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领主脱贫致富了吗(穿越)——离火为衣
今天领主脱贫致富了吗(穿越) 作者:离火为衣
今天领主脱贫致富了吗(穿越)——离火为衣
比尔拖长了尾音,笑容瞬间一收,呼地从背后抽出来一架RPG,二话不说地先发制人放了一炮后,迅速连滚带爬地回到墙体后。
轰
巨大的声响伴随着火光溅射开来。
敌袭!
敌袭!!
被炸了个人仰马翻的守卫迅速爬起来集结,拉动了枪栓,朝着那面墙射击。
一轮射击过后,没了动静。
守卫们小心翼翼地朝这里靠近过来。
转过墙角,就是黑漆漆的巷口。
火把被熄灭了,守卫只能勉强感觉到里面似乎有很多人。
嘿,伙计,你们在找什么?
刚刚那个给了他们一梭子的家伙开口了,然后一道火光在对面亮起来。
守卫端起了枪,然后身体僵住了。
巷子里,几十架黑洞洞的炮口对准着他们。
那些人将那些炮口扛在肩上,朝他们露出了核善的微笑:是在找我们吗?
啪嗒
为首的守卫手里的鸟铳掉在了地上,大腿开始发抖。
一道水痕湿漉漉地从他的胯间流下来,洇湿了一大片裤腿。
他抖了抖嘴唇,突然转身,推开面前已经吓愣的同伴们,连滚带爬地朝远方跑去。
跑、跑啊
轰
轰轰
地牢附近霎时间飞沙走石,火光四射。
地牢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水手奇洛掀了掀被鲜血糊住的眼皮,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隆隆闷响。
他艰难地爬到仰面躺在地上,呼吸已经变得很微弱的斯塔洛夫身边,握着斯塔洛夫胳膊,眼泪混着血污流了下来:船船长船长,醒醒
有人来救我们了
他们来救我们了
奇洛是斯塔洛夫看着长大的,他长于玛丽救济院,从小就喜欢粘着斯塔洛夫。
对他来说,斯塔洛夫就像父亲一样。
后来他长大了,就开始跟着斯塔洛夫出海。
本来斯塔洛夫可以不必遭罪的。
那个鬼女人说他要给领主送一份大礼,要挑一个人去砍头。
是斯塔洛夫站出来说,一个普通的水手的脑袋没人会在乎,不如把他这个船长的手送回去,又可以起到威胁作用,又不至于做得太过火,彻底激怒暴风领跟他们鱼死网破。
于是那个女人砍掉了斯塔洛夫的手。
斯塔洛夫今年五十六岁了。
他带着一身血迹被送回来的时候对他们说,他老了,但他们还年轻,最小的才十七岁,人生才刚刚开始。
他还说,他没了手,以后依旧能好好生活,但是他们没了命,妻子和孩子们该多难过啊。
但是现在,奇洛看着因为伤口感染和失血而逐渐萎靡的斯塔洛夫,感到难过极了。
吱呀
阴暗的地牢门被打开了。
火把的光芒照射进来。
奇洛挣扎着起来,迎着温暖的光芒,终于抱着斯塔洛夫嚎哭出声。
海面上的战斗仅仅持续到天明,就已经落下了帷幕。
无数海盗弃船溃逃回了岛上,希望暴风领打赢了海战就乘兴离开。
但他们想错了。
暴风领的目标从来就不只是营救人质打赢海战,而是将鸦岛彻底斩草除根。
在收拾完海面上的残局以后,大批大批的暴风领陆战部队登岛了。
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者,可以免除一死。
他们将来会被送到矿山上去采矿挖煤,或者被送去修桥补路。
敢于反抗者,无一不是被火.铳甚至RPG轰成了筛子。
斯塔洛夫和船员们被带走救治了,他们伤的很重,身上都有着各种鲜血淋漓的伤痕。
瑟蕾娅用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逼迫他们说出暴风领的武器库和粮仓位置,逼他们背叛暴风领为他们效命。
但没有一个人松口。
地牢里脏污不堪,不少人都出现了感染症状。
即使有乔一留下的消炎药,能否全部活下来依旧是未知数,恐怕还要麻烦精灵族到大雪山的神树那里取一些生命之水。
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生命之水就有可能挽留下伤者的性命。
只是现在生命神树刚刚复苏不久,产生的生命之水还很稀少,只能用于救急。
不朽玫瑰号被摧毁了,整艘船被炸得支离破碎,沉入第七岛的浅滩里,没能来得及靠岸。
