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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sunnyD(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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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 作者:sunnyD

    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sunnyD(50)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孩子吗?难道我小时候对你撒过娇?红雀越想越觉得气不过,自己解毒时什么苦没尝过,虽然知道白鲤是在关心自己,但这种被人小看了的感觉实在很难忍受。

    没没有。那属下去为主人备药,汤药不是很难制作,所以若是主人实在觉得喝不下,不喝也无妨。

    红雀从未被白鲤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拱过火,做影卫时白鲤大多是严厉而不容反驳地教训自己,而白鲤阴差阳错地认自己为主后,又一直顺从迁就着自己,一时间情绪压过了所有理智。

    我跟你打赌,我要是不愿喝,就答应你一个请求,无论是什么都可以,我若是喝完了,你以后就不许再以任何理由请罚,自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自伤,怎么样?好,属下答应。

    两人行至天机楼的藏药阁,白鲤独自进去配药,红雀就站在门口等,等着看白鲤能配出什么难喝到惊天的解药来。实在不行自己也可以用影卫的功法把味觉嗅觉暂时屏蔽

    等等,白鲤不会不知道自己能暂时屏蔽嗅觉味觉吧,不光是影卫,稍微会写内功门道的人都略通一二,即便做不到极致,但肯定会知道内力有这种作用。

    若是放在几天前,说是白鲤忘了还勉强解释得通,但如今白鲤武功已经恢复,解蛊的方法都想起来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基础的事!

    还是说他以为自己对内力的掌控水平还和十几年前一样,喝个药还需要他用樱桃哄着?

    白鲤一反常态地惹自己生气,会不会是想想骗自己答应他一定会喝下,然后不管是什么药都可以

    白鲤白鲤在配什么药!他在拿什么配药!

    再也顾不得其他,红雀推门而入,几乎是瞬间就闪到了白鲤身边,就看见他正慌张地想要往身后藏起某样东西。

    桌上摆着的确是几样寻常草药,说不上任何稀奇,药性都极为平淡,与其说是用这几味药草下药,不如说是为了不影响主药的药性,特意选了几种药性淡薄的药来掩饰。

    红雀的目光快速扫过桌案,很快落在白鲤身上,情急之下几乎用上了逼问的语气:你这是做什么!

    属下在为主人配药。白鲤慌张的神色一晃而过,此时已经恢复如常,好像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没有。

    红雀又想起来白鲤背着自己把脚踝弄伤的事,白鲤现在这神情与上次实在很是相似。都是一样的面色如常,眼神却瞟向别处。

    这慌说的也太过明显了些。

    见白鲤还要躲,红雀一把抓住白鲤藏在身后的手腕拽到面前,手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拿。红雀见状冷笑一声,双指瞬间摸进白鲤的衣袖,手腕一转摸出一柄细长的裁纸刀来。

    白鲤!你把药的配方告诉我,否则你休想再提解药的事!

    属下

    白鲤开始慌了,他被红雀按在墙角,看着红雀举到自己面前的那柄裁纸刀,无需再多的逼问,便小声说出了实情。

    是这副药需要用属下的血。

    即便白鲤再怎样极力隐瞒,也只是为了尽量不让红雀往这方面想,倘若红雀真的想知道,白鲤便再也无法违抗命令。

    白鲤艰难地笑了一下,后脊已经浸满冷汗,他一边试图够到红雀手中的刀刃,一边尽量平静地继续说着:被聆月宫派去暗桩的人,都会通过长期药浴等多种方法,使体内的血液可以抑杀蛊虫,主人只要喝了属下的血

    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非要瞒着我到这种程度!

    主人是希望能回想起来的,但若是属下一开始就告诉您您肯定不会答应。属下不希望因为自己妨碍到主人得到完整的记忆。

    不行!现在我也不允许!

    红雀将裁纸刀仍到远处的桌案上,一手死死将白鲤的两只手腕按在他头顶的墙上,生怕他再做出什么举动来。

    白鲤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红雀却半点也不退让,逼视着白鲤。

    良久,还是白鲤先垂下头去,叹息一声轻声说道:所以,这算是主人赌输了么?

    算我输。

    那主人可否答应属下一个请求。

    可以。红雀记得这是自己亲口说的赌约。

    属下求主人,能答应属下为您放血制药。白鲤的声音极轻,带着微颤,仿佛已经准备好承受即将到来的怒火。

    你!你这说的不还是一件事么!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全都想好了,想好了怎么骗我的是不是!

