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205
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 作者:蓝色青花
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205
好师父。祝蘅背着她掠起,一路越过半个岛的风景,上了一座浮在云上的山,这是庄清流最喜欢的地方。
庄篁避过庄清流喜欢待的北面,让祝蘅将她放在了南面一块凸出的崖石上,勉强撑着眼皮,往下看了看。
整个故梦潮带着蓬勃的生机,正静静绽开在暖融融的风中。
这么美的世界确实只应该长花,不应该染血。
就将我放在这里吧,以后也不要再上来了。庄篁轻声道。
祝蘅喉咙滚动地跪下身,无声给她磕了一个头,起身,最后转头轻轻看了一眼后,一丝轻风都没有带走地离开了这里。
庄篁眼里倒映着摇曳的花,轻轻卸力靠向了身后的岩石:新生的新生,老去的老去
真好啊。
找到了!!找到啦!千里之外的冰川之下,梅思雩忽然惊喜地跳了起来,捧着一个玉简飞快奔向梅笑寒道,晏大人?是不是这个?!是不是??这上面写着的是你说的影壁人三个字吧?!
梅笑寒不知道找到了什么,正低头微蹙着眉,闻声蓦地转头,立即接过梅思雩小心翼翼捧过来的玉简,飞快地大致翻看了一遍。
快!立即传讯给宗主传讯!她当机立断地吩咐。
整个地宫顿时一片沸腾欢呼,梅思霁有些担忧地稳重道: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好半天没动静了。
外面雪花纷纷扬扬确实出事了。
庄清流从怀抱退开,要拉梅花阑从雪山之巅离开的一瞬,才蓦地发现她已经一动不动地在原地站了很久,倏一失去支撑后,忽然很重地垂着头扑通跪到了地上。
梅畔?她张了张口,几乎察觉不到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
梅花阑定定跪在地上,一动未动。庄清流忽然发现她露在外面的一截手指无声剔透了起来,宛若冷冰冰的白玉,她倏地撑起她的双肩,看着她一点点透明起来的全身,哑声道:梅畔?梅畔
在。梅花阑声音虽然疲惫异常,但眼睛还是十分柔软地轻轻抬了起来。
庄清流一言不发地忽然用力把她搂进了怀里:你到底干了什么?到底什么时候?你到底
嘘。梅花阑趴在她怀里,睫毛花蝴蝶似的一眨,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能跟你安安静静的歇一会儿了。
庄清流脑中闪电般地浮掠过了很多画面,终于在一帧上定格,心口疼得要崩溃,紧紧攥着她的肩:谁让你
我以前想过很多次,不知道你曾经这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所以试试。
梅花阑轻轻抿着的唇弯了一点,目光十分柔软地看着她,你也试试。
庄清流简直难以置信她会在这样的最后时刻忽然来上这么一下,低头喘了一口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梅花阑身上越来越剔透,浓密的睫毛自然卷翘着,伸手在她脑袋上无声摸了摸,柔声道:别害怕,你都会回来,我一定也会的。
说着指端缓慢游移,落到了她眉心。
庄清流一把就将她攥了起来,整个人都快语无伦次:你他妈还要学我干什么我你还回来干什么?!回来了就直接离婚算了!
