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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GL)——一天八杯水(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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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妖(GL) 作者:一天八杯水

    大妖(GL)——一天八杯水(120)

    坤意见状旋动手中软剑,将扑面而来的龙息给化开了,未料到,龙息落地时竟在地上凝出了大片玄冰,那玄冰飞快朝她的双足蔓延过去,覆上了她的鞋履,将她的半身冻了个正着。

    此时,不动佛缓缓睁眼,将手中佛珠猛地掷出,那珠串化作了屏障,立在了玄龙身前。

    玄龙身形一缩,又变作了高挑纤细的女子,重新将食指抵向了玄顷的眉心。

    玄顷会意,蓦地合眼。

    只见灵台中如金色泥人般的灵相又被灵力灌了个完全,倏然化成了泥浆。

    灵相陡然坍塌,那一瞬,玄顷的躯壳蓦地干瘪,身上一根根细纹生出,最后浑身俱是皱纹,身上那金白二色的长袍显得分外宽大。

    他的模样变了许多,近乎看不出原先的样子,神魂也变得脆弱不堪,就连肩上命火也缓缓缩小,几近熄灭。

    坤意瞪直了眼,躯壳也随其衰老,她哑声笑道:可惜了,你们晚了一步。

    说完,她不慌不忙地分出神识,数千神识朝八方蔓延开来,将天宫覆了个遍,她神识所及之处俱成魔门!

    只是,这魔门只能出现一息,因坤意的躯壳已撑不住。

    一抹魔烟从这躯壳的灵台中窜出,猛地潜入地下,陡然没了影。

    玄顷双肩命火落入了众仙神眼中,此为濒死之相,也意味着他灵相已失,若是灵相犹在,旁人哪见得到他的命火?

    只听见咚的一声,坤意的躯壳也陡然落地,她如脂的肤色转瞬变得蜡黄一片,指尖已化出白骨。

    长应猛地往前一步,俯身将手刺入了她的胸膛中,那五指好似刀刃,竟硬生生剖开了她的胸口。

    神尊!殿门外一仙喊道。

    长应垂头紧盯着坤意的躯壳,神情淡漠如斯,并未应声。

    坤意胸口鲜血喷涌,她本元已失,此时双目紧闭着,哪还能痛喊出声。

    长应五指一攥,忽地将手抽出,指间竟捻着一块通红的肉,那分明是心尖肉。

    她未多说,手掌一翻便取出了一个木盒,很快便将这心尖肉放入其中,木盒一闭,又被她抛进了芥子里。

    坤意那躯壳皮肉塌陷,本只有指尖露出白骨,后来整只手掌皆森白一片,最后化作了一具白骨。

    她被夺舍时静静悄悄,此时化作白骨也无声无息。

    去封锁天门,天宫内交予我。长应凛声道。

    大殿外的众仙神忙不迭将眸光从那白骨上撕下,忍着心中苦楚纷纷应声,抬步便朝天门赶去。

    长应将手摁在了玄顷的天灵盖上,镇住了他几欲四散的魂魄。

    玄顷虚弱地睁开眼,眼皮沉重无比,疲倦地动了动唇,问道:多谢神尊,坤意她

    若能在无渊中寻到她的本元,我会令她与你相见。长应凛声道。

    玄顷将双目闭起,艰难地微微颔首,劳烦神尊

    长应淡声道:我需将你的心头肉割下。

    神尊请便玄顷这灵相一毁,如凡人一般的身躯便受不得这九天玄晖,周身滚烫无比,好似被火灼烧一般,就连气息也变得急促非常。

    长应面上无甚神情,她定定看了玄顷一阵,竟难得地道了「得罪」二字。

    随后细长的五指刺破了玄顷的衣襟,五指如刀刃般穿入他胸膛之中。

    鲜血汩汩而流,玄顷半个身皆被染红。

    玄顷喉咙一动,似是想咳出声,嘴一张,血便从口中涌出,一双眼已然无神。

    不动佛取回了他的珠串,捻着佛珠默诵佛经,他紧闭着双目,看不见这鲜血横流的景象,也似嗅不到这满殿的血腥味,好像置身事外。

    长应五指一拢,再将手抽出玄顷胸膛时,手依旧是素白一片,只两指间捻着一寸红

    那是玄顷心尖的一块肉。

    玄顷双肩上的命火顿时熄灭,那一刻,悬在九天上的屏障陡然倾塌,由他所建的天道轰然陷落,这九天上绚烂的霞光忽如灯灭。

    不光九天,就连众妖魔也觉察到此变化,这天道一塌陷,那紧箍在他们身上的威压顿时消散,就好似再无约束一般。

    天帝已去?

