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拒绝自己的人设——冻感超人(62)
穿书后我拒绝自己的人设 作者:冻感超人
穿书后我拒绝自己的人设——冻感超人(62)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
楚歌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身ol打扮长腿细高跟戴着墨镜的岳慧珊,嗨。
楚歌:嗨。
岳慧珊拉下墨镜,眼睛怎么了?
楚歌:没睡好。
岳慧珊点头, 腰还行吗?今天总决选,你还要上台跳舞。
楚歌: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岳慧珊探出脸往楚歌身后看了两眼,只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苏照月,景总不在?
楚歌:
这个女人就真的很离谱。
我真的再强调一遍,我和景总是纯洁的楚歌顿了一下, 硬生生地把父子关系四个字咽了回去,朋友。
岳慧珊挑了挑眉,语气平淡道:当然。
景总亲自打电话给我让我接你去总决选的现场,并且全程陪读,岳慧珊推回墨镜,走吧, 太子殿下。
楚歌:景深身边的人阴阳怪气难道是固定属性?
岳慧珊把楚歌和牛帅帅捎上,在电话里和景深汇报后,提醒景深:苏先生似乎伤得不轻。
景深:不用管他。
好的。
岳慧珊挂了电话,自言自语道:打入冷宫的弃妃下场就是这么凄凉。
楚歌:
景深趴在床上,徐咨羽替他按摩,保证景深一小时后能活蹦乱跳。
景深:不是很相信蛋生人说的话。
景深花了半个小时消化了徐咨羽是蛋生的这个冲击性消息,愈发地肯定徐咨羽百分百是作者设定笔下的人物。
景深懒洋洋地趴在床上,什么样的蛋?
徐咨羽:很普通,跟鸡蛋差不多。
景深眉头一抖,所以你生下来的时候就像一只小鸡那么大?
徐咨羽:比鸡蛋要大一点儿,我生下来的时候差不多有一米高。
景深:大亿点。
徐咨羽:我没有婴儿期,生下来就会跑会跳会说话,成长速度也很快,半年就进入了成年期。
景深缓缓道:难怪你一周岁就能当影帝。
徐咨羽按腰的手一滞,在景深腰上挠了挠,景深闷哼一声,回眸用眼神杀人,徐咨羽低头亲了下他的嘴角,别生气了,下次我一定会更温柔。
景深转过脸,将脸埋入枕头,没有反驳。
徐咨羽反倒愣住了,试探道:我说下次
景深:我不聋。
体位这种东西,谁能赢谁就在上面,景深也不是那种因为被压了就哭哭啼啼发脾气的类型,被压了就被压了,没什么好扭捏的。
徐咨羽相当开心,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俯身在景深肩头轻轻亲了两下。
景深闭着眼,睫毛轻颤,接着按。
不知道是徐咨羽按得太舒服了,还是景深太累了,不知不觉他似乎在软绵绵的床上进入了梦乡。
宝贝起床了。
温柔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鼻尖传来淡淡的茉莉花香,景深猛地睁眼,对上一双美丽的凤眼,再赖床就要赶不上飞机了。
妈妈
景母轻抚了抚景深的额发,吃惊道,流了这么多汗,做梦了?
景深怔怔地看着那张深埋在记忆中的脸孔,他长得不太像母亲,除了一双凤眼,其余都更与他的父亲相似,他的母亲原本是位钢琴家,气质高雅,从来不会对任何人大声说话,待人接物没人能挑出一点毛病。
景父工作繁忙,景深由景母一手教养长大,他的一言一行都是由景母打造而成。
到底怎么了,一直发呆?
景母微笑着整理景深的额发,我的小男子汉好像有心事咯。
景深抓住了她的手,景母微愣,收敛了笑容,目露担忧,是不是不想出国读书?
别担心,这次出国读书会很顺利,我学到了很多,也交到了朋友,之后我也没有辜负您的希望,一直很好地长大了,到了快三十岁的时候,还谈了场不错的恋爱,对象是个男人,个性可靠又稳重,我相信您如果能见到他,也会很喜欢
画面消失了,景深猛地从床上弹起。
徐咨羽松开手,我用太大劲了?
