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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西西特(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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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拜[穿书] 作者:西西特

    拜拜[穿书]——西西特(155)

    现在算什么,死遁是能用的吗,这狗血梗是能让人吐老血的好吧!

    【您每个分组的名称,都是好友对您的情感归纳,如果他们被抽走对应的记忆,忘了您的存在,那何来爱与恨,这样有违任务的初衷与规则】

    那你他妈不早说?

    茭白完成任务了,不怕被鞭刑了,他气炸了,吼出憋了几年的话:老子就没见过比你更玻璃心的东西!

    小助手是有脾气的,虽然没丢违规警告,却也不喊您了。

    【取得胜利的玩家因规则产生的损失,都会得到补偿。】

    茭白的脸一整:好的,请说。

    【补偿是,玩家会获得我司特制的海量菊花灵,我们会以快递的方式不定期送达】

    茭白冷笑:我需要那玩意儿?!

    这话说的心虚,他其实还蛮需要一听名字就很灵的东西。

    可他还想要别的补偿。

    小助手一声不吭,摆明了不妥协。

    茭白暂时换了个问题:我是我原来那个世界的主角,不回去,世界会崩塌吗?

    【那个系列只有一个开头,烂尾工程,您走后,已经有新的主角代替您新建世界结构】

    茭白:老子生活的十七年,只是个漫画开头。的亏他心智好,经历得多,不然这几个真相砸过来,真的得疯。

    我不想死遁。茭白改换招数,无力地叹了口气,小助手,帮帮我。

    小助手没反应。

    我们是一国的啊,那个世界意识能被干掉,除了我和你的合作,我家老变态的自我觉醒也做出了相应的贡献吧。茭白说,补偿这一块,怎么也得多给点吧。

    茭白等了好久,才等到小助手的声音。

    【抱歉,这是玩家结束任务后的必走流程。】

    潜台词是,这个规则没法钻空子。

    茭白的灵魂都沧桑了:行吧,死遁就死遁,身体呢,能不能不换?

    【不能】

    任务目标们的记忆不清除就算了,你当年说我完成任务时,这副身体会修复到最佳时期,现在却说换身体,这你都骗我,你还有一句话是真的吗?这就是你说的,我是你爸?

    【】

    发什么省略号,快帮我跟你上级申请一下去!

    茭白焦躁地飘来飘去,他心里清楚,就算不换身体死遁,那也绝对有不让他和戚以潦他们相认的阻碍,可他还是想在不利的局面下争取到一点利益,一点就行。

    这身体他用惯了,有些东西是不会随着修复而消失的,他不想换。

    不知过了多久,茭白的视野里就多了一张人物卡片。

    【这是您的屏障卡】

    茭白看着卡上的照片,听小助手说这个人是医科大临床的大二生,压力太大刚猝死,是他用来重生的身体,现在他可以不用住进去了,但他还是要用这个身份。

    不过他不需要被植入这个人的记忆,因为屏障卡会一直跟着他,智能的,可以随着他的意念调出对应数据。

    有屏障卡在,别人眼里的他完完全全变了个人,不止相貌身高,习惯爱好,就连血型dna各方面都查不出异常。

    这是美颜全开的终极版本。

    屏障卡能屏掉茭白这几年留下的很多痕迹,除了性格。

    因为他如今的完整性格是他自己创造的,并非这部漫的数据,无法更改。

    【您醒来,时间线会推到五年后,您硕士毕业,学业上无缝连接】

    茭白抿嘴,听起来很不错,省了读本科的时间,还能掌握知识,他一醒就直接硕士毕业,可是戚以潦都三十好几了,五年过去,那不得四十?还能干吗?他们能有几个五年可以浪费?

    时间线能不能不动?

    【我们需要时间检测世界数据,修补漏洞】

    你们非要用时光机的话,那一年行吗?茭白退一步,我这个屏障卡上的人现在上大二,一年后我也正好读大二,时间上也可以用。

    【稍等。】

    【可】

    谢谢。茭白搓脸,那我要怎么在保住身体的情况下死遁?

    【构界师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一具备用身体死遁,而您自身的身体会被安排在一个地方沉睡,修复。】

    茭白问:我会死得透透的?

