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糯糯啊(62)
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 作者:糯糯啊
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糯糯啊(62)
江恪的目光紧盯着梁冷,口气势在必得。他清楚梁冷是什么样的人,也清楚在梁冷如今急需要巩固自己的地位,他说出的必然是一个有力的砝码。
赶在梁冷回答之前,西陆就急切喊道:不是这样的,仙道不是这样的,道本身就不是这,
人没有高下之分,因为一己之私要用别人性命作陪,也绝不是真正的道。
可惜西陆的话没有说完,骤然便因为江恪的一个目光而被禁言,张嘴光是嘴巴动,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江恪居高临下道,张狂小儿与我论道?
西陆急得脸蛋眼睛都红了,他师父此时也勉强从后面费力地挤了上来,想要跟着规劝,然而天空中轰然而下的第二次天雷将他的声音完全掩盖,也扭转了众人的注意力。
季祯听他们说了这许多话,心里知道今天恐怕自己选择的余地很少。跑不掉躲不掉,不如反其道而行,也许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只要是对重光好,我愿意的,季祯喊道,他忽然出声,表情动容真切,目光殷切地落在江熠身上。
全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痴样。
阿祯!梁冷厉声喝止季祯,别说胡话。
实际上这当然不是季祯的真心话,季祯只是想道江熠平时的模样,还有不久之前还叮嘱自己不要出来时,他都对自己有关切的。也许不是江蘅去找季祯,季祯还真能因为江熠的话而忍住不出门,大概也不会有当下的艰困了。
所以季祯赌的就是江熠还喜欢自己。反正都无路可走了,不如装个大的,好引起江熠心疼。
众人全没有想到季祯会这样说,江恪愣了愣,继而对江熠指着季祯道,你听见了,他愿意的,如你母亲一样,她也是愿意的,天道轮回有因果有定数,他便是成全了你的命数。
死不死啊狗东西!
季祯心里狂骂江恪,又注意到江恪说的你的母亲,再想到之前听见的江熠弑母的事情。虽然没有亲历彼时,可他大约也不难想象江熠曾经的经历。
江恪根本是疯的。
第二道天雷比第一道的气焰更甚,在江熠周身萦绕流转,发出近乎炙烤皮肉的声音。
季祯握紧拳头。
江熠仿佛可以一步成仙,然后得到至高无上的地位。可现在他独自面对众人,季祯却觉得有种江重光是刀架在脖子上被胁迫的小可怜。
母亲曾经是江熠唯一的依靠,是温暖与爱的象征,江恪逼迫江熠亲手斩断了那层联系,只为了让江熠成为他心中满意的,条条框框都如自己预期般成长的工具。季祯给江熠带来的是另外一种俗世情感,亲情还是爱情,本身都是世间美好的存在。江恪不在乎那些,他只想成为一个决断者,剥离一切他认为不合适的存在。
江熠从前不懂,只以为父亲都是那样威严而冷漠的存在。后来才发现,喜欢你,爱护你的人,在你情绪低落的时候是会哄你的。
即便季祯骄矜又任性,甚至有些傲慢,可他还是会认真感受江熠的情绪,然后笃定判断,再哄他。
被爱过才会知道曾经是不被爱的。
过来。江熠的眸子转向季祯,开口唤他。
季祯没有纠结,立刻迈步过去。现场有能力决断他生死的,其实本质是江熠。
季祯噔噔噔跑过去,又在江熠面前一步停住。此时江熠周身情状太恐怖,季祯不敢碰。
我,我肉体凡胎,我先不碰你。季祯说。
江熠有修为没关系,他可没有啊,万一给天雷碰一碰自己直接一命呜呼怎么办?
江熠却抬起手抚过季祯的头发,季祯下意识闭起眼睛以为会有痛感,却没想到江熠的手掌落在他头顶干燥而温暖。
江熠抚去季祯脸上的雨水,瞬息之间将季祯的发丝上的湿气带走,只说了两个字,却让季祯安心不以,别怕。
他的语气温柔而宽慰,让季祯闯进来之前就紧张的心情一下放松下来。
有救了!
季祯动作极快,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抱住江熠的腰,张嘴就惊掉修士们的下巴。
重光,我不要死,你成魔我也断不会嫌弃你。
江熠没有说话,但季祯感觉到了他笑起来时候胸腔的震动。
季祯松手,往后退了半步去看江熠的表情,却发现自己胸口还是持续感觉到震动感,才发现是被他随便揣在里面的梦大顺正抖若筛糠。
混账话!江恪骂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忘了将重光引入歧途?
