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GL)——议棋(3
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GL) 作者:议棋
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GL)——议棋(3
【顾缚槿:我在外面,很快忙完。】
顾朔风懒得回,想了想,还是回吧,不然用不了几分钟,她们就得一块儿瞬移过来,到时候逼问起来更糟心。
她今天真是脑子进水了,转这一大圈到底想干嘛?
顾朔风自己都不知道。
【顾朔风:没事,我就是有点无聊。】
不管她们给她传输的什么信息,她统一都这么回复了过去。
不到一秒,大姐瞬移到了她面前。
大姐上下打量了一圈她那歪七扭八的躺姿,黑发懒洋洋散在枕边,吊带睡裙鲜红欲滴,裙摆撩着,雪白大长腿压着草莓抱枕,那是刘语冰最喜欢抱的抱枕。
大姐忍住想抽出抱枕暴揍顾朔风的冲动,矮身坐下。
别人压过的抱枕,反正是不可能再让老婆用了,她想压就压着吧,这是亲妹妹,而且还是个脑子堵塞,这会儿智商都不太够的妹妹,原谅她了。
大姐双腿交叠靠在沙发背,狐狸眼噙着笑意,斜了顾朔风一眼。
怎么了这是?没精打采的?
就无聊而已,最近也没什么黑能量捣乱,都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
这是必然趋势,千重域修复得越完善,世界就越稳定。
顾朔风夹着大草莓,搂着大黄鸭,像个工作了大半辈子突然被宣告退休的工作狂,时间一下子暴涨,脑子却空了。
好无聊不然我去做巡视怎么样?
不等大姐回话,顾朔风自己就否决了。
算了,巡视最无聊了,就是在各个空间外围转来转去,驻守边关似的。
大姐微阖眼帘,指尖交替探过膝盖,带着几分倦意道:行了,别绕圈子了,昨晚许轻岚找了你大半夜,还是小四帮着找到的,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顾朔风也料想着瞒不过大姐她们,也没打算瞒,反正分手了,大姐肯定也会知道,正好趁机探一探口风。
也没什么,就是厌倦了。
厌倦了大姐的声音意味深长,我听说你跟了两个女人,待了一整晚。
对,现在我可是真的不是非许轻岚不可了,你输了大姐。
顾朔风飘飘忽忽地笑着,总觉得提不起精神,连笑都是无聊。
大姐一向是绕起弯子能绕死你,直起来却也是最短距离。
既然这样,那就摘了情果种了,放她走就是了,她之前就说过想去栖烑那个世界修无情道,没了情果她就不可能爱上你以外的任何人,说不定反而能堪破情爱,无欲无求,修成空间守护者。
玄幻世界的飞升成仙,大部分都是跳脱原世界,换了一个世界继续转世而已,只有极个别能修成空间守护者,脱离轮回,真正成就大道。
对于普通修仙者来说,修成空间守护者的几率微乎其微,可有小四的亲子能量移植术在,修成空间守护者的几率就是百分之百,放许轻岚先慢慢修炼,等待合适时机进行能量移植,并没有什么不好。
原本顾朔风也是这么想的,可这会儿从大姐嘴里说出来,她突然就有些不舒服。
堪破情爱,无欲无求
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毕竟情根之说,原本就是源于玄幻世界,而整个世界其实就是一个庞大的玄幻体系,每个小世界就相当于一个玄幻世界的小空间,有的是有神空间,有的则是无神空间,就像轩辕山不能使用灵力一样。
如果许轻岚堪破了情关
那就再也不会爱她
不会温柔地帮她擦头发,不会做她爱吃的,不会亲吻她,不会拥抱她,更不会再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这不是挺好的吗?
挺好的。
分开之后各自安好,再好不过。
大姐歪头看了她一眼,眉心蹙起: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哭了?最后一次看你哭还是十几年前,你哭着说许轻岚怎么怎么好,可你却爱不了她,现在哭又是为了什么?许轻岚怎么怎么好,可你还是爱不了她?
顾朔风微微睁大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真的湿了。
为什么会哭?
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
嗯?
我不想要什么情根,如果你给我种了,我就拔掉,我说到做到。
大姐起身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嫣红的指甲镀着微芒,辉映着大姐眸底幽沉的眸光。
你不想让我摘了许轻岚的情果?
