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都抢着租我的房——子耘(40)
巨星都抢着租我的房 作者:子耘
巨星都抢着租我的房——子耘(40)
啪!
谎话精。
啪。
大骗子。
啪。
长长鼻子这个还是算了。
秦庭易:打三下就不打了吗?
我手打痛了。傅景容淡淡地说。
秦庭易点点头,不知道是看出来还是没看出来。
快吃饭吧,今天也做的是你喜欢吃的。
傅景容小声吐槽:你哪天做的不是我喜欢吃的。
秦庭易听见了,嘴角忍不住地往上扬:你看看你晚上想吃什么,和我说,我做了给你送过来。
傅景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到秦庭易有些不自在地看向他。
晚上还是在你那做吧,我去帮你洗菜。傅景容抿了抿嘴。
秦庭易瞳孔放大,压抑不住自己的喜悦:容容
作为回报,我以后还是会送你上下班的。傅景容低着头摆弄筷子。
秦庭易感觉自己像是喝了酒,轻飘飘的,忍不住笑:好。
吃饭吧。傅景容脸上微红,侧过脸不看他。
不是说给他机会吗?这个应该算机会了吧?
*
傅景容送完秦庭易上班,把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想起昨晚看到秦庭易冰箱里的草莓剩得不多了,就去小区旁边的水果店买了点。
提着草莓回来时,碰上了面色着急的物业经理。
傅先生,正巧碰到您了。物业经理犹豫了下,上次来拜访八栋501米小姐的访客又来了,听到米小姐说她没有访客后,他们在门口闹起来了。
其实也不是第一回 了。物业经理委婉地说,他们闹得动静太大,小区里外的人都盯着看。他们年纪又有点大。您知道,现在大家都喜欢拍短视频,信息传播得快,要是被人拍下来放到网上曲解了其实这是我们的工作,我们不该和您提,但是您毕竟是米小姐的房东
傅景容皱了皱眉头: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麻烦您了。物业经理露出一个笑脸,您也不需要出面,就把这事转告、再劝劝米小姐吧。那估计是米小姐的父母,常言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即便米小姐有什么难处,也该关起门来解决。
傅景容叹了口气,跟着物业经理赶去了了门口。
这是我女儿住的地方,那个贱丫头是我生的,还有什么她许不许的!我一把屎一把尿给她带大,连进她的房子还要她同意,这是什么世道。该死的赔钱货,让她老子娘在外面吹冷风,她在里面享福,我呸!
傅景容一到,就听见老太太对着保安和物业工作人员骂得难听,口水喷得满天飞。
物业经理叹了口气,向傅景容无奈地调侃:您也看到了,这情况刚开始这老太太讲的话我们都听不懂,还要我们一个和她差不多地方的同事来翻译。她再来几次,我们恐怕都会说几句她家乡骂人的话了。
傅景容也不是很能明白老太太说的话,但似乎和他大学舍友的家乡话很相似。舍友在宿舍经常和家里人打电话,兴致来了也会教他们几句。
因此他多多少少也能半懂就算不懂,也能听出老太太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傅景容看了看老太太旁边看上去老实不说话的老头,还有离他们远远的,插着口袋眼神漠然的青年。
物业经理跟着他的眼神看了一下:那是老太太的老伴和儿子吧?
