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为尊[穿书](GL)——懒癌患者叶叶(8
九公主为尊[穿书](GL) 作者:懒癌患者叶叶
九公主为尊[穿书](GL)——懒癌患者叶叶(8
宁子露临走之前,笑不露齿:
四十下。
以下来形容的,唯有杖责。
娇儿年少时不懂事,曾冲撞了九殿下,被郡主以杖责罚过;不过那时,动手的侍卫被郡主特意吩咐了,切切实实落在她身上的,只怕连十下都无。
可即便是如此,也是极痛的,更别提七公主所说的四十下了。
只怕是要被活活打死。
四十下三个字如同一柄悬在头上的利剑,令娇儿惶惶不可终日,不知七公主到底什么时候会下令打死她。
直到那个晚上。
娇儿明明下午才沐浴过,到了晚间,忽然又被府里的侍女带去沐浴,甚至特意在水中放了些药材,洗完之后,整个人出乎意料的香。
她心知,这定然代表着,即将要发生些什么。
可即使娇儿努力保持清醒,却也还是在侍女燃起的安神香中昏昏欲睡;地窖的通风口很小,那股味道,直直地往鼻子里钻
她的眼皮开始耷拉,意识也开始不住地下坠
直到一只冰冰凉凉的手覆上了娇儿的脖颈,一点点顺着往下,直触碰不可言说之处。
娇儿浑身一激灵,立即睁开了眼睛,便看到熟悉的人支着脑袋,莞尔一笑。
这床榻不大,即便是纤瘦的两位女子,也需得紧紧挨在一起,方能睡下。
而纡尊降贵的七公主,此时便贴着她一个小小奴婢的身子,甚至挑起了一缕头发,轻轻把玩着。
哑巴了?
娇儿下意识地往后缩,实在是弄不清七殿下要做什么:见、见过殿下。
穿着轻薄得难以蔽体的白裳,可宁子露却没有一丝一毫羞赧的样子,反倒是大大方方地任凭娇儿打量。
好看么?
殿下国色天香,自然好看。
宁子露示意她把手拿过来,在一旁烛灯的映照之下,细细打量了下,蹙着眉点了点头,似是觉得勉强过关。
娇儿不知她在看什么。
可直至如玉的面庞愈发贴近,仅留下一点呼吸的空隙,她便犹如醍醐灌顶,蓦然懂了。
因为宁子露张嘴用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声音暧昧得几不可查:
懂得如何伺候女人么?
娇儿平日里要做事,为了方便,没怎么蓄指甲。
这也是方才宁子露特意查看的原因。
只是她未经人事,什么也不懂,手又颤又软,全然没有成事的能力。
很快,宁子露的耐心便被消磨殆尽,冷然地轻轻打了一下她的手背,示意她够了。
娇儿过于紧张,冷汗浸湿了后背:殿殿下饶命。
宁子露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只是半起身,从旁边拿过一柄小锉刀来,塞到娇儿的手掌心中。
之后,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七公主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子,指甲磨得尖尖的,用凤仙花汁染成蔻色,很是好看;就这么剪了,未免可惜
只是想到这手接下来要做什么娇儿后颈一凉,连忙细心修剪起来。
同样都是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可宁子露同娇儿却全然不一样。
略显凌厉的眼神伴着淡淡的香味,让娇儿在不知不觉间放松了身体。
她原本是抗拒不已的啊,现下如何却不由自主沉浸在了殿下的触碰中。
教你一次,下次若还不懂
嘴唇将她的整只耳朵染湿,坏心眼地咬了一口,随即玉手轻扬,落在了她腰部往下,不可提及的地方。
还剩三十九下。
原来不是杖责。
而是,床笫之间的
那一夜是十指相叠的夜,更是两个少女,变成了女人的夜。
尊贵的公主甘愿剪了指甲,幸了她一介小小的奴婢,不住地缠问她:
喜欢么?
若是不答,便更坏地欺负她,直到说出喜欢二字,方才奖励般地啄她一口。
娇儿恍惚地想,她们究竟在做什么?
