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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总馋我妖丹(修真)——非非非非(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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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总馋我妖丹(修真) 作者:非非非非

    师尊总馋我妖丹(修真)——非非非非(53)

    那人抬起头,独角先从长发中露出,然后是一双青蓝色的妖异兽瞳。

    那是商梦阮的脸。

    第71章

    阮哥哥?

    荆雪尘小声唤他。

    商梦阮抬眸, 与他目光相会。

    凤眸凌厉,兽瞳青蓝,瞳仁在不断缩放, 像是猛兽在认真观察猎物。

    荆雪尘脊背炸起一溜寒毛。

    对方的脸同样俊美,眼角的弧度也未变分毫,只是神态添了三分妖异, 便让他升起了强烈的陌生感。

    凭这一眼,荆雪尘就能确定, 现在的商梦阮神志不太正常。

    昏过去之前, 他记得师父取走了狰的内丹,与之融合, 所以现在是狰的本能压过意识了吗?

    如果那个在幻境中出现的恶念之体

    嗯啊!

    少年从呆怔中回神, 小小地惊叫一声。

    商梦阮探身,咬住了他的颈动脉。

    利齿不轻不重地磨在血管上薄薄一层肌肤上, 防止猎物的逃离, 舌头带着倒刺, 舔弄着那一小块温热的皮肤。

    像是餐前的调|情。

    被猛兽咬住致命处,荆雪尘浑身颤栗,呼吸略微急促。

    即便在捕食,他的仙君还是那么清冷,睫羽罩下一片优雅的阴翳,投在鼻峰两侧。

    脖颈一疼,尖牙刺入, 蜿蜒流下一道鲜艳的血痕, 蓄在少年锁骨的凹陷处。

    荆雪尘快疯了。

    本能疯狂催促他逃离、反抗,或者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摆脱这个任人鱼肉的处境。但理智上他又清晰地知道, 这个人是商梦阮。

    他不能逃,他走了,阮哥哥该怎么回来呢?

    嗯!

    又是一下,锁骨凹陷里的血也被舔食了。

    荆雪尘脑海一片空白,本能地伸手按住了商梦阮额头那只弯角。

    温凉坚硬,盘旋着瑰丽的花纹。他忍不住摩挲了两下。

    商梦阮杀气陡增!

    完了,角是敏感点来着!

    荆雪尘触电似的撤开手掌,瞳仁紧缩,眼睁睁看着五条如蟒蛇般的豹尾朝他电射而来!

    血肉撕裂声响起,少年缓缓回头,只见一具修士的尸体正缓缓倒下,他手中还捏着符文,胸口的心脏却被狰尾掏了出来。

    杀意,是对那个人的。

    狰尾卷着心脏回到主人身边,商梦阮嗅了嗅,张开了嘴。

    不可以吃!荆雪尘吓了一跳,赶紧拽住那条尾巴。喊完了他才觉得自己太大胆了,又弱弱补充道:吃了会闹肚子的,而且也不好吃

    商梦阮的眸子转移到他身上,定定注视着他,又晃了晃尾巴。

    唔,是尾巴被拽疼了呀。

    居然也没生气。

    荆雪尘讪讪松手,下一刻,那颗心脏就被嫌弃地扔了出去,和各种残肢堆在了一起。

    他被一下扑倒在地,商梦阮不住在他颈间嗅闻,时不时舔一下。比起那颗心脏,少年的味道要好了不知多少倍。

    弯角时不时蹭过他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

    荆雪尘被他的发丝痒得笑了起来。

    师父怎么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呀,就连奶猪撒娇都比不过呢。

    像是不满于少年身上的污浊混淆了他本身的气味,商梦阮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向墓道深处走去。

    突然失重,荆雪尘不太习惯,本能环住了他的脖子,豹尾巴盘在他腰上,十足地没有安全感。

    然后,他就被丢进了浅水潭里。

    噗咳咳

    荆雪尘刚露出头来,就被一条尾巴卷住了腰,另一条尾巴蘸了清水,像毛巾一样擦洗他脸上的血迹。其余三条尾巴也不闲着,在他身上各处揉搓。

    商梦阮本人则蹲在水潭边,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在水潭里挣扎的少年,任由五条尾巴分工合作。

    荆雪尘脸都被搓红了,手舞足蹈和狰尾作斗争,心中愤懑不平。

    为什么!明明狰也是从雪豹妖里脱胎的呀!为什么狰的尾巴就那么灵活听话!他的尾巴从来都只会背叛主人?!狰还有五条!