景深不动,徐咨羽看到他眼眶红了,顿时心中一慌,怎么了?
景深捂住脸,腰背躬起,无声地落寞。
徐咨羽从来没有见过景深这样示弱的姿态。
片刻的震惊后,徐咨羽伸手搂住景深的肩膀,景深转过脸,将额头抵在徐咨羽肩窝处,肩窝处传来的湿意令徐咨羽又是一震。
景深哭了?
昨天晚上景深也哭了,情到浓处,生理性的泪水罢了,而现在景深的眼泪,落在徐咨羽的皮肤上,却像是烫进了徐咨羽的心里。
徐咨羽环臂紧紧地抱住景深,发生什么事了?
景深的声音还是很平静,我见到我妈了。
徐咨羽的手臂一松,立刻领悟到了景深的意思,怒火从心头窜出,一路冲到了他的喉咙口,如果不是手上还抱着景深,他真要喷出一口火来,深呼吸了几个来回,徐咨羽温柔地抚摸景深后脑勺的头发,说吧,想顾静松怎么死?
顾静松实在太不知死活,难道以为他是真的怕他吗?他只是不愿意违背立下的誓言,不愿意看到执行官再次宿命般地反目成仇。
我一点也不生气。
他越是想激怒我,我越是不会让他如意。景深抬起头,脸上已经没有泪水,不过我现在也觉得,他还是太烦人了。
总决选的舞台热闹盛大,贵宾席却缺席了两位重要嘉宾。
夜晚的医院很安静,安静得有些过分,几栋医院的楼都空了,景深与徐咨羽置身其中,活像是进入了恐怖电影里的某个特定场景。
出来吧,你不是想见我吗?
空旷的声音回荡在医院中,没有一点回应。
景深派人查得明明白白,顾静松现在人就在医院里,而且那种被如影随形的监视感也相当地熟悉。
迟迟都没有回应,大概是顾静松顾忌他身边有徐咨羽在。
景深看了徐咨羽一眼,徐咨羽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眼神。
长久的僵持之后,景深忽然意识一昏,他马上意识到他又被顾静松拉入某个世界里的某段时间线了。
双手被柔软的束缚带绑着,景深整个人都被绑在了床上,四周都是雪白的一片,他懂了,这是景深在伦敦治疗的时间线。
房间内空无一人,景深既不挣扎也不求救,满脸平静地躺在那,内心默默地计时,从楚歌和他早上的经历判断,他怀疑顾静松能力有限,顶多也就只能困住他几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景深对自己计算时间的能力很有自信,他很肯定,他已经至少被绑了五分钟。
看来顾静松的能力远比他猜测得要更强。
似乎是为了打破景深的心理防线,五分钟一到,顾静松就推开了门,他还是老样子,笑容温和而忧郁,穿着一件干净的白大褂。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一进来,顾静松就满脸伤感地说出了这句话。
景深冷淡道:鼻子很灵。
顾静松走近,面前的景深还是少年模样,青涩又干净,眼神是成熟的锐利,他是矛盾的结合体,也是顾静松最想要的那一个。
太完美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失去的父母,健康的身体,还是最鼎盛的事业,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顾静松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的腰也越来越弯,双手交握在胸前,虔诚又心甘,留在我身边,只留在我身边。
景深:别靠太近,你口臭。
顾静松的表情凝住了,脸上笑容浅浅,你凶我,我也喜欢。
景深真不知道顾静松是什么时候变态成这样的,难道这就所是所谓的我要悄悄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你是不是在等着他来救你?
顾静松面露遗憾,他的能力暂时还无法觉醒,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等着别人来救的只有睡美人,景深忽地张开手,他手上的束缚带就像是烟雾一样消散了,在顾静松震动的眼神中,猛地拽住顾静松的衣领结结实实地将顾静松砸在了病床上,景深单膝压制住他,很抱歉,你看错人了。他现在才是这本书的主宰!一切真相的掌握者!
