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从未爱过我——短袜子钗钗(45)
你可能从未爱过我 作者:短袜子钗钗
你可能从未爱过我——短袜子钗钗(45)
他附身在男友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男友:嗯。
继而,顾深开始亲吻曲岭惜左耳那颗痣。
第61章
隔日,顾深去上课,是曲岭惜开车送他去的,硕士和本科在不同校区。
曲岭惜不依不饶,非要求个浪漫的离别吻。
顾深无奈,拉住车门附身下去,他低着头,慎重地吻了下曲岭惜的手背。
曲岭惜坐在车里,没人看到他的脸,却都看到了他价值不菲的跑车。
跑车驶离,顾深才走两步,就有个眼熟的白人学生冲着他吹口哨:厉害啊,Gu。
没过多久,顾深傍富婆的传闻就在校区闹得沸沸扬扬。
谁叫顾深平日里不做人,同学有意和他说话,他都是冷冷淡淡的,妹子给他递情书抛媚眼,他回应得像一株永远都不会长出绿芽的枯木。
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拥有好人缘?
谣言四起,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都开始用有色目光看他,时不时地用言语落井下石一番。
连顾深在食堂盛饭,都有被他曾经拒绝的妹子恶意地拍他肩膀:嗨,Gu,富婆长得好看吗?听说是辆橘色的跑车?你早说啊,我就告诉你我家里有矿了,我还以为你喜欢清纯不做作的,我装了好久。
说完,她就嘻嘻哈哈地乱笑,她旁边的闺蜜使劲翻着顾深的白眼。
顾深离开队伍,把餐盘顺手放回去,掀开眼皮冷冷地看人,瞳仁漆黑,望不到底。
顾深拒绝人的时候,也没有这样。
他只是毫不留情地、点都不温柔地拒绝人,但总体还算礼貌。哪像现在?像地狱来的修罗,仿佛抬手,就能把她掐死。
女孩哆嗦了下:你别乱来啊。
闺蜜拉了她衣角: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女孩嘴硬:凭什么。
顾深面无表情地说:我希望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谈论我的对象。
女孩边哆嗦,边嘴硬:凭凭什么。
顾深表情沉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他淡言道:凭他哪里都比你好千倍万倍。凭他是天上的星星,而你是躲在地底的淤泥。
女孩:
待顾深走后,女孩哇地一声哭出来,他、他干嘛这么说我啊。他能不能尊重点女性啊。
闺蜜也对这种毫无绅士感的狗男人深恶痛绝,两人起痛骂。
自顾深发现这类公众场合多的是闲言碎语之后,就很少再去学校食堂用餐。再者他的坏名声可能在华人圈内太差,大部分餐饮业的老板看到他,就摇摇手说,不收新人。
顾深被辞职后,开始失业。
他的专业偏向学术类,之后是要往研究实验室发展的,即便他成绩优越,也很难在市场上找到合适的兼职。
日后,导师也有可能会万般留下他来。
日,曲岭惜拿回来一个快递。
拆开却都是一些小玩意儿。
顾深疑惑道:这是什么?
假钻、假宝石,五颜六色,琳琅满目。
曲岭惜笑笑说:我网购来的首饰啊,有些款漂洋过海运了两个月我才收到。
顾深以为自己慧眼不能识珠:什么牌子的?
他误以为曲岭惜偏爱T牌,这些可能是T牌的。
有些没牌子。曲岭惜爱不释手,这些是小众品牌,说了你也不知道。
周后,顾深和曲岭惜蹲着在校门口摆摊。
摊上都是曲岭惜从C国批发淘来的小首饰。这些耳环、手链,虽然看着质感不高,但胜在款式新颖、活泼,深受亚裔留学女生的喜爱。
带动着本土女学生也来围观。
兼之顾深和曲岭惜都是难得见的帅哥,前者冷俊,后者软甜,像极了时下流行的大狼狗和小奶狗组合,十分吸引女性群体。
第一次试营业,收摊后,曲岭惜趴在石桩上数钱。这些小手链、小饰品定价不高,所以曲岭惜收到的大多是硬币。
他趴在那儿,个个地数,像个买到新糖果的小屁孩。
他笑道:Gu,这算不算我和你夫妻店的第一桶金。
顾深安静地注视着他。
黑暗中,他们在接吻。顾深觉得这世上没有比曲岭惜更值得的宝贝,任何宝石都不能与他媲美。
顾深蹭去曲岭惜嘴边的水渍:cherish,辛苦你了。
曲岭惜笑着说:不辛苦啊。我觉得很好玩。
觉得摆摊很好玩的曲岭惜只坚持了周,第二周就以各种理由拒绝和顾深同行。开始曲岭惜用的借口是身体不舒服,顾深没看出他在骗他,格外认真地说:那我也不去了。我带你去医院。
顾深照顾了曲岭惜夜,发现他根本没生病,生龙活虎,甚至能趁他去洗手间,和他在学校里认识的男同学聊电话粥。
你装病骗他啊?
