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感化病执反派——风山月(16)
穿成炮灰感化病执反派 作者:风山月
穿成炮灰感化病执反派——风山月(16)
梁渺推了推眼镜。
郁云深挑眉,照你这么说,我他妈一周只能睡半晚上?
梁渺不想理他。
郁云深想了想,忽然说了几句话,梁渺无语地看他,我生化医三高人才,你让我研究这?
钱随便拿。郁云深摸出了烟。
梁渺立刻站起来给他点火,说包在我身上。
郁云深嘲讽地看去,这几天你从后门出入,别让他看见,不到晚上别来,等他没多大问题了,我再让你走。
怎么,怕他看上我?梁渺随口说了句玩笑。
郁云深冷了脸。
梁渺一怔,心说日狗了,东亚霸王变东亚醋王,这他妈谁受得住。
不管杜白如何抵触,接下来的几天,到晚上郁云深就逼他做抗黑练习。
两盏灯变一盏,郁云深想要全关了,杜白说什么也不肯,急得一时冲动喊了句哥。郁云深先是一怔,旋即打开几盏灯,直接把人推进了床里。
郁云深喘着气哄他:宝宝乖,再叫一声。
杜白咬唇不语。
这些天郁云深有了些经验,照常那般伸出手去,片刻后便是一顿。
杜白也愣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的身体似乎好了,不再碰一碰就起反应了。
这件事上,杜白疼痛大过愉悦,眼下才是他的正常反应。
郁云深似乎有几分不信,继续试探了会儿。
两三分钟后,郁云深松开了杜白。
他坐起来,没什么情绪的俯视片刻,忽而抓住杜白的衣领,猛地将他拎了起来。
像个抓到妻子出轨的丈夫,咬着牙问:你他妈刚才喊的是谁?
郁云深骨子还是骄傲的,杜白没反应,他就继续不下去。
杜白从郁云深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寒意,他白着脸说大哥,觉得郁云深愣了愣,然后像是要被他气疯了,重重地粗喘了几口气。
郁云深认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极其可笑,但他的骄傲不容许他表露出什么。
他只是目光森冷地看着杜白。
郁云深一枪崩了杜宝。
这个瞬间,杜白脑中跳出了这句原著台词。
他直直地看进郁云深的眼中,抖着唇,提出了纠缠他多日的问题:你会杀了我吗?
郁云深像被人打了一拳,懵了。
杜宝的恐惧太真实了。
真实得令郁云深心惊。
他怎么就把杜宝吓到这种地步了呢?郁云深不懂。
他脑中又闪过了那双不肯瞑目的眼睛,想到杜宝对脾气好坏向来敏感得很,觉得杜宝似乎收到了某种不祥的预示,郁云深心中不免紧张起来。
杜白敏锐地感受到了郁云深的动摇。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抓住这个机会,重复地问:你会杀了我吗?
郁云深松了手,眼神复杂,像是给杜宝承诺,又像是给自己承诺,冷漠地说:不会。
杜白浑身都软了,仿佛卸下了难以形容的重担,他往后一倒,摔进了柔软的床被里。
郁云深心里没来由的慌乱,但他此时并没有心情去理这点慌乱。
他转身下床,大步离开了杜白的卧室。
过了段时间。
杜白决定找郁云深当面说一说,准备搬出别墅。
他得到了那句免死金牌般的承诺,杜白想,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了。
郁云深虽然给过他一些温柔,但杜白总觉得还是怕。
郁云深对他应该也只是一时新鲜,以郁云深的资本,愿意陪.睡的人一定很多,并不差他这一个。
杜白心不在焉地想着,却没发觉自己微微皱了眉头。
晚上听到郁云深回了别墅,杜白便下楼找他。
转了半天没看见人,只好打电话。
铃声从客厅茶几上传来。
杜白无意识地走过去看,郁云深把手机放这儿,人却不知去哪儿了。
他刚要移开目光,却像反应过来什么,盯向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一串数字。
原来郁云深还没存他的电话号啊。
或许是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吧。
杜白面无表情地想着。
郁云深哄他,表面上对他温柔,只是因为想睡他。
发现他不配合睡不下去后,便懒得回家。
短暂的一瞬,杜白觉得自己像是某种廉价的商品。
