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sunnyD(47)
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 作者:sunnyD
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sunnyD(47)
看见白鲤的脸,霜月的心思就全乱了,她看见白鲤指上还未消除的刑伤痕迹,身上应当还有更重的伤痕;她看出白鲤脚步虚浮,明显是受了内伤内力未复;她又看见白鲤颈部露出半边及不明显的牙印,她又听到白鲤自称属下叫红雀主人。
她看向红雀的目光更加阴毒,理智早被怒火冲了干净,纤细的手指微微一撵,致命的蛊毒便已下好。
然后她看到,她递给红雀的酒杯被白鲤不动声色地拦下,重新为红雀斟了一杯。
主人,这杯子里飞进一只小虫,属下再为您倒一杯。
霜月:%¥#
红雀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明白了一些,却也又添了几分疑惑。看来霜月是极其在意白鲤的,上次的蛊应当就是她命人下在了食材里,然而
白鲤至少十几岁就做了影卫,什么事能让霜月记了快二十年还耿耿于怀?她想从自己这里夺走白鲤是想做什么?
这位是霜月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过于冒失了,收敛了情绪后主动套话询问情况。
白鲤,他是我的一名影卫。红雀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一来可以看看霜月的反应,二来自己和白鲤的关系让一名如此有敌意的外人知晓,实在不利于白鲤的安全。
影卫怪不得一身的伤,红楼主,想不到您御下还挺严的。
红雀微微蹙眉,倒不是被霜月这带刺的话惹了不快,只是实在觉得霜月的举动不够明志,不像是一个年少夺位的睿智上位者该做的事。不过他随即想到,自己见暮云山庄庄主的时候也不算十分冷静,若是当天庄主带着一身刑伤的白鲤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的反应可能还不如霜月。
心中有了数,便不紧不慢地由着霜月套话,听她旁敲侧击地问白鲤的状况,企图从她的言语中发现什么目的。
我做宫主这些年,众人都只看见了我光鲜亮丽的一面,但实际上日夜操劳,也减不去身上日益繁重的单子又因为我是杀了上一任宫主才上的位,几年来没少被人背后闲言碎语指责我噬亲,唾骂我大逆不道,但谁知道我只是想为被家族害死的表兄报仇。
霜月柳眉微蹙,眼神凄凉地望了白鲤一眼,似是有感而发地叹息道:越是累的时候,我就越想回到当初那个算得上是家的小木屋里白鲤,你做影卫这么辛苦,就没想过家吗?
没有。
红雀看着白鲤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话题,动用了做影卫时的伪装技巧,才憋住没笑出来。
主人待你怎么样?霜月继续问着,语气明显急切了许多,说的内容也不再谨慎了。
白鲤望了红雀一眼,见对方没有任何表示,没有回答。
怎么,你不想家是因为没有亲眷吗?霜月轻笑一声,笑容有些凄然。
宫主还是不要再问了。一直好似置若罔闻的红雀忽然插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之前的事白鲤都不记得了,请宫主莫要一再提起,还是说说正事,你在信中提到的月香院的图纸,到底有什么问题?
红雀说完,自斟了一杯酒,伸手挡在了白鲤与霜月之间,将人回护在臂弯之间。
大单生意本就复杂,再加上霜月一直心不在此,正事上的进展很慢,直到傍晚时分也才敲定了不到一半的内容。红雀也不着急,慢悠悠地按着霜月的节奏来,趁机推测她的意图。
红雀给霜月和她带的一应随侍安排了客房,并安排了四名影卫在明里守卫,五名影卫在暗处盯防,还特意叮嘱了影卫们如果真的出事,打完暗号后自保为上,不用拼命,在众影卫惊异的目光中,红雀随意说了因为没必要几个字就护着白鲤回房了。
进了屋内,红雀站在案前,面色严肃,半晌没有说话。白鲤心照不宣地没有打扰,安静地为他脱去外袍,用新打的水沏上一壶茶。
待茶水倒入杯中,红雀才慢慢开口道:
白鲤,你记得她吗?
