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八年的金丝雀飞走啦——乔柚(56)
养了八年的金丝雀飞走啦 作者:乔柚
养了八年的金丝雀飞走啦——乔柚(56)
他拿出手机,道:我问问他。
段琛猝不及防,手机忽然响了一下。刚才回复了叶白思消息之后就立刻赶去做饭,忘记切换账号了。
叶白思疑惑地朝他看了一眼,段琛拿起手机,直接关了静音,道:哦,是我妈找我。
你妈大早上找你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问我,你有没有答应跟我在一起。段琛一心二用,一边跟叶白思说话,一边用私厨账号回复叶白思的消息。
要努力给自己加分的同时,也不能完全把私厨摸黑。
叶白思问他:今天的粥里为什么放姜丝?
私厨回:平时也有放,只是知道你不爱吃,所以都挑出来了,今天可能没挑干净,不好意思。
这个理由暂时挑不出什么毛病,叶白思问段琛:你是从来不放还是都挑出来了?
从来不放。段琛咬定了要跟私厨表现的不一样,态度很是诚恳:你知道的,我也不喜欢吃那个东西。
叶白思没有多追究。
今天是周末,早餐之后,段琛去把洗衣机里面的衣服捞出来挂在生活阳台,然后走回来和他一起窝在了沙发上。
叶白思翻着专业书,察觉到他的靠近,随口问:这个单词怎么读?
段琛什么都会,精通多国语言包括部分小语种。但尽管如此,他出门的时候还是会带上翻译,能麻烦员工绝不自己上。
叶白思在看的书也是一种不常见的小语种,段琛随口解答了,道:怎么学起这个来了?
技多不压身。叶白思翻着书,随口道:这都是从你身上学到的,靠人不如靠自己,多学本事总没错。
叶叶段琛语气又怂了。
叶白思道:我说的可是真话,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怎么能学到这么多东西?抛却个人感情,其实我们两个之间,还是我赚了。
我知道错了。
其实我从来没觉得你有多大的错。叶白思真诚地面向他,我只是觉得你不会做人罢了。
他神情苦闷,叶白思便高兴了起来,他凑过来,鼻尖抵上段琛。
叶白思居然主动离他那么近,段琛呼吸蓦地一窒。
鸦翅般乌黑的睫毛闪动着,叶白思放轻声音:你昨天没睡好,要不要再睡会儿?
我,还好。
叶白思的鼻尖擦过他的脸颊,段琛感觉肩膀一沉,是他的脑袋靠了上来,他克制地呼吸,感觉那颗脑袋在肩膀挪了几下,终于找到了个合适的位置,嗓子哑成这样,你昨天自己嘀嘀咕咕说了多少话?
没多少。
他试探地伸手,轻轻环住了对方细瘦的腰,一点点地收紧,搂在怀里:你,下午有事么?
嗯好像有一节陶艺课。
那我陪你去?
我还在想要不要去呢。或许是被太阳晒得有些昏昏欲睡,叶白思的脸又朝他胸前埋了埋,懒洋洋道:缺一两节课也没关系,按部就班的生活好累啊。
段琛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长发,道:没事的,想休息了,就休息一下。
段琛试用期的第三天,叶家门前忽然来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家伙,叶白思望着对方那过于俏丽的西瓜头,一时竟未能认出对方是谁。
对方看到了他,用力挥了挥手:嫂叶哥,是我!
听到声音,叶白思想起来了:赵新之。
他开门把对方放进来,疑惑道:有事儿?
没,没大事儿,就是我大姨,说让我给我哥带点补品,毕竟年纪一大把了她操心的比较多。
叶白思露出笑容,道:进来。
哎。赵新之走进来,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动静,下意识两步走上去,眼睛一亮:哥!
段琛听到他声音就觉得烦,冷冷道:干什么?
可惜身上的向日葵围裙削弱了几分气势。
正好你做饭呢,大姨让我给你们顺便送一锅补汤来,当加菜了。
先放着。段琛懒得理会。
赵新之在厨房外面来回走动,一脸惊叹地欣赏着自家大哥贤惠的身影,再看一眼沙发上的叶白思。这事儿,搁在五年前,谁敢想?