    九天上众仙神俱是一怔,心中悲恸涌上脸面。

    长应抬手又将食指抵在了玄顷的眉心,将方才被她镇住的那三魂七魄从灵台中抽了出来。

    那三魂七魄在她手中乱撞个不停,几欲四散。

    她面色冷淡,硬是将那三魂七魄融入了手中的心尖肉上,随后苍白的唇翕动着默念了起来。

    在念了一段后,长应面无表情地在中指上划了一道,龙血缓缓渗出。

    随后将手一抬,凌空画出了一道符,符光鲜红一片。

    那符转瞬便被她拍到了那心尖肉上,符文渗入其中,连丁点痕迹也寻不着。

    她继而施出灵力,莹蓝灵力将这一寸红裹了个完完全全,待术法一成,她便转头朝捻着佛珠的不动法王看去,淡声道:此物交由法王看管。

    不动佛睁开眼,缓缓伸出了一只宽厚的手,来

    长应捧起那融了玄顷三魂七魄的心尖肉,将其稳稳放在了不动佛的掌心上,这心尖肉就这么点儿大,尚占不足半只手掌。

    不动佛将手心一拢,颔首道:神尊且放心。

    长应垂在身侧的手一转,指尖上沾着的血登时变作红雾,被风一卷便消散了。

    她步出大殿,仰头朝那黯淡的霞光望去,忽地化作玄龙凌身而起。

    玄龙张牙舞爪,那黑沉沉的鳞片在玄晖下竟闪烁起斑斓彩光,下颌处俨然少了一片鳞,那本该是逆鳞所在。

    把守四道天门的仙神纷纷仰头,轻易便瞧见了悬在天边的玄龙,那龙仰天长啸,龙吟穿云而过,携着浩瀚威压蔓延开来,分明是要将这三界重新镇住!

    玄顷命殒的那一刻,三界皆受震荡,就连在凡间的撼竹和祸鼠也觉察到这一变化。

    天道仍在时,众妖魔皆受九天压制,如今这威压一散,他们肩头俱是一轻。

    撼竹猛地仰头,心头却涌不出半分喜意,她知晓如今自家尊主在做什么,面上看着似是在助魔主,可惜不然,她助的哪是魔主,分明是九天玄龙!

    可如今,天帝怎殒了命?

    撼竹惴惴不安,料想九天定是出了什么事,越想越是焦急,也不知渚幽现正在做些什么。

    祸鼠长吁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仰头看去,怔怔看着天际霞光骤然黯下,而周遭魔风四起,四面震颤不停,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底下钻出来了。

    她连忙收回眸光,看着脚下这片泥地,怔怔道:难不成真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周遭阴风呼啸,卷得砂石四起,那魔气从地底腾起后直冲云霄,凡间天色蓦地暗了下来。

    一时间,竟分不清是白日还是黑夜,凡人们纷纷驻足。

    随后一个个手忙脚乱地收起了摊位上的东西,焦急往檐下躲,当是暴雨将至。

    可来的哪里是雨,而是妖魔。

    祸鼠将撼竹胳膊一抓,匆忙道:走,莫再盯这龙脉了,再盯下去怕是会出事。

    撼竹被拉得趔趄了一下,只得跟着她跑,气喘吁吁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九天出了大事,魔主哪是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他怕是连凡间也想据为己有,这龙脉下兴许藏了万千魔。祸鼠厉声道。

    她话音方落,地面蓦地开裂,只见一众妖兵魔将齐齐步出,那妖邪之气冲天而上,魔气越发浓重可怖,眼前好似蒙了黑雾一般,险些连路也瞧不见了。

    祸鼠低下身,拉着撼竹藏在了草丛里,压低了声音错愕道:九天连凡间都守不住了?

    撼竹没说话,她紧盯着九天,只见一道彩光劈开了黑雾,缥缈仙和芝英仙携一众散仙赶至。

    忽然间,她好似听见了龙吟,那龙吟声甚是遥远,在听见那龙吟后,她浑身一僵,好似泰山压顶一般,被一股越发可怖的威压给镇住了。

    是玄龙

    在天帝殒命后,玄龙释出威压,以一己之力震慑三界。

    撼竹松了口气,心道幸好长应心向渚幽,也幸而渚幽与她一心。

    祸鼠被这威压一震,噗嗤一声吐出血来,脸上却瞧不见苦色,只是微微摇头,松开了紧皱的眉心道:九天未败,我未信错人,你那尊主和九天玄龙都是厉害的。

    而在魔门之中穿行的渚幽却未知晓天帝殒命一事,这魔门在无渊之中,不受九天压制,自然觉察不到玄顷的威压是何时消散的。

    她缓缓往前,觉察身后脚步声忽地一滞,回头时只见观商竟停下了下来。

    观商面色铁青,竟是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

    第114章

    观商气息骤急, 眸光阴恻恻地盯向前边,似在思索,他眼眸子猛转, 好似腹中揣着一兜的伎俩。

    渚幽见他神情大变, 料想与九天有关,心道难不成是长应将坤意身上藏着的魔门给揭出来了?

    魔门里阴暗如泼墨, 即便是她手捧凤凰火,也未能将这狭长的窄道全照亮。

    那火光映得她面色如桃, 神情不咸不淡的,和观商那横眉怒目的模样迥然不同。

    观商怒火滔天,牙关紧咬着,额头脖颈上青筋暴起。

    怎么不走了?渚幽气定神闲地问。

    观商轻嗤了一声, 将火气尽数咽下,陡然佯装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哑声道:大人,我们得快一些了。

    发生了何事?渚幽捧着凤凰火,

    她装作不知晓,又道:莫非魔门关上了?