主人若是问的以前的事,属下完全不记得现在属下的记忆中只有主人。
嗯
霜月对属下的态度十分反常,她今日情绪突然失控对您下蛊,似乎也是在见到属下之后。白鲤语气平静,他现在已经再清楚不过地知道,红雀是真的完全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完全不会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端倪妄加怀疑。
她下蛊的手法与属下所知完全一致,所以属下以前应当确实与霜月有些交集。白鲤见红雀脸上有些茫然,便轻声说着尽量帮他捋清思路。
她怎么总是对你提她的表哥,怎么话里话外都像是你怎么能把她忘了的意思,还提起往事,那么想让你回想起来。
莫非属下和霜月死去的表兄有关。可能她的表兄就是属下害死的。
我觉得不像她今日情绪流露了这么多,都没表达出对你的恨意,反而处处关心倒像是你就是她表兄一般。死亡可能只是想引你上钩的一种说法,你想,你若知道自己是她表兄,听她说为了给死去的你报仇才十分不情愿地当上了宫主,还被人唾弃,你不会赶紧想方设法告诉她你没死吗?
属下逾矩,关于霜月的表兄,请问主人是否有确凿的消息?
霜月的表兄名为半月,按年龄算确实与你差不多,且也是聆月宫派去暮云山庄的暗桩之一。至于他的生死,我现在只能确定,至少在霜月夺位时,她是坚信她的表兄已死的。
不若属下假装还记得,接触一下霜月探探她的口风。
别,你什么都不记得,被揭穿的可能性太大。
无妨,属下愿意一试。
想都别想!把你交到她手上我才不放心!你武功才恢复了多少啊。
可是
霜月当时还未打算夺位,权力应当不大,她是怎么确切地知道她表兄的死讯的?红雀打断白鲤的话,岔开话题阻止白鲤再说下去。
会不会是属下与那件事有关,或是直接参与了有关计划。
不可能。白鲤当时连沟通用的暗号都忘了,怎么可能参与什么聆月宫的活动。
白鲤听见红雀不假思索的否定,略微愣了一下,只当是对方知道的信息比自己多,便没再多想。
白鲤摸着茶盏外壁,见温度刚好便交给红雀,就见红雀看都不看茶盏一眼直接一饮而尽,白鲤虽没了被罚后前几次做饭时的惶恐,却也着实愣了一下,忍不住劝道:主人您怎么连毒也不查一下了。
怎么,还在想我那天中蛊的事?
白鲤咬住了下唇,低声求道:
主人可是想要加刑?属下知道您信任属下,但这失察之罪怎么说也确是属下的过失。
我算是吧。看着白鲤略带恳请的目光,红雀将本要说出口的否认咽了下去。正思索间,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明天可否委屈你一下?
请主人尽管吩咐。
白鲤的答应完全在意料之中,但红雀还是耐下性子为他解释道:我想逼霜月说出她的目的,不然时间久了,太过危险。霜月很重视你,所以我想,若是用你演一出苦肉计,可能会有奇效。
这样既能把事情解决了,又能把白鲤的心坎解决了,还不会让白鲤真的受伤。
是,属下一定配合。
既然你本就该罚,那就别怪我明天动真格了。红雀嘴上说着,心里想的却是才不会让白鲤伤到分毫的。这样说只是怕第二天霜月一开始反应不大,演戏演的太过说些诛心的话让白鲤当了真,误会了可就不好了。提前告诉白鲤自己会做的很过分,也就没有这层顾虑了。
主人就算属下不该罚,您想怎样对属下都是可以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红雀竟觉得白鲤说这话时有几分委屈。
第二日,同计划中一致,红雀当着霜月的面让事先商量好的影卫忽然将白鲤拿下,封了穴用带着指枷的镣铐将双手锁在身后。
呵竟敢对我下蛊,也不用拖出去,就在这吧,刑杀。红雀阴沉着脸,冷哼一声,自有侍从把刑架搬到空地中央,将锁住白鲤的镣铐挂在刑架的倒勾上锁死,让白鲤背在身后的双手吊在刑架上,脚尖堪堪着地。
主人!属下冤枉!属下不曾向您酒水中下蛊
白鲤大喊着开始挣扎,鲜血瞬间送手指上如注般留下。
所谓指枷就是连在镣铐上的一排焊死的铁环,中间贯穿有一根针钉,钉死后垂直从指骨上穿过,断绝了受刑人任何用手指开锁的可能。
当然白鲤带着的指枷只有外部一个无害的铁环而已,针钉早已去掉,至于流出来的血迹,对于擅长伪造伤口的影卫来说并不困难。
不是你?那难不成是贵客下的蛊?昨天你递给我的酒一看就不对劲,以为我真喝了?至于为何现在才抓你,自然是因为我现在才查出来,速度是慢了些,让贵客见笑了。
红雀眯着眼看向霜月,不出意料地看到她的手指紧握住杯子,似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就用针鞭吧,到死为止。红雀说完,便漫不经心地转过身,继续与霜月商议地形图。
怎么会这样,明明昨天您还那么护着他随着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霜月终于忍不住开口。
难道宫主生了什么恻隐之心,虽说天机楼向来都是做生意的,不过像这样噬主的影卫也不会有人想要吧。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霜月还是有机会救白鲤的。白鲤听到后也猛然抬头看向红雀,他虽然心里清楚红雀只是说给霜月听的,心中却忍不住泛起了恐惧。
于是,坐在红雀身后的霜月就当成了白鲤那略带祈求的眼神是看向自己的。
不知楼主开价多少?
