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穿书]——西西特(162)
拜拜[穿书] 作者:西西特
拜拜[穿书]——西西特(162)
每天五六点,物流公司的快递员会把大大小小的包裹送过来,一一在本子上登记单号,对应的员工来取了包裹,就会在后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天一切如常,没什么不同。
中年人把地上的包裹挨个放到货架上面,纸袋跟纸袋一起,中小的纸箱在一个区域,大件摆墙边。
他将一个中等纸箱搬起来,塞进架子的第二层,拍拍手去搬其他包裹。
下一秒,中年人突然回头,盯住那个中等纸箱,他的脑中闪过什么,眼皮跳了跳,快步过去将纸箱拿出来。
平时他放包裹的时候,会习惯性地看一眼收件人。刚才他真的没看错,这纸箱上写的是
叔,你在这看着点,我去上个厕所。小伙把写满的本子翻页,压着笔等下一个快递员过来,他拿出手机点开游戏,想在厕所耍两把换换脑子。
中年人抱着纸箱的手在颤:等等,先别去,小刘,你快,快过来!
怎么了叔,你那纸箱里装的是危险小伙瞧见了什么,话声戛然而止,一泡尿也给吓憋回去了。
纸箱的收件人是――戚以潦
那三个字是打印的,很规整,一笔不错,一字不差,中年人跟小伙都傻了眼。
董事长网购?
可能吗?
那就是同名吧。
集团有跟董事长同名的?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带着纸箱去找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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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放学来戚氏,他一进大楼,前台的五个姑娘齐刷刷地看过来,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热情。
年轻人没架子,只要他没糟心事,来的时候就笑呵呵的,眼睛弯起来,虎牙亮尖,又野又可爱,现在他进门就挂着笑脸,心情就很好。
其中一个前台出声:白少,包裹已经被戚秘书拿上去了。
茭白眨眼:什么包裹?
姑娘笑得含蓄:您给董事长买的东西啊。
茭白一头问号,他最近都没网购的欲望,更谈不上给戚以潦买
草,该不会是那个吧?这么快就到了?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小助手说以快递的方式寄到他住处???
几个前台目送年轻人朝董事长的专用电梯方向跑,她们交换眼神,偷偷捂嘴笑。
找到了心上人,董事长活过来了,他如今的状态跟上个月之前一天一地,瘦削下去的面颊线条都恢复起来了。
今年圣诞节,集团还要团建,欧洲游。
大家都没什么好说的,就希望董事长每天上班都是一副餍足样,别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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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以投篮的速度冲出电梯,冲进戚以潦的办公室,一眼扫到茶几边地上的纸箱,他快步过去,蹲下来一看。
收件人:西城戚氏集团,戚以潦。
另一边的寄件人那里没写信息,只有一朵大花。
菊花。
我草。茭白一屁股坐下来,他把肩头的背包拨下来,两手抱住纸箱颠了颠,挺沉的,坑,往戚以潦这寄干嘛,寄给我啊,真的是,
茭白刚把纸箱打开,还没来得及长见识,背后就传来脚步声,夹杂一道略哑的声音,你给我买了什么?
不是,没有。茭白迅速把纸箱合上,我自己买的,写地址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你,就写你这儿了。
说完他都想给自己竖大拇指,瞧瞧这随机应变的能力,听听这腻歪的说法。
戚以潦坐到茶几前的沙发里,笔挺的裤腿下是程亮的皮鞋,是吗?
茭白还坐着,纸箱在他腿间夹着,他双手还搭在上面,难掩心虚:我骗你干嘛。
戚以潦前倾上半身,茭白爬起来趴到茶几上面,凑过去把他束严整的领带松扯开来,快递的事就别管了,明天周六,我们出去玩啊。
爬山?戚以潦逗猫似的,不轻不重地挠了挠年轻人的下巴。
茭白的嘴角抽搐,这迷之中年风让他无话可说。
一股很好闻的清淡熏香味扑来,茭白抬头就被咬了下嘴唇,他仰着后颈和戚以潦接吻。
然后,
腿间的纸箱被捞走了。
唇潮红,眼尾泛湿,手已经放在自己运动裤腰上的茭白:
这日子看来是别想过了。
茭白窜起来扑向戚以潦,纸箱没抢回来,还被掐住腰跪趴在他皮鞋上面,脑袋磕在他掌心里。
本就已经拆开的纸箱大张口。
戚以潦往里看,全是药膏,整整齐齐摆满,他抠出一支打量,药膏的瓶身设计还算别致,布满了一朵朵多色的小菊花。
菊
不用念出来,懂就行。茭白飞快阻止戚以潦往下说,现在被你看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这是我给我自己买的,虽然你每次都很照顾我,可这也改变不了你很驴的事实。
戚以潦把茭白抱起来,放到腿上,他把药膏打开,嗅到了一缕香气:市面上有这药膏?
