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小熊软糖成精啦——郑西洲(51)
霸总的小熊软糖成精啦 作者:郑西洲
霸总的小熊软糖成精啦——郑西洲(51)
我终于想到到底哪里不对劲了,小糖那么拼命,每天都比同组同学多出好几个小时来做实验,但是他的实验进度却一直跟大家持平,唐糖那么聪明,我不相信他会浪费时间做无用功、
小宇,小糖在实验室做的是另一个实验。
现在无法确定他到底在做什么,我会立刻去京大实验室调查,重新查一遍他申请的药剂和实验器材,看看能找出什么头绪。
小宇,看到消息请回复。
小宇,一上午了,为什么还不回我的消息。
姜宇龇牙咧嘴地揉着脑袋,哀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靠,那块皮皮糖下手也太狠了,一点都不讲武德的!
信息和电话的声音响成一片错路有致的交响乐,姜宇还没顾得上自己有没有脑震荡,敬职敬责地拿起手机,急速翻看上面的信息和未接电话,看着几百个电话和信息,姜宇惨叫一声,完了!
公司的电话几乎快打爆了,微信消息999+,大部分都是崔哲发来的。
啊!姜宇抱头痛哭,饶命啊!
Boss找了他一上午,估计已经发现唐小糖溜走了,崔哲有了消息但却一直找不到人,两边双管齐下,姜宇窒息地看着满屏红色的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觉得自己无法再愉快的干饭了。
砰砰砰
剧烈的敲门声传来,姜宇捂着脑袋,撑着墙走到客厅,在可视电话里看到崔哲面无表情的脸。
姜宇:
他认命地打开门,崔哲看到他,表情一变,连环追问的气势顿时软了下来,你额头怎么回事?受伤了?
姜宇转身在沙发里瘫了下来,别提了,我真惨。
他没法跟崔哲说是小熊软糖干的好事,憋闷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司总说的,我打电话去问司总你在哪,他跟我说你在这的。崔哲皱眉,过来。
姜宇气呼呼地瞪他一眼,捂着额头不说话。
崔哲无奈,起身坐在他身边,一手扶着他后脑,让他向自己靠近,一手用手掌根部贴在姜宇额头肿起来的包上,轻轻揉压。
他的手法很是专业,姜宇立刻便感觉淤血被缓缓揉开,神经一阵轻松。
姜宇舒了口气,你说他在做别的实验?
对,崔哲道,虽然只是我的猜想,但八/九不离十,我一会去京大,你要去吗?
我先去公司向Boss汇报点事,嘶。姜宇被揉疼了,不满地轻翻了个白眼。
不用了,司总说他马上起身去京大。崔哲道,他让我跟你说一声,那个小糖我是说,长得和小糖一模一样的那个人,他也去了京大。
姜宇倏然睁大眼,啊?
第73章
唐小糖为什么要去京大?
他知道了什么?
boss总担心贸然告诉唐小糖真相会刺激到唐糖, 之前也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但唐小糖自己查到会不会刺激到自己?
他去京大做什么?唐糖宿舍里的东西几乎都被搬空了,他去那里做什么?他能找到路吗?还是他想起来了?所以才会瞒着我和Boss去京大?姜宇低声自语, 烦躁地想在一团乱麻的思绪里理出个分明来。
崔哲无声地抚着他的后背,试图让他稍稍平静一点。
一连串的担忧在脑海里气泡似的往上冒,姜宇顿了顿,Boss一个人去找小糖了?