顾朔风微垂眼帘,没有接那纸,任眼泪随便淌着,好像它们真的与她无关不是她想流的似的。
跟许轻岚无关,只是单纯的不想要什么情根,我
大姐突然探手帮她擦掉眼泪,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又温柔地望着她,眼眸澄澈得一望到底,那是装不出来的干净,没有一丝杂质。
你不累吗?大姐淡淡开口。
顾朔风微怔,我我不累,我就是无聊。
大姐擦干泪痕收回手,突然摸了摸她的头,就像当年她们漂浮在无止尽的虚无中那样,摸了摸她的头,给了当时近乎绝望的她继续漂荡下去的勇气。
大姐目不转睛望着她,别再硬撑了,我知道你累了,因为我也累了。
顾朔风动动唇,长睫镀着微芒,闪动着疑惑。
她是真的听不明白大姐的话。
大姐探手把她搂进怀里,这样的亲近也是多少年没有过的,陌生又熟悉,顾朔风下意识想笑,想借着调侃缓解这一刻的不适应。
还没等她开口,大姐的手再度抚到了她的头顶,一遍遍温柔的抚摸着。
耳下是大姐沉稳的心跳,头顶是大姐问头的安抚,顾朔风怀疑大姐用了什么秘术,她突然有种古怪的恍惚感,觉得很累,身心疲惫,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来。
九万多年了,老三,眼看都要十万年了,从咱们踏上千重域那一刻起,我就没停过为你们操心,好多次我累得都要崩溃了,真想放下一切什么都不管!随便谁死也好谁活也好!我只想喘一口气!哪怕只有一个小时,我真想什么心都不操,就那么放空自己。
可是不行,但凡松懈下来,我就可能会失去你们,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敢冒险这个险,我承担不起失去你们的那份痛苦和悔恨。
对我来说,你们是最重要的,哪怕我不幸福,我也希望你们能幸福。
我等啊,盼啊,好不容易盼到你们一个个都过上不错的生活,世界也稳定下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终于可以稍微喘一口气了,可是也不敢喘得太久,因为还有你,你还是残缺的,你一天不长出情根,我就一天不得安稳。
其实我压根就不愿意你跟许轻岚在一起,我只想摘了许轻岚的情果种在你丹田,这样我就能彻底安下心,好好给自己放个假,一个持续了近十万年都没有过的假期。
知道我为什么没那么做吗?
我不是怕你恨我,我是怕你难过。
我每天提心吊胆,就怕你再出什么岔子,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终于厌倦了许轻岚,你却又告诉我,你不想摘了她的情果。
你让我怎么办?嗯?你说你让我怎么办?
我是强行摘了情果种进你的丹田,然后看着你因为跟我赌气剜出来丢掉?
还是放了许轻岚,往后余生都别想再睡个安稳觉,就怕再睁开眼,你就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怪物,甚至能眼也不眨杀死我们的怪物?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你说你不累,可是我累,我真的很累!
你帮帮我,给我指条路,或者你干脆抹去我的记忆好了,让我忘了我还有你这个妹妹,让我别再整天提心吊胆,就怕我的妹妹变成怪物。
啪嗒!啪嗒!
眼泪一滴滴滑落,流星一般闪过顾朔风眼前,滴在衣角,晕开点点水痕。
大姐哭了?
如果说顾朔风自己哭了,那是奇怪,那么大姐哭了,那就是震惊。
九万多年来,谁见过大姐哭?
从来没有过。
大姐一直在她们姐妹心中,一直都是顶天立地,什么都无法撼动的,从来不会掉眼泪,再苦再难都不会。
可今天却为了她落了泪
顾朔风本就堵住的心口,这会儿更是堵得喘不过气,张大了嘴呼吸都没有半点缓和。
她难受,看着大姐这样,她难受的五脏六腑仿佛都在纠痛。
她探手搂住大姐,真正意义上的姐妹相拥,大姐的心跳依然强烈,每一次都带给她们心安,可谁又能给大姐心安?
顾朔风不是真的傻,她知道大姐是在拿自己的记忆做威胁,逼她种下许轻岚的情果。
她也知道自己早晚躲不过大姐这一关,早晚都是要面对的。
可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应付得来,不管大姐怎么威胁她都不可能种下许轻岚的情果。
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大姐会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
哪怕这又是大姐处心积虑的一场设计,就是要让她心软,她也清楚,这不单单演戏,大姐只是借着演戏,顺便说出了心里的苦。
大姐很累,她知道大姐很累。
她不过单单面对一个许轻岚,已经觉得身心疲惫,累得连手指都不想抬起,大姐比自己承担了更多更沉重的压力,不是多一点点,而是数以万倍的压力,她又是怎么痛苦到绝望却还不得不继续坚持下去的?
