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救赎[快穿](GL)——一身疯骨(47)
自我救赎[快穿](GL) 作者:一身疯骨
自我救赎[快穿](GL)——一身疯骨(47)
女人似是被她问住了,神色一变,唇瓣张张合合,最终也才憋出了这句话来,底气有些不足。
为何这般觉得?
风一诺蹙眉瞧着她,低低冷笑了下,也懒得看她神色,甩袖转身便离去了。
此时正是夜间,街上灯火通明,往来人群众多,小贩吆喝声不绝,极是热闹。
可风子卿立于原地,手中仍旧提着一份方才买的糕点,特地向那小贩多要了些竹签。刚刚转头,便被风一诺如此质问,心下猛然一颤,她才要解释,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止住了唇边言语,只回以如此无力苍白之言。
怎会讨厌?
风子卿静静立于原地,抬眸看着那孩子气恼走远的身影,微微敛眸垂头,心下苦笑。
便是因为太过喜欢了,才不敢靠近啊
她如何不想与风一诺同住一间一床?
如何不想将自己喜爱之物也分享于她?
如何不想与她如往日中一般亲密无间?
可是她怕啊
她怕与这孩子每靠近一分,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便翻涌一分、愈加难以抑制起来,总有一日会被这孩子知晓,到了那时,她又该怎么办?
仅是想一想风一诺对她露出那般嫌恶厌弃的神情来,风子卿都心中痛极。若是风一诺当真知晓了那些心思,厌恶于她,风子卿便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自负张扬了一世,如今竟也如个缩头缩脑的懦夫一般,着实可笑。
手中糕点已渐渐有些冷却,夜间之风不算刺骨,却吹得她心尖疼。风子卿在原地呆立了许久,此时微微一动,竟是发现自己手脚都是一片凉意。
她看不见风一诺的身影了,微微垂下了眸,紧抿唇瓣,踩在路边灯笼洒下的光线中慢慢朝着如今她们暂居的客栈中走去。
直至走到客栈,心中沉闷得叫她有些呼吸不过来的情愫仍未褪去,反倒愈加浓厚起来。
大厅中已无几人,风子卿淡淡扫过了一眼便朝着自己的房屋中走去了。然而一推开门,她的身子却又下意识僵了下。渴望触碰而不能的孩子正坐在房中桌子旁,一手撑着头,垂眸把玩着上面的杯子。
不远处烛光摇曳,打在她的银面具上,叫风子卿瞧着心中便描摹出了那面具下的容颜来。
回来了?
房中的人闻声抬眸看来,还带着柔软弧度的唇瓣瞬间紧抿直了,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倚在桌边细细瞧着她。
嗯。
风子卿指尖都僵硬了,移开了与她对视的目光,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了那被她体温捂着尚且温热的的糕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朝着桌边走去,动作有些缓慢地将东西推到风一诺面前去了。
带着几分微不可见的讨好的意味。
风一诺冷眼瞥过了那被推至面前来的糕点,面具之下的神色淡淡,胸腔之中方方平复下去些的火气又陡然间地被勾起了些。
某方才仔细想了下,着实有些失礼。既然你也不喜于某,那某也无法,不如自此散了罢。
她抬眸看了看女人,拍了拍自己袖摆上不存在的灰尘,平静起身了。
多谢姑娘此前照顾,日后长路漫漫,就此别过,祝姑娘安好。
她对着女人作揖行了一礼,便侧过了身,准备抬足走了。
可惜未走上一步,手腕便被人紧紧握住了。
别走!
女人语气有些急,心下一跳。
她对上了风一诺平静无波的眸子,气势又不觉弱了下来,嗫嚅着低声道了句。
外边险恶,姑娘不如与我再同路一段时日
风一诺陡然笑了,手腕微微一动,便甩开了女人的指尖。
慕姑娘。
她甚至是含着笑意的,却叫风子卿心下颤得厉害,袖中指尖不觉紧紧捏起。
慕青。
这是她告诉风一诺的名字。
慕姑娘是将我当做了三岁稚儿吗?
风一诺含笑低声问她。
外边险恶,但风某倒还能过得下去。没了钱财,风某也能自己再赚取。
慕姑娘啊慕姑娘,真是好生奇怪。
你既不愿与风某有半点亲近,又不愿放风某离去,着实叫某疑惑。
风一诺眯眸,朝着她走了几步,看见女人下意识后退的动作却又是忍不住地冷呵了声,微微摇头。
既不喜于某,又何必勉强?