    怎会观商冷哼了一声,是让他们发现了,但所幸门还未关上。

    他拧紧的眉心陡然松开, 催促道:现下倒是一步也慢不得了。

    发现了什么?渚幽故作疑惑。

    观商未明着回答,而是阴恻恻地笑着,无甚,门已开,发现也无妨。

    渚幽眉头舒展, 眼眸弯弯弯着, 似笑而非笑。她揣测着观商话里的意思难不成你埋在九天的魔门已被发现?还是说坤意被夺舍一事被发现了。

    大人倒是聪敏,确实是被九天发现了此事。观商猛地抬臂,面前黢黑的魔气顿时被撕开了一片,九天神光照进了这魔门中。

    渚幽微微眯起眼,双目一时不能适应,她抬臂掩在脸前,待看清后,才知底下竟是瑶池。

    瑶池水波未兴,静如碧玉,为群山围绕。其中白玉廊柱高立,亭台楼阁悬于山间,清幽安谧。

    四处竟无一仙,坤意气息寡淡,料想已经离开甚久,只是她遗下的神识竟有千丝万缕。

    不光这瑶池,还朝远处蔓延开来,好似无边蛛网,分明已将九天覆盖个遍。

    坤意神识所及之处俱成魔门,然而放眼望去,却不见一只魔物探出头来。

    这神识已是羸弱不堪,且还在缓缓消散着,这定是坤意濒死前分出的神识,否则又怎会细弱如丝。

    渚幽皱起眉,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魔门震颤不已,门上的魔气凝成了只只杂乱挥舞的利爪,其中张张人脸正在涌动着,他们大张着口嘶吼不已,似在挣扎。

    这些魔气受不得九天神光,故而魔门在神光下几近坍塌。

    渚幽将手臂探出魔门,那神光伤不了她,只觉掌心暖洋洋一片,心中顿时也舒畅万分。

    她一步便出魔门,抬手将混在她灵力之中的魔气扯了出来。那魔气细细一缕,被她捻在两指之间。

    她未立即将这魔气捻碎,而是将其绕在了腕骨之上,当作是个轻飘飘的镯子。

    那魔气受不得她身上威压,伏在她的腕骨上瑟瑟发抖着,好似有了神智。

    观商眯起眼,伸手便要去夺,这魔气是我之物。

    然而他的手刚伸出魔门便被神光灼了个正着,黝黑的皮肤变得血红一片,好似被烧焦了一般,还腾起了黑烟。

    渚幽往后避开,悬在半空中朝观商望去,她魔性未全然泯灭,这将他人之物据为己有的习惯仍旧未变。我拿了便是我的了。

    她沐在神光之下,通体舒畅非常,这还是两百年后她头一回入天宫,没想到此番入天宫,竟还有赖于魔门。

    观商手上黑烟直冒,小臂滋滋作响,气味恶臭不堪。这痛楚哪是寻常人忍得的,然而观商却硬是要来夺这魔气。

    渚幽眼眸一转,朝大殿的方向望了过去,果真已察觉不到玄顷的威压,坤意命殒,玄顷又怎能逃得过。

    然而九天却未崩塌,悬在其上的屏障并未破碎,好似镇压着三界的九天之力未曾消失。

    玄顷贵为天帝,便是天道化身,如今这天道似不复存在,将其取而代之的,竟是长应。

    可惜终是晚了一步,坤意释了神识,这魔门还是开了。

    给我观商双眸微眯,五指已露出炭黑的骨头。

    渚幽淡声道:这么一缕魔气都不屑于相赠,魔主当真小气。

    她往后避开,又将间距拉远,不信观商会堂而皇之地步入玄晖之下。

    观商五指一拢,骨头嘎吱作响,他牢牢站在魔门内,一步也未迈出。

    看来天帝已去,坤意也已泯灭,恭喜魔主。渚幽踏着风,绸裙在炎风中微微飘扬。

    观商面上却不见一丝喜意,好似棋局已被打乱。

    渚幽轻笑了一声,缓声道:如此说来,坤意的躯壳也该不复存在了,将其夺舍的魔只能从中出来,那魔是你手下何人?

    观商未答,猛地缩回了被灼得千疮百孔的手。

    渚幽见他退却,眯起眼道:你明知玄顷神力衰颓,明明是下手的好时机,却未借机要他性命。

    难道是因坤意,没了坤意的躯壳,你莫不是就没法子了?

    观商哂笑,并非没有法子,这不是还有大人么。

    远处忽响起甲胄相撞声,只见一列天兵正一路巡查过来。

    渚幽抬起那环了魔气的手,又将另一只手掌悬于其上,免得这魔气被神光灼得丁点不剩。

    幸而长应不在,若是看到她盘过的地方如今缠了缕魔气,指不定得酸成什么样,怕是得将她腕骨给洗得通红一片,免得沾染了旁人的气息。

    观商后退了一步,哑声道:大人说要给在下展个翅的,可莫要忘了。

    他将月隐的肩捏了个正着,月隐吃痛皱眉,却不敢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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