崔哲点头, 司总说尽量别打草惊蛇, 他先去, 让我来找你。
姜宇立刻站起来,咱们也去, 前几天医院不是有司城的人出现么?这几天咱们动静不小, 可别被盯上了。
姜宇眼神一凛,带点人去, 万一出事也能应付的来。
崔哲点头。
他们紧锣密鼓地安排去京大的事, 司寒爵已经开车抵达京大门前, 刷过身份证就匆匆进去。
他去过唐糖的宿舍,熟门熟路的去找人,却被告知不久前少年刚刚离开,宿管阿姨知道这是唐糖的资助人, 很是热心地告诉他, 唐小糖往西门走了。
西门。
司寒爵心脏一紧。
从宿舍楼去西门,必然会经过那座人工湖。
男人脚步匆匆,没多久便从走变成了跑, 扬起的冷风小刀似的刮在脸上,他却感受不到一点疼。
心脏跳动的声音将衣角带起的风声掩盖掉,凛冬将至的季节, 滂沱的灰白湮没天地,虚空中有一根弦崩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发出濒临断裂的锐响。
上一次让他这么害怕的,是开会途中接到医院的通知,电话里的人哀痛地说老人要不行了,一直胡言乱语,喊着一个叫司归的名字,不然,您赶紧过来见老人最后一面吧。
司归,思归。
悲离居之劳心兮,情悁悁而思归。
她牵挂了一辈子的人魂魄未归,成了他乡的一缕孤魂,再未能归来。
她生前因为小孙子被司不凡赶出司家,放了狠话说不会让她进祖坟,她等了那个人一辈子,却无法归去。
生和死都是那么不甘。
司寒爵几乎没有停顿,平静的说,这就来,请您尽可能挽留。
他站起身来,面对几十个等待他开会的下属,依然平静地说,我有事先走,剩下的事你们和小宇沟通就行。
他平静地走到电梯,安静地按下按钮,抵达地下停车场,坐在车上,紧绷的后背忽地垮了下来。
别男人呜咽道,别丢下我啊
他一路超车,闯红灯,将车停在医院外面,狂奔向前。
好在赶上见奶奶最后一面。
林鹿鸣直到死都那么从容娴雅,她戴着呼吸机,因为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执拗地不肯闭上眼,望着床边盛开的百合,竭尽全力地等小孙子来。
司寒爵推开病房门,一旁的护士默然地退了出去。
来啦。林鹿鸣微弱的吐息,在氧气罩上面留下一层灰淡的气息。
她伸出手,缓缓攥住司寒爵的手指,寒爵,奶奶要走啦。
司寒爵眼眶一红。
别哭,我已经九十岁啦,可以说是非常长寿了。林鹿鸣露出满口精致整齐的烤瓷牙,鬓边的白发梳理地整齐利落,一点没有即将撒手人间的狼狈。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要学着豁达一点,棺材和寿衣我都准备好了,寿衣是苏绣的白鹤比翼,颜色很美,我非常喜欢,林鹿鸣勉强地抬起手,摸了摸司寒爵的脸,只是,我心里有一件事始终放不下
我知道。司寒爵声音沙哑的可怕,一声悲鸣堵在嗓子里,倔强地不肯表露出半分脆弱,奶奶,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和爷爷同穴而眠。
林鹿鸣笑着,那我就放心了。
她抓着司寒爵的手,目光却再次望向窗户上那捧新鲜水灵的百合花,不知道想起什么,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少女般的羞涩。
她静静地望着那捧沾着露水的洁白花朵,唇边含笑,望了很久,直到双手变凉,从司寒爵掌心里滑落,一双到老都清澈如水的眼睛,终于缓缓地,永远地闭上。
别丢下我司寒爵闭上眼,脸孔埋在泛着淡淡消毒水的床单上,压抑的哭声变成一片模糊的疼,别丢下我啊!
那时候他还很小,小到以为生离死别是一件天大的事。
奇怪。
那一天所有的事加起来,他记得最清楚的,竟然是从医院门口向病房狂奔的那一段路。
就像现在一样。
不长也不短的距离,像鸿沟天堑,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湖边,来不及平复呼吸,便在湖边寻找起来。
很快,他就在偏僻的角落里找到唐小糖。
唐小糖坐在一棵柳树下的石凳上,不远处还坐着一对小声笑语的情侣,一个正在写生的学生。
觉察到一个身影站在面前,唐小糖抬起头来,安静地看着司寒爵,司先生,你来啦。
司寒爵瞳孔皱缩。
唐小糖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逗你玩啦,主人怎么来啦?
司寒爵:
他有点恼火的说,别开这种玩笑!
这种玩笑?唐小糖耳朵一竖,笑着问,什么玩笑呀,糖变成另一个人的玩笑吗?
司寒爵静了。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唐小糖从掌心里拿起一颗糖果,嗖地斜扔向湖面,灰蓝的湖水荡起一连串的小涟漪。
少年拍了拍手站起来,走嘛,我们先回家,我有点东西给你看。
他说:你,我。
而不是:糖,主人。
称呼上的改变让司寒爵有点紧张。
唐小糖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走吗?
司寒爵捏着他后颈,蛮横地将唐小糖禁锢在怀里,嘴唇动了动,千言万语却变成一句言不由衷地,等回去再收拾你!
