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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糯糯啊(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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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 作者:糯糯啊

    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糯糯啊(76)

    季祯说:再过片刻,你还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说的是实话,更扎陆寻的心。

    季祯对陆寻半点好感也无,他可记得清清楚楚,陆寻要杀江熠的时候半点没有要保护自己的想法。别往远了说,就刚才那会儿剑光术法满天乱飞的时候,有几个人想着要护着他半点?

    况且,季祯紧了紧握住江熠衣角的手,他本来就向江熠许下过承诺,就算他变成魔也不好背弃的。

    若有什么事实在这个时候清晰起来,那就是江熠和其他人不一样,和其他魔也不一样。

    季祯依旧是避开目光不愿意多看那些入魔变怪的场面,他只好把视线放自己的手上。江熠的衣袍全黑,却又从他握住的那一小块地方延伸出去是白色的。

    季祯睁了睁眼,轻轻松开自己的手。那一小块白色布料又慢慢像是白纸被扔进了墨水中,逐渐浸润了黑色。

    季祯再握上去便重新白了回来。

    陆寻许是觉得无望,他强行用术法压制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却也难以抵抗很久,咳嗽两声便从喉间呕出一口鲜血,一下打湿了自己的衣襟。

    人和魔如何共存,陆寻喃喃,像是自己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季祯和江熠。

    西陆在旁本来和几个行动还灵便的修士正搀扶伤员,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陆寻和季祯他们。

    他心中隐约有了答案,却嘴笨说不出。

    季祯对这个问题倒是愿意回答的,而且故意抬高声音对众人道:我和重光到魔界去,不会平白在人界多停留的。

    修士中间有因为季祯的回答二稍微放松表情的,也有依旧神色忧虑又不敢发作的。

    陆寻也并非真的要一个答案,但对季祯的回答也有意外,他随即目光锐利抬起头来,你觉得从季家离开以后,以后能和仙门相安无事吗?

    不能吗?季祯反问他,带着单纯的好奇,他的目光有所指地环视一圈,场内不说一堆老弱病残,也是众多残兵弱将了,仙门还要这样来几回吗?

    他问得简单,其他人却难回答得出来。

    仙门两遭下来损失惨重,对江熠的态度就更加慎重起来。

    至于其他的,那是我答应过他的。季祯改成握住江熠的手,要做数的。

    犹豫的情绪在这个时候已经消散无踪。

    季祯清楚认识到,无论是入魔之前还是入魔之后,江熠其实都没有改变过。他的追求简单而纯粹,对理想保持着近乎天真的认知。这一方面是云顶峰,是江恪,是当下整个仙门曾经塑造出来的,另一方面又因为这几个原因埋下了诸多隐患。如同雷火般在真相炸裂开的时候狠狠鞭挞过江熠的内心。

    曾经在灵草园山脚下的小狗蛋,入魔之后与众人为敌的江熠,季祯都不想要再让他感受被抛弃的感觉。

    江熠本来像是和外界断绝联系的表情动了动,他偏过头看季祯,原来自然垂落在身侧的手也慢慢回应似的握住了季祯的手。

    有修士大着胆子问:即便是仙门不动手,难道江熠便会放过我们吗?

    今天两边的冲突也不是仙门单方面寻事,明明江熠也刻意设下引诱。他们自知不敌,若是江熠要对仙门赶尽杀绝,他们除了拼死抵抗恐怕也无他法。

    就算是季祯对仙门了解没那么清楚,也晓得边城和宜城这两桩冲突以后,仙门定然是元气大伤。

    季祯想了想说,这个我没问过他,他看江熠没有开口的意思,以自己的立场委婉地问那修士,我想打都打过了,许多事总是应该坐下来谈谈才好有结果,现在你们这里还有能够坐下来谈事情的人吗?

    他这么问是因为连一直带领一种修士的陆寻都已经在刚刚晕死过去,不知待会儿醒过来以后是恢复原样还是就地入魔。

    而其他即便没有入魔倾向的修士们这个时候多半也形状凄惨,身上负伤。

    季祯问的也在症结上面。

    修士们面面相觑,认同这事情现在他们谈不了更做不了主。

    于是干脆约下还在宜城,再半个月以后再谈过。

    在此期间希望你不要伤及无辜。修士的残兵离开之前,一人这样对江熠说。

    虽然他是看着江熠且目光真诚,但是江熠有没有把这话给听见去,每一个人包括说话的修士自己都存在疑虑。

    他们甚至怀疑半个月的谈判期限一说,江熠有没有真的答应。因为江熠根本不理会他们啊。

    季家之外。

    曙音和江追站在高处,原本还能看见结界内外不断闪过的光芒。内里是修士们的术法,外面则是那些不断往上冲撞的魔物。

    他们原本以为那些被魔气引诱的魔物会在宜城引发大乱,却没想到魔物的确是骚动了起来,却都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往结界上飞去。

