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招惹——提裙(48)
双向招惹 作者:提裙
双向招惹——提裙(48)
就从这局开始挂赌吧。
你想赌什么?
输掉的组自己选一个人出来,脱掉外裤去大厅里溜一圈。
话音落下,不只是小老板和矮个子,就连玩游戏的靳晨都顿住一瞬。
本局已经开了,没有中途停下的道理。这小子根本就是在故意整人吧?
确定要玩这么绝,不给别人也不给自己留后路?小老板的眼神严肃地落在戚明雨身上,仿佛是在好心劝慰。
你也可以直接认输,毕竟我们都是朋友啊,互相也好说话。戚明雨并没有接受到讲和信号,笑意顽劣地逼着人退让。
小老板和矮个子对视了一眼,骑虎难下的表情凝重得默契。在分秒之间达成的共识就是,无论事情怎么样发展,这姓戚的小子都不会让他们舒坦。
或许是天意乍现,小个子青年在紧要关头掷出的最后一镖居然刚好停在了数字11的区域里。
21点整,稳的一批。
只在瞬间,两组完成了气场上的攻守交替。
被迫上场的戚明雨又气又笑,皱起眉头带着种奇怪的预感出阵。在投镖的时候竟忽然手抖,镖尾脱离指尖时已知不妙。
果然飞镖脱靶。
突如其来的反转,让娱乐室里的人皆是一愣,戚明雨更是呆立三秒。
卧槽,玩砸了。
下意识地偏头看向靳晨,以现在的尴尬局面,就算再牛批的神队友也救不回来了。
靳晨虽然一直低着头,却也能清楚地听出脱靶和着靶的声音区别。拇指微颤两下,嘲句:太菜,带不动。
明雨,刚才你说输的一组怎么样来着?被压在地板上摩擦了许久的小老板终于扬眉吐气。
戚明雨嗤笑。
这不是玩不玩得起的问题,他如果真敢脱裤子出去逛一圈,绝对会被戚总活活打死,倒挂在商贸大厦楼顶。
凑身到淡定如斯的男朋友身边,再次挡住他的手机屏幕,我们商量个事?
让我脱?靳晨冷漠蹙额。
你敢?
戚少本着反正我不要脸,大不了就砸店的原则附到他耳边,轻声道:我可能要撒野,先让深哥进来接你走。
靳晨沉叹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已经玩到微烫的手机,敛着眉端轻轻吐出两个字。
求我。
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戚明雨无奈地笑着,伸手捏住男朋友清瘦的下巴,浅浅地亲上去。
在小老板三观碎裂的目光直视下,不羞不臊地问:这样行吗?
敷衍。靳晨讪笑,抚着衣摆站起身,走到沙发背后。
戚明雨正打算回头查看,忽然被人从后扼住了喉咙,受强迫性地后仰,倒看着身后的男朋友。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略微受到惊吓,带着茫然又震惊的表情被靳晨按着端详了好一会儿。
你长得也不怎么好看啊。
被不中肯评价的戚明雨艰难地笑笑:别太过分啊,乖,走吧。
靳晨目光清逸地居高而视,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情绪。都把我当一晚上工具人了,真以为这就结束了?
边捏着人的脖颈迫使后仰,边俯身凑唇上去。
戚明雨本来就被掐得有些窒息,受迫用高难度的动作接吻就更难受了,没一会儿就被自家小玫瑰亲得上不来气。
咳咳,草
还算有诚意。
???
被晾在一边的小老板和矮个子完全看傻了眼。
这是什么操作?怎么感觉他俩根本不是诚心来玩飞镖的。
靳晨放开手,走到茶几边从飞镖桶里摸出一支,凝神盯着远处,认真比对了距离。
伴着尖端划破气流的声音,利落出手。
这一镖,擦着应有的轨迹而过,最终落到了对手转动的靶子上,把小老板和矮个子并排竖插着的飞镖硬生生地打了下来。
三支镖头一起落地。
按照规则,0:0平局。
*
两人毫发无损离开恒轩ktv的大门,迎着皎洁的月光,靳晨站立在车边拉开了后门。
用下颌示意男朋友上车时,语气仿佛是在教训久浪不驯的狗男人。
你不就是想脱裤子吗?回家我帮你脱。
作者有话要说:
戚爹:好家伙,我去趟夏威夷儿子就要上天了,我看你是欠抽。
第62章
靳晨是第二次到戚家做客, 房子里的装饰比起上一回然然过生日时显得更加简约。
家里面没有人在,空荡荡的门厅在白天时被家政打扫得干干净净。
戚明雨把在外面店里买的披萨和意面摆在了餐桌上。倒果汁递给身边的男朋友,顺带询问意见:今晚睡我家?