    【透透的】

    茭白无法想象自己要怎么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他更关心后续,能不能尽快回来:你们的这种屏障卡,出现过故障吗?

    【根据案例库的数据来看,屏障卡有一定的几率发生bug。】

    茭白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了机械的提醒声。

    【玩家茭白,您会在十分钟后动用死遁模式,请做好准备】

    茭白的大脑瞬间就空白了,他回到身体里,看着还抱着他沉睡的戚以潦,耳边无形的倒计时令他舌根发苦。

    身为玩家,茭白的旅程就要结束,小助手为他发起谢幕之言,充满了单调的仪式感。

    你和《断翅》一周目的狗血背景设定背道而驰。

    你逆向前行。

    你所到之处,都是生机。

    第116章

    官话说得好听, 什么主角,什么生机,都是空话, 现在是要怎么走这场生离死别。

    茭白在十分钟的倒计时里伸出双手,抱住埋在他肩窝的脑袋,发冷的手指抄进男人的黑色发丝里,撸大狗一样撸几下。

    我要走了。

    茭白垂头,干燥的唇贴上戚以潦的下巴, 蹭蹭, 他在心里说, 但我会回来的。

    我一定回来!

    茭白吻了吻戚以潦鼻梁上的浅朱砂痣, 退开时, 眼尾一下就烧灼般红。

    等我。

    茭白拿开戚以潦放在他腰上的大手, 撑着床坐起来, 被子堆落在他肚子上面,露出他布满印记的上半身,他把松垮的睡衣拢了拢, 又脱掉, 赤脚下床。

    昨晚太疯狂,衣物都脏了, 没法再穿。

    茭白走进戚以潦的衣帽间,一眼扫过去都是商务装,那片暗色调里的一点白很显眼。他拿出那件平整的白衬衣穿上,一颗颗地扣好扣子,又快速拿了戚以潦的一条裤子套上去。

    袖子长了,盖住越发冰凉的手指,裤腿长了, 拖在地板上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茭白走出衣帽间,他把脖子上的佛牌取下来,放在戚以潦的怀里。

    谁知道他沉睡后,这块记载了他和戚以潦诸多过往的佛牌会被怎么处理,不如留下来,避免被毁掉的可能,还可以让戚以潦有个念想。

    再者说,这是戚以潦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对他有不可取代的宝贵记忆。

    茭白拿起自己的手机,取下挂着小钥匙跟猫挂件的钥匙扣,末了干脆把整部手机都放在枕边。

    死遁的十分钟已经过去两分钟。

    茭白看了眼还保持着拥抱姿势的戚以潦,哎,终于结束工具人身份,苦尽甘来,这份甜里却掺杂了碎玻璃。这都因为他从观众席走上了舞台。

    如果他这几年从始至终都只看戏,不入戏,不对纸片人们动感情,那现在就是他当年和小助手提要求时内心的盼望成真时刻,他会走得很洒脱,彻底和这个圈子里的人和事说拜拜。

    没有如果。

    我的改变,是我的经历铸成。

    我坦然接受,并且会积极面对接下来的新起点。

    茭白打开了卧室的门。

    .

    戚以潦的戒备心异于常人,此时却没有醒来,不太可能是他累狠了,更像是小助手做的手脚,他不能在这时候醒。

    茭白乘坐电梯下楼的时候,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整个兰墨府静得像是只有他一个活人,所有保镖都陷入了沉睡。

    茭白去戚以潦的私人车库,拿出被他攥在手里的车钥匙,打开车门坐进去,他启动车子,整个过程中的动作都有条不紊。

    车开出车库,渐渐将兰墨府那座厚重阴森的古堡甩在后面。

    晨曦的光晕洒在玻璃上,黏上茭白的视网膜,他记不清第几次见这光了,每次都是生的信号。

    这次也一样。

    死亡后面就是新生。

    距离死遁还剩四分钟,茭白摸出戚以潦的烟盒跟打火机,他甩晃几下烟盒,里面的烟被抖上来一些,其中一根落入他的齿间。

    茭白点燃烟,一只手撑在全部打开的车窗边,一只手抓着方向盘,晨间的秋风在他的脸上身上肆虐,他嘴边的烟忽明忽灭,烟灰被风吹得乱飞。

    车在山路上急速行驶。

    死遁只给了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十分钟,能做什么?

