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GL)——议棋(3
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GL) 作者:议棋
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GL)——议棋(3
十几年,几千个日夜,许轻岚就算当初再怎么舍不得,如今也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打磨掉了一切的不舍,剩下的只是等待,就像年迈的老人等死,她知道死亡随时会来临,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管什么时候来,她都能淡然以对。
道理想明白了,终于可以睡了吧?
不,顾朔风依然睡不着,她无声地按着心口,总觉得里面有什么在刺痛着。
那是很难以形容的感觉,像是整颗心脏埋进了石棉瓦堆,无数的石棉瓦丝钻了进去,整颗心都在痛,却不是那种剧痛,也不算刺痛,就是丝丝的痛,若有似无,却无法忽视。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可一时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她也不想去揣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越揣测越头痛,好像有很多答案,又好像只有一个。
可是不可能的,不可能是那个答案,她根本就没有情根,她没有心。
没有情根就不会爱,没有心也不会痛。
所以这不心痛,也不是爱。
她只是单纯的
顾朔风已经不想再去找理由辩解,反正不是爱,也不是心痛,其他的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许轻岚绵长的呼吸一声呼在耳畔,在这寂静的夜格外的醒耳。
顾朔风往日都是枕着这呼吸睡的,次次都睡得香甜。
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听着这呼吸声,格外的烦躁,格外的吵,她觉得,自己睡不着就是被这呼吸声给吵的。
顾朔风又翻了几个身,撑身坐了起来。
昏暗的卧室里,许轻岚侧身躺着,没有背对着她,就像平时那样面朝着她,薄薄的眼皮阖着,长睫乖顺铺陈,乌黑的发刚刚洗过,带着和她一样的栀子花的香味。
顾朔风看着她安静的样子,突然有些想摸一摸她的脸,手伸到一半又顿住了。
许轻岚睡觉浅,把她摸醒了怎么办?醒了要做那种事又怎么办?
顾朔风不想做,一点儿也不想。
她收回了手,轻手轻脚下了床,开门出去,站在客厅彷徨了片刻,看了看三个女儿的房间,最后还是选择躺在了沙发。
就算耳力再怎么好,离得这么远,又隔着一道门,怎么吵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了。
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睡觉了。
三分钟后,顾朔风睁开了眼,望着昏暗中依然清晰的客厅,总觉得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
少了许轻岚吗?
别开玩笑了,平时许轻岚办公,或者去公司,她又不是没自己躺沙发睡过,哪次不是该睡睡,还睡得很香?
不是少了许轻岚睡不着,或许只是单纯的不困。
想着不困,顾朔风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在跟她作对,她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要不是知道没有类似的灵诀,她几乎要怀疑是大姐故意整她。
为什么还是睡不着?
困,却睡不着,翻来覆去只换来一个结果头疼。
好久没有尝试过这种头疼的感觉了,真是不舒服。
去找小四帮她驱一驱吧,只要一个灵诀就能解决。
想了想,还是算了,深更半夜的,小四正搂着老婆睡觉,她突然过去,实在不合适。
也不是疼得受不了,忍一忍,明天再说。
顾朔风再度躺倒,搂着抱枕睁着眼,微扬的眼尾晕着淡淡的薄红,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红,不是平时妖娆的风情,而是被遗弃后的凄凉。
她被遗弃?滑天下之大稽。
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所谓真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许轻岚可以真爱而不在乎,那么其他人呢?
别人她没注意,不过她们一家都是开花结了果的,从大姐到小五,从大姐夫到五妹夫,通通如是。
她们是不是也会真爱而不在乎?
思来想去,不修似乎应该最贴近这个理论,不修曾爱小五入骨,也曾恨她入骨,当年她关入秘境,和不修摊牌,要不修主动死于苏成仙之手,不修是坦然的,那一刻,她没有爱,也没有恨,像极堪破情关。
可实际,她情根旺盛,情果依旧,她看似不爱不恨,实际依然爱着,真爱而不在乎。
小五追不修的过程,艰难无比,要不是全家合力为她铺路做局,她绝对不可能成功。
如今,不修虽然落入小五的怀抱,看似皆大欢喜,实际她却觉得,不修再也回不到当初自甘药人那样疯狂的爱,她的爱变得节制而温和,也可以理解为,不敢那么在乎,怕再坠入痛苦的深渊。
这和许轻岚现在的状况异曲同工。
所以说所以
所以她为什么突然想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
为了证明许轻岚的真爱而不在乎其实是合理的?她完全不用在意的?人家不修也是这样?小五都不在乎,她一个马上要分手的又在乎个什么劲儿?