嗯。靳晨点了点头, 我住哪间?
戚明雨笑笑,连带着揶揄前一晚的事:反正不让你住客房, 我嫌半夜换床太麻烦, 还容易把我压成半身偏瘫。
有那么夸张?
靳晨用眼神委婉表达了质疑和不满。随手摆弄餐叉, 把上面的芝士反复拉丝出来。
见他只玩着却不往嘴里送, 戚明雨用指关节敲了敲餐桌。怎么不吃?刚才路过披萨店不是你要买的吗?
我沉啊。再吃下去万一真把你压出个好歹来, 那不是砸在手里了吗?靳晨甩了个白眼出来。
嚯, 不然你还打算转手怎么着?
戚明雨动手把披萨切开,挑了块牛肉粒最多的递到男朋友嘴边,想让我喂就直说, 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吃吧, 我给你拿着。
即便是这样, 矜贵的男朋友最后也没吃完半块。戚明雨有点后悔,选披萨口味的时候为什么要轻易向猫食量的选手妥协。
你家里有天台吗?
靳晨把喝完的果汁杯轻轻地放在了玻璃桌面上。拄着下巴温和建议:刚才回来时觉得今晚的天气不错,找个地方看看月亮去。
天台倒是有,不过我还有别的地方推荐。戚明雨把吃完的餐盒丢掉,痞笑着拉起靳晨朝着客厅拐角的方向走。
两人沿着回转楼梯走到别墅最底层,似是在一段安静又黑暗的密闭长廊中,他们细碎的脚步声不断回荡着。
戚明雨探寻着前进几步,抬臂摸到墙面上打开了顶灯, 面前的景象才陡然光亮起来。
这是戚家的私人车库。
整个空间极为宽敞,在头顶两道雪白的灯光映照下, 成排有序地停放着各款豪牌车辆。
也许是保养得当,每一辆车几乎都是新车既视感, 加上停放环境大气,甚至有了点看车展的感觉。
你有收藏癖啊?
靳晨瞥着近处的几辆同品牌车型有些疑惑。这种法拉利的限量老款在路上基本都见不到了,完全是用于装点展会的。
我就只有摩托车驾照好吧,这都是老戚的,就算有癖好也是他有。
戚明雨向前领路的脚步没停,沿着这条通道一路向前,视线尽头是一道电子的隔断门。
门内是另外一片机车的收藏馆。各种炫酷亮眼的的颜色和型号让靳晨好奇:这么多改装摩托?
这些也都是我爸搞回来的,因为有些在国内没法上牌,所以很少会骑出特定场地。
恩,车倒是不错。不过靳晨抱着胳膊倚在一辆亮银色的重机车边,挑着眉毛问出了从刚才开始他就很在意的事情。
在地下车库里怎么看月亮?
面对质问的戚明雨忍不住轻笑,把两只手分别搭在他的肩膀上,沉声反问:你怎么这么好骗?
话音落下唰啦一声响,电子隔断门重新关闭,两个人就这样留在了密闭的空间里。
戚明雨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只小瓶子,塞到面前人手心里,你猜我想干什么?
背身靠坐到机车上的靳晨不可置信地低头确认了番,哼笑两声,一字一顿地控诉:你就不能找个正常点的地方吗?
戚明雨没回答,关掉机车库里大半的灯光,长腿一跨坐上同一辆车尾。和男朋友开玩笑时,却诚实地把渴望写满在了眼底,附耳悄声道:给你看看我的夜光月亮。
小少爷的三观仿佛覆灭,带着一副被震惊到的表情,又好笑又无奈地感叹:我就纳闷了,你怎么能这么浪啊。
你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对于这种合理性诉求,戚某人并不觉自己要负主要责任。
戚明雨。
从靳晨口中念出的这三个字姓名就像是一种立时发作的毒药,能让名字主人的大脑变为一片空白。感觉就像是Max展馆中由他亲手创造的机器人被触动了开关一样。
戚明雨在瞬间屏息,缓和了几秒钟后才用手揉了揉男朋友脑后柔软的头发。似是不满地引导:你就叫不出点别的?老公会吗?
靳晨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会让他有些懊恼。即便如此,他还是能笑着舒展眉梢,不肯服软地叫嚣回应:你等着下辈子吧。
阳光泼洒的上午。
戚明雨是在自己卧室里醒过来的。想伸手拍拍躺在旁边的人,却刚好被他翻身躲开。
靳晨坐起来,抱着自己泛青的膝盖,晃动着手腕轻轻地揉按缓解。
戚明雨在侧轻声笑着问:是不是昨天晚上的时候磕到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啊。还疼不疼?