不是这世界的。茭白点到为止。
戚以潦沉默了。
茭白以为戚以潦会胡思乱想,怕他还和小助手来往,哪天再沾上狗血,他正要安慰,耳边就响起了一声笑。
不是这世界的吗,
戚以潦挤出一坨药膏,拇指摩挲腿上人的腰窝,转过去坐,我们试试效果。
茭白:
你上一天班不累?茭白听出他嗓音里的沙砾感。
累啊。戚以潦在他脖颈里叹息一声,慢条斯理地吻他,所以你听话,乖乖让叔叔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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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跟戚以潦说好了,八点前结束,结果呢,离开的时候都十点多了,准确来说是十点四十六!开车的是戚大,不是章枕,他怕自己没忍住,上去给三哥一拳。
茭白坐在后座喝蜂蜜水,他不止能坐,还是自己上的车,腿不疼腰不酸。小助手推荐的不愧是特制品,药效绝对牛批。
用一点就能让他变成一壶水,自动加热。戚以潦从今往后有温泉泡了。
要说药膏的副作用,茭白目前没觉察出来,按理说这么好的东西,肯定有弊处。
估计一开始有副作用,依赖性啊发痒啊什么的,用的人多,投诉的也多,经过多次调制后就完善了。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茭白把蜂蜜水喝完,扭头看窗外,这不是回兰墨府的路,他把空瓶子丢进垃圾篓里,拍拍一旁看文件的戚以潦:我们去哪儿?
带你去玩。戚以潦处理公务。
你多大年纪了啊,忙活了好几个小时,现在还不休息,这么拼干什么,周末我们也可以哪都不去就待在家里,又不是非要出去玩。茭白拿走他手上的文件,板起脸道,别看了,歇着。
叔叔才三十六。戚以潦无奈。
茭白斜眼:你三十三那年,我说你才三十三,你说你老了。
此一时彼一时。戚以潦揉了揉发涨的额角,英俊的眉间浮出一丝笑意,叔叔是要注意身体,陪你久一些。
茭白欲要说话,戚以潦道:小白,念几句经文吧,很久没听你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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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念啊。茭白翻了翻记忆。
戚以潦捻他耳垂:嗯。
车后座响起诵经声。
戚以潦脱了深灰色的西装外套,解开黑色衬衣上面的扣子,他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几个瞬息后,戚以潦摸到身边人的手臂,一路往下摸,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他柔韧的骨节,挑了一根指节细细摩挲。
诵经声停了。
茭白被摩挲的无名指一蜷。
那一瞬间,戚以潦执起他的手,在他的无名指上留下一圈齿印。
茭白暗自呼气,刚刚他还以为
无名指的指尖忽然一凉,有硬物被套上来,慢慢抵进去,
和那处齿印叠在了一起。
第124章 后续二
周末晚上,章 枕在兰墨府正门前的花圃边溜达。
深秋了,四周的草植黄了一大半,剩下一些都是四季青。章枕抬头看清幽的月色, 时间过得太快,一晃眼,他都三十了,积蓄有,房产有, 家人也有, 生活压力无, 这已经比同龄的很多人要幸运。
章枕拿出手机刷朋友圈, 有晒基金, 住房设计, 新车体验的, 也有朋友在晒自己定制西装上的彩色手印,说是孩子送的礼物。上周他和几个朋友聚餐,被介绍了一个女孩, 十八九岁, 还没他弟大,家世很好, 弹钢琴的,办过多场个人演奏会,崇拜他许久。
一场饭局成了相亲。
章枕顾虑女孩子的自尊,他没有当场走人,愣是坚持到吃完饭,送她回家,并讲明自己的想法, 拒绝和她发展下去。
感情的事,章枕从来都没认认真真考虑过,如果他以后能拥有它,那一定是它来得悄无声息,成功躲过了他的防备与犹豫。
接下来几年,章枕的生活中心是一边治病,一边看着茭白完成学业,跟三哥好好的。
远处传来车子的引擎声,章枕的思绪被打断,他收了手机,伸头望去。
车穿过路灯和山雾慢慢开近,停在花圃前。
后座的车门打开,茭白哈欠连天地下了车,泛着水汽的眼看向章枕:哥,你怎么在大门口?