到底是段琛的表弟,来的时候又是饭点,叶白思顺便就把人留了下来一起吃晚饭。这个家里,叶白思可以闲着,但赵新之是别想了,很快就被段琛叫过去打了下手,还被指使端盘子上菜。
一切准备好的时候,赵新之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汤,急忙是给提了过来,道:加菜加菜,我可不是来吃白食的。
叶白思奇怪地看了那饭盒一眼,段琛拿来了汤碗,道:什么汤?
补汤啊。赵新之打开了盖子,把汤倒在碗里,道:冬虫夏草羊肉汤,我大姨说了,吃脑补脑,吃羊补阳,哥你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可得多喝点儿。
叶白思眼眸微闪,若有所思地看向段琛身上某处。
段琛:
要不然说段琛这些年脾气收敛了不少呢,这要是搁在以前,赵新之早被提溜着后脖颈子给扔出去了,但今天,他居然在这里安然无恙地用完了晚饭。
饭后,赵新之抹了抹嘴巴,对段琛说:其实本来我是建议大姨给你炖王八的,可是大姨说你海鲜过敏,王八肉含量复杂,不敢确定你能不能吃,她说让你哪天去医院做个过敏原检查,要是能吃
终于后知后觉注意到段琛看他的眼神蕴含杀气,但或许是怕吓到自家失而复得的小娇妻,那杀气比起五年前内敛许多。
赵新之直接给嘴巴拉了拉链,一秒都没多呆,直接告辞滚蛋。
段琛锁上了门,沉着脸走回来,就看到叶白思正皱着眉看着那碗羊汤,然后又不确定地朝他看了过来。
段琛: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叶白思默了一下。
这方面的事儿,他的确不好胡说。但,如果段琛真的不行了,那这个试用期结束之后还要不要和对方在一起的事儿,他可真得好好想想了。
他起身帮忙收拾碗筷。
段琛跟在他身边,不时观察一下他的表情。他觉得自己想的应该不对,叶白思看着那么清隽雅致的人,总不可能因为他不行就不理他了何况他不是真的不行啊!完全就是家长那边在瞎操心而已。
叶叶
嗯?
那个,补汤我不需要的。
哦。
哦是几个意思啊。
段琛低着头拉开洗碗机,心里堵得快要憋死了。叶白思擦了擦手,转身出了厨房。
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冷淡啊?
段琛想不乱想都难。
他揉了揉鼻子,把厨房收拾好后来到叶白思的房间,试探地敲了敲,道:叶叶?
啊?
这个啊也好冷淡。段琛低着头站在外面,闷闷道:我能进去么?
嗯。
真的好冷淡啊
段琛推门进去,发觉叶白思正在换新被套,他帮忙扯着把被子铺好,然后蹭到叶白思身边:赵新之说的话,不可信的。
哦。
你想想,前两天,我还流鼻血了,血气方刚着呢。
叶白思似有不忍拂他面子的样子,轻声道:那也可能是上火。
段琛差点要爆粗口了,他道:你不能信别人的话,你得信我。
可你在我这儿信誉一直不太好。
他现在又不图段琛的钱,单纯就图这么个人,如果对方硬件老化了,就算改造的再好根上有了问题
叶白思轻轻叹了口气。
以前虽然不是东西,可至少各方面硬件都跟得上,是妥妥的高富帅。
如今再看他,忽然觉得,真的没以前英俊了。
第70章
要不叶白思说:你今天回去睡。
段琛几欲裂开, 他满腹委屈:不是说好了,一个月试用期的么?
可是,你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啊
叶白思越想,越觉得大抵如此。以前段琛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是极喜欢动手动脚的, 倒不是说叶白思喜欢那样, 只是跟现在的他对比起来,明显精神多了。
可是现在呢?
他留段琛的第一个晚上,对方趴在他床头睡了一觉。
接下来的两个晚上, 一张床上也都相安无事。
如果段琛真的爱他, 那么理应像以前那样才是。
可段琛明显又不像是不爱他的样子, 那就只有一点他身体条件不允许了。
叶白思又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伤疤, 越来越觉得, 真的,没以前那么英姿勃发, 让人心动了。
段琛的手正好放在腿上,一下子发觉他的眼神,陡然就明白了他说的没意思是几个意思了。
他大着胆子道:你多久, 没那各了?
