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203
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 作者:蓝色青花
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203
?干什么?这个时候忙到一佛升天,去哪儿多带一些人,好好儿的又去雪川扁氏那边干什么?虽然先问清这些很重要,但梅笑寒还是鬼使神差地先问道,你呢?你怎么样了?伤重吗?
公主脸上好似瞬间娴熟地浮上了不耐烦,但居然一转瞬又莫名消下去了,只是声音有些凉凉地催促道:快点!想解决那些鬼影就立马带人过来!
一旁稍缓了片刻的庄篁忽然余光一瞥,闪身而动,刀锋挟风地掠向了祝蘅面门。
祝蘅稍微抬了下眼,大抵是放心庄清流在旁边,并没有动。可庄清流电花火石间从旁边追过来,居然一时没追上。
嗖!一道风刃凌厉地堪堪擦着头皮削过,祝蘅闪电般就地一滚,差点儿没躲过。
她惊疑莫名地抬眼,盯了庄清流一眼。
梅笑寒的声音伴随着快速走动声立即敏锐响起:怎么了?!你们正在打斗吗?
庄篁旋刀飞回地又劈过去,然而梅花阑的剑风已经袭到,落地挡在庄清流面前,铛一声将她格开。
庄清流眼疾手快又心疼地捏了顶帽子,啪一声给公主新秃噜成了地中海的头顶盖上了,嘴上飞快简洁地冲她解释道:我分了百余具分/身出去撑飞岛了,这会儿所剩的灵力还不够扯头花的。
?祝蘅瞬间黑了脸,声音掉冰碴地瞥了眼旁边,沉沉道,那你来送死吗?
我把分/身收回来就行了,但是岛不能沉。庄清流暗示地冲公主身上指指道,你的毛
祝蘅一拳就把她打飞了,滚。
鸟毛这么私密的东西,当事人不愿意,庄清流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冲粉公主来了一句:你这种没有觉悟的,以后颁发大拯救家勋章,没你。
这次还没轮到祝蘅冒火,旁边听到了两人话音的庄篁已经刀尖一拐,冲庄清流旋了过来。
庄清流一个柔软后弯腰加回旋,穿花绕树般地躲开了,梅花阑也立即紧随其后地缠了上来。
庄篁却不理她,刀刀精准笔直地专攻击灵力还没有回流的庄清流。
梅花阑索性忽站原地不动了,只是目光纹丝不动地随着躲避的庄清流,喊了声:宝贝。
嗖一下,被刀尖抵着的庄清流忽然凭空从庄篁面前消失,转瞬出现在了梅花阑怀里。
庄篁:
接下来庄篁每缠上一次,梅花阑就面无表情地在旁边道:宝贝。宝贝。
段缤:
裴熠:???
季无端:呵呵。
祝蘅凉飕飕地看着她们并没什么反应,只是冲传讯符那边的梅笑寒凶巴巴道:准备好了没有!
那边异口同声:好了!!
于是祝蘅也不知道低声念了一句什么,方才还在千里之外的梅笑寒左右袖摆拉着一长串人瞬间出现了冰川之上。
所有人:
庄篁面上厉色翻涌,一层纯净的白色灵光从刀身骤然溢出。贯了雷霆之势的一刀悍然直劈向挡在面前的梅花阑。
冰锥似的刀风割裂面门的一瞬,浮灯剑尖上的那点血红忽然单独剥离了出来,像镜面一样流淌开来,凝聚了所有灵力替梅花阑挡了一招。
噗!旁边的庄清流大喇喇弯腰伸手,毫不在意地抹掉了嘴角的血迹。
在以往那些年,庄篁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动梅花阑,只是每一次连她一根汗毛还没碰到,庄清流留在她身边的这点心头血就护她护得厉害。
飞岛撑起来了!梅花阑飞速转头冲庄清流说了句。
用了梅思归的鸟毛,到底用了鸟毛。
立刻有百道光影急速地冲着冰川雪原飞了回来,逐灵刀身上的月色开始流转,庄清流灵力回归!
庄篁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幻了几下,整个人就被主动袭上来的刀风逼退百尺,旋身掠上了旁边一座冰山之顶。宛若惊涛骇浪般的刀光极快地交错着闪动了起来,硕大的冰原上一片呼啸雷动之声,师徒二人的身形妖气冲天,一沾既走。
祝蘅远远从山尖收回目光,低声催促地一弹梅笑寒的额头,道:还不快点!
