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糯糯啊(65)
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 作者:糯糯啊
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糯糯啊(65)
在边城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季祯都有些怀疑自己也许是做了两个梦。
一个是将他气坏了的,一个竟然是江熠堕魔大开杀戒。
此时若让季祯说,他也不能一口咬定哪个的内容更坏一些。
他怎么回来的,后面还发生了什么,季祯好无头绪。外头有小丫头进屋来,见季祯站在窗口不出声,上前给他披了件外袍。
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季祯问她。
小丫头懵懵懂懂地回答:大事?奴婢未曾听说过。
也是季祯问错了人,着这小丫头本是刚被调过来没有几日的,许多事情都不晓得,又没有想到季祯会忽然问她话,回答起来呆里呆气了些。
季祯却不知道这个,只继续问,那我去边城这些时候,家里也没什么事吗?
边城?小丫头露出疑惑又怯弱的神色,口中越发支支吾吾,奴婢不知道爷在说什么,
季祯惊讶地看着这小丫头,口中喃喃自语,难道还真是我做的梦?
没多久功夫,外面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季祯的大哥季深大步跨进来,阿祯。
季祯回头,见着季深就仿佛见着巢穴的归鸟,一下跑过去站在季深旁边,大哥!
季深已经是祖父辈的人,面对季祯这个弟弟却摆不出平日里的威严样子,反而多是无奈之色。他抬手探了探季祯的脑门,感觉不烫,又见季祯的精神还不错,明显就松了一口气说,没事就好。
若华又从外头进来说,少爷小姐们也都来了。
这说的是季祯的侄子侄女们,他们来了,那些更小的少不得也一块儿跟来。
季祯此时自己的许多事情还没理清楚,哪儿有空应付这些小的,立刻皱起眉头道,让他们回去,一股脑的过来做什么。
季深闻言便背着手往外走,到了外间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外头的人就散了去。
这片刻的功夫里头,季祯的脑袋又清醒了一些。
不是梦的。
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腕,从回忆里几乎还能感觉到江熠微凉的指尖握住它的感觉,还有江熠和他说的每一句话的真实感觉,都是梦境无法比拟的。
更不说梁冷,西陆,梦大顺这些真真实实鲜活无比的人和物了。
季祯没有想得太清楚,因为他爹娘没一会儿就来了。
他娘手里还抱着他的止损,丁点大,白面包子似的一个,乖巧窝着好奇地盯着季祯看。
季祯这一趟门出的,着实把家里人吓得够呛,好在平平安安回来。季祯爹娘没少劳心费神。
季祯用指尖勾了勾那小的,手立刻被侄孙抓住牢牢攥在掌心。
让爹娘忧心了。季祯说,这次他出门去许多事情的确闹得太过头,即便是季祯这样被惯坏了的性子,这时候也难免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家里人,嘴上正要说几句软话,就听他娘道。
乖阿祯,莫要为外头的事情忧心,有你大哥二哥和爹娘在,你只管好好把精神养回来,天大地大不如你大。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季祯以前是听惯了的,现在许久没听过,仔细琢磨来竟然也觉得荒唐。
偏去看他娘说话时的神色却是一派正经没有半点假意。
外头的事既然说起外头的事,季祯张嘴欲问江熠。
他爹见状又说,外头也没什么事,都是些稀松平常的东西,你不必操心。
季祯听了却是眉头一跳,都是稀松平常的东西?难道说魔乱已经没了?那江熠呢?
季祯的心思忍不住就要往江熠身上飘。
季深有些欲言又止,不过也还是对季祯点了点头。
季祯被推来推去,最后又坐回床上。
江熠呢?季祯到底还是问出口。
季深和季家老夫妻一起看向季祯,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
季祯的心情紧张起来,他一觉醒来怎么会已经半个月后回了宜城?江熠那时候正要动手杀人,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为什么现在看不见他?
你以前写回来的信果然没错,季母说,他不是良配,你莫要担心,这婚已经退了,从此你们没什么瓜葛。
季祯听见退婚两个字,心底里不知怎么往下一坠,同时看向自己大哥,目光里带着探求。
季深觉得瞒不住季祯,叹了口气。还是说了真话,江熠弑父且屠戮同门后堕入魔道,无可挽回,后有天雷追击,自那日起不知所踪已久。
他又说,如果江熠活过天雷,也便成了魔头,你与他也不再是同路人,我们家的婚约是同云顶峰立下的,而非堕入魔道的江熠,如今你们的婚约名存实亡,就算解除了,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不知所踪
季祯脑袋里只剩这四个字,婚约不婚约的他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第八十六章 铃铛哪来的
他一脸迷茫之色,看得家里人揪心。季深按住季祯的肩膀,劝解道,好好在家休息,外面的事情先别管了。
季祯追问,外面如何了?
