毙了他们。
你是贵客。梁栋把茭白扶到床上,打开电扇侧对着他吹,没敢正对着,怕他着凉。
成哥在养伤,等他伤好了,你就能回去。梁栋给茭白把席子拍平。
茭白慢悠悠道:你那成哥要用我换钱,你心里另有所谋吧。
梁栋僵住。
你打算等到成哥准备交易的时候,看能不能找机会带走我,暗中和沈而铵来一场换人游戏。你要用我换谭军。茭白直截了当地说。
梁栋维持着拍席子的姿势,半天都没动弹。
过了许久,梁栋干巴巴地从口中蹦出三字:对不起。
这是承认了。
茭白没有表情:梁栋,别那么做。老子不想吃那份恶心巴拉的狗血,拜托。
你是怕沈而铵选谭军吧。梁栋嗤笑。
茭白沉默。
梁栋哈哈笑起来,笑声听起来很刺耳:他一定会的,茭白,他一定会!
他变了,他不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沈而铵,他是沈家的年轻家主。梁栋的气息里泛着腐败。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答案,那你还让他二选一,不就是要他纠结完了,再看着我死?茭白冷声道。
梁栋的表情一变,他似乎要解释,却又说不出话来,只用两只浑浊无光的眼睛瞪着茭白。
我叫你别那么做,是因为我前不久才知道沈而铵前年出过车祸,脑子里有碎片,他做了几次手术。茭白说,有块碎片取不出来,这段时间他都在国外做保守治疗,国内还有一个大摊子在等着他,就看他怎么熬了。
谭军把他当唯一的依靠和希望,他的身体要是好不了,谭军也活不成。茭白的精神不行了,意识往下沉。
梁栋不停按打火机,怎么都按不出火,他把打火机扔地上,踩烂。
他是说赔我两条命,叫我等等,等多久不知道,等到了又怎样,我家的声誉,我父母蒙冤,我的人生
梁栋后面的话茭白都听不清了,他渐渐没了意识。
不知道梁栋蹲在床边,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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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谈话之后,茭白就没再见过梁栋,他从早到晚都待在小屋里,通过好友的头像确定他们是生是死。
茭白把房里的食物都吃完了,饿得不行的时候,梁栋回来了,给他带了吃的。
梁栋的身上有血腥气,他受伤了。茭白想问一两句,对方没给他机会,吃的一丢就又走了。
今年的夏天比往年还热,这才六月份,茭白就热得身上都馊了,没人搭把手,他就自己擦擦。好在背上得伤口愈合得还不错,梁栋丢下的药虽然连名字都没,却出奇的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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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西西特(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