好鸭,唐小糖双眼一弯,我等着呢。
狡黠又调皮,带着点小小的坏应该是那颗无忧无虑的小熊软糖才对。
两人的动静引得湖边的几个人频频回头,漂亮的少年与俊朗的男人站在一起格外养眼,小情侣中的女生看着他两双眼生光,唐小糖大大方方地牵起司寒爵的手,对着她笑了笑。
女孩激动的脸颊泛红,一旁的男生急得将她的脸捏成个包子,用力把她的视线扭了过去。
唐小糖靠在司寒爵怀里,粲然一笑。
掌心里硬硬的东西硌着皮肉,司寒爵低头一看,是一枚u盘。
唐小糖回眸,调皮地眨了眨眼,给你的。
这应该不是小熊软糖的
眼前的少年让司寒爵一阵迷茫,他恨不得现在就剥开他的衣服,剥开蹭蹭糖纸,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司寒爵眸光一沉,反手握住唐小糖的手腕,语气严厉,不容抗拒,现在就回家!
唐小糖乖乖地点了点头。
司寒爵迫不及待,拽着少年半走半跑,总算将他塞上了车,一脚油门踩下去,狂奔在回家的路上。
司寒爵沉默的开车,唐小糖沉默的看着前方,除了因车速太快而呜呼作响的风声外,车厢里静的几乎可怕。
你
其实
片刻,两人一齐开口。
唐小糖嗤地笑了出来,主人?
司寒爵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隔着座椅握着他的手,力道很大,似乎怕一松手他就跑了。
唐小糖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许久,才缓缓地说,所以,那不是梦,是吗。
司寒爵抿着唇,并不说话。
哎真是的唐小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主人,能带我去医院看看那个人吗。
我不知道少年软糯的声音收成委屈的一束,浸着浓浓的难过与费解,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真的吓到我了。
他是唐糖,那我我是谁?
第74章
糯糯的声线里含着水一样的委屈, 唐小糖看向外面,小声埋怨,他醒了,我会去哪?我会消失吗?
如果如果有他在, 也有我在, 主人你会选
小糖!
没来由的一声呵斥, 唐小糖猛地转头看向司寒爵, 倏然红了眼。
司寒爵目光望着前方,只是认真开车的模样。
然而眼神是闪躲的, 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毕露。
他没有敢侧眼看一眼怒目而视的少年, 只是伸出一只手, 不由分说地将唐小糖的手攥在掌心里。
别问别问了
司寒爵吐了一口气,声音发抖, 求你了。
只是三个字而已。
连嘴唇都不用碰,只是一缕轻薄的空气在唇舌间毫无分量的一卷而过就能说出来,但那声音落在空气里, 狭窄的车厢瞬间便凝固成一大块要命的冰山。
沉的不可思议, 冷的不可思议,重的不可思议。
两个人都被压地喘不过气来。
司寒爵这样的人,这样万众瞩目, 被卑微的少年捧在心尖, 仿若神明一般供奉起来的人物,也会说求你了。
他回答的那样急, 那样快, 那样熟练,仿佛这个问题,这个答案已经在心里反复演习了无数次。
只是最好的答案, 依然是求你了。
静了片刻,唐小糖笑了起来,攒在心里的最后一点情绪决堤而下,蕴在眼底的水光无声无息地滑落。
他将被司寒爵攥紧的手用力收回来,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重新看向与司寒爵的方向相背的,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小声说,我知道了。
司寒爵呼吸一窒,他看向前面的红灯,只觉得整个世界一片赤红。
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呢。
你要他做什么样的抉择呢。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谁也没再说一句话。
死寂的空气里不时传来唐小糖压抑不住的抽泣,司寒爵看似冷着脸,颈侧却浮突出一条十分恐怖的青筋。
片刻之后,司寒爵忽道,小糖,你去后面。
唐小糖红着鼻子,闷闷道,什么?
去后面,副驾驶后面,低头,最好半趴在座位上。
唐小糖慕地愣住,他看向后视镜,敏锐地发现有两辆车在跟着他们!
司寒爵语气平淡,抬手扯了扯压在外套下的领带,快去。
唐小糖犹豫了片刻。
他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犹豫的是,他也想保护主人,但下一秒他意识到,保护好自己,就是在保护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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