他有点疼,但又说不出是哪里疼。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郁云深从没界定过他们的关系,炮友而已。
离开似乎也不需要当面通知。
杜白回了卧室,徒劳地反锁了房门。
郁云深从走廊最里边那间房出来,过了很久才发现杜宝打过电话。
他打开微信发了个?过去,没等到回复,便心烦意乱地丢开了手机。
杜白动作很快,找了个郁云深不在家的日子,他先把人参苗闪送给了尹涵润。
尹涵润也不知怎么了,最近和他联系不多,见他要把人参苗送回来,发了一连串生气的表情包。
杜白手机差点被他弄卡,回了句:有些事要处理,可能照顾不好它,你帮我先养着。
再之后,杜白给姚信和宋光霁发了同样的消息。
说要休息一段时间,联系不上的话不必担心。
姚信说好,宋光霁心知肚明,客气地回复好的。
杜白继续给杜修永发微信,说一会儿去公司找他,杜修永说好。
手指停在最后一个没发消息的对话框,杜白不怎么高兴地抿抿唇。
杜白没有取消郁云深的微信置顶,他想拉黑,又觉得多此一举。
他联系完司机,把手机扔在了床上。
一个可能被郁云深底下人监控、或者是郁云深本人监控的手机,杜白不会带走。
司机送杜白到了杜修永的新公司。
他戴着口罩,前台却把他认了出来,难捺激动地说是他的粉丝,电梯门合上时,还冲他喊了句宝宝加油。
杜白客气地应付过去,额上出了层汗。只觉得当完艺人后,出门在外果然变得麻烦了一些。
杜修永在电梯外等他。
两人天天微信联系,这段时间倒是没怎么见面。
杜修永自然地牵起杜白的手,领到办公室,微微带了点笑,说:今天怎么想到过来了。
杜白摘了口罩,看了杜修永片刻,就有了几分见到家长的委屈。
杜修永一愣,拉拉他的手轻声问:宝宝,怎么了?
杜白睁着大眼睛看他:哥,你能抱抱我吗?
杜修永心中忽然泛酸,没有多问,只是把杜白搂入怀中,沉默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
杜白眼中湿了一点点,只是一点点,便理智地收了回去。
他说:哥,我好累,我想要休息一段时间。
以前的手机号不用了,微信号也不用了,有了新的我再告诉你。
杜修永以为杜宝是上网看了些什么,准备在郁云深的别墅藏一段时间,便说好,又让杜宝有任何事都记得联系他。
杜白点头,告别了杜修永。他没有联系司机,而是转去临近商场购买了全套衣鞋,换了身商务人士装束,便把卡一扔,打车去了宋光霁的公司。
宋光霁根本没认出来,听到熟悉的声音才吓了一跳,直用敬佩的目光看来。
杜白让宋光霁安排几个人,分批的取二十万现金偷偷给他。宋光霁二话不说照办。等候期间杜白问了下账目,觉得宋光霁做的不错,又嘱咐了些事,说以后都会以陌生人样貌来找,宋光霁不知脑补了些什么,郑重地说请您放心。
杜白便回他,保持联系。
等宋光霁的人把二十万送来,杜白装进公文包,同他道别,下楼,不留痕迹、干干净净地消失在了B市。
作者有话要说: 郁董:我他妈都能倒背如流,为什么要存他的手机号?
前面有两次伏笔,尤金的香是通过车里空调吹的,只要杜白不坐车,作用就会淡了,所以自信郁董突然翻车
第26章
郁云深虽然不在别墅,但黄昏时在监控里没见人回屋,便立刻开车赶了过来。
他站在大门口抽烟,一根接一根,接到天黑时,郁云深等不下去了,冷着脸给杜白打电话。
半天没人接。
操。
郁云深直接联系尤金,现在马上给我定位杜宝的手机。
尤金回得很快:就在屋里呀,二楼,从上午就咳咳咳。
郁云深一怔,没顾得上找尤金的麻烦,大步上楼进了杜白卧室。
黑色的手机躺在白色被子上,显眼得一目了然,不像是忘了拿,更像是被人故意扔在这里。
心跳快了。郁云深的脚步却很稳,他平静地拿起手机,一按便开。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手机的主人取消了指纹锁。
看过聊天记录,郁云深微微松了口气,紧接着便是不悦,压着火气给杜修永打电话。
你把杜宝带回你家了?
杜修永顿了顿,很快反问:宝宝没回你那儿?
郁云深的目光凝住了,他不在你那儿?
两个人都陷入沉默,却又迅速想通了同一件事。
杜宝不见了。
杜修永深吸口气,忍着焦躁问:他电话打不通?
他出门没拿手机。郁云深的声音有些飘。
杜修永认真回想了下今天杜宝说的每一个字,不安稍稍散了些,忽然问道:宝宝什么都没和你说吗?