    小雪豹怒火中烧,好不容易捞起几条臭尾巴团在一起,向着水潭深处猛地一拽。

    哗啦一声,商梦阮也入水了。

    他刚才全无防备,完全没想到这只幼弱的香喷喷小崽子会突然阴他,甫一落水还有些呆滞。

    哈哈哈哈!荆雪尘长出一口恶气。

    每只雪豹就讨厌沐浴,狰与其同源,亦不喜皮毛被沾湿。

    商梦阮沉默片刻,开始使劲晃头,甩起了头发。

    若是兽体这么做就能很快甩干毛发,但人的头发太长,甩不出水珠,反而会变得更乱。

    仙君头上束发的冠冕被甩掉了。他手疾眼快地捉住那只玉冠,以及玉冠边揪掉的几根长发,眼眸微眯,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因为浑身湿透,本就破碎的仙袍紧贴着他的躯体,肌肤色泽若隐若现。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宛若谪仙的大美人,冷淡着脸,却做出了孩子一样的纯真动作。

    荆雪尘差点笑到晕厥。

    商梦阮抬起头来,显然这个发出奇怪声音的少年比玉冠更有趣。他并不知道那声音是什么,但他一听到心里就涌起暖意。

    刚才,毛发不小心蹭过少年的脖颈时,他也发出了这种温暖的声音。

    于是他用上了自己的尾巴。

    水潭溅起水花,少年面红耳赤地求饶,发出了更多他喜欢听的声音。

    荆雪尘被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实在受不了,变成了一只雪豹。

    有了厚厚的毛发遮挡,总算不那么痒了。

    他以为自己逃出一劫,却见头顶罩下的阴影不断增大,潭水被庞然大物挤得满溢出去,又瞬间蒸发成热气。

    不会吧?

    小雪豹瑟瑟抬起头,当头就被一只大爪子按了下来。

    狰兽的舌头比人身大了很多倍,舔一口就能从脖子顺到尾巴根。那一根根倒刺宛如一把巨大的梳子,刷拉一下,从浮毛到皮肤里里外外都逃不过。

    皮肤火辣辣的,又很温暖。想逃,又舍不得舒服。

    喵嗷~

    呜喵~~~

    小雪豹的叫声千回百转,恨不得每个调子都喵出一种情绪。

    他就这么被按在爪子底下,清理了个遍。属于他人的血污褪去,浑身上下只剩下豹豹和狰的味道。

    巨兽满意于自己的作品,变回商梦阮,整个人直接扑进了雪豹的毛里。

    浑身都是他的味道。

    这是属于他的。

    荆雪尘被蹭得脸蛋红扑扑,也变回了人形。刚一变回来,就又被横抱起来。

    之前他们都还穿着衣服还好,但现在完全是零距离接触,荆雪尘窘得脸不知往哪放才好,商梦阮却面色坦然。

    少年用豹尾巴挡住重要部位,两爪往脸上一放装死,过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住了,便小心翼翼地戳戳仙君的胸。

    可以把我放下来吗?我想自己走。

    他以为商梦阮会置之不理,毕竟师父一直都很固执,更何况现在这只猛兽。

    但面前的人蹲了下来。

    荆雪尘脚尖落地的时候,还觉得很不可思议。

    虽然那种窒息的束缚感消失了,但商梦阮还是不肯与他彻底分开,手掌紧紧箍着他的手腕,大步流星地拉着他走。

    少年骨头很软,往外一滑溜手腕就跑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手心。

    商梦阮眨了眨眼。

    握着柔软的爪爪,确实比握手腕要舒服得多。

    这样好多了吧?荆雪尘朝他一笑。

    商梦阮的目光在他唇边的笑意上停留片刻,低下头咬了他一下,顺便舔掉了他唇角溢出的血迹。

    唔唔。

    荆雪尘不敢再瞎撩人了。

    就这么走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这里的洞穴并不是他所认识的任何一条,四周景象和味道全然陌生。

    怎么来到这里的?阮哥哥要带他去哪?

    事实上,即便从小生活在章莪山中,某些地方荆雪尘都没进去过。那些都是母亲口中的禁地,还有层层阵法保护,据说一进去就会被大怪兽吃掉。

    这里就是通往禁地的路吗?

    洞穴中逐渐多出了人工开凿的痕迹,他们穿过一个类似门的洞口之后,空间变得广阔起来。

    荆雪尘诧异地仰起头,脖子有些酸痛。

    粗略估计,洞顶离地面足有数百米高,上千米都说不准。地面更是宽广,足以容纳数百人聚集。

    而在洞穴的中央,高台悬挂,宛若天界,漫长的玉阶从脚下开始蔓延,将天与地连接在一起。

    那登天的玉阶只容一人通过。

    商梦阮再次将他抱起,这次荆雪尘没有反抗,而是牢牢攀住了他的脖子。

    向下俯瞰,如若观览芸芸众生;向上仰望,如若倾拜高高在上的神明。

    某一瞬间,荆雪尘仿佛看到了无数信徒在身下凝视着他,那些目光中既有狂热的崇拜,亦有怜悯。

    阮哥哥,他身上微微发抖,你要带我去做什么?

