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的偏执美人——封落雁(46)
学神的偏执美人 作者:封落雁
学神的偏执美人——封落雁(46)
他远远地看见他的光站在湖边,手机放在了耳朵旁边,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看见他跑来,愣了愣,从容不迫地把手机放在了衣兜里,向他张开了双手。
江淮狠狠地扎进了他的怀里。
他在男朋友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满脸的泪痕,呜咽着,又无比虔诚地踮起了脚,吻上了男朋友的唇。
苏北又愣了愣,却反手抱住他,把他死死地往怀里拢。
江淮歇了动作,茶色的丹凤眼却不停地流出泪来,他带着几分倔强,仰着头,盯着苏北。
苏北叹了口气,拿纸给他擦了脸上的泪,轻声哄:怎么又哭了?嗯?
江淮摇了摇头,手指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哥哥,
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我的。
他的光。
只能是他的。
嗯。苏北垂头在他眉心上吻了吻。
两秒钟后,江小疯子像是撤去了满身的利刺,委委屈屈的在他的怀里拱了拱:哥哥,冷。
苏北这才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衣服,目光在他身上一寸寸看过去的时候,又发现了他光着的脚。
小疯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又确实说不出来严厉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过后,只能叹了口气,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他穿上。
江淮乖乖地配合着他的动作,脸颊边微微浮现出了一双酒窝的浅影。
给他穿了衣服之后,苏北又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实在是气不过,在这小疯子的腿上捏了捏:你就是来折腾我的?
江淮抿了抿唇,唇角微微向上弯了个弧度。
有那么一瞬间,苏北终于懂了为什么陈默是个碎碎念的性子。
身边有这么个不省心的东西,不念才怪。
记不记得上次感冒发烧了,很久都没好?他只念了一句,对着小疯子茶色的,闪着星光的眸子,终究再说不出一句指责的话。
他又叹了口气:算了,老子算是摊上你了。
叶衷远远地看见他,愣了愣,又猛地回过神来,把他们俩迎进去,淮淮,你这穿的是谁的衣服啊你哥哥的?你真的是,这大冬天的,外面这么冷
快快快,小北你先把他放在来,这么大了自己走李婶,快去煮姜汤,俩孩子外面吹了好一会儿的风呢,别感冒了。
她刚刚喊完,又想起了这么大一栋别墅里就只剩了江淮和他两个人,急忙改口:算了算了,我去煮,那个小北,你快把淮淮放下来,你别这么将就他,好歹也是个男孩子
苏北微微侧身,避开了她伸过来想扶江淮从他怀里下来的手,小姨,淮淮没穿鞋,我先抱他上去,让他冲个热水澡。
叶衷一顿,愣愣地让开了。
苏北直接把小男朋友抱进了卧室,放在床上,对上那双还带着水雾的眸子,他又忍不住手痒,屈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
我就不该来找你怎么鞋都不穿?
他带了些无奈,本来算是惊喜的,你这一闹就成惊吓了,还见着人就哭,是觉着这样子哥哥不好骂你?
江淮摇了摇头,又抿了抿唇,轻声问:哥哥,你烟花只写了四个字。
江,小,疯,子。
他虽然跑下去了,但是也只听到了这四声烟花响。
本来想弄个一句话的,但是,他摸了摸鼻尖,笑了笑,没想到说什么。
他的小疯子,值得词典里所有美好绚烂的词语。
可他又觉得,所有词语都配不上他的小疯子。
苏北眯了眯眼睛。抬手碰了碰小男朋友的头顶上的呆毛。又在上面揉了一把,去泡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江小疯子还抓着他的衣角:哥哥,你要走了吗?