怎么不疼啊?靳晨边动作边有些烦躁地眯起了眼睛,你自己试试被从车库里拖到楼梯上,又搞到客厅里,最后怎么回床上的都不记得
大概是因为觉得不堪回首,他炸毛后说话的声音又变得越来越弱了。
一系列动词描绘让戚明雨笑得半身颤抖,顶着张俊朗的脸孔真诚狡辩:我不是我没有,别讹人啊。
靳晨懒得在这种事情上分辩,干脆疲惫地重新倒向一边。
那原定在今天的滑雪还要去吗? 戚明雨抿唇整理好了自己的衬衫纽扣。
是和孟居他们吗?你还真是一个也不放过。
作为被秀的那个对象,靳晨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男朋友再这么狗下去真的不会害自己一起挨打吗?
这怪我?戚明雨的表情更是无辜,小声辩解:他们除了跟我们组团蹭玩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位小少爷,麻烦你回忆一下,究竟是谁一声不响就把滑雪场包了整年,还不对外开放的?
看着枕边人欲言又止的样子,靳晨这才回想起来,自己春天的时候确实有过冲动购物的行为。
尴尬的氛围在房间里弥漫了一会儿。
戚明雨继续笑着解释:秀恩爱这件事真的要理性看待啊。老实讲,我们俩只不过是一直在重温恋爱前的时光,尽可能地弥补下当初的遗憾。这个过程本不需要外人参与的,他们主动跟上来的就没办法了吧?
至于男朋友这种一言不合就想完全拥有的钞能力行为,只能说是靳太公钓狗,愿者上钩了。
戚明雨陪着靳晨在家里休息了一个上午,直到被孟居催了几遍后才出发,到达后将将好还是夜场的时间。
虽然冰城刚下过小雪,气温却还算温和。偌大的滑雪场里空无一人,银白的雪霰在通明的灯光下闪闪亮亮的。
在众人进场前,戚明雨率先堵到大门口,把同行的朋友们都挡在外面。
想进门先说句好听的。
孟学神一路上已经受够了这对狗男男的如胶似漆。并排和靳晨并肩坐在一起时,甚至能看到他脖子上整片的红痕,鬼知道他们昨晚是经历了什么。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戚哥,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晓得吧?你这是明晃晃的剥削人民群众啊,心里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呢?
即便发小的男神嗓实属好听,戚明雨仍然是不留情面地怼回去。
当腿部挂件还想要人权,我败家对象在这挥金两百多万,是用来和你们讲道理的?赶紧的。
孟居江洵白君扬三人妥协,想要尽快进场,也尽快脱离队伍,立时结束这段耻辱的py交易。
新婚快乐。
百年好合。
早登极乐。
戚明雨还没反应出这话中的不对劲,面前的几个高个小子已经推开他,拥闹着跑远了。
哼笑着收回目光,站回到靳晨身边:走吧,不管他们。
滑道上的景物和上次来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三个同行来的朋友全程压着最陡峭的雪坡,只偶尔从小情侣身边呼啸着滑行而过,默契地没有任何灯泡行为。
一群憨批。
停在休息区的戚明雨差点被江洵故意撞倒,看着他滑远的背影低声咒骂。
转身看着靳晨也有些疲惫的样子,抬头望了望山顶的方向。我记得从这里坐缆车上去有一家店,过去坐坐?
靳晨俯身拍雪的动作一顿,沉吟片刻才吐出完整的一句:那家店不在了。
啊?戚明雨顺着缆车道眺望,隐约看到一片灯光,不是亮着呢嘛。
靳晨低着头摆弄渝西笃加。着自己的袖口,两片睫毛轻柔地扇动着。那也不去。
有秘密啊?戚明雨盯着男朋友俊秀的侧颜,对于山顶的小屋更好奇了。直接牵上他的手,朝着缆车方向走。
哎靳晨拗不过,只好抬步跟上。
咖啡店门前的暖光灯依然亮成一片橘红色的海洋。戚明雨推开店门,熟悉的风铃声像去年冬天一样叮叮铃铃地响起来。
店内原先满壁的涂鸦已经被粉刷掉,变成了人物像,画上的主人公刚好是戚明雨身边的这位。
清逸斐然的少年,配上现代风格的手绘,构成一幅幅赏心悦目的图画。
画上所有的都是他亲历发生过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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