叶白思忧郁地点了根烟, 没有回答。
段琛厚着脸皮朝他挪过去, 要不你试试我?
这事儿叶白思一开始真没想那么多, 倒也没想过非用一回不可什么的。但硬件问题, 他可以不用,段琛不能没有,事儿跟事儿不一样。
他想了片刻, 道:你先去洗澡。
段琛麻利地冲进了浴室。
顶喷一开, 室内很快一片水雾, 段琛闭着眼睛,一片水声之中,没留意到玻璃门被缓缓打开。
等他再次睁眼,就陡然一个激灵。
叶白思坐在抵着门的椅子上,长腿交叠,坐姿相当优雅地望着他。
段琛:。
他不躲不避,挺直了腰。
叶白思盯了片刻,努力了半天,终于和记忆中五年前的伴侣对上了号,神情渐渐柔和了一点,目光与他对上,道:看着倒是没变,不知道用着怎样,你给我表演一个。
明明那张脸还是那么温润,眼神还是那么柔和,可是脱靶表演,到底是,有些欺负人了。
无靶的训练场上,男人沉默地盯了一会儿教官,灰眸在光线在显得幽深灰暗,他舔了舔嘴角,从容地举起那把被质疑的抢,像无数训练营的老手一样,拨动了扳机。
半个小时后,叶白思默默推门走了出去,他回到房间,悄悄把自己的门掩上,然后扑在床上,轻轻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段琛很快推门进来。
热气蒸发了身体里大量的水分,他嗓子渴的冒烟,目光落在伏在床上的叶白思身上,陡然留意到他发间露出来的通红的耳朵。
段琛的心脏,咚咚狂跳了起来。
他抬步走过去,没忍住伸手,在对方的耳朵尖捏了一下。
叶白思陡然一把挥开他的手,翻身坐起来,板着脸道:干什么?
表演,也表演了。毕竟是共处过八年的爱人,段琛一点都没觉得丢人,他只在意叶白思有没有满意:你,看过瘾了么?
叶白思平静地看着段琛。
尽管脸颊越来越红。
还行。
段琛按捺住上扬的嘴角,道:那你现在,是害怕,还是满意?
不得不说,就像电脑一样,同样的品牌包装下面,顶配就是要比普配让人心动。
段琛忽然又变得英俊了。
比五年前,还要英俊。
叶白思想,我到底是个肤浅的人。
光是看着顶配的鲁大师跑分,就已经觉得不得了了,这要是使起来,那性能,不得爽翻天啊。
他镇定道:满意。
那段琛说:你要不要,体验一下?
好啊。叶白思说:等我一会儿。
段琛:!
他坐在叶白思的床上,心头又是一阵击鼓。渴望,期待,还有,感动。
叶白思走回来的时候,段琛立刻站了起来,叶白思绕过他上了床,拉开被子躺进去,随手将微湿的长发放下来,几滴水珠儿从洁白的颈子滑落锁骨,隐入米色的浴袍内。
段琛也拉开被子,坐在了他身边。
两个人都坐着没动。
时隔五年,但今天,也不见得就是梦想成真。
段琛拿起床头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哑声道:那,那我来了。
叶白思没吭气儿。
段琛猛地侧身,又在看到他精致的侧脸时停下来,试探地伸手,轻轻握住了叶白思的手。
五指收拢,他在叶白思的指尖落下了一吻,一点点欺身,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叶白思的脸颊。
叶白思睫毛微颤,感觉到他的唇朝自己嘴角而来,忽觉不对,掀起眼睫。
这家伙,又哭了。
不过是接个吻而已,这么虔诚干什么。
他没忍住笑了:段嘤嘤,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事实证明段嘤嘤除了爱哭了点之外,其他地方是没怎么改变的。
昏过去之前,叶白思是这样认为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浑身像是被车碾过,腰酸的动都不动不了。但与五年前相比,有一件事让他感到很安心。那就是身上洁净而清爽,很明显,有人帮他清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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