不用多想也知道,光是仙门在边城的折损已经足够震荡南北,由次此波澜产生的余韵,势必引发不小的变故。季祯抬眼看季深,果然也在他的眉宇之间看出了许多疲惫,想来光是这几天里面已经疲于应付很多事。
大哥?季祯见季深不语,又叫了他一声。
季祯爹娘本来不打算让季祯知晓现在外头的乱局,可奈何季祯在这件事上铁了心要问,季深也没打算隐瞒到底。况且瞒的了一时也瞒不住一世。
边城一乱震动仙门,光是死了那些人中不少就是极有身份地位的。更不说这祸乱还由云顶峰起,竟是众人心中原本十分看好的江熠堕魔弑父,掀起风浪。
仙门本和朝廷也联系紧密,在民间更是很有地位,如今此事一出,颇有人心惶惶之感。
人心一乱便有谣言四起。
江熠堕魔已经是板上钉钉,诸多修士亲眼所见。这么多年魔都被隔绝在结界之外,前辈们花费大量心力甚至付出生命所建立的结界此时被完全动摇。江熠此时踪迹难觅,谁都不知道那天以后江熠有没有被后续的天雷劈死。若是劈死了,那众人大约还能稍稍安心些。可倘若江熠安然度过天雷,他若是想要再对仙门出手,仙门剩下的人不只要付出多少心血再次抗魔。
更不说要是江熠把结界打开,让魔怪畅通无阻进入人界,后果恐怕更加不堪设想。
现在这一切都是未知数,大家找不到江熠的踪迹,更没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与江熠联系最深的,那时候众人亲眼见到江熠堕魔后还维护的季祯,也成了风口浪尖的人物。
许多细节季深只是一语带过,但季祯却也察觉到,心底里多少有些猜测。
总之,季深说,此时事情尚未有定数,你好好休养吧。
季祯也不知自己怎么闭眼睁眼就过去半个月,然而他并不觉得自己身体有异。
正是,听你兄长的话。季老夫人推季祯回到床边,满面都是关切。
季祯看着自己母亲脸上的皱纹与忧虑,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我知道了,母亲。
他假意休息下来,又让外面的人都不要进来打扰。
等人都走了,季祯又叫来若华,边城带回来的东西都在哪里?
若华自然知道季祯说的是什么,转头就将一只木盒子给抱了出来。
季祯打开木盒,里面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玉瓶,一个小铃铛,还有一张面具。他的指尖放在木盒上摩挲片刻。若不是这些东西清楚明白,季祯恍惚还有种发梦的感觉。
大顺呐。季祯难得口吻亲昵地喊梦魇。
梦大顺隔了一会儿才发出一声虚弱的支吾。
哎,谁知道沧海变化世事变迁这么快呢?季祯拨弄梦魇的脑袋瓜子,兀自做着不着边际的感概。
季祯的目光又落到旁边的鬼面具上,心里有了个念头,抬手就把鬼面具放到了脸上。
不知是不是受到梦魇的影响,鬼面具此时也蔫儿巴叽的。
不过面具一到季祯脸上,还是立刻隐没了形状。
季祯挑了其中一张俊逸的男子脸面给自己换上,转脸看像若华,给我找一身平时不常穿的衣服来,要不怎么显眼的那种。
若华就知道他是想要出门去,爷还是在家里好好休养吧
只是他她话说的软弱无力,也知道季祯是不会听的。因此话音一落,自己就先转头听命去拿东西了。
好一阵的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套算是朴素的衣服来,只是这朴素也并不当真,只是花色罢了。
季祯偷溜出去是熟门熟路,又是翻墙,又是抄小路的,等走出一段便大摇大白起来,因为外头的下人并不认识这张脸,即便他光明正大从正门走,旁人也只当他是哪里来的客人,根本不会阻拦他的脚步。
季祯坐在马车里,身上只带了一只平平无奇的小铃铛。
他把铃铛拿在掌心看了又看,翻来覆去的动作重复几次,而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只铃铛本身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他在边城的时候就已经明明白白,此时值得他来回看的是借着这铃铛想起送他这只铃铛的人。
一想起江熠,季祯这叹气的冲动就停不下来,他的心情也犹如一团乱麻般搅在一起。
马车在宜城中最大的酒楼停下,这酒楼的名字附庸风雅,叫做登仙阁,乃是季家的产业。
所以这时候季祯坐季家的马车过来,马车刚一停下,便有伙计迎上来侍候。
季祯自顾自上了二楼。
酒楼里人来人往颇为热闹,季祯特意没有往雅间走,而是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去了后面的茶园。
茶园里面坐着饮茶的人虽说不是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但多多少少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说的话题自然也丰富多样,紧跟时事。
季祯就是为了这一点才过来,他点了一壶茶在角落坐下,不等他竖起耳朵,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江熠和自己的名字。
这也难怪,毕竟他们两个正是当下的热门话题。
季祯捏着茶杯侧耳仔细听,本来想听听看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然而听了没一会儿差点把茶杯给捏碎了。
他挑自己家的茶楼,本来是盼着来这里的茶客顾及季家的面子,说话多少会往回收一些,不至于会让他听见太刺耳的话。
却没想到刺耳是不刺耳,但内容简直乱七八糟。
那边人正说到,岂止是一个江少主为了季三爷堕入魔道,听说就连那以一己之力抵挡住江熠杀招的西修士,也对季三爷颇为姿态亲近,传闻中交情十分要好,更不说太子!