天地间的风声仿佛都静止了,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梅花阑目光平静而柔软,整个人在她怀里瞬间模糊消失,转而变成了闪烁着万千磷光的光影,铺天盖地,灿烂地飞散。
这次换成一只可爱的小羊轻轻蹭过她的下巴脸颊和鼻尖后,悄然消弭于嘴角旁边。
闪烁着绚烂荧光的一阵清风从头顶飘过,梅笑寒匆匆忙忙地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只是拨开到处滚滚落堆的雪块,两条腿飞奔地冲庄清流跑了过来,远远地就边跑边道:庄前辈,那地宫里面全是一些史料典籍,我大致翻了一些,觉着这里面有些词语似乎和你说话很像,这个玉简
她说着说着抬头一瞥,声音忽地戛然而止,脸色煞白地望着一堆磷光从庄清流怀中消失不见,蓦然腿一软,被脚下一个雪堆绊地飞了出去。
庄清流几乎有些迷惘下意识地转了下眼睛,目光落到摔在面前的人和她手中的玉简上,那筒玉简温润如玉,光滑流转,上面闪动着一行行清晰而深黑的字
DNA、污染、突变、衍化A1、福岛、切尔诺贝利。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你们不会很震惊,这也不是很重要(真修仙文,旁支系的科技修仙)
第176章
庄清流站在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中,一动不动地低头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积雪的睫毛才状若恍惚一样地微动了一下。
许许多多的画面从脑海中浮现了起来,她想到了后羿,想到扁鹊,想到桃花源记,想到熟悉和规律的日升月落,想到巨大辐射的沙漠,想到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造出来的逐灵,想到秘境里那一瞬间如神迹般的大水倒灌,想到能完好如初愈合的地板,想到祭坛底下绝对冰冷而光滑的金属。
如刀的厉风从脸侧刮过,她终于一点一点地缓缓抬头,往深邃无际的天空看了一眼。
随后赶来的梅思霁和梅思雩等人看到这一幕,脸都吓白了,梅思雩双腿直颤地冲上来抖声道:庄前辈,端烛
他刚刚出声,袖子被梅笑寒一把紧紧攥住。
梅思雩连忙抖着手地弯腰低头先扶她,梅笑寒还没站起来,面前人影一闪,庄清流凭空消失了。
好像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梅思霁浑身上下都凉了,梅笑寒艰难哑然地张了张口,似乎喘不过气,所有人的心都冰冻了起来。
没有一句招呼,没给任何人丁点反应的时间,庄清流在几人眼前几乎从这个世上消失般离开,转瞬独自一人来到了巨大的桃花源绿洲一座宛若青铜般古老而神秘的巨大祭坛仍旧静静伫立在原地,仿佛一双暗夜深渊里的眼睛,一直在无声地注视着这个世界的所有沧海桑田和交迭变迁。
庄清流在祭坛前的空地静静站了许久许久,然后一步步走上长阶,一步步拐过无数的回廊,直至立在大殿的中央才停下来,面无表情地忽然转动眼珠喊了声:师叔。
幽秘大殿里变幻闪动的墨绿色光影轻轻落在她头顶,诡爻毫无波动的声音终于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烛儿。
庄清流转头,目光扫过地面,扫过墙角,扫过方格,扫过廊柱,扫过穹顶,终于仰起头,扯了扯嘴角:诡爻是你的代号吗?
四方墙面的光款款滑动过片刻后,诡爻终于道:是的。你是地球时代之后,第一个和我们对话的人,作为曾经的同胞,我们很高兴。
是吗?庄清流在原地又静静站了一会儿后,忽然席地坐了下来,似乎十分疲惫地一条腿随意屈着道,既然高兴,那你们一直以来又在害怕什么?
诡爻的声音很快温和道:你说什么?
庄清流低低笑了起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过了大致四五秒,诡爻的声音有些好奇地响起:你似乎并不觉得惊愕和荒唐?
同胞恐怕不是吧?得到了避而不答,庄清流也淡淡地送出避而不答。
这一次,对面安静了许久,诡异才以一种平稳寻常的声音说出一句:你很聪明。端正中含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冷漠和细密幽微的压迫,光看到那几个提要,就勾勒出了历史大致的轮廓。
历史?
庄清流轻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垂下睫毛用袖子轻轻擦着刀上的血:我一点都不聪明,也很有自知之明,所以能否劳烦你们明确认真地为我讲一遍?
那边又状似考虑地沉默了许久,颇为彬彬有礼道:抱歉,有些涉及颇深远的问题恕我们不能回答。
庄清流点头:其实只要我想问的,你们都不会回答对吧?
抱歉。确实大抵如此。
庄清流这才莫名勾眼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那么,你们一直以来只是在单方面的观察?
诡爻声音温柔道:你很生气。
当然。庄清流毫不回避地倏一抬眼,有人替我消失了、我的爱人以自己的性命救了所有人的性命,我生活的世界是一个动物园,我是动物园里的虫子我自然不能心平气和。
那边又好似不理会一样地沉默。
庄清流一字一句地沉声道:你们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们很抱歉。那边仍旧温柔礼貌道,节哀。
哈哈哈哈哈。庄清流忽然指腹摸着刀锋轻快笑起来,十分平静地单刀直入道,把她给我送回来否则,她当时是以什么东西威胁你们的,我也一模一样。
祭坛里缓缓流动的所有光影好似一刹那都静止了下来,这次对面是真正陷入了沉寂。
庄清流头也未抬地将逐灵刀身托在眼前来回翻了翻:你们当时对她应该有过精密的测算和评估吧?现在不妨也来测测我?