她身上的火已经压着熄下去了,梅笑寒一点儿没看到,所以匆匆忙忙地只给她嘴里塞了几颗止疼的药,又把整个药瓶都给她:疼就自己吃。
祝蘅目光似乎轻微转动地看了她几眼,一脸冷淡地嗯了声,道了声知道了,就忽地掠身又赶向了庄清流三人打斗的山顶。
梅思霁快速半跪在冰川裂缝的边缘,低声道:这下面的地宫架子上都存放的是经史典籍?
恐怕不止断裂了几近六百年的上个仙界的历史,连同整个世界以往的史籍,可能都一直在这里的冰川地宫下静静埋着。
轰隆!庄篁刀风掠过之处,一个巨大雪白的山尖像豆腐一样斜斜从半山腰滑落了下去,滚滚落地后,炸起惊天动地的霜花。
季无端跳着脚道:退退退、快后退!
一众人都被这样的打斗震得反应迟钝,整片冰川大地到处都在隐隐震颤,梅思雩表情都快裂开了,喃喃道:晏大人,我们真的要下去吗?眼看着下去也是要被活埋的架势。
一定要下去。梅笑寒难得有些迫切地直想直接往下跳,对付那些鬼影的方法很大可能就记载在这里。
庄前辈说那叫什么?
梅思雩立马快速回忆道:影影壁人!
梅思霁接连甩了几张灵符出去,又现绘了几道法咒,低声道:这地宫封着结界。
一旁的段缤忽然道:让我试试。说着上前,手腕有些细颤地划破手掌,轻轻贴到了结界之上。
梅笑寒忽地一把攥住她:段公子!这种结界纵然可以如此开,但是是要血祭
没关系。段缤稍沉默了须臾,银色的面具勾勒下的侧脸显得很柔和道,你们先都离远一些。
裴熠不赞同地拔剑道:段公子,纵使你是麒麟不是人,但裴某也绝不愿也不会让你在眼前如此牺牲。
段缤十分默然地转头看了他一眼,我说了没关系,我不是要大义凛然地献身,是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而且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耽搁,请你们退后。
裴熠还要再说什么,旁边的季无端忽地伸手一拽他,后退十数尺后,一言不发地冲段缤拱手行了个大礼。
季兄??你这是干什么??恕裴某决不能赞同裴熠还尚且转身冲季无端喋喋不休,地宫口结界处忽地血光冲天,一阵慑人的红光转瞬就要将段缤吞噬。
就在这时,一团绿油油的鬼火不知道忽地从哪里蹿了出来,几乎有些横冲直撞地凶狠弹出去,猛地将段缤撞到了一边。
几人都被这突生的变故弄得一愣,地底下轰隆隆,地宫的结界打开了,那团代替的段缤血祭的绿色鬼火也刹那间散成了万千飞溅的光点,隐约在半空中居然凝聚出一个模糊而熟悉的人影来。
梅思霁怔了一下,下意识偏头道:段公子,那好像是你爹。
裴熠跟季无端转头逼逼叨叨地没看见状似虞辰岳的人影,闻言转头后只隐约看到是个人的轮廓,于是诧异道:什么?你不是麒麟吗?你是麒麟和人所生?
梅笑寒很快上前跳了下去,道,闭嘴吧,小裴宗主。
那些凝聚成虞辰岳轮廓的光影最后稍微伸出了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摸什么,但很快就于冰天雪地里消散了。
虽然几乎恍惚了一瞬,但段缤还是无声从半空收回目光,并无表情地沉默着走下地宫道:那不是我爹,那是他所生儿子的爹。
虞辰岳这个人,哪怕用脚想,也很容易知道他不是在意你这个人,而只是在意你身上流着他的血。
梅思霁稍顿了一下,也很快顺着蜿蜒回连的长阶走了下去。
山顶上的打斗声这时稍歇了下来,见到底下的人顺利进入地宫,庄篁终于一时将刀尖敛了起来,只是长久而安静地凝视着庄清流,淡声地冲她道:你很久没喊过我师父了。
庄清流同样侧刀立在山顶,看着面前这张几乎有些陌生的脸,沉默地喊了句:师父。
庄篁嘴角似乎轻轻地勾起了一点笑:这声师父有几分真心,心里也还在叫我师父吗?
庄清流眼尾也稍高微弯:那你呢,心里是在等着我叫你师父,还是在想着如何杀我?