在景深抬掌的那一瞬间,周遭的景色又变了。
嘈杂的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一个篮球忽地砸到景深面前,景深下意识地闪避开,目光迎向球砸来的方向。
高大的少年刺头背心,脸上神情痞气,足够英俊也足够邪气,看什么呢,捡球啊。
景深捡起篮球,篮球有点旧了,纹路中嵌着深色发黑的泥土,散发着橡胶和汗水的味道。
喂
手上的篮球又被夺走,景深抬头。
怎么了你,小书呆子。
对方用手掌用力揉了一下他的头顶,触感很真实,但场景和眼神实在太陌生了,景深试探道:徐咨羽?
对方不可思议,你不是吧,学傻了,连你同桌的名字你都不记得了,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徐进,记住了吗?
第74章
面前的徐进和徐咨羽拥有一模一样的脸和嗓音, 甚至脸上细微的表情都完全一致。
景深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一切,不会再因为任何境况而感到讶异,此时也完全怔住了。
校园的环境也全然陌生, 这既不是他在国内上过的私立学校, 也不是他在国外上的全封闭公学, 他甚至怀疑自己现在是否还叫景深
顾静松把他带到了哪个世界里的哪段世界线?顾静松人呢?
他分明调动了全部的精神与顾静松做对抗, 用意志力成功摆脱了束缚带,自信能夺得书内世界的控制权,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目前还完全没有头绪。
冷静,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干嘛呢?还玩不玩
徐进回头把篮球扔了回去,来了。
景深站在原地看着徐进回到球场,身姿矫健如鱼得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洋溢的气息。
烈日蝉鸣,闷热的空气中是男孩们汗水的味道,篮球咚咚地砸在地面, 随着一个漂亮的进球,围观的学生们发出欢呼和笑声,景深听到有女生在小声议论徐进很帅。
人群中的景深逐渐发现了不对劲,从他的视角里,他需要抬头仰望徐进, 而徐进全心全意地打球,丝毫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这儿。
景深悄然从人群中挤了出去,瘦小的个子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校园不算很大,一共四栋教学楼,绿化做得东一块西一块,完全没有审美可言, 墙上到处贴着标语,林间路上的两棵大树之间拉着金榜题名的红底金字横幅。
一切对景深来说都太陌生了。
随便进了栋教学楼,景深顺着走廊走入尽头的卫生间。
卫生间里映出了一张陌生的脸,既不英俊也不美丽,单薄苍白的脸,乏善可陈的五官,一眼看过去毫无特色。
景深呼吸急促了起来。
我操,吓我一跳。
景深转过脸,又是一张他完全不认识的脸孔,普通的男高中生,看他的眼神轻轻掠过,嘴里还小声嘟囔了一句,晦气。
男孩进了一个厕所隔间,片刻后景深就闻到了一阵廉价烟草的味道。
悠扬的乐声传来,男孩急急忙忙地推开门出来,两手往自己身上使劲扇了扇,过来一把推开了景深。
景深完全没有预料到对方会有这个动作,偏于瘦弱的身体一下就被推倒在地,重重地坐在坚硬的地面上,臀部立刻感受到了无比真实的剧痛。
男孩拧开水龙头用力洗手,边洗边凑上去闻手上的烟味。
又一阵乐声响起,男孩骂了句操,急匆匆地往外跑去。
景深坐在卫生间的瓷钻地面很久才慢慢站了起来,尾椎上的刺痛感不容忽视地提醒景深这是具多么脆弱而无用的身体。
余光扫向镜面,镜子里的侧脸因为疼痛更加苍白,过于瘦弱,宽大的校服T恤挂在身上显得很没精神,唯独眼睛锐利而明亮。
你几班的?都上课了还待在厕所干什么?怎么一股烟味?走进厕所的中年男人白衬衫,黑裤子,腰间的皮带上挂了一串钥匙,一副典型的教导主任形象。
景深沉默了一会儿,不是我。
教导主任一脸不信,重复问道:你几班的?叫什么?
景深一无所知,只能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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