没办法啊。可是真的有点丢脸我摆摊的时候遇到上上个追求者了,那渣男第二天就对我冷嘲热讽,说我虎落平阳被犬欺。
啊,那是有点惨,好尴尬,你又不缺那点钱。你要不也别让自己男朋友去了。
那不行。他觉得这是一件事业,办得可认真了呢。
啊?摆摊还当事业啊?有点逗。你要不换个男朋友得了。我看新来的那个留学生挺帅的,他不是在追求你?出手那么阔绰,看样子家里也是有点底子的,你和他在一起,至少不用事事勉强自己配合他。要知道,你以前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顾深沉默地在门外听完这段,转身将自己冒着雨从药店里买来的感冒药扔掉,换成颗维生素。
他端着杯水,推门而入,眉眼冷淡:Cherish,吃药了。
几日后,曲岭惜再也装不了病。
顾深披上大衣准备出门摆夜市,曲岭惜抱着他的腰,软绵绵地撒娇说:老公,我今天能不能不去啊。外面好像要下雪了。
顾深俯下身,揉了下曲岭惜的脑袋,抚平他头顶的缕呆毛:你以后都不用去了。
无论风言风语,顾深依然固执己见,我行我素地摆夜市。
也有些熟客见他身边的男孩不见了,逗趣地问道:嗨,帅哥,你身边的那个小帅哥呢。怎么这几天没见他?
顾深本来不想搭话,见对方是他的常客,耐心地解释说:这个地方不适合他。
对方问:哪里不适合?
顾深轻描淡写地说:环境有点差。
夜市都常摆在人流涌动之处,不远处就是集市,时常有难闻的味道飘过来。
对方理解地点头:是有点差。
只是对曲岭惜而言,有点差而已。
顾深是从贫民窟出来的,怎么可能会觉得这种环境叫做差?但每个人的感知不样,这种杂乱的环境并不适合曲岭惜这样的小少爷。
他觉得新奇,能来一天、两天,却不能长久坚持。
就像他顾深。
顾深心想,曲岭惜可能也拿他当做新奇的玩具,初见时,爱不释手,觉得他神秘有趣,但真交往时间久了,就发现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第三个月,顾深遇到了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来人他只在小时候见过。
那是他小学时期,母亲付不起给他的学费,跑到某家老爷的门口求了许久,老爷终于开口说会来找他们母子。
那日,母亲刻意打扮一番,换上她最爱的旗袍,抹上红艳的口脂,领着他端坐在客厅。他们从日出等到日落,终于,贫民窟破天荒地来了辆加长林肯。
邻居开窗四处张望,闲言碎语漫布,还有人吆喝说:哇,姓顾的那婆娘这是傍上大款了呀。人家马上要飞上枝头成凤凰了。
顾母脸皮薄,以往有这些闲话,她直接面红耳赤地怼人。
今天却不同,她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心里呕了多少口气,也要笑意盈盈地端坐着等车上的男人下来接她。
她紧张到手心出汗,抓着顾深的手问道:我的口红是不是花了?
小顾深奶声奶气地说道:没有,妈妈你很美。
顾母顿时笑得如同盛开的牡丹般娇艳。顾深说得没错,顾母的确很美,即便岁月亏待美人,在她眼角留下不少痕迹,但她依然是美的。
从气质、仪态,都是美的。
顾母心下忐忑,来的却不是他期待的人。
那是一个上了些年纪的中年男子,衣着考究精致,身着顾深在电视上才看到的管家服。他对顾母很客气,递上封信,说这里边的支票,能够顾深三辈子都花不完,更何况区区一点学费。
顾母脸色惨白,娇艳的红唇像是突然失了颜色。
她抖着唇,哑声道:他,他人呢?
