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BE世界里求HE(快穿)——温诗酒(39)
在BE世界里求HE(快穿) 作者:温诗酒
在BE世界里求HE(快穿)——温诗酒(39)
微臣不敢。
裴怀瑾语气平淡,态度恭敬,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话音刚落,帷幔后的桌子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太后寒声道,不上早朝,行事乖张,太傅的儿子是不是被你踹进水里的。
裴怀瑾低头,回答的坦然坦荡,没有一丝犹豫:是。
大臣们纷纷侧目。
帷幔下安静了一会,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半晌,太后问:这严寒天气,为什么把人踹下去,他得罪你了?
没有,裴怀瑾眸眼里露出冷光,却稍纵即逝,他平静说,看他不爽!
你,你太后被气的喘了几口气,朝着下面喊道,别以为你有军功就能为所欲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人,给哀家将裴怀瑾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侍卫们鱼贯而入,朝着轮椅一同涌了过去。
刚才弹劾的几个大臣,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所有人都想看着他挨打。
所有人都在幸灾乐祸。
在侍卫手碰到轮椅的那一瞬间,一道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慢着。
大臣们纷纷侧目,就连帷幔后的太后也朝他望了出来。,
平日里软弱可欺的小皇帝今天吃错药了?
林纪年当然没吃错药,他眉眼压制着戾气,黑眸紧盯着那群侍卫,寒声一字一句道:朕,什么时候说让你们碰他了?
他的爱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能随便欺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仙侠和古架纠结好久,还是先写了小皇帝。
这个世界年哥终于要威武霸气了。
第51章 殿前欢(二)
这个世界的原主姓楚名子渊, 大楚国皇帝,年号天元,十二岁登基,已在位四年。
然而, 大楚明面上是楚子渊掌朝政, 可实际上却是太后独揽大权。
楚子渊也不过是个空壳子而已, 是被太后随意拿捏的傀儡皇帝。
朝堂上所有事都经由太后过目, 并同意, 皇帝才能下令执行,就算是早朝, 太后也许得坐在殿前的帷幔下, 垂帘听政。
如此四年,楚子渊性格越来越软弱, 眼睁睁看着太后一脉势力逐渐壮, 却毫无办法。
直到最近几年, 将军府裴怀瑾大败北方匈奴,得胜回朝, 太后一脉才收敛一点。
他们忌惮裴怀瑾手中的兵符的同时, 又想尽办法想要把权利握到自己的手中,于是每天明里暗里的找麻烦。
裴怀瑾本身性格冷漠,在与匈奴雁门之战, 大败敌军, 并逼退匈奴退回雁门以北一百里外, 不敢进犯。
然而, 在这一战中,他的腿也为此受了严重的创伤,落了残疾。
从那之后, 他变得阴晴不定,乖戾嚣张,朝中很多大臣对他避而远之。
这变化让太后一脉的大臣大喜,他们每天盯紧裴怀瑾,希望能抓住他的小辫子,借机把兵权收回来。
而这样想的不是太后一人,还有原主楚子渊。
他也想得到兵权,他不想再成为任人拿捏的傀儡皇帝。
林纪年看完这个世界的背景线,深吐了一口气,眼神移在裴怀瑾的腿上。
他虽然坐在轮椅上,却依然能看出来身姿修长而挺拔,林纪年注视着他,隐约能看到他披甲执锐,打马山涧的风姿。
可惜
他的腿。
林纪年心里有一丝钝疼,像一把生锈的小刀,缓慢的割着心脏。
如此惊才,强大的一个人,发现自己腿落了残疾以后,该是各何种心情?
