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213
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 作者:蓝色青花
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213
她看见了一只粉色的鸟。
第180章 番外三
就在地板咣当被掀飞的一瞬间,屋内的空气都好像窒住了。正中央的那只粉色的鸟戛然不动了一瞬,倏地爆炸一样腾起翅膀飞蹿向外。
等等!梅笑寒用了一个此生最快的速度从地道奔了出去,一把伸手按住它,飞快道,你跑什么?我就把你吓成这样儿了?
随着话落,她清晰感觉到手下的毛和上次摸时的触感并不一样,明显有些绷紧地隐隐要炸起。
别害怕不要害怕。梅笑寒霎时又将手抬了起来,只安抚似的用指尖轻轻摸了两下,抬眼冲鸟眼睛问道,为什么躲?我不能看你吗?
祝蘅:
嗯?问你呢?梅笑寒十分有分寸地感受着她情绪的变化,手下从指腹摸毛逐渐缓缓地变为手掌,我也不能看你,我是跟那些别的人一样吗?
原本紧绷要炸起的羽毛几不可查地悄然松缓了下来,重新变得光滑细腻,鸟眼中出现了一种自然不是的意思,但一眨眼又加上了一层傲娇冷淡的滤光。
就是无论怎么看,都有点儿不自在。
梅笑寒眼睫往下覆了覆,没说话,只有手来回抚摸的地方往开蔓延了一些,表情不明。
祝蘅眼珠转动片刻,顿了一下,有些迟疑地看她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接收到她的眼神儿,梅笑寒忽然垂低头疯狂笑起来,渐渐实在绷不住地差点儿将头掉到地上,我哈哈哈哈,你居然真的这么粉啊哈哈哈哈
半晌,祝蘅那张肉眼可见的端庄鸟脸凉凉一转,忽然绕着脖颈低头,嗖嗖嗖嗖几下,报复似的将梅笑寒的满脑袋头发啄成了一个乱糟糟蓬起的鸡窝。
其实它的毛,在自己眼里不光是粉色的,鸟眼所能识别的颜色远别人类,要绚烂得多。所以祝蘅听说自己是粉毛的时候老追着烧人,而梅思归则是一天都晚都一副世界真好,啾啾啾啾傻开心的样子。
梅笑寒笑疯,手撑着埋进她怀里:所以你这段儿时间,白天都是在偷偷变鸟吗?
祝蘅这次十分精准地三两下,将她睫毛也啄得四下乱翘。
梅笑寒忍着稍微退开一点儿,轻声问:是之前的伤没恢复好,还是灵丹有些压不住?
祝蘅并没有犹豫,粉色顺滑的鸟翅膀忽然闪动,一波强劲的飓风在屋内煽起,别的东西却好好儿的都没动,只有一张空白的宣纸跃着火光从桌上被幽幽吹到了梅笑寒手心。
梅笑寒伸手一接,那点跳跃的火星就温顺服帖地立时熄灭下去,她低头看去,只见白纸上用火烧出了一行窟窿字:不必担心,过一段时间就会好。无事。
梅笑寒哒哒点了下纸上窟窿:真话还是假话?
祝蘅漆黑深邃的鸟眼居高临下地睨她。
梅笑寒笑起来,既然这样,她便放心了,也不再刨根多问,抬头开始细细打量面前身姿优美流畅的鸟。
祝蘅眼珠一转:?
怎么说呢。梅笑寒将手中纸折起来,冲她忍笑道,虽说迟一段时间出去也不是不行,但是暗巡一开始的起点应该是北边的乌澜镇,如今已经春末,再过两三天,那边的冰防就该化了。
祝蘅:
一阵关门关窗关院的声音后,一只短暂恢复不过来的粉毛鸟带着梅笑寒消失在了梅家仙府。对于她变回原形这件事,梅笑寒其实也有几分清楚,毕竟梅思归那小崽子为了舒服,一年到头基本都不化形,而祝蘅变回原形,有些事理所当然会更方便。
只不过在之前,她是大抵能随时控制化形的,然后这两天为了一次彻底恢复,暂时变成了鸟回不来了。
由于是暗巡,自然不会大喇喇出现在一般岗城坐落的地方,所以祝蘅按梅笑寒吩咐瞬移到的地方,四周已无城镇和人烟,远处一片一望无际的空旷冰原,两边矗立着洁白璀璨的松柏林,脚下的江河湖面结着浅冰。
祝蘅匍一落到冰面,就呲溜着一下滑了出去,梅笑寒拉都来不及,眼见它半边身子歪仰在了地上:
虽然摔倒,但粉色的可爱火鸟俨然十分淡定地翻转站了起来,不忘脑袋绕到身后,优雅地梳理羽毛。