管家绅士地笑道:您说老爷?他实在是忙,抽不开身。
支票最后没有留下来,顾母把支票撕了,并用晾衣杆把男人驱逐出了她的小房子。
顾深永远记得那天,顾母抱着他无助地哭泣:深,你要记得。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所谓的爱情。我们C国有句话,叫做人穷志不穷,你定要记住。
时隔将近二十年,这位管家竟然能第眼认出他来,想来那个家族,没少关注他的消息。
顾深道:您好。
管家满意地点点头:我听闻有人在摆摊卖我们T家的盗版,我过来看看,却没想到是顾少爷您。别人做这种事,需要支付我们高额的版权费。但您不必,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
顾深回到他的二人小屋。
曲岭惜正跟别人连麦玩游戏,不知道对面是谁,他软软地撒着娇。
顾深走进来,就把股寒气带来。
曲岭惜喊道:gu,快把门关上。
顾深沉默地走到曲岭惜身边,你在跟谁玩游戏?
哦。曲岭惜不以为然地说,我国内的个朋友,还有他在B国的男朋友,叫小圆,你有印象吗?
顾深摇了摇头,你并不跟我介绍你的好友。
害。曲岭惜道,二人世界没必要扯其他人嘛。
顾深静坐会儿。
曲岭惜玩好游戏,又想起他的亲亲男友,像没骨头一样抱着他,亲昵道:做不做?他实际上是有点埋怨的,这段时间顾深又开始早出晚归,好久没跟他在一起了。
顾深无声地看着他。
事后,曲岭惜心满意足,不停地夸他棒。
顾深之前翻抽屉里的安全套的时候,看到一些个人用品。他抚过曲岭惜的脸,问道:那是什么?
曲岭惜心虚地笑:你不是最近忙吗?就没时间陪我,那我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呗。
说完,他又怕顾深嫌弃他浪,十分着急地辩解说:还不是都怪你老子初吻、初夜可都是你。
顾深嗯了声。
他无端地想起他的前老板送给他的句话。
人家可能就把你当按/摩/棒,真指望人家小少爷能不计前嫌跟你结婚共度余生啊。
顾深又问:你给我的海淘链接?为什么有的是仿T家的款?
啊?这样吗?曲岭惜昏昏欲睡,我也是我认识的设计师给我的,他说都是原创啊。可能最近T家那个款卖得太好了吧
此后,顾深再也没有去摆过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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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顾深最近很忙,忙到曲岭惜经常发消息最近在忙什么,他都没时间回复。
Cherish:顾深!救命!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回家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小妖精了!
长达一整天。
无人回应。
曲岭惜心灰意冷,跑到洗手间仔细观摩自己玫瑰花一般含羞带怯的漂亮脸蛋,怨怼地拍了拍自己的小翘臀,心想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人能把顾深从他身边抢走。
这个人该有多么优秀?
有他漂亮、有他屁股翘、有他阔到需要继承千万家产吗?
曲岭惜产生深深的怀疑。
夜里,顾深依然没有回家。但有时间回他消息了。
顾:别想太多,快睡吧。晚安。
cherish:
果然是有小妖精了。
医院,安静到只有点滴声。
顾母想睡觉,却睡不着,疼的。
她姣好的面容因为深入骨髓的疼痛而狰狞、扭曲,辗转反侧,闭上眼却又被疼醒。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怨念上天对她的不公。人的一生能有多苦?像她这样,够了吧。
原生家庭虽算不上什么富贵之家,但也是小康水平,偏她偶遇顾深的父亲,然后像被蒙了心一般,海誓山盟、非他不可。
未婚先孕,操碎了父母的心。诞下孩子后,她逐渐变得神经质、歇斯底里,和从前判若两人。她也知道自己被父母厌弃,随后一意孤行地带着孩子离家出走,漂洋过海来到B国,开启一段所谓的寻夫之旅。
男人没有死在B国的任何一个角落,他好端端的,过着旧世纪般王孙贵族的生活。他有妻子,一双儿女,才貌双全。
算算那对少爷小姐的年龄,顾母恍然,原来他才是这段婚姻的插足者。
她就算带着顾深去讨个公道,公道也会怜悯地看着她:公道不站在你这里。
她是个可悲的第三者。
病房地板上碎着的玻璃片是顾母发疯时打破的保温瓶,因为止痛针过于昂贵,顾母舍不得用,只能打一些基础的消炎针来缓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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