什么歧途!季祯站到江熠身后,双手抓着江熠的腰,以江熠为盾,张狂得很,我看你们才是歧途,如果像你们一样修道,难怪几百年也没有几个成仙的。
他这话把好几个老头气得胡子差点直了,跟江恪一起认定季祯果然不是什么好的。
放纵私欲,堕入魔道,重光,难道你真的要走上被天道不容的地步吗?江恪问江熠。
什么是天道?江熠反问江恪,他环视在场众人,天道容你怎么不容我?你们心中私欲滔天,何以反过来指责坦荡之人。
两道电光在江熠说话之间变化莫测,当他话音落下,象征魔道的那道天雷骤然加强,激发出一道爆裂的光线,让众人一阵骇然。
象征仙道的天雷虽然没有完全消失,但已经微弱不以。
修士们被江熠的话点的挂不住脸,更不愿意承认。
谁心中有私欲?我一心向道。
真是放了狗屁。
季祯看那说话之人,刚才还没少瞪自己,要江熠杀自己的时候看他也是很踊跃,此时此地无银三百两起来。
江熠抬起手来,从虚空之中忽然隔空扼住对方的咽喉,让对方双脚离地,一下绷直了双腿,似乎瞬息之间被剥夺了呼吸的能力,将要立刻死去一般。
季祯一愣,瞥向江熠,江熠的脸色还是清清冷冷,只是那份清冷之间不如往日淡然,更多的是死气弥漫的高高在上。
周围修士见状,立刻回击救人。
各类法术法器在慌忙之间一起朝着江熠的方向齐发过来,季祯暗叫不好,赶紧把整个脑袋都缩到江熠的身后。
一时之间各种法术的光芒从江熠周身飞散,季祯半闭着眼睛感觉余光之中的各色光芒闪动不断,修士们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在攻击江熠,然而江熠的身形却没有动摇半分。
季祯慢慢睁开眼睛,昏暗的天空,不断飞闪的多彩光芒,从他仰头的角度看去,竟然带着几分美感。
江熠掌控那个修士没有死去,他在江熠的拿捏下,忽然又睁开了眼睛。
第八十二章 若天道容得下你们,怎么会容不下我
江熠也在这个时候忽然松开了手。
季祯抓着他的衣袍从侧边偷偷往前看,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他修士们也纷纷停下了对江熠的攻击,转而去看刚才被扼住咽喉的修士。
一人上前正准备扶住他,却见那修士的脸上忽然冒出鱼鳞一般的光泽,他的面貌和身躯都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飞快变化出非人的形态。
只是那修士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似的,在看见旁人想要上前又往后退时,还哑着嗓子反问道:怎么不过来,
他感觉自己身体虚弱,方才那一下不知江熠做了什么,嘴上骂道:不知悔改,你定会被天道诛杀。
江恪怒视着江熠:你做了什么?
他以为是江熠用手段把人变成这样,只是外表的遮掩,就如同当年他在江熠母亲身上所用的手段。江恪认为此时江熠把人变成这样只是为了羞辱他们。
因而江恪说着又使出法术施加到那个外表魔化的修士身上,想要把他的外表变回来。
却没想到江恪的法术落到对方身上以后,对方的外表不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更加往魔化的方向而去。
连那修士本身都开始注意到自己逐渐长出肉结的双手正在加速异变。
他浑身开始抽搐一般不由自主的抖动。
江熠说:我不过是助他一臂之力,让他能看清自己心中所想,心中所欲,口中说着一心向道,心中欲望却已脱离人道,只表面作道貌岸然之态,何故?
他淡然的叙述,口吻几乎像是在给众人讲经说道。
然而背景中的墨色天幕,雷雨震天,以及与面前人的对峙,均让当下的场面多了许多不合时宜的违和感。江熠即使魔化,已经衣摆飘飘模样泰然,一时恍惚让在场许多普通人难以分辨谁才是天道的宠儿。
其他修士们一时脸色涨红难看,而那被引出心魔变成魔物样子的修士也开始无法自控,脸上的神色不在端方正直,反而露出或是谄媚或是迷醉,更多的是色欲熏心,张口再讲话的时候竟然说起了自己这些年的风流浪荡事,其中各种不堪耳闻的细节都被他大声讲出,这还不够,他反过来劝诫在场的其他修士及时行乐云云。
这让与他同门的其他修士都惊骇又觉得丢脸,赶紧让人将他拖了下去。
季祯在旁边胆子已经彻底大起来,免不了故意扇阴风点鬼火,哎呦喂,果真是一心向道。
他说完就看到江恪的眼刀子过来。
季祯有恃无恐,从江熠的肩膀旁露出一双眼睛来,毫不示弱地对着江恪眨了好几下。
江熠伸手只是在季祯的脸颊上轻轻摸了下,颇为纵容他这得志的模样。
父亲为何不杀了他?江熠问江恪,他前半句反问,后半句确实命令式,杀了他。
杀了他。
这三个字如同穿越时空,从前是从江恪嘴里说出来,此时却从江熠口中发出指令。在这种倒置的荒唐下,江恪心中陡然一惊,因为江熠的一句话竟然让他忍不住真的有种想要杀掉那位修士的冲动。