它稠密顺滑的羽毛,在璀璨的冰川光下其实还会有些像水面一样闪动粼粼波光,耀眼漂亮得不得了。曲线优美的脖子,甚至比天鹅还要长许多,梅笑寒安静无声地注视着她,目光往下啧,两条麻杆儿一样的细腿,真怕它折了。
祝蘅好似能察觉她心中所想地鸟眼一转,忽然叼着她衣领拽了一下。
两人动脚,走在还有些细碎飘翻的飞雪中,梅笑寒稍稍转头,往旁边递出一个手掌,道:手手给我。
祝蘅瞧向她。
嗯哼?梅笑寒嗓音自然,神态平稳地伸着手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一片小小的翅膀尖,才带着细绒绒的毛跑到了她手心。
梅笑寒心里奇妙柔软地笑起来,牵着她马慢慢走。心里原本期望牵着一片翅膀,旁边是只有一点点高的乖巧小粉鸟就好了,结果走着走着落在脸上的光影一暗,旁边这只叫祝兰兰的鸟原地上拔,身形一下比她还高了半个身子。
梅笑寒仰着头:
祝蘅有些居高临下地用鸟眼睥睨了她一眼,才又幽幽落回来。好似用行动表达了它最多只能愿意跟梅笑寒一模一样高,然后走在她旁边,递出个翅膀小手手。
冰天雪地里,梅笑寒用空着的左手笑着揉了一把脸,脚步轻快地不说什么了。又走了一会儿后,她因牵手而露在外面的右手手背,被一点温软稠密的翅膀尖羽毛悄然覆盖,像云朵一样地包裹着暖了起来。
两人顺着东西向查看完北境的冰防,开始沿冰舌慢慢往下走,拨开一些雾凇冰花和积雪弯垂的松枝后,冰川开始逐渐融化,出现了潺潺的水声和蜿蜒的溪流,一些地方甚至有冒着热气的温泉遍布于岩涂之上。
梅笑寒随机选了几个地方看过了水祟和浮藻生长的情况后,蹲在河边儿好像发现了什么,从地面捏起一个东西洗干净放到手心,捧到旁边的鸟面前,问:我看思归挺喜欢吃这种胖胖的虫,你喜欢吗?
祝蘅忽然叼起那只胖虫,丢到了她头顶。
哈哈哈哈哈不是这个,梅笑寒将青色的胖虫放走,冲鸟道,是有那种白白的,人特意养的吃糖果长大的虫,你喜欢的话,我也买给你?
祝蘅这次用爪子将她勾起来,直接噗通丢进了旁边热气大冒的温泉水里,梅笑寒开心地手臂上下扑棱着撩动了几下水花,飘在水面上哈哈大笑。
你不下来吗?跟我一起?
祝蘅从高高的雪山尖角上抓一把碎雪,在空中洒到了她脸上。梅笑寒伸出舌尖尝了一点,甜的。
今日的北境冰防巡察结束,晚上两人就近找到了一个猎人的小木屋,一起团在里面过夜。梅笑寒湿哒哒的衣服架在火堆边烤,被祝蘅用两片翅膀全部裹在毛绒绒的怀里。它体温暖和,远胜棉被。
就是有一点,梅笑寒往后仰头道,我脖子也冷。
她话落,身后的怀抱收紧,祝蘅长长的脖子绕了下来,将她隐约在外的一点儿光裸肩颈完全拥住。梅笑寒转头轻轻一亲它:你是我养过最可爱温柔的鸟。
越过几片冰原和河谷,气候逐渐温暖宜人起来,也是到人烟比较密集的城池了。梅笑寒远远望了几眼,到集市上,再手牵着一只粉色的大鸟就不大合适了,被围观不说,她家公主也绝不会愿意。
不得不说,我觉得庄前辈发明的这个风衣真的非常好用。梅笑寒喝完一口水后,低头拉开口袋,进来。
身旁的鸟低眼:
乖一点儿,要不然你想跟思归一样,钻我衣襟里吗?梅笑寒摸摸它脑袋。
半晌后,手中一空,面前的粉鸟变小,跑到了她口袋里。
梅笑寒尽量忍着没笑,低头眨眨眼后,走入了集市之间,随意在热闹的街头酒肆和一些茶馆儿之间坐坐听听,不显眼地打听两句本地的邪祟和驻城修士之事。
此处名为暖城,是因为地下到处遍布温泉,但到底尚且地处西北,不间歇在刮的风很凌厉。梅笑寒溜溜达达地在城楼下踱了一会儿步,低头瞅瞅口袋里,小声说:我手冷。
口袋里的毛绒绒只轻轻动了下,好似没听到,梅笑寒也不多说,将手放在里面,笑眯眯地又转过一个街角。
过了一会儿,像火炉一样温暖的软毛球悄然无声地慢慢跑到了她手心,暖了起来。
梅笑寒眼睛弯起,用拇指内侧轻轻地摩挲她。
桃子!又圆又甜的大桃子!
蜜饯嘞,来来往往地都来看看,甜掉牙的蜜饯嘞!
吃面啰?三文钱一碗,请坐!
四周来往热闹非常,昭示着这个城池的安稳和平静,梅笑寒十分满意地又蹿了两个街巷,随意拨弄着一个小摊上的雪白梨花糖问:这个多少钱?