傅景容点点头。
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越来越多人聚集在附近。物业经理对傅景容说了声失陪,快步走了过去。
傅景容也默不作声地更靠近闹剧中央,围着看的人不少,他的举动倒也没人注意。
老太太,我们问过住户了,她没有访客。您可以联系一下您女儿,看是不是说错了地址。要是再吵下去,打扰到其他业主,我们可是要报警了。物业经理面带微笑地说。
老太太愣住了,随即大声喊:你们这些城里人就欺负我们乡下来的老婆子老头子,连女儿都不让我见。
物业经理朝着同事说:小张,报警。
小张作势就掏出手机。
我呸!等我见到我女儿,我一定要他们投诉你,让你们没好果子吃。老太太立刻慌了,拉着老伴要走,嘴里还念叨着晦涩难懂的方言,看神情就知道是下流的骂人话。
老太太和老头快步走到青年身边,一改苛刻尖酸的模样,和蔼地说:小山啊,你姐那个不要脸的不肯见我们,你等大爷大妈把那个丫头片子揪出来。你放心,你可是我们米家唯一的男丁,你结婚可是大事,我们都会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长相老实的老头也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是啊,小山,你放心。她要是不听我们,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青年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和正皱着眉头朝这边看傅景容对视了一眼。
他皱了皱眉头,操着带方音普通话对老太太说:大妈,都和你说了好多回,在城市里讲普通话,不然别人会瞧不起我们的。
好好好。老太太被嫌弃了,也不生气,反而乐呵呵地改成了蹩脚的普通话。
他们逐渐走远了,交流的声音也逐渐听不清。
物业工作人员用和善地态度分散围观的人群,物业经理叹着气,向他走来。
傅先生,这样长期下去对小区的管理和形象影响都不太好。物业经理看着他说,而且米小姐是艺人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对她的声誉也不好。
傅景容点头,头疼地说:我会想办法和她交流的。
辛苦傅先生了。物业经理又是愧疚又是松了一口气。
傅景容一边上楼一边想怎么和米芽开口。
上次问米芽时,她的语气明显很抵触,傅景容实在不知道如何和她说。
没想到刚把草莓塞进秦庭易的冰箱里,他就接到了米芽的信息。
十分钟后。
傅景容端了杯水给米芽,米芽双手局促地放在膝盖上,诚惶诚恐地道谢,完全没有初次见面时活泼开朗的模样。
傅先生不好意思,听说物业还找了你你,给你们添麻烦了。
傅景容摇摇头,迟疑地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聊聊。
米芽咬了咬唇,最终深呼了一口气。
她脸上爬上疲惫的神情,又好像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渠道,有了些许放松:今天来的,是我爸妈和我堂弟。
米芽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
我妈好不容易怀孕,没想到生下来是个女孩,很失望。米芽说,最开始几年,他们还想着再生,对我也就是视而不见,但好歹会给我吃喝。
现在想想,那竟然是我过得最舒坦的几年。
后面,他们去看了医生,不知道是我爸还是我妈的问题,反正他们不可能再有孩子了。他们就怨恨上了我,恨我不是个男孩。
米芽露出一个苦笑。
再后来,他们想起米家还有个传宗接代的宝贝,也就是我堂弟米山。
米家父母放弃自己生育一个男孩后,把米父弟弟的孩子看成了眼珠子。米山每年一大半的时间是在米家度过的,吃穿住行上学都是米家父母出的钱。
至于米芽,她的悲惨童年也正式拉开序幕。
新鲜菜和新鲜肉得紧着米山吃,他剩下的菜饭才轮得到我吃。我每天要帮他做饭洗衣服,有的时候还要帮他写作业。他一不高兴就打骂我,我爸妈看到了不会制止,反而也骂我。因为肯定是我不听话,惹他们的宝贝生气了。他就算想吃长在山上陡峭小路上的野果子,我也得去帮他摘我脚上有一道疤,就是那样留下的。
米芽一脸平静地说。
后来,隔壁家的婆婆和她说,她的机缘在外面,她也不想忍受米山的压迫和毒打,就偷了家里两百块跑了出来。
傅景容缄默不语,其实所谓机缘,恐怕是隔壁的邻居看不过眼,找了个借口让米芽离开那个家。
当龙套的日子很苦,但是我很快乐,那是我想做的事情。米芽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可惜好景不长,米芽父母通过一个同乡,很快找到了她。
他们说要我嫁人,那时候我还没满十八,更别说法定结婚年龄但乡下嘛,先摆酒席生孩子,到了年龄再领证。
傅景容拳头握得紧紧的。
米芽反而笑着安慰他:幸好剧组有个化妆师姐姐,她和我爸妈说,我要是成了大明星,挣钱以万做单位,比彩礼钱多多了。我爸妈相信了,拿着我当时攒下的全部身家三千块走了。
那位化妆师很聪明,也很善良。傅景容说。
米芽拼命地点头:她后来和我说,要好好挣钱。我没有依靠,只能依靠自己。
那你父母这些天找你是?傅景容犹豫地问。
米芽咬着牙:因为米山要结婚,要十几万的彩礼。
这一次搬家,米芽留了个心眼,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米家父母几经波折,还是知道了她刚刚杀青的剧组。
以担心女儿的借口,他们从剧组的工作人员得到了她上交给剧组的地址信息。
米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真的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只能躲在家里。
父母说,要么她出那十几万,要么就回老家嫁人给米山换彩礼。
她跑出来就是不想给米山做牛做马。如果她把辛辛苦苦攒的钱都白白送给米山,那和不跑出来,有什么区别呢?