倒让风某有些怀疑姑娘的用心了。
女人便像是被人一瞬戳中了心事一般白了脸色,怔然地瞧着她,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模样。
风一诺看着她不知不觉竟有些红了的眸子,倒也莫名好笑起来。
倒像是她欺负了这人似的。
她心下陡然间觉得有些没意思了,神色更淡了一分,转身走了。
这一次,无人拦她。
风一诺心中很是平静,她回去好生洗漱睡了一觉,次日醒来时去饱饱吃了顿喜欢的早餐,随后收拾收拾便准备独自走了。
临走前,她足下顿了顿,回眸看了看那隔壁一直紧闭着的房门,眸色微微暗了下,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还是上前去最后道了个别。
无人回应。
有些意料之内啊。
风一诺失笑,自嘲般地扯了扯唇角。
这一次,她转过了身,毫不迟疑地离开了。
身影渐远,自也听不见那房屋中逐渐升起的压抑而隐忍的哭泣声,好不可怜。
风子卿为人放肆,但并不爱酒,平日中也未曾怎么沾过。
可是如今,酒壶落了一地,满屋子的酒气,通红着眼眶的女人正靠在窗边,微昂着下巴将壶中最后一滴酒水倒进了唇中,这才垂下了眸,无力般松开指尖,勾着红唇低低地捂着额头笑。
她脚下有些不稳,整个人便顺着窗台慢慢滑下了,随意坐在了地上,倚着墙不住地笑。身子随着笑声轻颤,酒精的麻痹掩去了眼眶中的酸痛,只让那眼角中的泪珠无声无息地垂落下来了,染湿了她的衣襟。
唇边笑意有些僵硬,维持不下去了。
女人垂下了头,一手捂着脸,隐忍着喉咙中的哭泣声,指尖都在发烫。
这又是何必呢?
耳畔似是传来了一声轻叹,有人慢慢半蹲在了她的面前,静静瞧着她这般狼狈的模样,眉梢微动了下,终是取出手帕为她擦了擦脸颊上滑落的泪珠。
你究竟在想什么?
风一诺无可奈何地扶额,垂下了头想要一个答案。
莫名的疏远和冷淡,她也会伤心。
你什么也不与我说,当真想赶我走吗?
她轻声问道。
不
听见了她声音的女人呆呆地抬眸瞧着她,眸中水雾朦胧,似是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了她。
眼角泪珠却是越来越多。
女人着急地抓着她的手,指尖都在颤抖,却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酒精麻痹着她的意识,叫她有些恍惚着分不清楚,还以为这是自己做的梦。
既是梦中,便要比平日里放肆许多了。
她听着她的卿卿带着些许委屈质问她的话,看着长大后的孩子娇嫩的唇瓣,陡然间的,便像是魔怔了一般,伸出了指尖紧紧搂住了她的小姑娘的脖颈,含着泪珠送上了自己的唇。
粘于眼睫上的水珠在眼帘轻颤之际垂落,湿润的瞳孔中映出了面前之人惊愕的面容。
风子卿阖眸,不敢再看,心中却又贪恋这份温软,不愿离去。
只在她这所谓的梦中,将平日中渴望之事给放肆做了,不退反进,愈加深入。
你疯了吗?
有人猛然推开了她,踉跄后退,如此问道。
风子卿足下无力,跌坐在地,闻言却是笑了,眉目惨淡。
我疯了
她眸前瞧不真切,只瞧着那模糊的身影自顾地笑着,低声呢喃。
我看见你便想要亲吻于你,想要抱你,想要尝一尝你吃过的东西,想在你躺过的地方入睡,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更想杀了那些靠近你的人
女人歪了歪头,额前发丝便凌乱地落于眸前了。
她这般狼狈,却又笑得如此疯癫又张扬,捂着额头身子止不住地轻颤。
卿卿啊
女人笑叹。
我让你走、与你分开,如何是不喜于你?