    茭白其实不太想折腾,他想就那么待在戚以潦怀里,等倒计时为0,可他不能那样,他不想戚以潦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是他的尸体。

    戚以潦从小就学克制,学到了骨子里,他自我禁锢几年,活得像老僧,昨晚才初刚尝人间烟火,如果他对象死了,他会以为是被自己害死的,是他酿下了悲剧。

    茭白不死在戚以潦的床上,死在兰墨府的某个地方也不行。

    那会让戚以潦有家不敢回。

    所以茭白开车出来了,他要尽可能地减轻戚以潦崩溃的程度,还有章枕,姜焉他认可的其他人,他也有考虑到。

    他要为自己找一个死亡之地,也是新生之所。

    本想再以车祸收尾,画上一个所谓的句号,有始有终,但茭白怕自己操作失误,让事故变得严重,那他的死状就会很惨,越在乎他的人,看了越痛苦。

    车祸不能用。

    茭白把车停在了山脚下的江边,他喊小助手:死遁的方式没规定,我可以选的吧?

    小助手,我知道你还在。

    我想猝死。

    让我猝死,就在这,车里。

    要是不行,那就自杀吧,吃安眠药,尽量完整点。

    告别不能透露,暗示不能留,会被抹掉,茭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做到了能做的,他不知道自己死后的接下来一年,会是怎么样。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选择的结束方式和终点,会不会被修改。

    不管改不改,茭白都希望拥有自主意识的戚以潦能冷静下来,查他为什么一声不响地离开兰墨府,查他的死因,哪怕发现不了任何异常,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也要继续调查,靠这股念头撑下去,并拉上章枕,拉住章枕。

    而不是一蹶不起。

    没准儿关注他人生走向的岑景末会查一查。

    无论是谁产生怀疑都行,只要别认为他是真的死了,因为那点疑心,就是他日后回归的突破口。

    茭白把早就冷却的烟头捏灭,他倒在驾驶座上,意识模糊之际,隐约听见了小助手的电子音。

    【祝你好运。】

    【再会。】

    .

    六点过半,戚以潦半梦半醒,手臂往里拢,怀里却没有年轻温热的身体,他蓦地掀开眼皮。

    小白?戚以潦揉着额角起身。

    卧室里没响动。

    戚以潦在被子上看见了年轻人的睡衣,他皱皱眉,换衣服出去了?什么时候的事?累成那样了,还有劲。

    就在戚以潦准备躺回去的时候,他发现了床上的佛牌。

    那一霎那间,一股无法形容的不安冲上他的心口,如铁锤重击,他忍着剧痛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余光扫到枕边那部,以及被取下来的钥匙扣,那股不安猛然暴涨,震起嗡鸣声。

    戚以潦的手一偏,够到自己手机旁的遥控器,按开,他盯着监控墙,看到年轻人抱他,吻他,脱睡衣去衣帽间车库的一辆车开出去。

    这看似正常的出门,却让戚以潦的太阳穴突突乱跳。

    因为年轻人开门前的那一眼,太复杂,他此时无法准确搜罗出那里面的所有情绪,只觉得自己犹如一条被钩子钩住喉管的鱼,生或死都将在某一瞬间揭晓。

    .

    一楼,戚大在捏脖子,他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响,赶紧过去:戚爷,早

    话没说完,电梯口就已经没了戚爷的身影。

    戚大呆了半天,心道不好,出事了,白少出事了,对了,白少呢?

    很快的,戚大就知道白少在哪了,他在江边的车里,一动不动地倒在方向盘上。

    戚大觉得他一定是值班把脑子值坏了,产生了幻觉,不然谁能告诉他,白少为什么看起来很像是没有了生命特征?

    白少再苦再难的时候都过来了,怎么会突然就

    而且他昨天从明元山回来,不就一直和受伤的戚爷在一起吗,他身上还穿着戚爷的衣服,副驾驶座上是戚爷常用的打火机跟烟盒,说明他们的感情是没有问题的,不存在赌气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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