话说到这里,那人十分有技巧性的一顿,就等着旁人发问。
旁人大多却已经听过这话无数遍,觉得无趣,只有季祯飞快搭话,什么太子,又关太子什么事?
季祯离得有些远,开口时声音就抬高了些,惹的好几个人朝他这边看来。
那人看见有人搭话喜出望外,更是来了兴致,干脆拿起自己的茶杯,往季祯这边走来。
怎么不关太子的事,据闻太子在边城的时候,对季三爷便很维护,危难之际,更是愿意舍弃自己的江山,只为保下季三爷!那人说话表情激动,仿佛就要拍桌,下一刻却又安静下来,摇头晃脑的啧啧道,可惜我还没有见过季三爷,不知以一人之力折服这样三位男子,让他们如痴如醉甘愿献身的人会是如何绝色?
就在他对面坐着的季祯,
真是放他娘的狗屁,这说的都是什么胡话?
哪有这样的事,季祯想要为自己挽回一点名声,我看都是旁人瞎说拼凑起来的一些闲言碎语罢了。
怎么会是闲言碎语呢?许多人都在说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睛。那人明明喝着茶,可季祯看着像是喝了酒一般。
大家都信了?季祯试探着问道。
这有什么不信的,都是真事儿,那人又喝了一口茶,嘻嘻笑道。
人人都有窥私欲,当下的乱局中所涉及的人哪个单拎出来都有头有脸,人们也最爱把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拼凑在一起,讲出些故事来。
只是季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最后讲出的会是这样一个故事。
季祯来时候的路上还想着,也许即便一切都无可挽回,但他的名声总不至于还像上辈子那样坏。
被说几句倒不至于如何。
谁想到眼睛一闭一睁,仿佛做个梦般,季祯就成了那祸国的妖女一般游走在几个男人当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差把他说成是狐狸精转世托生来祸害人间了。
他去边城为了什么?为的不就是阻止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从根源挽救自己的名誉?
现在倒好,这样的名誉不知道是就回来了,还是更糟糕了。
真是放屁!季祯忍不住拍桌子骂道,季三爷为人品行正直,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的人。
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那些人奇怪地看向季祯,不解他的情绪。
角落里确实有几个人注意到了季祯腰间挂着的铃铛,脸色一变站了起来。
你身上怎么会有出自云顶峰一派的铃铛?
季祯心里还憋着一口气,不知怎么抒发出来,腰间就被一把剑柄抵住了。
第八十七章 你亲眼见过?
季祯出门的时候不让若华跟着,若华一跟着他还出什么门?指定马上就暴露。若华虽然常常被他这样甩在家里,但从前哪一次也没有现在这样不安过。
说起来不应该这样才是,在宜城,季家的手眼通天无人能比,季祯这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更何况宜城不是边城,也没有那么多混乱的事情。可是若华心里还是格外惴惴不安。
这种惴惴不安在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时更被放大许多。
一个两个怎么都在这时候过来。头一道让若华能听清楚的声音是季深的。
若华心头一紧,立刻起身轻轻推开房门往外去迎。
季祯说了不让旁人打扰,那家里人便不会来打扰,这是惯常的事。可此时的季深走过来时候却行色匆匆,必然是有着必须要打扰季祯的理由。
大爷,若华叫了季深医生,还没有说出推辞,季祯的大嫂已经蹙眉忽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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