但瑟蕾娅提前弃船逃了。
此时被船员们的惨状彻底激怒的乔一下令封锁了附近,正满岛寻找瑟蕾娅的踪迹。
第七岛到处都是被绳索串成一串的海盗,沉默地蹲在地上等待暴风领的船只将他们带去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中心地带的高山上,瑟蕾娅的小宫殿里到处人荒马乱,昔日的守卫们大肆搜刮着金银财宝,从各个方向下山逃走,然后被守株待兔的暴风领队伍捉住,丢进挖煤大队里。
没有人注意到的一个小角落里,地面上的干草堆突然动了动。
木质的板子被从下方顶开,露出黑漆漆的地窖口。
一个女人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了看,发现外面并没有暴风领的人,才拖着伤腿慢慢爬出来。
她已经换下了那身惹眼的明红色衣服,而是穿着灰布衣衫,脸上抹着炭灰,头发抓得乱糟糟的,跟其他正在逃亡的海盗们看起来没什么两样。
身后是经过潦草包扎的少年弥尔那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小宠物,到哪儿都喜欢带着他。
连逃跑也不例外。
走快点,我们必须逃出去。
瑟蕾娅用灰布头巾将自己和弥尔的脸遮得严严实实,抄小道朝小宫殿里赶去。
她的床底下藏着一箱金子宝石,带着这些东西,她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重新生活。
此时的小宫殿已经全都乱了,所有人都想着多搜刮一些钱财逃命,没有人在意这两个灰扑扑的家伙。
他们顺利回到了瑟蕾娅的房间。
华丽的大房间里早就被其他人翻得乱七八糟。
房间另一侧锁着其他宠物的笼子门开了,里面空无一人,早就逃干净了。
瑟蕾娅钻到床底下,窸窸窣窣半晌,终于灰头土脸地爬出来,怀里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小箱子。
她起身拽起弥尔的手:走,我知道一条暗道,那边有备用的船,我们去南方
她的话说到一半,被脖颈上的冰凉刺激得猛然停住:你
我妹妹呢?弥尔用一把断刀抵着瑟蕾娅的脖颈,声音很冷静。
死到临头你还有心情管别人!!瑟蕾娅咬牙切齿:我对你不好吗!逃命都要带着你!!
弥尔不说话,只是抵着她的刀更用力了一些。
听话,你放下刀。我手里有钱,我带着你去南方重新生活,好吗?瑟蕾娅的态度软化了一些。
我妹妹呢?找不到她,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
冰凉的刀锋在瑟蕾娅的脖颈上划出血痕,微微染红了刀刃。
好!好瑟蕾娅一慌,抓住弥尔的胳膊:我说,我说。你把刀拿开,我带你去找她,带她一起走。
弥尔没有放下刀,反而更用力了。
瑟蕾娅只得举着手,打开衣柜,露出了一个暗门。
推开暗门,里面便是一条狭窄又低矮的幽暗密道。
她就在里面。瑟蕾娅望着黑漆漆的暗道,垂下的眼睛里阴沉下来:我不骗你。我现在骗你有什么好处?我腿受伤了,爬不进去。你可以去把她带出来。
顶在脖子上的刀锋松了松。
弥尔似乎在犹豫。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瑟蕾娅忽然暴起,劈手夺下了弥尔手中的断刀,反手便捅进了弥尔的身体里。
跟我斗?瑟蕾娅冷笑着将断刀从弥尔的身体里拔.出来,掐着他的脖子将他一脚踢开。
刀锋深深刺进了弥尔的胸口,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衣服。
弥尔蜷缩着躺在地上抽搐着,漂亮的眼睛死死盯着瑟蕾娅,鲜血从口鼻里涌出来。
后天就是小弥雅的六岁生日,他答应要陪她过生日的。
失血让他的脑袋昏沉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要死了吗?
可他真的好想活下去啊
瑟蕾娅甩掉手里沾血的断刀,冰凉的手指拍着弥尔渐渐失色的脸颊,露出来一个恶劣的笑容:想找你妹妹吗?那我现在告诉你
她凑到弥尔耳边,一字一顿道:她、早、就、死、了!你永远、永远也别再想见到她!!