是太喜欢了,所以才不得不远离啊
是实在太喜欢了,所以小心翼翼藏着掖着半分都不敢露出。
是太喜欢了,所以才半分都舍不得她受伤,想要让她远离了这般畸形的自己啊
风子卿太喜欢了,所以才不敢。
女人眼帘微垂,摸了摸身旁散落了一地的酒瓶,想要找出一壶来解愁。
走吧,别再问了。
她终于摸到了一壶还剩些酒水的瓶子,却也不急着喝,只抵着墙揉了揉眉心,对着不远处的孩子如此说道。
也省得你恶心。
日后便这样吧。
女人懒散地歪着身子,举着酒壶倒了倒,听着耳畔传来的若有若无的远去的脚步声,颇为自嘲地勾唇笑了下,随手摔下了手中的酒壶。
倒也奇怪,虽在梦中,却也胸口中疼得紧。
叫她鼻腔咽喉皆酸涩一片,难受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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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天机楼势变。
主峰之上有一处地牢, 如今里面正关着曾经威名赫赫的天机楼楼主。既是楼主,这待遇比起他人来自是多了几分不同。
地牢中央,巨大铁笼里, 女人一身血色红裙, 雪肌玉骨、容颜绮丽, 发丝凌乱披散于肩上,正懒散倚着铁笼栏杆, 曲着一条腿、赤着一双玉足, 神色平静淡漠。似乎并未察觉自己如今身为阶下囚的处境。
唇角血迹仍在, 往日凌厉的眉目此时苍白一片,染上几分琉璃般易碎的脆弱来。四肢被铁链层层锁着,如今女人倚在牢笼之中,只像极了一个被囚笼中精致美艳的金丝雀, 倒也看不出往日的傲慢和目下无人的气势了。
这叫从外慢慢走进的人颇为愉悦。
然而这份愉悦并未持续多久,笼中的女人似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 眼帘微动了下, 淡淡抬眸瞥了她一眼。
纵然被囚笼中,可这看来的眼神却如视蝼蚁一般, 瞳孔深处映不出半分女人的身影。
淡漠又轻蔑,似看跳梁小丑。
甚至还带着几分薄凉的玩味。
宁辛远只觉得身上一冷,随即而来的便是胸口中熊熊燃烧起来的恼怒和怨恨。
凭什么, 风子卿都已经被她如玩物般囚在了笼中,凭什么还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怎么敢?!
女人咬牙, 那些随着怒火一同燃烧起来的还有数不尽的带着恶意的毁灭欲和情.欲。
她陡然间有了几分理智似的, 神色阴翳,挑了挑唇瓣。
这不是挺好的吗?
高傲的天机楼楼主被她囚在这里,此时不屑于她又怎样?
不久后还不是会在她身下哭泣求饶?
那些恶意翻涌着, 带出了臆想的快.感,似乎都让她看见那般激动人心的场景了。
风子卿怎会注意不到她这恶心的令人作呕的视线,锁链囚住的手腕微微动了下,她眯了眯眸子,淡淡垂下了头,掩去了瞳孔中一闪而过的戾气和杀意。
找死的畜牲。
天机楼传承这么多年,自然有一些埋着的脏东西。她这几日因风一诺之事心神不宁,却也没有蠢到让一个曾经被她贬下的普通弟子近身下药。
如今这局面,不过是她放手引出那些东西的手段而已。
想要将此一网打尽,自然要做得真一些。
但这畜牲倒是叫她颇为惊异,不仅是对她的那令人作呕恶心的念头,还有异于常人的气运,竟与数十年前的叛逃者有联系,更得其传承。
荒谬。
那些老东西都狡诈异常、心思诡秘,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地就轻信了一个小小的普通弟子,将毕生功法传承给她?
所以,宁辛远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又或者说,她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迷惑人心?
风子卿着实好奇。
好奇到想亲手把她这层皮给剥下来,好好看看里面藏着的东西,再亲手将这些可能危及于她和她的卿卿的东西一举泯灭抹杀。
你不想知道你的那个小徒儿如今在哪儿吗?
正在风子卿垂眸之时,笼外的人陡然间朝着她走近了几步,直直盯着她,如此勾唇笑问,眸色阴冷。
风一诺,风子卿一手养大的小徒弟。
从来都是风子卿的逆鳞。
果不其然,女人一直平静的面容瞬间起了波澜,眉间淡漠刹那间散去,转而染上些许叫人心悸的暴戾之色来,缓缓抬眸瞥了眼笼外的人,却是陡然间勾唇低低笑了下。
你也配提她?
风子卿眯眸瞧着外边神色丑陋的女人,袖中指尖一点点攥起了些,那些所谓的玄铁炼成的锁链于她而言不堪一击,只要微微一动便会化为齑粉。
她本想再陪这畜牲多玩儿一会儿,可谁知她这般不要命呢?
这种下贱的东西也敢提及她的卿卿?
风子卿嗤笑。
她瞧着那外边之人,心中恶心得厉害,就差一点便要破开这锁链,割下这狗东西的舌根,送她先去给那些老不死们开开黄泉的路。
可是这动作最终还是没能做成。
不仅没做成,风子卿眨了眨眸,瞬间收起了那些带有攻击性的神色,眼帘微垂,面色苍白憔悴、脸色黯然无波地无力倚在了背后的铁笼栏杆上。
她微微动了动那条平放着的腿,就像是不小心碰到了一般,脸色愈加惨白、唇瓣轻颤,指尖下意识按在了那条看起来瘫软一片的腿上,精致脆弱的眉间微微蹙起。仿若那疼痛已无法让她忍受了一般,连带着眼尾处都不觉染上了一分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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