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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修真)——道玄(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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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修真) 作者:道玄

    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修真)——道玄(9

    他话音一落,江远寒和苏见微都跟着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他们俩陷入了同一种茫然。

    林暮舟纠正其中逐渐离谱的说法:玄心天女没跟任何男修士有过牵扯,是肖想她的世人以讹传讹。

    以讹传讹江远寒反应了一下,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感觉被骂了。

    血衣教主三年前堕入魔道,死在蓬莱派剑阵之下。书生继续道,也是因为他跟蓬莱派的丹青剑私下成约,勾连不清。

    他说完这两句话之后,就没有再继续了。但江远寒这时候也没有了编造下去的快乐,他瞥了林暮舟一眼,没能一眼扫出对方的身份,只能从其表现出来的种种特质,推断出这估计是大门派的弟子。

    但普天之下,再没有比魔界这两个字最大的门派,故而他也丝毫不惧,还产生了一点点有关于正道的好奇。

    倘若他在此之前,遇到过光风霁月、君子品格的道门正修,如李凤岐,也不会在第一次向凡尘中推崇的正道门人探出触角时,就受到如此打击。

    这只小蜗牛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接触的是什么人。庙外的夜雨淅淅沥沥,雨声伴着翻卷的风,凉意丝缕地渗透过来。

    刚刚才驱散冷意的小少主垂下头,将手更靠近了火堆一些: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盲眼书生翻按书卷,苍色的眼眸映着眼前的火,也映着对方火焰之下晕染得柔和的眉目。

    林暮舟并非突兀而来,到了他这种修为,做什么事都会有一瞬间地心血来潮,而这种心血来潮,就与诸天规则、与自身命运相勾连。

    不过在此前,林暮舟对这种命运勾连持中立态度,但当他从火焰之下,目光停在对面少年的脸庞时,他突然觉得,也许前人之经验、先辈之总结、命数之推演,都是有一个恰到好处不偏不倚的时机的。

    而这个时机,就在他眼前,在火星飘动、时间变慢的每一个刹那。

    林暮舟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书页,上面的字迹似乎都变得难懂起来,他撤回目光,能轻易看透少女的眼神细节,能将对方的心思转动了若指掌,但他权且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道:不是什么真正密辛,是你你们,了解得太少了。

    小少主很少有这种让人当场戳穿,当场掀摊子的场面,他对这些修真界的事情确实懂得不多,但刚才忽悠苏见微可是很起劲儿的。

    幸好盲眼书生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肯定了他那些密辛中真实的地方,而苏见微明显也不介意,反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像是在看故事的提供者,反而像是在看一块儿香喷喷的甜蜜糕点。

    江远寒被自己这个离奇的比喻逗笑了。

    雨声仍旧,火星起初还旺,飞扬到了天上,后来黯淡了,如他说得渐低的故事声,讲述得越久、越低,直至无声。

    夜色浓郁,空气发冷,连一声蝉鸣鸟叫也没有。

    苏见微听困了,但江远寒居然比她还要先疲倦,忽悠人的小骗子可比任人忽悠的小傻瓜更耗费精神。在江远寒困得眼皮打架的时候,忽然感觉衣角被扯了一下。

    他睁开眼,看见少女紫色的袖边。

    你天亮了去哪儿?她悄悄地问。

    幽州,玄门道。

    我也是,我顺路。游历红尘的修士,只要想同行,去哪儿都顺路,你能带上我吗?

    江远寒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抬眼打量了她一下: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苏见微心里想得是,你看起来可比我更好卖,但嘴上说得却是:我辈修士有何可惧?

    江远寒顿时对她刮目相看,完全不知道少女的心理活动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么一个正正经经的百花宗女修,心里不是莳花弄草,修行大道,反而差点就对他直接自信打招呼嗨道侣了。

    而远处的盲眼书生好像没听见两人的对话似的,但在天明之际,江远寒还是发觉书生不远不近地吊在尾巴上。

    苏见微跟着他回头,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在原地等了片刻,见到对方不疾不徐地跟到面前站定,连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江远寒纳闷道:你也顺路?

