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修真)——道玄(9
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修真) 作者:道玄
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修真)——道玄(9
他的话语顿了一下。
你很喜欢光。
江远寒怔住了。
就如你喜欢我一样。
抱着他的力道柔和得没有办法束缚感,但江远寒知道自己难以挣脱,甚至可以说,他此生都难以挣脱。
李凤岐环过他的肩膀,低声道:不要再藏了。
长大其实是一个慢慢和解的过程,但有些人,在黑暗的地方待得太久了,总是会养成一些悲观的坏习惯。
江远寒无意识地攥紧了对方的衣衫布料,呼吸有一点急促,他往道侣的肩膀上靠了靠,慢慢地回答道:可我说只喜欢你,是真的。
嗯,是真的。
这句不骗你。
好,不骗我。
我没有要藏起来,我只是,没想到怎么告诉你
小时候他在亲人的怀里哭了整夜,尚且一言不发地蜷缩起来,到了眼下,在李凤岐的怀里,为什么就被撬开了厚重的蚌壳,卸去了沉默的盔甲呢?江远寒想了半晌,没有想明白。
这也太狼狈了。他想,但同时,他又觉得,这也太放松了,好像什么都不用去顾忌,不用害怕让别人担心、让爱他的人心疼难受,不用想着给别人添麻烦。
提灯坠落,光晕挣扎地跳动了几下,随后又熄灭,四野静谧。江远寒的脊背靠在阶梯旁的树木躯干上,被对方抱得很紧,像是困宥于这一方晦暗无光的空间,沉浸在交织的呼吸里。
反正你江远寒低低地道,我背着我都知道了。
如果不是知道了,对方今日也不会在此发作了。
对不起,李凤岐道,我跟你道歉。
江远寒自然不会跟他计较,他环住对方的脖颈,埋在他的颈窝边闷闷地道:我原谅你了。
我
李凤岐的话停在嘴边。
因为湿润的眼泪浸透雪底织金的衣领,晕开细细的丝线,这种温度有一种触人心扉的感受,让李凤岐言语停滞,无法分出心神。
疲倦与怅惘不再压制于眉眼深处,而是细微如涓流地倾泻而出。躲躲藏藏的小狐狸露出尾巴,已经不再担心有人会突然抓住他关进无人的禁区。
焰火熄灭后,这种浓郁的昏暗之下,只剩下妖祖大人发丝间夹杂的金色分外明亮。小片刻之后,江远寒近期积蓄的压力全都一扫而空,才慢吞吞地抬起头,假装没有哭湿人家的肩头,还当回那个凶悍令人害怕的反派魔头。
小少主酝酿了半天,刚想抬头说些什么,正好对上李凤岐的眼眸,他愣了一愣,蓦地笑出声,趴在对方怀里乐了好久,才黏糊糊地蹭了蹭对方,笑道:你真会发光啊?
李凤岐无奈地把他抱起来,没再去捡熄灭的提灯,而是神情如常地继续走下阶梯,道:真的会。
我刚刚怎么没发现你能夜视?哈哈哈哈哈哈哈
刚刚灯还没灭。李凤岐道,没这么明显。
金色的眼睛本来就亮一些,可能是往常就比较闪的缘故,在烛火映照的亮度之下,虽然已经比较打眼,但还在正常范围之内,结果灯一熄,好家伙,实在是让人无法不注意到。
那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咱俩那个呃,咱俩参悟大道的时候,不也拉过灯吗?
你这天灵体都能封印控制,我就不能控制么。
江远寒觉得更好笑了:你控制什么啊,亮就亮了。
李凤岐思考了一瞬,道:只许你躲躲藏藏,不让我有所保留,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你离开我。江远寒笑眯眯地跟他扯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奇怪情话,他越看越觉得上头,凑过去跟道侣嘀嘀咕咕,大凤凰也是鸟吧?为什么眼睛能亮啊。
李凤岐瞥了他一眼:要是你想看,我全身都能亮。
江远寒脑袋里刚刚冒出来一个好耶我要看这个!的想法,下一瞬就反应过来,发觉对方套路自己:不脱衣服能看吗?