梨花糖方方块块,用麦色的小袋子都是包好的,一般卖十五文一包。摊主是个年纪不大的油滑小伙子,眼皮儿薄薄的一溜,大抵是看出梅笑寒非本城人,于是想欺生地嘴一张:二十
那个十字还没出口,他忽然一个冷战哆嗦,看到梅笑寒衣襟怀里探出一双黑亮的鸟眼冷冷盯着她,顿时价钱打了个对折,磕巴道:二二文。
梅笑寒还顾着准备再挑拣一包芝麻糖,闻言有点儿诧异地抬眼。糖并非贱物,算是较为贵重难得的东西,这里居然卖二文?
有点儿想贩卖好多赚差价了呢。
她在背后人挤人的喧闹中没注意的是,摊主说出二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出现在她衣领里飞眼刀杀价的鸟又无声无息跑回了口袋。
祝小鸟肯定不会是在意这几文钱的人,但她大抵不喜欢梅笑寒被哄骗欺负。
尽管十分不舍地压下了贩卖的心思,但因为价钱实在便宜,贤惠的晏大人还是一下各买了二十包,留着后面儿慢慢吃。她拎着糖袋走人时,身后臊眉耷眼的摊主差点儿当街掉眼泪。
怪好吃的,还挺便宜。梅笑寒在人潮川流的街中边走边展着纸包,挨个尝了一遍,低头捏着一点儿冲口袋晃晃问,这个花生核桃的最好吃,有牛乳味道,你想吃吗?
祝蘅哒哒在她口袋里连续点了两下,这是不感兴趣的意思。
梅笑寒把一口酥糖笑眯眯丢嘴里,脚下进了一家酒楼客栈,要好客房和饭菜后,边上楼边问:那你喜欢吃什么?谷子?你这段儿时间什么都不吃,能行吗?
片刻坐定后,楼下的小二果然先上了一盘儿麦黄新鲜的谷子上来。
梅笑寒手一点合上门,端着盘子冲跳出来变大,正在桌前抖着羽毛的鸟逗道:嗯嗯,吃。
鸟脑袋一声没响地落下,绑绑绑绑突突突,直接将她手中的盘子啄了个十分圆润的大窟窿。
梅笑寒垂眼,将白瓷的盘子左翻翻,右翻翻,最后双手举到眼前,通过圆洞往外瞅了它一眼,正对上睥睨无双的鸟眼。
哎,脾气真大。晏大人笑着记下赔盘子的钱,在她喙上一亲。
那你又不出声说话,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梅笑寒坐凳子上轻轻勾着她的背脊来回摸道,我看思归一天到晚都啾啾啾啾的,你应该也是会说话的,真的不跟我说吗?
祝蘅仍旧瞧着她不作声。
梅笑寒拉它到身边,在它耳边低低说了一句悄悄话,好像允诺了它什么事情,然后抬眼笑吟吟地等。
祝蘅眼睛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幻了两下,嘴抿着轻轻一动,冲她极轻地啾了一声。
虽然并没有听懂,但梅笑寒心都软了,也凑近啾得亲她一口,然后捧了它一片羽毛到膝上,暖绒绒的,犹如飘絮松花。祝蘅一开始还立着不动,梅笑寒眼里泛起笑问:我不能摸你吗?
虽然装作没有反应,但她娴熟地伸手揉了揉后,长长的脖子和脑袋就都不知不觉地跑到了她肩上。
这段时间,一人一鸟已经逐渐习惯了这样相处,它脖颈上和脑袋上的毛和背脊手感都不一样,脖颈羽毛细而软绒,细细摩挲着摸时会悄然间一点点发烫。而无声感觉到很舒服的时候,脑袋上的毛会不知不觉地服帖软和下来,乖乖倒躺在梅笑寒手心。
送饭菜上楼的店间轻轻扣响门的时候,整只鸟都快依偎地蜷到了她怀里。
虽然鸟眼中止不住的迷离瞬间消散,光速跃到了房梁上加从来不承认,但梅笑寒就是察觉到她方才似乎极轻地颤了一下,而且眼圈儿周围浮现出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有点儿琢磨总结到什么的晏大人晚上还想摸它的时候,祝蘅有点悄然地往旁边躲了一下,无声地拒绝不许了。
梅笑寒看着她笑半天,也没说什么。反正她们以后的日子还有很久。
既然无事,那就跟我去一个地方。
她说完后推窗,小半个时辰后,落到了一处沐浴在月黑风高中的大宅院墙。
知道这里为什么这么大么?梅笑寒问。
祝蘅无言地瞧她一眼。虽然这处宅子确实亭台楼阁精美异常,还囊括了几个湖和一片山林在内,像个古时的王府,但她们也不是什么没见过的人。
看到那间镂着三瓣竹窗格的屋子了没有?
梅笑寒自己在榕树枝叶的掩映下探头看了几眼后,托着手心的小鸟又问。
小鸟只有眼珠转动地往那边看了一眼,又转回来。
梅笑寒于是露出做贼的声音,悄悄凑近道:那是这宅院老头儿的书房,里面有一卷深紫色的木简奇书。我想要好多年。
祝蘅:
搞了半天,是让她去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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