傅景容给她递纸巾。
房东先生,你别担心,我会付违约金,重新再去找房子。米芽接过纸巾,抽泣着说。
你不是很喜欢住在这里吗?傅景容皱了皱眉头,温声说,做错的不是你,你为什么要搬走?
米芽犹豫:可是
你和他们说如果他们敢来闹,你就报警。
啊?米芽愣住了。
傅景容和她说了今天物业的处理手段。
也不一定真要报警,傅景容看出了米芽犹豫的心理,补充道,他们应该还是很害怕警察的。
米芽擦擦眼泪点点头,笑着说:房东先生,我不想搬走!我很喜欢这里!你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傅景容笑着说:当然。
你最近单独行动要小心,别让他们犹豫了下,他还是直白地说出了口,有单独带走你的机会。
米芽肯定地点点头:如果他们真的要找人把我带走,我就闹,使劲砸东西。宁愿后面赔偿人家东西,也不会让他们轻易把我带回去嫁人换钱。
傅景容知道,这是女孩子遇到人贩子时的措施。
如今却用来预防她的父母。
可米家父母对米芽而言,和人贩子又有什么区别。
走前,米芽问傅景容:房东先生,性别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明明她比米山读书厉害,但是他们总说女孩子不用读那么多书,会做家务就好了,最后嫁人生孩子,就完成女人的使命了。
可是,明明不是的。
她出来后,才发现很多女孩子都活得像她梦里那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勇敢地追逐她们的梦想。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是她们中的一个?
傅景容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性别一点都不重要,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有做任何事情和受到平等待遇的的权利。
米芽,其实你已经是那些女孩子中的一员了,你现在已经在追逐你的梦想了,是吗?
米芽破涕为笑,使劲点头:对,我已经是她们之间的一员了!
傅景容送她到门口,把门合上,却无声地叹了口气。
用报警恐吓那对夫妇,只能起一时作用。能够用无耻当武器的人,只会越发肆无忌惮。
必须要用其他办法,一劳永逸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还债进度:2/8
虽然是还债,但我也是日六,所以想要夸夸o(≧v≦)o
第57章
如果兄弟之间感情好,把侄子侄女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看待,倒也没什么问题。秦庭易皱着眉头,就因为女儿是女孩,侄子是男孩,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给侄子做牛做马,真的是不可理喻。
傅景容完完整整地得知了米芽的遭遇后,自我排解了许久,还是十分愤怒和憋屈,晚上逮住秦庭易忍不住宣泄。
米芽堂弟也是。他对堂姐非打即骂,他不丢脸;他大伯伯母要把堂姐卖掉给她换彩礼钱,不丢脸;他们在小区门口又哭又闹撒泼,不丢脸。反而觉得讲方言丢脸?傅景容说。
秦庭易听了也忍不住摇头:一对被糟粕思想荼毒颇深又不明事理的父母,和被惯坏是非不分的堂弟。她能跑出来,也是件好事。起码她挣脱出来,不用再过那样的日子,将来也不会成为她父母那样的人。
但她父母实在是难摆脱,就指望着吸她的血供养自家传宗接代的男丁。傅景容忍不住嘲讽。
秦庭易很少见他这种语气,知道他是气急了,又无可奈何。
钱肯定是不能给的。秦庭易思索了下,认真地说,他们不一定认为她有那么多钱,只不过找个借口让她回去嫁人换彩礼。如果这次她真的掏出来这么多钱,他们更加不会放过她这个摇钱树,后面只会越来越狮子大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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