他毫不怀疑如果江熠此时再加强语气给他一个指令,他也许真的会难以控制自己。
江熠似乎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清楚知道自己能够支配和掌控在场的人,因此并不急于施加行动。
在那魔化的修士要被拖出院子之前,江熠微微一抬眸,这院子周围的所有门都紧紧关上。那几个将要离开的修士也被一股不知名的狂风一下推回议事厅。
你们满口的灭绝人欲,然而有几个人心中真的有道?江熠抬起手掌,轻轻点了几个人。
他并没有特别挑选,只是单纯点了前排几个人,和方才那修士一样,他们也几乎在片刻功夫里面露出了魔化的外表。
人的心中都有欲望,只是欲望的种类不同,外化的表现也都不同。只有欲望阴暗才会露出丑陋的外表。
江熠只不过是随便点的几个人,微微放大对方心中本就有的欲望,议事厅里一时竟就热闹非凡。
对权力的欲望,对情欲的欲望,或自私或难以言说,从来被压抑在心底的欲望被放大以后,不由自控地往外倾倒出来。
每年新收入门的小徒弟,我都要找来陪我几晚上,威逼利诱没有一个不从的
哈哈,当年我师父本来要将门派传给我师弟,好在我下手及时,在他睡梦中将他一剑杀了。
一时之间议事厅里乱成一团,几个修士模样癫狂,口中说着从前绝不会说出口,此时顺从内心欲望而不断喷薄而出的阴暗想法。
在场其他人此时的惊骇就不是江熠是否堕入魔道了,而很怕自己也在众人面前露出这样的失态,暴露出内心阴暗的欲望来。
江熠头顶上的天雷仿佛是伴随着议事厅的混乱而奏响了另一篇高潮的乐章般,越发高涨。
季祯抬头看天雷,阵阵电流从江熠头顶隐没到他的足尖,然而江熠的表情依旧是纹丝不动。
季祯揪着江熠的衣袍都感觉到了明显的热浪,他忍不住紧了紧手上的动作。
重光。季祯不知道为什么,开口忽然叫了江熠一声。
他声音小小的,如同呓语,在这样周遭各类声音混杂的情况下理应当并不是很清楚。他说完就垂下眼眸,因为不知道叫了这一声以后自己应该说什么。
季祯不清楚当下事情会朝着什么方向演变,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站在江熠这一边。
要不然的话,江熠就太孤单了。
怎么了?江熠竟然听见了,前方混乱无比,他却转身过来看着季祯。
有江熠的阻挡,季祯与混乱仿佛隔绝开来,周围的环境也一下安静下去,仿佛有一层看不江的墙体将季祯与外部隔绝了。
季祯抬起头来,脑袋里想东想西想不出头绪,因而对环境的改变也一时有些冷神,啊?
江熠垂头,对季祯露出一个笑容,害怕了吗?
他的瞳仁中带着关切,却依旧难以掩饰因为正在堕魔中而不断冰凉下来,了无生气的内里。
说不害怕才是骗人的,不过季祯略一犹豫,还是慢慢地抓住了江熠的衣袖,我只是想说。
他偏过头朝着议事厅的混乱看,看着那些魔化后形状各异,丑陋难看模样的修士们,在看江熠依旧俊逸极了的容颜,觉得相比较起来,江熠实在好极了。
我刚才没骗你的,季祯说,就算你成魔,也,也没有关系。
江熠的嘴角露出笑容来,他一手托着季祯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压到了自己胸前。
季祯脸上的肉一下在他胸口挤扁了,半张脸变了形。天雷的火热只是覆盖了江熠周身一层,他这样直接靠上去才能感觉到江熠身上如同寒冰一样冰冷的温度。
但季祯此时倒不张牙舞抓,怂怂地靠着江熠,觉得此时的江熠到底也从前有差别,自己并不敢太狂了。
你会没事吧?季祯问,这个天雷。
我会没事。江熠让季祯站在自己身后,重新背对季祯看向议事厅那边。
议事厅里,那些魔化的修士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的话越发不堪,有些甚至将陈年秘事丑闻都往外倒,纵使在乱作一团的环境中也引发了许多人的质问与声讨。
那边有修士大喊,这些不过是魔物的手段,江熠此时已经堕入魔道,大家不要因为他的手段而落入圈套。
梁冷对这样的变故也感觉超出自己控制太多。
他原本是想要联合仙门为自己巩固势力,让自己能够顺利得到皇位,却没想到这些修士内里竟然也是如此,并不比皇宫内院的人心险恶,肮脏阴暗少半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他并没有惊慌,梁冷反而走向其中一个与他兄长勾连的修士,顺势蹲下来看着趴在地上丑态毕露的人,将自己想问话都给直接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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