等你们。章枕揽住他,玩的怎么样?
茭白还没说话,戚以潦就从车里出来,按着疲乏的眉心问:阿枕,厨房有汤?
有。章枕说。
兰墨府是代代传下来的规矩,设了三个厨房,三个餐厅,分主,客,和下属。
原来的佣人都跟柳姨有多年的交情,柳姨死后,他们就全被换了,现在的那一批已经做了一年多,没出过错。
尤其是他们熬的汤汤水水总有新花样,茭白喜欢喝。
章枕拉着茭白进大门,碎碎叨叨地问这问那,他无意间瞥到了什么,脚步猛然顿住。
茭白眼神询问。
白白,你先进去。章枕短促地做了个深呼吸,将他往前推推,去吧。
行。茭白困顿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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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以潦落后几步,一手拎着茭白的背包,一手拿着手机接电话,用的是德语,发音标准,带有成熟男人的磁性和儒雅。
章枕在原地等三哥过来,他不太懂生意场上的事情,只听戚淮说,戚氏要往德国那边拓展。
至于国内的市场,戚氏不会再去抢夺,扩大地盘。
戚以潦挂断电话,见章枕杵着不动,他颔了颔首,喉间震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嗯?
三哥,你对白白求婚了?章枕憋着情绪。
戚以潦摇头。
章枕的情绪憋不住地冲出来,表情是大逆不道的鄙夷和气恼:忽悠我干嘛,我都看到白白无名指上的戒指了!
我的意思是,不止求婚,戚以潦往前走,沿着他那小对象的脚步,还领了证。
章枕当场懵住,听力出岔子了?
什么领证,领什么证,谁跟谁?我是谁?
章枕昏头昏脑地大步追上三哥,音量压得又低又冲:这么大的事,我是他哥,都不和我说?
戚以潦脚步不停,目光也始终在前面晃悠的年轻人影身上,他回忆当时的情形,面庞上多了几分柔意。
关于结婚,戚以潦有计划,但没这么快,爱人还在读书,正是对生活和学业充满热情的年纪,他可以等。
所以领证这件事,是茭白主动提出来的。
就在戚以潦送出戒指的下一分钟。
他的小爱人摸他西裤口袋,摸出另一枚戒指,给他戴上,吻他掌心,笑眯眯地说我们去国外扯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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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以潦的胸口烫热,嗓音沙哑:临时决定的。
章枕正要说什么,就听三哥笑道,阿枕,你缺席这个环节,的确是件遗憾的事,这样,以后你弟弟每一年的结婚纪念日,都让你主持。
这其实也不必。他哪会主持。
章枕看到三哥捋额发,无名指上也有戒指,他拧拧眉心,正常的嫁娶流程是求婚,领证,婚戒,还有下一步。
那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章枕加快脚步,走到戚以潦前面,挡住他的视线,严肃道。
戚以潦越过章枕,不快不慢地吐出两字:不办。
不办?章枕的眉心拧得更紧,他快步跟上,呼吸有点急促,为什么?这是多重要多神圣的一个步骤啊。
戚以潦步伐散漫地走着,灯影投下来,拢住他的高眉弓跟深眼窝,他没言语,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沉默,身上还隐隐散发出了一股子疑似委委屈屈小媳妇的气息。
章枕看了眼神情不明的三哥,他立刻意识到,只低调领证不办婚礼是他弟的意思,于是他默默改换立场:其实那就一仪式,不重要。
戚以潦的面部顿时变得漆黑。
章枕嘀嘀咕咕:你什么都让他自己做决定,他决定的事你不满意,也只能受着。
戚以潦揉着额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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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扇形台面前,茭白趴在那喝汤,章枕从台子的出入口绕进去,白白,你和三哥的婚礼真不办了?
茭白咬着汤里的菌菇,婚礼不婚礼的,他无所谓,可老变态想要。
一旦他点头说办,那不得了,绝对会大办特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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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西西特(1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