红雀见霜月完全处了下风,便也不再绕弯子,话锋一转便直接逼问道:哦?白鲤和你真的有什么特殊关系啊你不愿说不要紧,天机楼得罪不起聆月宫的宫主,但区区一个下人的嘴,我自信我的毒还是能撬开的。说完便向行刑的影卫打了个手势,白鲤立刻被掰开嘴塞了一粒药丸。
住手!霜月也不是任人摆布的软弱女子,眼神瞬间变得阴毒可怖,同样以威胁的口吻对红雀道:人我是要定了,楼主开个价吧,您若是欺人太甚,霜月有自信让这天机楼内无一活口。
呵,宫主还真是好生看重我家白鲤啊,宁愿让白鲤多受些罪也不肯告诉我吗,这样看来,我倒是能猜个大概了。红雀也近前一步,毫不相让。
你
两人正僵持着,忽然听见白鲤的方位传来一阵锁链的异响,两人一齐回头看去,只见白鲤忽然开始控制不住地痉挛,很快又开始咳血,身体不自然地蜷缩着。
红雀心里一惊,这明显不是自己安排的,恐怕是白鲤真的出了什么事。
表兄!霜月也脱口而出,再也支撑不住,刚想向红雀求饶,后手已然做好了硬拼的准备。转眼却看见红雀早已先一步冲了过去,将白鲤抱在怀中,那样子比自己还要慌张。
白鲤!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伤到了!
红雀忙解开白鲤的衣衫,丢掉中间一层染血的皮布,露出内里完好的皮肤。
主人咳白鲤艰难地抬起头,依然止不住地咳着血。
红雀似是回想起了什么,将白鲤紧紧搂在怀中,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抚着:我在,我在这,刚刚是不是又让你想起什么了,别怕
霜月:
作者有话要说: 霜月:虽然知道白鲤没有危险了,但我现在更想杀人了是怎么回事?
【微剧透】因为不想各位踩到本来没有的雷TvT,
白鲤和红雀一直以来心里都只有对方,不会让霜月抢白鲤的感情的!
霜月对白鲤的特殊感情其实是乌龙,且是只给她带来负担的感情,解开误会后只会觉得轻松不会受伤这样子qaq请大家放心吃糖
第60章 敌友
随着白鲤的手镣被轻松地取下丢到一边,霜月这才发现白鲤半点伤都没受,甚至手镣的内圈还衬着一层极不显眼的软皮,血似乎就是从那里渗出来的。
白鲤本以为在自己身上加护具有些多此一举了,就算是被挂着金属细片的针鞭真的抽打几下,也都是皮外伤,随便上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直到被人掐着喂药,记忆深处的枷锁被忽然间打开,仿佛再次身处那深冷的刑室,终日面对的是不知缘由也看不见尽头的痛楚,这才想起来若不是有这层护具,自己怕是早就要陷入这种状态。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似要想起来,就如同上次被主人从嘴里抢吃的一般,想起从前的事情。
然而不行。意识深处依旧有个什么东西在拒绝,在抵触,在防止他想起来。
白鲤的身体又开始抑制不住地痉挛,随后胸肺处一片剧痛,咳出几口血来。
就让自己在这吊一会吧,就当做是被喂进了毒药,总比自己演的要真上许多。白鲤默默地想着,可下一瞬,身上的束缚就松了,落入一个安稳的怀抱里。
主人咳怎可如此,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坏了大事。白鲤想要挣脱,却听红雀柔声细语地哄着安抚着自己。
我在,我在这,刚刚是不是又让你想起什么了,别怕
咳没有,没能想起来。
怎么会,上次不是想起来了么,我还以为是解了毒你就能想起来红雀有些不解,又有些惋惜。
属下可以再试一遍。
别,没事的,想不起来没关系,不想记起来就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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