本该全无瓜葛的七殿下与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美人在侧,让她好不容易分出去的一点儿思绪,也随即便被收了回来,醉在了宁子露的眼波之中。
真的是,疯掉了。
***
宫中。
太后的宫殿内,宁子露应召而入,却在刚踏入两步时,便见一个茶杯朝她飞来。
宁子露明明可以避开,却任凭滚烫的茶水摔在了自己的脚边。
你身为一朝公主,居然如此不识大体!你马上就要议亲,却对一介小小奴婢如此上心,岂不是荒唐至极!
被太后知道此事,她并不意外;毕竟太后手眼通天,在她那里安插些人,也属正常。
太后礼佛,殿内也供了一尊佛像。
宁子露跪在其前,垂首听着太后怒斥,忽而轻声道:
若我偏要上心呢。
第122章 貂裘换酒03
她此言一出, 太后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更加怒不可遏,当即又是将另一茶盏朝宁子露摔来。
大胆!
尖锐的怒喝响彻殿内,将佛堂中的寂静骤然打破。
宁子露依旧不闪不躲, 即便被滚烫的茶水泼了一身, 全身湿透, 也恍然未觉, 平静如初。
太后息怒。她唇角溢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小七说笑的。
宁子露仍维持着跪在佛前的姿势, 太后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惊疑地盯着她的后背, 没有说话。
宁子露又道:不过区区奴才罢了, 放在身边玩几日,不会误事。
她未曾抬首,但却悄悄掀起了眼,瞳中冷得无一丝温度, 同神色一成不变的佛祖对上了目光。
佛光普照, 笑容仁善, 普度众生, 但凡是心中有鬼的人, 看了都会心虚。
可宁子露, 却面色改也不改地说了谎。
太后听了这番说辞, 脸色稍霁, 却仍是冷哼了一声, 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那一日,即便是过了数年、数十年,宁子露仍是记忆犹新。
因为她在佛堂中跪了整整三个时辰。
***
而娇儿呆在七公主府, 已经整整三个月了。
即便她百般哀求,宁子露也从未同意过她想要见郡主一面的请求,一丝消息也未曾泄露给她。
一开始娇儿还抱着期望,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演变成了绝望。若是郡主安然无恙,自然会朝七公主要人;如今这般,自然是
郡主的境地并不大乐观。
七殿下应召进宫的某一日,七公主府外来了一队精兵,将整座府邸团团围住;时间如此巧合,不难猜想是调虎离山之计。
七殿下不在,没有主子能压住这些人,为首的将领说是拿了太后手谕,奉旨进府捉拿罪奴。
太后有令,胆敢不从?罪奴包藏祸心,若是尔等任其藏匿府中,伤了七殿下,谁能担待得起?
兵卒们四处搜寻,每一处犄角旮旯都没放过,就连紧紧闭上的地窖都没有逃过他们的眼睛。
打开!
这是七殿下的酒窖,若是打开,可是会
还未说完,剑就横在了脖颈之上:你想抗旨不遵?!
只得将入口打开。
兵卒入内一瞧,却见里头果真是满窖的酒坛,堆积如山,丝毫没有能藏人的地方;若是真有人躲在里面,只怕一时半会也出不来,会被活活憋死。
下一处,继续搜!
他们并未发现明娇躲在酒坛子后的最深处,缩在角落,听着头顶上的动静,面色发白。
自己是
罪奴?
她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郡主侍女,从未犯过事,怎会突然成为戴罪之奴?
太后如今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捉人,甚至给娇儿安了罪名,便说明郡主的处境,比她想得还要糟。
地窖被重新锁上,所剩无几的空气在剧烈的呼吸中愈发稀薄。
事发突然,公主府的下人们本在顶上为她留了一线的缺口,以供空气进入,但前来搜查的兵卒们似是在搬移重物,蓦然将其堵上了。
闷得明娇一阵头晕目眩,感觉自己被狠狠扼住了咽喉。
郡主
即便在此刻,明娇仍是记挂着郡主的吩咐,恍惚地想,自己有愧所托。
脑海里盘旋着的画面,是七殿下的容颜。
娇儿想,自己该是恨她的。若不是她,自己便有机会去通风报信,说不定,一切都会改变可却惊觉,自己对殿下根本就恨不起来。
这又是为什么?