弥尔的瞳孔瞬间放大,口中溢出的鲜血顺着精致的下巴流了下来。
瑟蕾娅满意地看着崩溃的弥尔,拍了拍手起身,朝衣柜走去。
她一定是脑子有泡,才会想到带着这个白眼狼一起逃命。是她平时给他的宠爱少了吗?这样恩将仇报!
面前就是暗道,出了这个暗道,她就能乘船离开,重新生活!
瑟蕾娅抱紧了怀里的小箱子,弯下腰朝密道里钻去。
瑟蕾娅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嘶喊。
背后忽然传来一股巨力,扯着她的腿,将她整个人拖出已经爬了一半的密道。
瑟蕾娅惊慌地回过头。
面前是一身血污的弥尔,手里攥着一把断刀朝她扑过来。
噗嗤
刀锋入肉的声音响起来。
瑟蕾娅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胸前冒出大量温热的鲜血。
少年骑在她身上,血红着眼睛将断刀拔了出来,在喷溅的鲜血中再次朝身下的女人的身体刺下来。
一幕幕不堪的往事在他的脑海里走马灯一般流过。
两年前,身为小贵族的他们一家乘船南下去参加王国的大朝会。
然后他们遇到了海盗。
为首的是那个传闻喜欢到处掳掠漂亮少年的第七岛岛主,她的名字是瑟蕾娅。
他只记得那天他们的船只到处都在起火,到处都是浓烟。
父亲和母亲为了保护他们被海盗杀死了。
他和妹妹躲在船舱里,却被揪了出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那个女人来到了他面前,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捏着他的脸。
这孩子真是漂亮,留着吧。
那个小女孩呢?
女人回过头瞥了一眼,淡淡道:扔海里吧。
也许是于心不忍,有个海盗出声道:岛主大人,这么小的孩子
女人似乎不耐烦了,抽了那个海盗一鞭子:闭嘴,你喜欢,那你留着,别让我见到她!
就这样,兄妹二人被带回了鸦岛。
他以为自己逃离的死神的魔爪,谁料迎接他的是另一个地狱。
但是为了活着,他全都忍了下来,去讨好她,只为了每个星期能够下山看看妹妹。
凭借漂亮得脸蛋和温顺的性格,他成了最受宠的那个,笼子里其他的少年都妒忌他,趁瑟蕾娅不在欺负他。
他觉得那些人的脑袋已经出问题了,但他毫无办法。
而现在,那个女人告诉他,他唯一的亲人已经不在了
仿佛一直支撑着他的信念轰然崩塌,弥尔的脑海里只剩下血红色的复仇。
他跨坐在瑟蕾娅的身上,手里的断刀机械一般一刀接一刀地砸下去,落在女人的脖颈、胸口、肩头、腹部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身上脸上,将他的视线染成血红色。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扎了多少刀下去,脑海里只有唯一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身下的女人早就失去了气息,弥尔像是陷入了魔怔一般,空洞着眼睛依旧一刀刀地扎下去。
直到他自己胸口涌出的鲜血,跟瑟蕾娅的鲜血混在一起流淌开来。
他的瞳孔扩散开来,面前昏暗下去,仰面倒下。
宫殿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大门被推开。
一缕阳光投射进来,落在弥尔的手边,咫尺之遥。
看上去很温暖的样子。
弥尔艰难地探了探手,指尖触碰到了那片温暖的光。
真暖和啊。
就像是两年前他们出海那天,照在妹妹眼睛里的那片阳光一样。
他闭了闭眼,意识被拖入无尽的深渊。
外面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领主大人
找到个小女孩
对。在哭要找哥哥
说是她哥哥说了每年都会陪她过生日不会骗她
只是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弥尔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这是一间干净明亮的大屋子,洁白的墙壁上挂着一些风景画,大大的窗户上镶嵌着透明的水晶,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窗台上还放着几盆碧绿的盆栽,看上去长势很好。
他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掌,握了握拳。
我不是,死了吗?
这是哪儿?
他坐起身,掀开被子,身上穿着干净的白衬衣。
解开扣子,心口上是一道骇人的疤,没有愈合结痂,却也没有流血。
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冻结了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弥尔盯着手掌心发怔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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