林纪年把情况代入到自己身上,恐怕就不只是性格暴戾,把人单纯的踹下河这么简单了。
皇上,太后的声音隔着帷幔传了出来,你这是何意。
她的声调上扬,带着威胁的口气。
裴怀瑾胆大妄为,无缘无故的欺辱太傅之子,若不处罚,怎么给太傅一个交代,又如何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
她的话刚落下,谢汀安也躬身行礼道,请圣上给老臣一个交代。
两人简直配合的天衣无缝。
谢汀安出身世家,先帝时任兵部尚书,先帝死后任太傅,后加官至内阁首辅,在朝堂上威望很重。
林纪年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
不用想也明白这是太后一脉的人。
太后与内阁首辅联手把控朝堂,这小皇帝想翻身难了。
不过,他就喜欢有挑战的事情。
母后,林纪年眉眼微敛,再抬眼时,已经恢复以往温和好拿捏的模样,他言辞深切道,裴爱卿毕竟为我们大楚立下了赫赫战功,这般惩罚,怕是寒了边关战士的心,更何况他还有伤在身,若是
裴怀瑾抬头看了他一眼,幽深的瞳孔像笼了层玻璃,反映出凉薄的弧度,就算侍卫围上来的那一瞬,他情绪也没有一丝起伏。
然而在听到小皇帝的话时,他手指微动,眼眸快速的闪动。
只那么一瞬,他侧容又恢复平静,眸光重新又落了下去。
深眸毫无波澜。
大殿上的谢太傅先站不住了。
皇上,只见他长袖一甩,表情阴沉,加重语气说,那你就不怕寒了老臣的心吗,裴怀瑾如此恶行都不加以管束,皇上就不怕人人效仿,从而京都大乱吗。
他说话如此的义正言辞,正义凌然。
林纪年偷偷的翻了下白眼。
爱卿,裴爱卿在边关九死一生,他装模作样的扶了下额,朕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调查清楚为好,别冤枉了他人。
皇上是说,谢太傅黑眸直视他,一字一句道,刚才老臣的话是在说谎,欺瞒皇上?那皇上不如先治老臣一个欺君之罪吧。
老狐狸。
我就是这个意思,早晚我要治你的罪。
林纪年心里吐槽了一句,偏偏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像个木头一样,动都不动一下。
他当然不信,以裴怀瑾的性格,会无缘无故的将人一脚踹进水里。
但是偏偏这个人什么都不解释。
像对一切都毫无兴趣,又像是上赶着挨罚一样。
林纪年思索片刻,刚想着要怎么对付这只老狐狸。
太傅,话不能这么说,皇上可没说这话,只是说万事不能这么笼统,调查清楚终归是好的。一名大臣出列,对着谢汀安,毫不客气道,太傅既然说的都是实话,身正不怕影子斜,那调查一下又何妨?
他眼睛瞧了一眼裴怀瑾,又转眸看向皇上,躬身行礼道:裴将军为大楚立下汗马功劳,而且裴将军的他一顿,似乎觉得此话说出来有些不妥,话到嘴边转了个圈道,微臣也认为查清事情经过再做决断比较好。
大殿里声起,群臣小声议论。
臣附议。
有了出头鸟,又陆续有人站出来。
林纪年看向刚才第一个发言的大臣。
那人年纪不算很大,顶多三十岁,面容精明,个头高挑,显得整个人十分精神。
只是不知是个什么身份。
1984这次很会看眼色,效率也特别高,直接就把资料传送过来。
荀子良,寒门子弟出身,满腹经纶,殚见洽闻,在乡试中就已经才华初显,微有名气,之后更是在殿试中得第一甲子状元。
后来,荣升为内阁次辅。
然而,值得一提的是,作为次辅的荀子良与作为首辅的谢汀安两人不对付,经常意见相左,对阵朝堂。
林纪年看完资料,又看向殿堂之人,越看越觉得顺眼,觉得此人孺子可教也,若是尝试拉拢一下,今后说不定会为他所用。
太傅,朕觉得荀爱卿说的很有道理,林纪年露出点笑意,他目光垂落,投放在谢汀安阴沉的脸庞上,等事情调查清楚,朕自然会给爱卿一个交代。
朝堂安静了一瞬。
谢汀安怒目却又发作不出来,半晌,才听他咬牙道:臣,谢、主、隆、恩。
林纪年微笑的受了他的谢意,又侧首对身后的太后道:母后,你觉得呢?你觉得儿臣这样处理对吗?
都处理完了再问她对吗?