苏北无奈地在他的眉心吻了吻,低声哄他:嗯,过几天哥哥再来看你?淮淮乖,快去泡一泡,别再生病了,哥哥担心你。
江淮的手还是没有松:哥哥
他迟疑了一会儿,轻声说:新年快乐。
苏北眸色微动,低头吻住了他的唇,厮磨着轻声说:我的小疯子,新年快乐。
江淮的唇被吻得通红,这才迷迷糊糊地松开了手,哥哥再见。
苏北弯下腰给他穿上了拖鞋:去泡澡,哥哥真的走了。
江小疯子这才慢吞吞地收拾了衣服往卫生间里走。
他下楼的时候刚好碰到叶衷端了一碗姜汤上来,看见他,叶衷连忙把手里的姜汤递给他:来来来,姜汤快趁热喝。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节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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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62章
淮淮泡澡去了。
叶衷不以为意地催着他喝:我一会儿再给他端上来,你先喝她话音一顿,拧着眉看他:这是要回去了?
苏北带着笑点了点头,家里有客人。
叶衷了然,叹了口气:我们家淮淮就是不让人放心,以后还得要你多包涵他。
苏北微微一笑:自然。
第二天是正月初一,叶衷起了个大早,高高兴兴地在厨房里煮了汤圆,端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从楼梯口刚下来的江淮。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头顶上的呆毛支棱着,一搭一搭地跟她打着招呼,他茶色的丹凤眼里满是困意,眼下一片青灰色的阴影,脸上皮肤都是苍白的,就这么看上去甚至显出了几丝骇人。
看着就是一幅没睡好的样子。
叶衷吓了一跳,连忙放下了碗走过来,淮淮,起这么早啊你这是没睡好?哎,你这孩子,快回去再睡睡!
江淮没精打采地抬眸看了她一眼,晃了晃脑袋:不睡了。小姨,我出去了。
叶衷动作一顿,狠狠地皱起了秀气的眉头:今天初一呢,就去干什么啊?外面天气这么冷
江淮打了个哈欠,打断她:我去看看纪初。
叶衷愣住。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喃喃道:纪初对啊,今天初一了,新的一年了。
该去看看她,该去看看她
募的,她像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淮淮,你还是别去了
她皱着眉,低声骂:江非许那个不做人的狗东西!个傻逼玩意儿!
淮淮,她叹了口气,江非许要是找你麻烦淮淮,他毕竟是你亲生父亲,他疯惯了的,你还是顺着他吧。他不让你去,咱就不去了,行不行?小姨给你包了汤圆,来,你陪小姨一起吃?
江非许那没良心的狗东西,在那边放了人的,要是江淮偷偷去,保不齐会被知道。
江淮垂着眸平静得宛如一汪深泉地听她讲完,然后才启唇轻声说:小姨,江非许让我去的。
叶衷再次猛地愣住,脸上夹杂着错愕,欣喜,又带着些许的茫然:这样啊
莫名的,她又想到了昨天晚上江淮从楼上跑下来,一脸奇怪地问她的话,现在看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江淮微微皱眉:小姨?
叶衷倏地回神,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边一片冰凉,她愣愣地缓缓伸手上去碰了碰。
满脸的泪。
她轻轻咳了一声,恢复了理智,又是平时温软娴淑的样子,要不是脸上还带着泪痕。都半点看不出来她上一瞬还失态过。
挺好的,挺好的,她温婉地笑了笑。淮淮,过来吧汤圆吃了再出去吧外面冷,一会儿再上楼去加点衣服?
江淮乖巧地点了点头。
吃完了之后,他在房间的衣柜里翻了翻,猛地发现了一条明明陌生却又确实有点熟悉的围巾,动作一顿。
这是
哦,男朋友的围巾。
上次跟班上同学一起出去吃饭,苏北怕他冷给他围上的,后来他从苏家回来,苏北还是怕他冷,又让他把围巾给带回来了。
他那天恍恍惚惚的换下了围巾之后,随手就放在了衣篓里,应该是李婶以为是他的衣服就给洗了放衣柜里了。
他还以为男朋友带走了呢
他抿了抿唇,鬼事神差地慢吞吞地伸出手在上面摸了摸。
软乎乎的。
他又拿起来轻轻嗅了嗅,上面跟苏北身上一样的洗衣液的味道已经很淡了,但是他就是觉得围巾上还带着男朋友的气息。
唔。
他衣服也不找了,慢吞吞地拎出了围巾给自己带上。
他是很少带围巾的,出门的的时候,叶衷都觉得奇怪,多看了他两眼,不过她倒没有多想,看了之后又把注意力移到了手底下的花枝上。
她一边修剪着花枝,一边嘱咐:淮淮,那边偏僻又有点远,这天气这么冷,不要在那边呆得太久了,早点回来啊。
还有她停了一小会儿,继续说,帮小姨给你妈妈带句话好吗?