    林暮舟面色不改,他的眼睛没有焦距,近似无神,但他的神识却可以描摹每一个细节,能够将眼前之人的分寸细节认得清楚,也正因如此,他每每接近,都会被少年身上一股奇特的气息所感染说感染太含蓄,说诱惑太卑劣,说吸引,刚刚好。

    我不顺路。他道,是路顺我,我走哪里,路就是顺的。

    江远寒乐了:你还挺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双木林,暮雨一舟吴苑来。林暮舟。

    还挺有文化,魔族对整体诗书文化水平耿耿于怀,处于一种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但别人得到了我又好羡慕的矛盾水平,江远寒说了自己的名字,顺口介绍道:这一位是

    他转过头,才想起自己没问过女孩的名字,卡了一下,旁边的苏见微顺应着他的话,接道:苏见微,见微知著的那个见微。

    直到此刻,他们三个才互通姓名。

    在两个萌新小白懵懂无知,一个开小号潜伏新手村心怀不轨的前提之下,这个同行队伍居然就这样建立了,而且江远寒发现,不管自己往哪儿走,他们俩都顺路。

    从幽州玄门道的险峻高峰,到晋城的万家灯火,从云谷深处的鸟雀蝉鸣,到北境雪山之巅盛开的冰凌花,长达数年的人间漫游之中,江远寒横穿了人间最大的一个国境的土地。

    对于修士来说,这自然不像凡人一样艰难困苦,但一路行来,也让小少主见到了许多不曾看过的风景。中途也有过跟他们短暂结伴的人,只不过那些人只是一程的路途,随后又匆匆归于自己的轨迹。

    但令人遗憾的是,江远寒数年之间也没有遇到什么惊人的邪修,只遇到了些不入流的东西,自然也没有亲手翦除奸邪、惩恶扬善的机会。

    满天星斗作伴,他已经极其习惯叽叽喳喳话痨又操心的苏见微、还有不远不近掌握分寸的林暮舟了,此刻是初夏,星辰亮得夺目,闪得人眼睛疼。

    于是小少主闭上了眼,任凭空气中流动着的、微凉的风来来去去。

    他躺在一片荆芥丛中,花丛里夹杂着紫菀与忘忧草,后面是一棵很大的树,树叶被风一吹,哗啦啦地响。

    小寒我跟你说,刚刚

    树叶哗啦地一声,兴高采烈跑上来的少女猛地失语,她带着点发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风卷着叶子,也卷着花丛里的荆芥,周围的花瓣簇拥着他,但又避让着他,不肯将叶子上的露珠沾到他身上。

    苏见微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想的是,我也簇拥着他,避让着他,我身上,也有同样的露珠。

    只不过,它们的露珠是夜晚的冷意,是湿润的水迹,她的露珠,是低劣的资质、微不足道的身份与见地,还有无法媲美的容貌。

    少女悄悄地过去,没有惊扰到任何一株花朵。她坐在江远寒的身旁,听着上方的树叶哗啦地响动,在压低到静寂的呼吸之间。

    有一片叶子飘落下来了。

    苏见微看着叶子慢悠悠地荡下来,心里突兀地忽感紧张,她看着落叶落到江远寒的领口边,心里缓慢地放松下去乖巧的树叶,不要吵醒他。

    紫衣少女抱着膝盖,在旁边看着那片叶子,看着他领口细细的绣纹,荒诞不经地想着,如果有来生,想做一片树叶,落在他的衣角上,好过簇拥且避让,克制不许碰。

    或许是今夜之前跟林暮舟喝了两盏酒,而酒壮怂人胆,又或者是此刻的四面八方都太安静,让她有一种心思可以遁入空气、隐匿不见的错觉,更可能是风月俱佳,心跳怦然难耐,苏见微最终还是试探地伸出手,捡出他衣领旁的落叶。

    但这点动作还是让江远寒察觉到了。

    他没有睡着,他只是闭上眼休息一会儿,此刻睁开眼睛看了看苏见微,都没把这片叶子放在心上:这次没给你喝晕?

    林暮舟酒量似海,深不可测,江远寒千杯不醉,饮如白水,只剩下小姑娘一个人可怜兮兮的,跟谁喝都喝不过。

    你走了,林暮舟哪愿意跟我喝。苏见微其实对那书生的意图有些察觉,就像林暮舟清楚她的心思一样,彼此彼此,都是同流合污不是,共慕少艾的人。《冲虚真经》哪有他那么解的呀?也就你能跟他辩上一辩,我就是个跟风罚酒的添头。

    我也不跟他辩。江远寒从她手里取过树叶,挡在了眼睛上,他还说《仙璇养玉经》是他写的呢,我又不懂道门。

    《仙璇养玉经》确实是林暮舟写的,幸亏他俩都不是大宗门的弟子。

    但我还是输了。

    我知道你肯定输。江远寒问,他跟你玩的那个游戏你又输什么了?不会把针匣输出去了吧?

    没有。苏见微犹豫了一会儿,输的是是

    嗯?

    小姑娘深吸了一口气,觉得酒劲儿真的上头了,才慢慢地按住对方的手,低下头,压低靠近,接近对方的耳畔边缘,但又不敢近得太过,只维持了这样一个悄悄话的距离,小声得几乎听不见地说:你能不能,跟我走一次?