    商梦阮不为所动,步履平稳而坚定。

    荆雪尘逐渐感到害怕,脊背绷紧,却只能依靠他、信任他。

    高台到了。

    商梦阮的手抚上他的背脊,将他平放在高台的玉榻上。周围洞壁有锁链磨过的痕迹,和串连锁链的石环。

    他忽然意识到,被仰望的不是神明。

    还有可能是祭品。

    少年平躺在玉榻上,寒凉沁入心脾。他不知道这张玉榻上躺过其他什么人,也不知道锁链是用来做什么的。

    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跳。

    商梦阮覆上来,与他十指交缠。那动作说得上是温柔,火灵气淌入掌心,与冰灵气相融。

    玉榻逐渐变得温热,荆雪尘感受着指缝间缠绵的摩挲,忍不住仰头吻上仙君冰凉的薄唇。

    冰消雪融。

    荆雪尘以为自己融化了,然而稍有意识时,他发现融化的不是他,而是身下的玉榻。

    它就像从来都不存在过一样,唯余渺渺薄雾。

    还有两件衣服。

    他推开商梦阮,满脸好奇地将它们铺展。

    那应该是两套完整的玄色绛红滚边礼服,宽袍广袖,峨冠博带,都是男款,制式复杂到眼花缭乱,与时下简约明快的仙袍风格截然相反,倒像是很久以前流行过的礼服。

    荆雪尘小心地捻起玉带,瞪大了猫眼:昆仑山的纹路?阮哥哥,昆仑的东西怎么跑到你家里来啦?

    商梦阮直勾勾地盯着那套礼服,额角冒出青筋。

    阮哥哥?荆雪尘有些担忧。

    在他手指的按摩下,仙君的头痛有所缓解,眉峰逐渐舒展。

    商梦阮拾起礼服中的镶金玉冠,梳理少年的长发,戴在他发间。然后是从里到外的一件件服饰,全部穿在了少年身上。

    荆雪尘很难想象,之前还如野兽般不知世事的商梦阮,竟然能做出如此精密复杂的行为。

    倒不如说,是熟练得像是做了几百几千次。

    但荆雪尘可以确定,他在这件礼服上没有闻到其他人的气息,确实是第一次被人穿戴。

    他一脸莫名地被穿了衣服,又被强行拉着双手,帮商梦阮穿上另一套礼服。

    少年郎一身锦衣华服,宛如金尊玉贵的小公子,眉目俊逸,若有星辉。

    他身边的仙君一袭相同华袍,将凌厉之美发挥到了极限,如染血的昙花,昳丽而易凋。

    荆雪尘看看仙君,又看看自己,慢慢涨红了脸。

    这样,好像有点像婚服诶。

    第72章

    人间的婚礼, 在仙界好像叫合籍?

    妖族极少合籍,很多妖喜欢把情爱上的忠贞称为人族的糟粕。所以荆雪尘除了在幻境里瞥见过一两次人族的婚礼,就不知道真正的合籍是什么样的。

    这里没有宾客满堂, 没有佳肴美馔,但荆雪尘总觉得,这么牵着他家仙君的手, 他心里就雀跃得像揣了一窝活兔子。

    不过,要是阮哥哥能清醒一点就更好啦。

    商梦阮垂下头, 用弯角蹭了蹭他的脑门, 眼眸中有了些温度。像是不满意于简单的蹭弄,他拉起荆雪尘的手放在自己的角上, 满意地眯起了眼。

    温软的手掌包裹着他的角, 就像少年本人一样温软,让人留恋。仙君冰冷的面容如同羞涩般泛起了薄红, 鼻息粗重了些。

    荆雪尘望着他澄澈又充满占有欲的兽瞳, 心中悸动, 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角。

    这个动作仿佛点燃了整片草原,下一瞬,荆雪尘再次被抱起来,向着洞壁顶去。

    要撞墙啦!

    然而想象中脑袋撞墙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荆雪尘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另一个空间。

    刚刚的洞壁,原来只是障眼法。

    此地静谧昏暗, 没有烛火, 只有夜明珠散发着幽幽冷光,就连雪豹都无法完全看清。

    滴答一声轻响,洞顶悬挂着巨大的钟乳石群, 水珠延着石锥滴落,很久才响一下,也不知这么流了几千几百年,才催生出如此壮观的景象。

    他们仿佛在延着阶梯向下,走过第一颗夜明珠时,荆雪尘借着细微的光芒,看到了一角石盒子。

    他迷茫了一阵才想明白,那石盒子是人族丧葬用的棺椁。

    只有死人才会躺在石棺中。

    荆雪尘不由自主抱紧了仙君的脖子。

    阮哥哥曾说过,所谓商氏一族的宝藏,实际上只是千年来积累的陪葬品。

    这里就是三界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地方吗?

    但他闻不到宝藏的辉煌,只闻到了千年的孤寂。

    少年捋起袖子,把沉甸甸的衣饰捋到一边,与商梦阮肌肤相贴,这才觉得安心了些。

    黑暗中冰冷的石棺排列向下延伸,看不清也数不清,或许走过了几十台棺椁之后,他们遇到了一颗娇小的夜明珠,以及最后一台石棺。

    棺盖敞开,空无一人,不知为何人而留。

    商梦阮将荆雪尘放了进去,金玉饰物敲击在棺壁上,悦耳如响泉。他一直牵着少年的手,自己也跨了进去,躺下,将少年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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