说着缓缓抬眼,撩起锋锐而薄敛的眼皮。
足足过了大约两分钟之久,诡爻机械平板的终于又响了起来,似有喟叹:你和她,都是很值得尊敬的人。这次的声音没有各种各样的故作姿态,十分诚恳而坦诚。
庄清流仍旧只是礼貌地笑笑,道:我和她这样的人以往应该被你们借由雷劫送走过许多吧?实在不足一夸。
那些也是值得尊敬的人,诡爻认真道,是诚挚和客观的评价。
喔,庄清流点头,可我并不在意什么评价不评价,反正也没有奖金,我只在意我说的事?
那边这次温和干脆道:和你一样,我们会发出指令让诡爻救她,但她要先在我们留下的医疗舱里待很久,后续治疗也需要时间,你大抵清楚。
我不清楚。庄清流张口就漫天要价,也听不了二十年这个数字两个月。
对面好似难得语塞了一下,片刻后才道,在我们这里可以做到,但你们那里,如今并没有这样的条件。
庄清流很快点点头,好说话道:那就两年。最多两年。
我们尽力吧。
多谢。庄清流认真而郑重地抬头往无尽的虚空看了一眼,转而道,现在再谈另一件事。
诡爻说:请讲。
庄清流一字一句道:离、开、这、里。
对面沉默。
关注也好,观察也好,我鞭长莫及,庄清流声音极沉,但是这里不需要操纵,也不可以有操纵。
对面姿态温和道:请相信我们,祭坛里能够无限循环的灵力,是我们离开时所诚挚留下的礼物,是为了让你们生活得更好。
我相信。庄清流点头道,但是这里本来就是被你们抛弃的地方,还有什么好冠冕堂皇的;既然已经离开了,又还有什么好忌惮和害怕的?既然讲诚挚,你们诚挚地告诉我你们愿意被一双眼睛在天上始终观察着,被一双手在背后操纵着吗?
那边坦诚道:任何一个文明都不愿,但是
你似乎忘记了,在你的爱人回来这个条件启动后,你的威胁意愿和实际执行力都已经大幅度降低,你在此刻,已经丧失了我们之间的主动地位。
这句平铺直叙的声音平稳而切实。
庄清流摩挲在刀锋上的手指似乎极细地顿了一下,安静片刻后,垂睫阖了阖眼:是。我想和她好好在一起过平静的生活,不想再管别的事了。
对面颇为温文尔雅地回道:祝你们幸福。
庄清流忽轻笑起来,眨眨眼,比较习惯地冲头顶道:蟹蟹,我们会的但在我们幸福地过完一生的时候,也就是这个世界毁灭的时候。
对面忽然又重新陷入了沉寂。
庄清流笑得愈发恶作剧:怎么了?没想到我可以临死前动手吗?而我一生的时间长度,简直不足为提。
对面仍旧沉默。
庄清流有些活泼起来,支起一条腿撑着道:我的主动地位又回来了,对不对?
这次是长时间的寂静无声,庄清流忽然从地上撑着刀缓慢爬了起来,平稳道:现在,也可以对我进行测算评估了。
那道声音终于响了起来:请你稍等片刻,这次可能需要较长时间。
庄清流当然知道不是进行评估需要很长时间,所以比较有兴趣地点头问:要开会商议吗?
是的,那边负责对话的人仍旧跟她温和地聊道,我们认为这是两个世界之间的大事,同样的,你那边理当也不应该由你一人决定。
他用的是两个世界,不是两个文明。
庄清流其实倒也同意,但身处一片这样的文明等级世界中只是一哂,点头答道:是否灭世我一人就能决定。
那边颇为心平气和和温文尔雅地同意道,你是个很危险的人。
庄清流眨眼问:所以你们给我的评估是多少?有评估吗?
满分十,是八。
庄清流似乎有点意外:才八?
六以上,便代表行为不可控,达到八,已十分危险。
庄清流感觉颇有趣地好奇道:那我的爱人呢?
那边好似也沉默了一下,报了精确的:九点九。
似乎聊到梅花阑,庄清流眼角眉梢有些自然地温柔起来,冲对面幽默道:这九点九以往大概都是被我拉住的,那零点一大抵也是因我少掉的说起来,我师父应该是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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