    红雀怎么也没想到白鲤竟在明知会惹怒自己的情况下,如此坚持一件事。但怒火却远没有刚发现白鲤想要自伤时烧的旺,红雀轻叹一声松开了白鲤,尽量平静地说道:这个不行,换一个。

    属下知错。

    白鲤一下跪在地上,闭上双眼,心中一片苦涩。白鲤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过分,更清楚这样做的代价。

    是啊,这样通过哄骗主人得来的应允,不被同意才是正常。这样利用主人的信任,耍手段诓骗主人的下属,就应当被主人厌弃。

    他忽然想到了几日前为主人解蛊时,红雀看着他那份信任到毫无保留的眼神,心里痛的快要碎开。

    再也得不到了吧。但在被主人彻底厌弃之前,自己或许还剩下最后一点用处,总不能就这样眼看着主人一生都只能拥有不完整的记忆。

    求主人再用属下这一次吧属下此生别无他求,今生今世任凭主人处置。

    白鲤跪伏在地上,声音低微到颤抖,语气没有半点指责与威胁,只是极尽哀求,尽量将身位放低,尽量不去惹恼红雀。

    红雀惊地退后了一步。这才惊觉自己那几声拒绝对白鲤来说意味着什么。

    瞧瞧自己都把白鲤逼成什么样了啊

    就算白鲤做的再过分,自己也是亲口应允了的。愿赌服输,更何况赌什么还是自己亲口说的。

    明明是自己先毁的约,白鲤却没有半点生气,连埋怨也没有,只是仍旧顺着自己,用这样低微的姿态试着央求自己

    就算自己是为了白鲤好

    等等,自己这所作所为,真的是为了白鲤好吗?

    红雀还清晰地记得昨晚白鲤所说的一字一句,心里像撕开了无数道口子,可还没来得及疼,就被白鲤小心翼翼地轻轻抚平了。

    是属下先利用了主人的信任,提了让您为难的请求,主人不答应也是情理之中。

    连台阶都找好了。

    求主人

    白鲤

    红雀这才发现,原来白鲤的请求是那么卑微,连一点筹码都不愿去用,就只是近乎无望地哀求着,还赔上了他的所有。

    明明他知道有那么多方法可以更有效地逼自己就范,威胁自己同意,或是抓着自己的把柄指责。但白鲤都没有。

    仿佛只要自己随意一捏,就能将他的所有希望全部捏碎,然后他还会宽慰自己两句,告诉自己没关系。

    自己怎么连这点请求都无法满足白鲤呢。

    明明知道放血也没那么疼,明明放在自己身上也会毫不在意,明明知道白鲤也定不在意。

    明明知道真心对一个人好应是理解尊重他合理的请求,而不是只做自己觉得对他好的事。

    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红雀再也等不及片刻,扶起白鲤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只想尽快安抚下这颗不安的心。

    好,好,我答应你,需要放多少血?

    红雀承认,是自己小题大做了,是自己关心则乱了。红雀对影卫的身体再清楚不过,只是放血,莫说疼痛可以忽略不计,就连制药所需的一般血量,都不会对常年经受暮云山庄药物强化的影卫带来任何负面影响。

    主人?您答应了?

    白鲤惊喜地抬头,随即又在红雀看不见的角度垂下了眼睑,紧咬着下唇企图抑制内心的剧痛。

    之后会被主人狠狠地责打出气吧,毕竟主人待自己的好,已经被自己消耗光了啊。

    不是不相信红雀的心意,只是白鲤早已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不配了。

    制药后,属下任凭主人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  红雀:搞砸了啊,得赶快哄好白鲤好好安慰

    白鲤:主人再也不会关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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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偏差

    红雀盯着白鲤放了小半筒血,见量确实不多这才稍微安下心来,还不待白鲤反应,就用备好的药棉裹了纱布缠到白鲤手上。

    主人其实如果您着急的话,再多用些血,就不用喝这么多次了。

    白鲤说完不安地看了红雀一眼,看他一脸怒意,又低下头小声补充道:不致命的,若主人仁慈,让属下休息两天

    你想都别想!