李凤岐停下脚步,低头狠狠地亲了他一口,别说分寸了,简直一点儿颜面都不要了,吧唧一声,还连同下巴颏儿以及喉结边的玫瑰吻痕打包赠送。
不能。他亲得顺理成章,拒绝得自然无比,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江远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白色绒尾登时耷拉了下去,他窝在大凤凰的怀里考虑代价值不值得,一边想一边念念叨叨:完了,我的完美情人模板消失了,你实在太金灿灿了,虽然也白衣飘飘,但含仙量明显不足,含黄量倒是挺充沛的,唔呜唔
要不怎么说人就是不能嘴贱呢。
江远寒差点掉下去,被迫勾住对方的脖颈往他怀里靠,显得更像是投怀送抱配合交吻了。他被恶劣报复式地咬了一口舌头,想咬回去还被勾着舌尖迷得头晕,连反击都忘了,最后只能含着眼泪目光可怜地看着对方,指着自己被咬破的舌尖跟大凤凰索赔。
索赔无果,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又被好好地折腾着亲了个遍。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菩提圣境禅房之内,正在跟江折柳远程视频仙术聊天的明净菩萨话语忽然一停,转过头看了看圣境石碑的那边方向,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视频水镜里的江前辈,心想这还了得,佛门清圣之地,你俩好歹走完阶梯再亲啊。
或许是明净的神情略微明显了点,又或者是江折柳最近修改运行规则修改得太累了,也可能是他推演世事的技术更上一层楼,在这么短暂的一个瞬间的异常里,江仙尊已经读取到了太多隐晦的信息。
他暂停话题,与明净对视一眼,忽然道:小寒跟太始道祖启程多久了?
明净无奈道:一盏茶的时间。
江折柳随手掐算了一下他俩目前的位置,神情肉眼可见地略微冷了一个度,就在菩萨想着要不要劝一劝的时候,听见他淡漠平和的低语:真是家门不幸啊。
明净:
第一百一十章
虚空界。
兜帽长袍的大巫带着面具,身上缀着一圈彩色的绳结,在一面面的小镜子上镌刻咒文。
江远寒乖乖巧巧地坐在竹席的对面,他偏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大凤凰,在这种沉凝静寂的气氛之下想打破尴尬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还是没能说出来。
身旁的李凤岐神态温润,举止得体,也耐得住静寂沉默。
两人从菩提圣境回转魔界之后,小少主在常乾的监督之下接手了一部分魔界庶务,而妖祖每天都在玄通巨门的深处跟老父亲谈心聊天,具体到底是谈心聊天,还是勘察敌情,这就说不准了。
得益于闻人夜对魔族的纯1猛A滤镜,他迄今为止也没有发现小寒在某些方面的强撑硬气,虽然李凤岐在一定程度上给他跟江折柳带来了点麻烦,不过闻人夜念在儿子的颜面上,对待儿媳的态度不说是和蔼可亲,但起码也算是正常社交。
在经过魔界的一段时日之后,江远寒过了许久上班看折子,下班钻被窝两点一线的生活,在温柔乡与事业心的水火煎熬之中来回翻转,都要被煎成两面半生不熟的狐狸饼了。就在此时,他没有等到两位魔界将军的音讯,反而被一只雪白的鹰隼立在窗台上嘎嘎一顿叫,让他们俩收拾收拾去虚空界,爹亲想他了。
彼时江远寒在窝在被子里,里面可以说是一丝不挂,他露出光裸布满吻痕的小臂,从雪鹰的喙里接过信封,纳闷地拆开:想我就想我,还得带着他去?
雪鹰目不斜视:只带了这一句话。
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江远寒伸手拉了拉被子的边儿,展开信纸弹了一下纸面儿,一边看一边道:中年夫妻分居异地,我爹亲摆脱了老魔王那个大型人体挂件儿,他指不定多开心呢,拯救世界外带高兴得喝茶下棋看话本
还没等小少主吐槽完自家老父亲,就被信纸之上隽永飘逸的字迹内容镇住,口水呛住喉咙猛咳了几下,纸页被按在手心底下哗啦哗啦地脆响。
江远寒露个脑袋在一圈儿被子里,迷惘地眨了眨眼:我爹他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雪鹰歪着头问。
下句话在江远寒嘴边立即刹车,他哪有说出我爹怎么知道我家庭地位堪忧这种丢脸的事情?虽然江折柳措辞极谨慎、语气极温柔,字迹又极美,可到了小寒的眼里,这一封信里面就一句话,乌黑的一行大字摆在视野里:没出息的崽,带你那个未婚先双修的道侣来见我。
真要说怕,江远寒还真不是太怕老父亲,反而是一向仙气飘飘出尘温柔并且亲自把他生出来的这位,才能让小狐狸尾巴炸毛,说不出半个不字。
就在江远寒尾巴纠结得拧成了一个团儿的时候,门口的珠帘相互碰撞,声音倏地一响,眼前站在窗台的雪鹰猛地被惊飞,一下子就看不见影了。
大凤凰一身雪色长袍,对襟封得二指宽金色滚边儿,墨发之间的微闪的金丝编成了一缕,顺着梳发的走向收进莲冠里。他手里拿着一盒吃食进来,里面是什么龙须酥杏花糕之类的茶点,亲手所制,普天之下别无分号。
李凤岐放下木盒,给裹在被子里的小狐狸倒了盏茶,看也没看刚才飞走的那只鹰,垂眸道:跟它说什么事?