只要一想到七殿下的触碰与亲吻,每夜在榻上,只消一抬眼,她便什么都说不出来,做不出来。
只能任凭殿下为所欲为。
那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像个仙女一般,不食人间烟火;那样的七殿下,纵是世上最好的儿郎,也配不上。
却不知为何对她生了兴趣。
娇儿并不胆小,可直至呼吸不过来的这一刻,在心中散漫地胡思乱想,却都没有胆子唤出她的名字,只能将七殿下几个字念了一遍又一遍,不知多久。
久到她觉着自己的魂儿,已然要飘出身体去了;不想再注视眼前的酒坛,缓缓闭上了眼。
可头上却忽然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是梦么?娇儿想。
醒醒,明娇。
若不是梦,地窖内怎会有光照入。
娇儿的身体好累,不想醒来。
可一只纤弱无骨的手却忽然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带出了地窖,直直来到地面之上,摔在了一旁。
这是
娇儿如鱼得水,只觉得自己又能喘过气来了,一睁眼,被面前的光亮刺得什么也看不见。
唯有略略散乱的乌发,发梢散着熟悉的味道。
是
宁,子,露?
明娇呆呆地叫出了七公主的名讳,过了一会儿,也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妥之处。
为着救人,地窖之上的地板被破开了一个大洞,木刺飞得到处都是,甚至扎入了宁子露的外衫之中,可她却浑然未决,并不在意。
殿下!身边的下人忙过来看她有没有受伤。
却被宁子露使了个眼色,示意不用。
她再次冲着明娇伸出了手。
娇儿目光混沌,明显是还未清醒过来,而她方才对宁子露直呼其名,却并未让七殿下生气,反倒笑意吟吟。
起来。
没有人能知道宁子露暗不见光、冷心冷情的那些思绪,除了她自己。
她在想
还算明娇识趣,叫的不是淳宁郡主的名讳。
否则
算了,不提也罢。
***
太后罚跪七公主,而太后的人又来七公主府里大闹一场,矛盾频出;得亏七公主及时赶回来,所幸并没有闹大。
太后没抓着人,不会善罢甘休。
宁子露褪去了亵裤,露出膝上触目惊心的淤痕;明明在被上药,说话的口吻却淡漠得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娇儿抿唇,细细将冰凉的药膏涂抹在痕迹之上,缓缓揉开:
会疼吧。
宁子露似是无所谓:嗯。
娇儿沉默了一阵,继续蹲在榻前,给宁子露揉着膝盖,而后小声开口问:
七殿下,娇儿斗胆郡主现在究竟如何了?
她本以为这一次,宁子露也会照常不透露分毫的,可不知为何,七殿下却松了口。
只是说出的话,直截了当,如刀一般,戳向明娇的胸口。
死了。
死了?
手里盛着药的圆瓷瓶瞬间滑落,狠狠跌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明娇瘫软在地,不敢置信。
郡主正是大好年华,怎会、怎会
谋害当朝皇后,畏罪自尽。
娇儿大概也猜到了,郡主定然是没能逃脱那老妖婆的魔爪。
郡主没有,郡主没有!她喃喃自语,当日明明是皇后自戕于湖中,娇儿亲眼所见,并非郡主所为。郡主是被陷害的!
求助般的目光投向宁子露,失去了一同长大的主子,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滑下。
嗯,我知道。宁子露说,可那又如何。
娇儿一怔。
太后一手遮天,淳宁郡主已死,还不是她想如何说,便如何说。
怎么会
宁子露忽将话题扯开,问了个无关的问题:你如此挂心郡主,是忠心护主,还是对她
她的双腿在床榻边上晃荡着,抬起脚尖,轻轻踢了踢娇儿的衣裳。
存了与我那九皇妹相同的心思?
九殿下?
九殿下和郡主什么关系,娇儿自然知晓,泪痕还挂在脸上,闻言愣愣地摇头: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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