    曙音本来以为这是仙门修士们的手笔,然而小半天以后,结界内归于平静,修士们带着狼狈离开,那结界依旧立在原地,源源不断引来各处魔气湮灭于其上后,曙音便疑惑起它的由来。

    曙音的疑惑不值一提,因为很快便有一个更大的消息在宜城炸开了。

    原本的云顶峰少主江熠堕魔无疑,半个月以后仙门长老们将再聚季家商讨对江熠最后的处置,而此时江熠正胁着季家三爷,强把人扣留在身边呢。

    什么仙啊魔啊的,距离宜城百姓生活遥远。对于这种事情,他们好奇探寻的心情远大过恐惧与惊惶。

    仙门的人来来往往,皇室的人来来往往,季家的人来来往往,街角巷口总能收到许多探头探脑的百姓,以自己目之所及,糅杂着自己听见的许多边角料,一起炖成大锅菜来,把故事掰开了又揉碎了,重新和面般放到一块。

    唉你听说了吗?季家如今骑虎难下呢。

    怎么个骑虎难下?

    江熠虽然入魔却偏偏要认本来的婚约,还不够骑虎难下?

    而纵使季祯以为自己已经解释过的事情,在千百张闲谈的嘴中依旧煞有介事。

    现在仙门一个,皇家一个,还有个魔头,如何使得,难不成把季三爷给掰成三个不成?

    所谓的仙门一个说的是西陆,皇家一个说的自然是梁冷。这三个路子的人现在齐聚季家,不管他们本来是为了什么,反正在普通人眼里,总是喜欢把事情同桃色沾边的。

    你懂什么?我听说是季三爷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什么东西,按照他们仙门的说法,可以入药,魔也爱吃,既然入药了,掰成三瓣也不一定使不得啊。

    第一百零五章 以身饲魔好冷啊

    热烈讨论的路人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青年人背影僵硬地转身看他们,脸上的神色称得上是五颜六色。

    有说话的路人注意到他,抬头随意看了他一眼,并不放在心上,回转过脑袋继续兴致勃勃道:大约也不是不能的事。

    看他们的阿哥青年就是季祯。

    太狠了,他想,且不说这外面传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就说看客们的心也够狠的。

    若放在从前,季祯指不定要上前一把揪住他们的衣襟把人拿来质问一番,如今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宽袖之下还藏着正握住江熠的手。

    仙门的人离开已经有四天,季祯本来只和江熠在家里面呆着。可憋着几天未曾离开一方小院子,今天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便偷偷改换容貌与江熠出来一趟。

    没想到他们讨论起来已经又进阶又一番,直接要将他分成三块了。

    季祯不忿,捏着江熠的手不由自主紧了几分,把他的情绪传达过去。一直很像放空了,任由季祯拉着来来回回的江熠这个时候才有些知觉般转头看季祯,他随即抬起自己和季祯握在一起的手,两人相握的掌心没有了宽大的衣袖遮掩,一下露了出来。

    两个青年站得近些无所谓,牵着手却就很奇怪了,旁边有人因此投来目光。季祯连忙把手给扯下来,别人盯着看了。

    季祯拉着江熠走了几步才问他:刚才那些人说的什么你听见了吗?

    江熠点头:听见了。

    岂止刚才那几个人说的话他听见了,这方圆一里多地远,人畜草木的每一丝动静都尽收江熠的耳朵底下,多不过是他想听和不想听的差别。

    我单知道有人心狠,却不知道心狠的人这么多。季祯皱起眉头,心有忧虑。

    江熠还是不染情绪的模样,可是嘴上却很快道:要杀了吗?正好我也不喜欢他们说的话。

    这话有几分向季祯要允许的意思。

    这是因为他们出门之前,季祯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过江熠。这几天他们在家里呆着,虽然是自己家,季祯也算是好吃好睡,然而季家人莫不是提心吊胆。

    魔总是魔,季祯和魔共处一室,稍有一丝意外恐怕就是灭顶之灾。在家都是如此,出门更别说了。虽然江熠明确告诉季祯,他可以完全隐没自己的魔气,但季祯也还有忧虑。

    若是有人惹着你了,你会怎么样?

    杀了。

    季祯就是简单一问,心头就被江熠吓得往下一坠落。

    后头自然是一阵不能不可的叮嘱,说了许多遍才得到江熠点头的允诺,因而此时他才问季祯要不要杀。

    季祯只是轻轻一抱怨,虽然不悦但也没有强盗到要直接去杀人的地步。再看江熠另外一只手上已经钻出一缕黑雾,蠢蠢欲动要招呼上去。

    季祯赶紧一把将他的那只手也给握住了往回一捞,不必,大可不必!