    属下知错。

    白鲤连忙按着记忆中的方法熬好了药,担心血的味道太重,刚想靠近闻一下再做调整,就被红雀一把抢过去饮尽了,随后又被红雀直接打横抱起,下了卧床休息的命令。

    主人!属下能自己走

    我知道。红雀嘴上轻飘飘地应着,手上却把人抱的更紧了。

    白鲤惊的僵直了身体,这才发现即使嘴上说着,心里却丝丝缕缕地贪恋起这怀抱来,贪恋起接近红雀的每一刻。

    主人还愿意抱自己

    待红雀合衣欲睡,正要拉白鲤上床,却看见白鲤默默跪在了床脚,解开内衫的前襟恭顺地俯下身,宽松的衣摆垂落在地上,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主人是否需要属下侍寝。

    侍寝?

    红雀愣了一下,印象中从未在白鲤口中听到过这个词,半晌才反应过来白鲤这是怎么了。

    从白鲤最开始一个眼神红雀就知道白鲤又在想什么了,本以为过段时间不说怪罪的话事情就过去了,没想到这次白鲤的心坎似乎格外的深。

    唉过来,我看看你的伤。

    白鲤不解,却依旧把手递了过去,红雀越过白鲤的手臂,直接将他抱到了床上。从袖口翻出一枚刀片割开绷带,染了药的伤口早已止血,只余下些微血污和淡黄的药渍。

    红雀还是心疼了,轻轻擦了两下没擦掉血迹,便俯下身来温柔地舔舐着,残余的零星药渍带来的些微苦味红雀都像习惯了一般毫不在意。

    感受到身下越来越僵硬的手臂肌肉,红雀怕白鲤再用力把刚愈合的伤口再崩开,松了口,却怎么看那道伤口怎么觉得不对劲。

    这头太长了点,还能再短。

    是不是划深了,当时血放完了又过了好一会才止血。

    这个位置在偏上一些,那里不疼。

    下次我来划。红雀蹙着眉,声音有几分不悦。

    是白鲤有些疑惑地应下。

    我划的比你利落。

    主人?

    什么事?红雀不自觉地揉搓起了白鲤的指尖。

    您您不生属下的气吗

    白鲤犹豫了许久,才缓缓问出口。在做了那么更过分的事情后,仍旧被红雀和往常一样地怜惜着,这一系列亲昵的举动,对白鲤来说都如身在梦中。

    可下一刻,梦似乎快碎了。

    生气,你今天快把我气死了。

    红雀将白鲤受伤的手腕护好,侧躺在他身边,赌气地轻哼了一声,热气打在白鲤颈边。红雀明显感觉到白鲤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呼吸短促了起来。

    属下领罚。

    不罚,我心疼。

    红雀说话的语气毫无商量余地,白鲤的心却跳的更厉害了。

    主人属下哪还配

    唉你呀

    红雀不禁微微蹙眉,看着昔日对自己严加管教的大哥竟变成这副模样,心里早已酸酸胀胀的,一个思索已久的问题的答案呼之欲出。

    思索片刻,红雀翻身压在白鲤身上,轻笑一声,嘴角勾出几分坏心,说道:想知道为什么我被你气成那样也半点不想罚你么?

    请主人明示。

    夜色中,白鲤静静望着红雀,乖的不像话。

    嗯等你把所有事都想起来,就知道了。

    说完,红雀伸出舌尖在白鲤唇角坏心地一勾,又惹得身下那人一阵轻颤。

    自己想办法去,想不起来的话想不起来你就任命吧,我反正无所谓。

    说完,红雀便深深地吻了下去,不给白鲤半点辩驳的余地。

    红雀一直担心被白鲤遗忘的时间里发生的某件事,会让他回想起来过于痛苦,因此一直不敢提想让他找回记忆的话。

    直到今天被白鲤连哄带求地开始着手恢复自己的记忆,红雀这才发现一段记忆中可能承载着多少重要的东西,多到可能改变一个人太多,失去了一段记忆的人生就好像灵魂被撕开了两半,不再完整。

    更何况,白鲤已经想起来了几段不知道是什么的回忆而且居然不肯告诉我!咳却始终无法回想起他做影卫的那段日子。

    白鲤很可能不是不想回忆起来,不是像自己这般拼命想去忘记在山庄发生过的一切,只能说,这段回忆对他来说是特殊的。

    采血的事情也忽然让红雀意识到,自己似乎把白鲤想的过于脆弱了。可能是因为重逢时被白鲤一身刑伤,内力被毁,记忆全无的样子刺痛了,也可能是被他保护的久了,也想反过来保护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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