顾朔风根本无法想象大姐的痛苦,单是想一想就觉得无法承受。
她不能为大姐做什么,难道还要继续增加大姐的压力?
大姐
大姐抬手蹭了下熏红的眼尾,轻嗯了声。
你这是在道德绑架你知道吗?
大姐苦笑一声,我知道。
你为大家付出了很多,为我付出了很多,所以就道德绑架我必须按你想要的去做,很无耻你知道吗?
对不起
刚擦干的眼泪再度涌了出来,从未哭过的大姐,每一滴眼泪都珍贵的让人心尖儿刺痛。
顾朔风探指蹭掉大姐的眼泪,明明是想笑着讥讽她的,可自己的眼泪也不听话的跟着往下掉。
道歉有什么用?你以为道歉我就能原谅你的道德绑架吗?我不原谅!
一句不原谅,大姐立马垂下了眼帘,原本还能勉强压抑的眼泪,这下是再也压抑不住,断了线的珍珠般,眨眼便淌湿了脸颊。
对不起
又是这句对不起,哪怕被怨恨,也绝不相让。
顾朔风哽咽着笑着,明明长了那么绝代风华的一张脸,这会儿也又哭又笑的没了样子。
我不原谅你!不原谅!我我压根就没资格怪你,我拿什么原谅?!
顾朔风推开大姐,赤脚下了地,转头望向窗外,初夏的午后宁静,斜照的阳光微醺,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可是她却泪眼朦胧,看不清晰。
我答应你,我种,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大姐擦了擦眼泪,平复了下情绪,这才开口问道:什么条件?
我要自己摘,自己种。
大姐沉默了瞬息,好。
顿了下,大姐又道:我不限制你时间,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不用担心我,九万多年都熬过来了,不差这么点儿时间。
顾朔风没有回答,只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淡淡道:送我回去。
大姐送了她回去,又瞬移去了小四的别墅。
别墅里,二姐小四小五都在,正说到这件事不告诉许轻岚会不会不太好,一见她来,都站了起来。
大姐丢下一句,别告诉许轻岚,她会露馅,就疲惫地进了洗手间。
小五担忧道:这样能行吗?别人不知道,三姐我还是知道的,她这人狠起来是真狠!万一她真摘了许轻岚的情果种下怎么办?
哗哗的水声响起,大姐沉默地洗着脸,洗完了才无力地靠着门框回了小五。
真到了那个地步,那就是许轻岚的命,不过不会到那地步的,我相信老三。
可是
小四按住了小五。
没看大姐都累了?别再问了,我刚就已经说了,大姐能用这招苦肉计让三姐就范,就已经说明大姐的判断是对的,三姐已经不知不觉中有了亲情意识,只要她能打破三足最后一足,这件事就成了。
小五叹了口气,不无担忧地望了眼墙上的全家福。
全家福里挤满了人,从最初的五口之家,到各自带了妻子,再到各自的孩子,她们各个都是美人,各个都光彩夺目,照片的右侧,顾朔风依偎在许轻岚怀里,眉眼带笑看着镜头,像极了幸福。
小五喃喃:三姐你一定一定可以的一定
月色浓沉,已经是深夜,许轻岚疲惫地开门进家,客厅灯亮着,顾朔风就站在玄关边,像是早就听到了动静,专门等着她似的。
你
顾朔风眼尾微挑,勾着笑,接过她手里的包,径直送进衣帽间,再出来,许轻岚已经换好了鞋。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夜宵?
平时问这话的都是许轻岚,今天却换了顾朔风。
许轻岚脚下没停,径直进了洗手间,边洗手边问:你想吃什么?我做。
不用你,我来做,你教我,简单的鸡蛋面我还是没问题的。
许轻岚擦干手,转眸望向她,微狭的眸子映着凉白的灯光,幽如深海。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你怎么知道?
许轻岚垂眸浅勾了下唇,苦涩遮掩在眸底。
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加上之前那五年,都二十年了,我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也太不关注你了。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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