郁云深眼神一动,沉声反问:他和你说什么了?
杜修永停了四五秒,以笃定的语气质问道:你又欺负他了?
哪来的又?郁云深加重了语气,躁怒地问,他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杜修永淡淡撂下句他的手,挂了电话。
郁云深再拨,杜修永不接了。郁云深快被这两兄弟气死。
他把杜宝发给那几个人的信息看了又看,忽而连连冷笑。
郁云深差不多猜到杜宝向杜修永交代了什么。
杜宝躲起来了,只躲着他。在他忍着没把那些想法付诸行动前,杜宝跑了。
他这些天的内心折磨简直就是笑话,他为什么要心软?
犹豫什么,忍耐什么,把杜宝关起来,锁起来,只准看他一个人,别人休想碰杜宝,杜宝是只属于他的小狗
像是有一盆冷水猛然浇下来,郁云深僵在了原地。
许久,他后退了几步,坐在床上,双手捂住了脸。
郁云深,这么多年,你他妈就没有变过。
那又怎样?杜宝是不同的。
郁云深很快放下了手,脸上重新覆上冷戾的神色。
他什么也不想再考虑,他现在只想把杜宝抓回来。
郁云深面无表情地打开手机,在私人聊天软件群发了一条消息:两天之内,把杜宝找出来。
两天过去,郁云深没能如愿。
杜宝出杜修永公司后,在商场还勉强有留下监控记录,底下人把那时段进厕所的人做了全部排查,尤金黑遍道路监控,才好不容易摸到了宋光霁那儿。
宋光霁也聪明,知道这帮人惹不起,撒不了谎,便只吐露能说的实话,说杜宝找他借了二十万现金,他也不知道做什么用,杜宝是领他进投资圈的贵人,二十万算什么,两百万他都要借的,啰嗦着把来查的人送走了。
郁云深的人再查,查到杜宝打车去了一处鱼龙混杂、监控不完全的市场,进去后人就没影了。
继续往下查,查市场有没有黑证交易。
郁云深两天没怎么睡,眼睛都微微泛着红。
他知道以杜宝的伪装,找到人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
杜宝像是要彻底摆脱现在的身份,独自找个地方藏起来。
他的一言一行都仿佛在说着别来打扰我,但郁云深却在想,杜宝,我不会放过你的。
其实杜白并没有离开B市,他只是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没想跑太远。
他虽然不觉得郁云深有多看重自己,但想着以郁云深的善变,万一冲动来找,行事就谨慎了许多,一路换了好几套装束。
他买了全套黑证,办了新手机,把钱存进新银行卡,照证件上的青年化妆,用假身份租了个周边环境安静的两居室,收拾收拾后,便过上了足不出户的日子。
头一个月杜白每天都睡很久。
居民楼没有别墅清净,杜白不怎么敢开窗帘,屋里的灯就没关过。怕大灯坏,杜白还在网上买了许多充电或带电池的小灯。
第二个月他终于把精神养好了些,伪装后去找了宋光霁。
宋光霁直说让杜白小心,有个很厉害的人一直在找他。还说怀疑自己的手机被监视了,杜白也别联系他。杜白一听便猜到是郁云深,心情不知怎的,有些复杂。他还累着,想要多休息会儿,于是给宋光霁看过一堆项目,定下大概操作后,杜白便说可能两三个月都不会再过来。
杜白继续安安静静地宅,偶尔需要忍着出租屋的不便。
他倒是有考虑,等再休息几个月,宋光霁那儿成了气候,便让宋光霁给他单独造房子住。
有天晚上,卧室灯还是坏了,小灯们虽然也发着光,杜白依然吓了一跳。
像是不过脑的,他喊了声郁云深的名字。回过神杜白就愣了。
当晚杜白在客厅睡的。
第二天杜白要自己换灯泡,他没做过这事,仔仔细细在网上看了半天教程,买了伸缩梯、安装工具,关电闸,临换时杜白又有些害怕,怕摔,怕被电,他瞪着那灯,嘴里念叨着郁云深郁云深,上手稳稳地摘了灯罩,换了。
下来后杜白坐在床上发呆,那些晚上的抗黑练习,他叫了无数次郁云深的名字,所以郁云深这三个字成了他的勇气开关吗?
杜白有点生气,脸上泛出些红来。
又有一次,杜白吃腻了水煮菜,琢磨着是不是可以自己炒菜。
他买了把看着不怎么吓人的陶瓷刀,念着郁云深的名字,小心翼翼地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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