她垂帘听政这么长时间,这是第一次被这个傀儡反驳意见。
只觉得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她沉声道:既然皇上都处理好了,又何必再来问哀家的意见,皇上自己看着办就行。
闻言,林纪年十分恭敬的道:那儿臣遵命。
太后听着他这十分乖巧的声音,只觉得心里更憋的慌,偏偏在殿堂上还不好发作。
嗯,哀家乏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她对着宫女做了个手势,示意扶她回去。
小宫女低头向前,扶起了被气的脸变了颜色的太后。
帷幔后出现脚步声,须臾,人影消失了。
林纪年眸光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压下嘴角的笑意。
裴怀瑾闻言抬起头,目光浅淡的落在林纪年身上,他听这个小皇帝抬起头来,眸眼在朝堂环视一周,稳声道:既然如此,此时就交给荀爱卿来办吧。
今天小皇帝似乎胆子肥了不少,处理事情竟然也井井有条。
明明以前上朝声都不敢出,今天竟然还敢忤逆太后的意思。
他目光打量几圈,还没思索清楚为何这人变化如此之快,便听胆子肥了的小皇帝倏然看向他,眸光潋滟,对着他道:下朝之后,请裴爱卿来朕的书房一趟,朕有话对你说。
第52章 殿前欢(三)
小太监在前方领路。
四下安静, 轮椅滚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裴怀瑾面无表情跟在身后。
书房内,檀香袅袅。
晨曦的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斜撒在书桌上,书桌上奏折散乱的摆在桌子上,小皇帝半托着下巴, 手中转着毛笔, 不知在思索什么。
小太监躬身走进去, 他的动作很轻, 怕打扰到皇上, 最后来到桌边才小声道:皇上,裴将军来了。
哦?林纪年声音带着点惊喜, 他眼睛看向门口, 快请裴爱卿进来。
无人回应。
小太监低着脑袋,林纪年侧首望向他:小福子, 你不是说人来了吗?人呢?
启禀皇上, 小福子顿了顿, 眼睛不敢看前,裴将军是来了, 在门口呢。
闻言, 林纪年微皱起眉头,倏然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他丢了笔,在书桌前快速的站起身, 窗框阳光晃动, 晃了他的眼。
御书房的门槛颇高, 不过对于寻常人来说, 抬脚迈过去就好了。
但裴怀瑾不用,他坐着轮椅,需得别人抬, 才能过去,否则依他自身的力量,根本过不去。
随行的太监不少,然而那些太监像是完全无视了他,眼睛四处张望,就是没有分毫动作。
甚至两个小太监之间交头接耳,嬉笑着讨论着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嘲笑谁。
林纪年扫过那群人,门框的阴影遮了他的眸光。
裴怀瑾对这一切并不是无所察觉,然而他没有一丝恼怒,反而面无表情的停在门前。
他黑眸在晨曦里暴露,像结了层霜,里面又薄又凉。
像冬天开门后涌进门的寒风,冷然的让人觉摸不透。
不可一世的大将军,被区区一道门槛挡在门外。
对于其他人来说,可真是个笑话。
之前他们忌惮他的武力,忌惮他功高盖主,每次班师回朝时,都是毕恭毕敬。
如今,裴怀瑾上不了战场,腿又落下残疾,那些人开始落井下石。
是个人都想来踩一脚。
但他们又是矛盾的,毕竟裴怀瑾虽然残废,却依旧有兵权握在手机。他们鄙夷的同时又不得不觊觎他手中的兵权。
所以,他们不敢明面上干些什么,只能使着上不来台面的阴招。
林纪年手指微扣,一丝怒火倏然在心底烧起来。
你们都是死的吗?他的眼睛看过那些太监,勃然大怒,一群混账东西,还不滚过来。
皇上那些太监见皇上怒容,这才动了身子。
他们原本以为皇上让裴怀瑾来御书房是为了羞辱他。
如今怎么看状况不太像?
他们压着心中的情绪,带着一丝惶恐的跑了过来。
皇上却已经对一旁侍卫挥了手,那群侍卫鱼贯而入,动作十分利落。
裴将军进去之后,一向温和的皇帝却没有进去,反而一脚踢翻了门口的花瓶。
花瓶应声而碎。
小太监们吓得打了个激灵。
只听小皇帝站在御书房门口,声音堪比冷冰:给朕全都拉下去,各打四十大板。
黄衣侍卫抱拳得令,齐声道:是。
原本寂静的御书房外这会儿吵闹起来,那些太监慌忙跪地,却已经晚了,小皇帝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转身入房。
四十大板打下去,他们最起码得修养半个月。
诡谲云涌的皇宫里,这样无疑是在要他们的命。
饶命,皇
还没等他们哀嚎完饶命,就被侍卫堵了嘴拖了下去。
御书房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了过去,一向近身伺候的小福子也被赶了出来。
整个御书房只剩下两个人。
林纪年睫毛微敛,敛下情绪,半晌,再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平日姿态。
房间寂静,落针可闻。
谁也没有先说话。
林纪年细细打量坐在轮椅上的人,属于将军的挥斥方遒的气势似乎被那双无法站立的双腿磨没了,他就这样坐着,淡淡的,似乎没有事情引起他一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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