不是,不是这样的,她才不在乎许轻岚在不在乎!
她
顾朔风觉得自己的确有毛病,心里想着不在乎,却爬了起来,甩给小四一个意念传输,咻得就瞬移到了人家的客厅。
【顾朔风:头痛,帮我弄一下。】
站在小四卧室门口耐心等待,半分钟后,小四打着呵欠开门,只撩着眼皮看了她一眼,手随便在她脸前晃了一下,没等顾朔风看清,小四就关了门继续睡觉去了。
淡淡的萤光随着小四关门带起的气流散开,悄无声息钻入她的太阳血,顺着经脉一路熨帖过每一根血管,不过瞬间,头疼荡然无存。
顾朔风又甩给小五一个意念传输。
【顾朔风:马上来你家天台。】
【顾夙夜:你是人吗?大半夜的搞什么?】
【顾朔风:不然我直接去你卧室?】
【顾夙夜:我真敢鲨了你!】
最后一条传输还没收到,两人已同时出现在天台。
小五显然是刚套上的睡裙,边朝她走来边把领口翻平,睡裙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穿,迎风吹帖在身上,姣好的身形一览无遗,这要是在外人面前,绝对算是春光外泄了。
小五打着呵欠靠在天台围栏,挠了挠拱得乱糟糟的黑发。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困着呢。
也没什么事,就无聊,想找你聊天会儿。
小五扭头就要走,顾朔风一把拽住她。
你赶走我就敢追进你卧室睡上你的床!
小五恨恨回头,气得牙痒痒。
有什么话不能意念传输,非得当面谈?
看着你的脸谈才有意思。
小五无语的仰头望天,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那么恶趣味?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你就说我恶趣味?
小五手肘向后撑在围栏,轻嗤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大半夜来找我能说什么好话?
顾朔风点头,微挑的眼尾噙上漫不经心的笑意。
好吧,算你猜对了,我的确没什么好话,挺扎心的话,就看你敢不敢听了。
不敢,我走,告辞。
小五嘴里说着走,实际懒洋洋靠着围栏,一指头都懒得动弹,夜风拂乱小五的黑发,发丝后是和顾朔风一模一样漂亮的脸。
小五。
嗯?
你不难受吗?
难受,半夜没睡醒突然被拽起来,怎么可能不难受?你要还有点做人的基本良知,赶紧说完赶紧滚,我急着滚回去抱老婆。
说着,小五又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顾朔风瞟了眼她身上深深浅浅的草莓印儿,眉尖没忍住颤了下。
纵|欲伤身,天天折腾到这么晚,不困才怪。
啧。小五不爱听了,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自己老了不行了,我们还好着呢。
顾朔风是真的突然有点理解不了,那种事有什么好的?接吻就是交换口水,亲热就是动物一样拱来拱去,有什么意思?
大家为什么很喜欢?
当初的自己又为什么那么喜欢?
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不等顾朔风深思,小五催促道:到底想说什么你倒是说呀?
顾朔风抿了抿唇,跟小五一起靠着围栏望着幽沉的夜空,弯月懒星,倒也算是美景。
我刚不是问你了吗?你难受吗?
刚我不也答了吗?难受。
我问的不是你困不困,我是问你,不修对你这么不在乎,你不难受吗?
小五一怔,不修不在乎我?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小五被这一刺激,立马不困了。
你别胡说八道,不修爱我爱得要死,没看情果都结了?
可是你不觉得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哪儿不一样?
顾朔风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家庭不幸福,所以就希望所有人都不幸福的反社会人格,非要分析得人家也觉得不幸福才甘心。
你看,以前不修为了你各种破原则刷新最低下限,甚至还为了你心甘情愿放空全身的血液,变成独属于你一个人的药人。
可现在呢?