    江远寒如一条瘫软小猫似的闭目养神,根本就没往旖旎的地方想:好啊,去哪儿?

    回百花宗,她像是拼死一搏,也像是倾诉愿望,低声道,做我道侣吧。

    说实话,在这个瞬间,小少主的脑子里顺畅的思路一下子就卡住了,足足反应了有半分钟。

    作者有话要说:  李凤岐:这段掐掉,不许播。

    作者:这是过去的回忆

    李凤岐:那就不许想!这是我的小少主!我的!

    (这一刻,所有魔族都觉得背后一凉。)

    第一百零六章

    江远寒的脑子死机了那么一会儿。

    但他随后冒出来的想法不是同意或拒绝,而是少年触碰到自己从来没想过的发展之后,内心的迷茫。

    微风稍带一丝凉意。

    江远寒眼睛上的树叶滑落下来,他呆了一下,眼前是漫天闪烁的星辰,过了半晌后才道:你还是喝醉了。

    任性顽劣的小少主也不愿意用这件事伤害另一个人,他措辞极委婉,转过了身背对着她,看似困倦且不在意地道:去睡吧,林暮舟又捉弄你,我明天跟他算账。

    实际上,江远寒也非常不擅长这样的场面,他抿紧唇线,显露出一点点拒绝的姿态,但又格外担忧自己会说错了什么,使人伤心。

    可他不知道,就算他再小心,使人伤心也是免不了的事情,有些人天生就是要让别人为之忐忑伤心的。

    江远寒没有听见对方的回应,也没有听到她起身暂离的声音。

    苏见微好似早就知道这个答案,她虽有一瞬的黯淡,心中却又像是终于迎来结局般,有一种如释重负、不再遗憾的感觉。她并不后悔说出来,无论如何,这都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小姑娘在他身旁坐了一会儿,双手撑在地面上仰头看天,好一会儿才道:小寒,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江远寒一时不知道这问题应不应该回答,他闷了半晌,低声道:不知道,没遇到呢。

    如果以后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苏见微道,我真羡慕他。

    江远寒这下更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他听着身旁簌簌的起身声,花草为女修的裙摆让开道路,她的足音轻悄悄的,痕迹很淡,片刻便离开了此处。周遭极致安静,静得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几句出人意料的对话,如同江远寒自己的梦境一般。

    这要是梦该好了。

    世间哪里来的这么多风花雪月,还不如做一场梦,睡醒全忘掉。

    江远寒坐起身,清醒了好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他正在面临自己人生中最新的一大考验,思考来日如何抉择的时候,树后响起熟悉且轻微的脚步声。

    江远寒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还敢来?你灌她干什么,跟女孩儿玩这种游戏,显着你聪明了?

    林暮舟含笑答道:你向来只对女孩子更爱护,我就只能挨到数落。

    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江远寒吐槽道,刚刚你都看着?

    嗯。

    小少主要被他气死了,念念叨叨地道:我的事你少掺和林暮舟,你觉得你这样很好玩是不是?我都要头疼死了。

    林暮舟挑眉道:你觉得为难?

    为难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若是因为这个让她伤心,总归是很得不偿失的。

    林暮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道:那我呢?

    你也是我的好朋友。江远寒道,只是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看上去比我想得更复杂,林暮舟大先生,能不能别撺掇她了,这事儿你得负一半的责任。

    林暮舟微笑颔首。

    倘若江远寒此刻能知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能知晓这一切的突然剧变,能知晓往后漫长岁月的纠葛和仇恨,他绝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可惜,人没有早知之时。

    林暮舟走到他身畔,挨着他坐了下来,跟江远寒的视角相同,眺望山崖远方的夜幕。他问:好啊,我负一半的责任。我帮你解决这个烦恼。

    江远寒瞥了他一眼:你怎么解决?你现场施一个道法让她转而喜欢上你?别做梦了林大先生,有这功夫先把自己的眼珠子治一治吧。

    他俩此时的关系其实还不错,江远寒虽然看不透他,但毕竟也同行了数年,就算言语上分毫不让,却也没有实质上的针对性。

    而林暮舟也早就习惯了小寒的言辞风格,他没有焦距的苍色眼眸映着夜幕,也映着身旁人的侧颊,带着一点苦恼的神色。

    林暮舟静静地看着,有那么一瞬间,他数年来的伪装游戏似乎在此刻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动力,那些澎湃而抑制已久的念头盘旋交叠着缠绕上来,吞没他的每一根骨骼与肌肉,绞紧他脑海中任何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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