江远寒盯着潺潺流淌的茶水,舔了下唇,研究措辞地道:我爹想见见你。
扣着白釉把手的手指顿了一下,李凤岐抬起眼。
他脾气挺好的。江远寒盯着茶水表面,目光忍不住飘向了旁边的甜点,应该也不会为难你的,何况还有我在呢,你到时候要是答不上来什么话,就往我身上推。
比如?
比如是怎么对我好的,别说那些带颜色的东西,编点贤惠的话。
李凤岐放下茶盏,伸手拿了一块杏花糕递到他嘴边,看着小少主眼眸一下子亮起来,松鼠似的啃掉了一个边角。
方方正正的糕点缺了个角,上面有细致的齿印。
李凤岐看着他温顺应允:好,我知道。
江远寒放心下来,正想着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查缺补漏,别让自家爹亲看到了令他血压上升的东西,他想得用心,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角的甜糕碎屑,在柔软唇瓣上留下一道湿润的痕。
随后,对方的指尖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唇角。江远寒没反应过来,又舔了一下,发觉不对劲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那双金灿灿的眼睛捕获了。
他往被窝深处缩了一下:我衣服呢?
在大凤凰眼皮子底下裸裎相见,这多多少少有点挑战双方敏感的神经以及人性的底线,江远寒还想保留自己的人性,在此刻微妙地对自己的衣服产生了依靠式的安全感。
李凤岐顿了顿,道:你昨天给撕了。
江远寒:?你确定是我?
昨天,李凤岐字句清晰,解盘扣的时候,你我衣袍的玉佩流苏和平安扣缠在了一起,你太着急了。
江远寒呆了一下,脑海中翻阅出夜晚中格外模糊的记忆,他心虚地低下头,小声道:再急我也没看到你发光。
小少主老老实实地自我反省,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搞对象谈恋爱弄得这么土里土气。他蔫儿了吧唧地道:那你帮我拿件别的。
于是李凤岐按照自己的审美另配了一套,他把小少主从被子里拎出来,一件一件从内衫穿到外袍,像是摆弄一个乖巧小朋友似的。
而这个小朋友也确实在他手里乖巧无比,让伸手就伸手,衣衫一层一层地挡住肌肤之上的点点玫瑰痕,连同一些不可言说的齿印,最后系腰带的时候,李凤岐惦记着他闹了半宿腰疼,轻柔无比地给他扣合锁扣、编结丝绦。
他的手在这截瘦削腰身前费了些时间,才将被子里的小朋友拉到床榻之外来,随后抬眸看去,见到江远寒微微泛紫的眼瞳注视着他,一瞬不眨地靠近了些,气息扩散而来。
李凤岐静默以待。
江远寒挨着他的脸颊,还没消下去泛红微肿的唇瓣轻轻地碰了碰对方的鼻尖,悄悄地跟他道:不用编了,你是真的很贤惠。
李凤岐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江远寒毫无所觉,他甚至以为刚才舔了下对方手指的风头就这么过去了,如今衣衫整齐、况且才刚刚穿好,想来道侣也不会再来一次这么繁复的过程了。小狐狸有恃无恐,从衣袍底下钻出来的绒尾垂落着晃来晃去,手指探索着抱过去。
妖祖大人,江远寒玩笑似的,低低地唤道,见过了我爹,咱们就成亲。
其实不应该说成亲,修真人士没有挂在嘴边的成亲一说,应当是举行合籍大典,正正经经地告于整个修真界,但江远寒对修真界没什么认可度,他宁愿用民间的风俗成亲。
李凤岐注视着他,道:好。
他的情绪似乎一直都淡淡的,温雅柔和,波澜不惊,什么事都能任由江远寒做主。
小少主满意地点头,正想要推开一段距离启程去虚空界,就发觉自己被按着腰猛地拥抱着压倒在榻上。
徘徊磨蹭了一整天,最后又回到了床上,离开这地方怎么就这么艰难。
江远寒诧异地眨了眨眼,看着李凤岐神情不变地埋在自己颈项之间,猛地深吸了一口。
他瘫软任吸,像是被强迫按在床上被吸了个遍的长毛猫,连尾巴都生无可恋地软下来。等到李凤岐按在身侧的手稍稍松懈,他才卷起尾巴,抬手勾住对方的脖颈。
但他没等到对方适可而止地起身搀扶,而是被牢牢地压制在身下继续吸。江远寒一挑眉,刚想挑刺说亏你还当过和尚知不知道什么叫四大皆空云云,可一句还没吐出来,就被这人按着尾巴根儿揉了一把。
他一股气儿全泄了,骨头跟着发麻,委屈得想哭:你这个不要脸的凤凰等等,茶杯茶杯我的杏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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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修真)——道玄(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