现在她是不是总是淡淡的?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她好像都不会生气。
这看似是宠溺,实际呢?实际就是不在乎,所以不生气。
你俩的关系与其说是恋人,不如说是你在让着她,你受了多少委屈她不在乎,你对她多好她也不在乎,她就像是稀里糊涂和你过日子。
因为情果的关系,她没法爱上其他人,只能爱你,只能这么稀里糊涂着,反正她也不在乎,所以这样的日子她也无所谓。
我知道你肯定想反驳,毕竟她能结出情果已经说明了她爱你。
可她为什么会结出情果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她跟你在一起是因为大姐那个局,要不是你在局里卖惨卖得那么顺手,她会心软结果吗?
差点忘了,卖惨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没有记忆,小四又压制了她灵魂深处对你的排斥,所以太才会着了你的道,不然你就是惨死在她面前,她也未必会转一下眼珠。
就这样,你还觉得她在乎你?你怕不是忘了,她早就恢复记忆了。
顾朔风这一番话,气氛渲染满分,情绪煽动满分,扎心妥妥的。
小五听完人都傻了。
平时那么精明一个人,一摊上不修的事,立刻智商1000,顾朔风煽风点火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前后不到三分钟,小五抑郁了。
其实我自己也有感觉。小五仰头闭了闭眼,她现在太温顺了,我让她怎么她就怎么,不像以前,虽然宠我,可是我做了什么她觉得不好的事,她都会教训我,现在我做什么她都一个样子,真的像是怎样都无所谓似的。
顾朔风拍了拍她的肩,明明是专程来小五这儿找认同感的,现在小五认同了,她却又后悔了。
她好好的说这些干嘛?
小五和她不一样,小五又不打算和不修分手,她说这些不是让小五难受吗?
她真是糊涂了,半夜三更也不知道怎么脑子就进了水。
虽然不过不修既然结了情果,那就是只爱你一个人,以后你们的路还很长,总有一天会解开心结,会越来越好的。
干巴巴的安慰,几乎没什么作用。
小五叹了口气,不修在不在乎我的,反正她跑不了,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跟她磨,磨到她可以彻底敞开自己为止,倒是你
小五突然话锋一转。
你怎么想起半夜跟我说这个?我听大姐说,你要和许轻岚分手,难不成你觉得许轻岚不在乎你,就像不修这样,所以你才
闭嘴!顾朔风打断,胡说什么呢?我没有情根你不知道?我压根就不爱许轻岚,许轻岚在乎不在乎我,我都无所谓的。
是吗?
当然。
那就好,其实不瞒你说,我们早就觉得许轻岚变了。
可能是她对你们这段关系看不到未来,觉得疲惫了吧,然后就像你说不修那样,许轻岚也是因为情果,累了,不想爱了,却又不得不继续爱着,所以就只能让自己慢慢变得不在乎,不是不爱,只是累了不在乎了。
总而言之就是真爱而不在乎。
懂吧?
顾朔风:
自己揣测出的结果,和别人亲口说出的结果,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任何一个单独存在都没有足够的说服力,可自己和别人都这么认为,那几乎就是真理了。
所以许轻岚是真的不在乎她了。
绕了一大圈,从白天折腾到晚上,还折腾得的小五差点抑郁,就为了得出这么个结论?
顾朔风有些茫然。
她真的是来找小五找认同感的吗?
还是希望得到小五的否认?
她不知道,她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思考,只剩下最后得出的结论。
许轻岚是真的不在乎她的。
真爱的前缀好像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都不在乎了,即便是真爱又怎样?
情果还在许轻岚身上,许轻岚都能做到不在乎,那情果摘了,是不是许轻岚很快就能堪破情关,从此再不会看她一眼?
小五好像又说了什么,顾朔风不记得了,她爬上围栏,纵身一跃,跳下了也不知多少米高的天台,风声呼啸耳畔,长发高高扬起,落地时,风能量旋在脚下,鹅毛般落地无声。
她一路踩着那若有似无的风能量,无声无息回了家,就像压根就没出去过似的,顺着阳台窗户进了屋。
脏兮兮的脚踩过地板,进了洗手间,脱掉身上芜杂,冲了个澡,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她拿着毛巾捂着擦着,突然发现忘了拿干净睡裙进来。
无所谓了,反正家里只有她和许轻岚。
她赤着身,散着头发走出洗手间,地砖很干净,就是夜深了,空调还开着,脚踩上去有些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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