    他把江熠的两只手都抓住,把人往角落些的地方带去,叽咕道:不好这样说动手就动手,我只是说笑罢了。

    江熠看向远处,他们走到这个地方已经看不见刚才那几个人了,可是江熠看的方向正是刚才那些人聚集的地方,我看他们说的并不像说笑,什么仙门皇室,说得极是张狂。

    江熠说着闭上眼睛,像是在感知什么,这城中胡说八道的嘴又岂止他们几个。

    他再睁眼时,衣袍的颜色都从白开始往灰扑扑转变,这是即将变黑的征兆了。

    季祯怕他下一刻就溢出黑雾来把那些胡说八道的嘴都给打杀了,赶忙也顾不上旁人看不看他们了,他一把抱住江熠,走走走,我们还是回家去,这街上也无趣得紧,实在没什么好逛的了。

    江熠被扑个满怀,片刻后才抬手摸了摸季祯的后脑勺。季祯半闭着眼睛感觉一阵微风拂面,他睁开眼人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

    他的小院子本来有十分秀雅的花草木点缀,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也很是热闹,侄子侄女总过来玩,如今却是被动冷清之中还带着荒凉。

    江熠的黑雾过境哪里还有草木留存。

    连季祯的房门都是府中的工匠抖着双腿收拾好的。

    好在若华还是敢进来服侍,只是也不好和从前那样就住在离季祯最近的房里,而是住在最外头一间,就做最简单的端茶送水一些活计。

    这个时候季祯回到房间里摸茶杯,里面正有热水送来,大约是若华趁着他们出去这一小会儿的功夫里放的。

    季祯拿起一块糕点慢慢抿着吃了一小口,见到江熠回来以后便在软塌上打坐,人虽然是不喊打喊杀了,他却也叹了一口气。

    自从仙门的人离开之后,江熠在他院子里倒并不说要离开之类的,只不过是打坐,打坐,无尽的打坐。

    要不是季祯亲口问过江熠,江熠也表示自己没打算再对仙门的人赶尽杀绝,说什么清理魔物的事情若都让他来做,实在是便宜了仙门云云。季祯都要以为他这是修炼功法准备再干一波大的。

    到时候仙门的人来了,你有想过要如何同他们谈判吗?季祯开口问江熠。

    江熠一动不动,但是没有忽略季祯的问题,他只说,为什么要想这个?成王败寇,他们败了,他们还能如何?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万一呢,季祯想着仙门莫不会最后再掏出个杀手锏之类的,或者也不一定会立刻退让吧。

    即便他们很难除掉江熠,可若真的打定主意要斩妖除魔,江熠都还是那个要小心的魔吧。

    我只是想,季祯看江熠没说话,就干脆把自己心里想的什么给说了出来,万一他们答应不再打了,却要其他条件,比方说让你永远退守魔界之类的,唉,那不是也很烦恼了。

    他这两天和江熠说得话还比不上和梦魇说得多。

    其一是江熠很少开口,基本是问一句说一句,其二就是江熠说到底也没有去魔界生活过,而梦大顺则是地地道道的魔界小民。季祯逮着梦魇问了不少东西,大多是涉及魔界日常生活的。

    得出的结论就是魔界也不是个好地方,在那边的生活不一定多舒坦呐。

    看梦魇被欺负的那个怂包样就知道了。

    再说,即便江熠的实力足够强,能够保证他们去魔界也生活舒坦,那他也不想永远呆在魔界。他父母兄弟还有那么多小辈都在宜城,他怎么都得一年来回几趟才放心。

    江熠睁开眼,看着季祯呆呆烦恼地样子,微微一抬手把他隔空抱了过去。

    季祯一阵失重,扑倒在江熠身上,随即又感觉到了另一点烦恼。

    江熠身上好冷的,冷得季祯不由想,会不会总是这样冷,会不会那个时候也那样冷。夏天就算了,天冷的时候这样冷,那两个人还如何亲近得了?

    唉唉唉,烦恼的事情可真是多啊。

    江熠的指尖在季祯的额心点了下,指腹柔软就像是落下来的一个轻轻的吻。

    他们也不算全说错了,你也算得上一味滋补良药。江熠的嗓音冷冷淡淡的,季祯听了脖子间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江熠入魔前不说假话,入魔后也不说假话,他一开口,季祯就毫不怀疑。

    他又想起仙门的确有些派别是喜欢炼丹的,他紧紧揪住江熠的衣领,你什么意思?魔果然会吃人吗?

    江熠低头在季祯的脖颈间亲了一下,像是雪花落在他颈间,凉得季祯一颤。

    季祯颓丧倒在江熠怀里,仰着脑袋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救命,以身饲魔好冷啊。

    第一百零六章 我先咬死你

    夏天也就罢了,秋冬初春怎么受得?

    他话音落下,就感觉原本的吻变成了咬,咽喉本来就是人的脆弱之处,齿间的力量足够产生令人胆寒的恐惧。

    季祯的呼吸被逼停,双手一起去推江熠的脸,仍旧感觉颈间的皮肉被坚硬的牙齿摩擦过去,分不清是疼更多还是冷更多。

    呼,哈季祯劫后余生般喘息两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脖颈,指腹清晰摸到江熠留下的齿痕。他毫不怀疑那一刻江熠想要咬破他喉管的迫切,鸡皮疙瘩一起冒出来,让季祯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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