江淮站在原地没动,等着她开口。
她依旧笑着,却在冬日早晨的薄雾中显出了一些凄婉:告诉你妈妈,我过得很好,也她募的有些哽咽,也很想她。
她恍然间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那时候他们都才高中毕业,纪初和江非许是青梅竹马,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她看着纪初高兴,自己也高兴。
那时候的纪初漂亮又可爱,尚且还带着一身的稚气,却已经不止一次地想过想要个孩子。
她好奇地问:江非许喜欢小孩儿吗?
纪初笑得酒窝明显,我生的,他敢不喜欢?
她笑了笑,继续说:等你孩子出生了,我要做他干妈,我一定好好疼我干儿子!
纪初却摇摇头,眸子里像是装下了满天的星光,温柔地看着她:不,我要让他叫你小姨。
她们一起疯,一起闹,一起读书,一起经历过所有的快乐和难过,关系早就比亲姐妹更进一步。
她比纪初小了两天,所以,她是纪初孩子的小姨。
江淮去外面的花店买了一束桔梗花,然后才招了个出租车去纪初郊外的墓地。
这片墓地距城市远,人很少,纪初在一个寂静的山头,依山面水,山下还有一片李子林。
江淮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飘着毛毛的细雨,他一下车,下意识地给怀里的桔梗花遮了遮雨,意识到自己都动作之后愣了愣,又把手放下来。
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也不慌走,见他直愣愣地站在原地降下了车窗伸出头来,小弟弟,你不会是找不着路吧?还是找错了?
他敲了敲方向盘,吊儿郎当地说:这片儿我熟,就是一片坟地,而且太偏僻了都没什么人愿意埋在这儿,看你这样子
他啐了口口水,应该也是个大少爷,你家里人怎么可能埋这种地方?也别愣着了,你爷爷我今儿心情不错,带你回去,新年图个吉利,也不收你的车费了。
江淮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地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哑:没找错。
他顿了顿,轻声说:不用了,谢谢。
别谢我,老子也不是个好人,青年摆了摆手,行吧,没找错就行,你应该是去上坟的吧?就那边转角的那个石板路,你跟着上去,路过一片李子林就能看见墓地门口了。
他又眯着眼睛看了看江淮,眼里的打量很明显,你去看算了,你快去吧,好歹是过年,老子在这儿等着你,这一片儿很不好打车的
江淮又轻声跟他说了声谢谢,转身上了山。
石板路从李子林中间穿过,现在还没到春天,李子树落了叶子,只剩了有些嶙峋的枝丫,显得格外的萧瑟。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泥土的味道,毛毛细雨落在身上凉丝丝的,他微微垂眸,怀里的桔梗花花瓣上带了些细小的水珠,更显得娇嫩鲜艳。
她
应该会喜欢的吧。
墓地门口有个小小的保安室,里面的老头儿坐在摇椅上看着电视,里面咿咿呀呀地唱着,他看得高兴,偶尔也跟着唱两句,歌声从窗口飘出来,似乎把雨丝都荡开来。
眼角余光看见江淮,他侧过头,拖着长长的调子问:来上坟的?
江淮轻声应:嗯。
老头儿顿住,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直直地盯着他看,目光像是透过了时光看到了某个早已经不在了的人。
江淮察觉了他的目光向他看去,他混浊的眼睛里已经带了些泪光。
老头儿触碰到他的视线,愣了愣,干瘪的,满是皱纹的脸上微微扯开了一个笑容:你是他的声音嘶哑得让人瞬间想到了深山里的古树,江淮吧?
江淮沉默着看着他。
老头儿没有动,再开口的时候,竟然带了些许哽咽:长大了啊
电视里的角儿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故人甘十不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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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神的偏执美人——封落雁(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