哪里舍得过要杀你。庄篁轻笑着转向远处正在闪动璀璨冰花的山尖看了一眼,我要是真想杀你,二十年前就不会救你。
庄清流一言不发地沉默下来。
祝蘅瞬间反应了过来,如果没有她的默许,当初诡爻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教她关于丝线的解法,庄清流又怎么会那么顺利地回故梦潮恢复记忆。
天上云色薄软,正在散开,霜花卷着光阴飞过冰面。
庄篁沉默不语地来回巡梭着庄清流的面容,似在端详:你更像人。
庄清流目光一动不动地深深落在她脸上,声音很轻:因为我是人养大的啊。
就在这时,梅笑寒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声音微颤着传讯过来道:庄前辈你师父她上个人族仙界的银甲仙君他他也姓庄。
大风忽然平地刮了起来,万千变幻折射的冰川光影中,庄篁有些诡秘的脸好似悄然有些变了那张五官明艳绯绝的脸上,竟然逐渐缓慢地浮现出了一层弥漫的血红色参纹。
第175章
祝蘅手中的长剑咣当一声,跌落在地,眼中几乎涌出了有些迟钝的迷惘。
庄清流说因为她是人养大的时候,她脑海中下意识还想起了至今不见踪影的诡爻,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谁是人?她面前这个人又到底是谁?
怎么了?你害怕我是人吗?庄篁饶有兴味地转头,瞧了祝蘅两眼,神色十分自然从容,甚至语气中还有几分孩童般的恶作剧趣味。
祝蘅难以反应地张了张口:你
我到底是什么人?对不对?庄篁又眨眼接道,整个人已经近乎活泼调皮。
庄清流稍微转头,目光落向远处在风雪中屹立连绵的雪山:是父女,还是手足?她说的,是仙门之君,银甲少年。
庄篁却并未回话,而是忽地飞身而起,越过她掠向了地宫的方向。
庄清流身形如虚影般闪电而动,一刀横贯而下,将她截了下来。
庄篁从善如流地猝然飘身后退,视线又转回来,落在她脸上,几乎温和地握刀轻叹道:有你这样的弟子,我真的很难不偏心。
出乎意料的,她这句话刚落,浑身上下都在淌血的祝蘅忽然在地上抓了一把雪,狠狠挟风砸了过来!
庄篁脚下稍顿了一下,并未闪开,庄清流也倏地瞪了她一眼。
庄篁好像是忽到了什么趣事,忍不住抬手扶额地低低笑了两声,无可奈何道,好了,我不是这会儿了还在挑拨离间你们,就是随口一说
她结尾好像还有一句什么,但收了收,没有说出来。
铛一声,挟剑飞身而上的祝蘅忽从光影里被弹出,紧接着一声噗嗤,冰原上腾起一片红色的血雾。庄清流旋身挡在她身前,划出极为流畅的一刀,将庄篁逼开低声瞥道:别过来,受伤了还拖什么后腿!
祝蘅趴地上侧身转头,噗一声吐出一口血,随意用手抹掉后,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庄篁脸上那几乎妖异的红色参纹:你到底为什么会被送到故梦潮?我我到底为什么会被你从蛋里抱出来。
不是故梦潮,是云梦泽。庄篁缓缓摩挲着刀柄,转头看她一眼,至于为什么,你这会儿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祝蘅眼底忽然涌出了无与伦比的难过是捡,她和段缤一模一样,也是怀揣着与生俱有的算计,有意丢弃后,而被捡入云梦泽长大的!
至于是父兄还是手足,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从还没出生开始,就是一个笑话罢了。
庄篁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地冲庄清流温和笑道:云梦泽,故梦潮,那些真正算起来其实都是你的族人和血亲,它们捡回了我,收留了我,养大了我很疼我,但是它们都是被我害死的。
庄清流喉咙动了动,心里哽得说不出话。
但是六百年前灭了整个仙界的时候,我还是残留了一点儿没用的恻隐之心,庄篁指端很轻地哒哒敲着刀柄,脸上的参纹愈发红艳,就是你们最后在壁画里看到过的,我从尸海里抱出了一个刚从死尸腹中剖出来的婴儿,后来随手把他扔在了乡野自生自灭,几百年繁衍下来,成了一个村子,叫瓦寨村。
四下一片寂静,只剩大风在来回呼啸。
庄篁说到这里却冲她们挑挑眉:将军甲的事情确如画中仙所说,两个虞辰岳也是那样调换的但是段缤一事,你们敢想世上能有如此巧合的事,巧合到六百年就像个轮回一样,那些阴谋诡计的心思转了一圈儿回来,居然能生得一模一样,半点儿都不差。
云梦泽、故梦潮;银甲仙君、虞辰岳;她自己、段缤。
祝蘅握剑的手一片冰凉,别说亲眼目睹了虞辰岳自己生出心思和后来一系列谋划举措的庄篁,换做任何一个人,也难以遏制那股从脚底蹿到头皮的恶寒。
掌控了当世权柄的人尚且如此,整个人族还能好到哪里去。庄篁稍稍低着眼,指腹从刀锋出一路轻轻摩挲到刀尖,事实也确实如此,倘人族留存,同样有灵的万物必不长久,消亡满可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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