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您老婆生了个猫崽——糖丢丢(32)
总裁您老婆生了个猫崽 作者:糖丢丢
总裁您老婆生了个猫崽——糖丢丢(32)
其实是谢老爷子比较迷信,这风水上讲,家宅里有活水才能招财,正好这地皮上就有一口活喷泉,老爷子就是看中这招财的活水才买下这地儿。
不都说有钱难买心头爱吗,老爷子当了回冤大头,心里也是乐呵呵的。别说,后来全家人搬到这里后,谢家的生意也确实越做越大,至于是不是那口活喷泉起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这块风水宝地,老爷建家宅的时候,专门请了两名法国建筑设计师跟好几名风水先生坐镇,整栋房屋的建筑风格也是到处充满了东西方文化的交融和碰撞,比起住宅更像是一件瑰丽的艺术品。其内部的结构更是充分利用了每一寸空间,两层楼整整做了37个暗门,开启的方式也各用不同。如果不是非常仔细的贴过去看,乍一眼根本发现不了。
于是奇怪的地方来了。
这小子头一次来谢书年家,为什么一下就找到了走廊拐角的暗门,而且拿出的拖鞋还是谢书年最习惯穿的那双。
八喜帮男人把拖在地面上的裤脚仔细折好后,起身就往外走,背影修长,衣服里的肩膀跟腰身好像比一般人要窄,头发还是非主流的淡金色,站在窗前好像要跟阳光融为一体了。
谢书年阴冷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真的一点跟小傻子长得一点都不像,可为什么感觉就这么相似呢。
秦逍还以为八喜是被谢书年骂得自尊受挫,不打算干了,恨铁不成钢的点了谢书年几下,转身就去追八喜,结果呼哧带喘的跑到楼下一看,那傻小子搬来个垃圾桶,正蹲在地上收拾玻璃片呢。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心生愧疚,他这一天干的都是什么事啊。
别扫了,待会我叫家政过来,你去沙发上休息吧。
八喜手上的动作不停,没事,一会就扫完了。
他埋着头,把一堆堆玻璃片撮起来倒进垃圾桶里,扫的时候边边角角都不放过,生怕遗留一点玻璃碴似的,认真仔细,不带一丝敷衍。直到把两节楼梯的玻璃片都清扫干净才去茶几那边拿出个杯子,倒杯温水润润喉咙。
秦逍还真没想到,他这死马当成活马医在大街上随便拉来个人,还真挺适合干这个的。也不知道这傻小子能不能把老谢从那段阴影里解决出来。
正琢磨着,谢书年从二楼下来了,低头盯着整洁一新的楼梯皱了皱眉头。
秦骁看他那副强掩吃惊的表情被逗得一乐。
怎么样,我给你找的助理不错吧。就你这破猪窝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猪窝?你见过造价上亿的猪窝?
谢书年呵笑了声,苍白消瘦的指尖搭在冰凉的金属扶手上,看下楼梯正要怼他一句,就看见秦骁旁边的八喜,腰背挺直,双腿合拢,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喝水的模样说不出的乖巧。喝之前还像怕烫似的,要嘟起嘴轻轻吹一下。
这熟悉的动作,谢书年扶梯上的手指猛然扣紧了,猛地冲下楼梯一把扯住八喜的衣领,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什么?
他扯衣服的力气特别大,导致整个衣领都上提勒在八喜脖子上,白着脸难受的放下水杯,却没有去掰谢书年的手,而是双手交叠护住了自己的腹部。
秦逍看被谢书年逼得退无可退的八喜,明明那么高的个子,就跟只小鸡仔似的好欺负,却没有太强的违和感,好像这人生来就该是这么柔顺的性格,真是奇了怪了。
赶忙上去踹了一下一脚,你给我把手撒开!松手啊你个疯狗,没看见他脸都被你勒白了吗!
谢书年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中人的嘴唇已经渐渐失了血色,惊恐紧张的心情瞬间掩埋了方才的愤怒,赶忙松开八喜的衣领,托着他的肩膀轻轻放在沙发上,手自然而然的抚上了对方的额头。
还好吗?要去医院吗?
八喜闭着眼,摇了摇头。怀孕之后他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快速下降,现在一个人进补的食物都需要跟体内的胚胎一起分享,供氧量也会时常不足,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勒住脖子,就像一下子把头扎进水里,好像要窒息了。
谢书年看这个大男孩脸色煞白的躺在自己面前,一种莫名的愧疚感像飓风一样侵蚀着凝结在心上的坚冰。
他刚刚到底怎么了?
已经见不到任何跟小傻子相似的巧合了么。
也许只是水太烫了而已,是他自己太敏感了,总是往那上面联想。再说小傻子的这些小习惯,除了他也没人会去特别关注的,又怎么会有人去告诉他。
谢书年转身看着茶几上的那杯水,轻轻握住了杯壁,顿时心惊的抽回了手。
勉强算是温水,一点都不烫。
听到沙发上悉索的声响,谢书年垂下眼迅速敛住惊诧的情绪,不动神色的端起水杯转头递给了八喜,喝点水吧。
八喜已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捏了捏眉心,缺氧的疼痛感已经缓解了许多。从谢书年手里接过水杯灌了一口,顿时被烫得吐了出来。他抬头对上谢书年耐人寻味的目光,紧张的把杯子放回去,装作难受的样子捏了捏喉咙。
还有点难受,等会再喝吧。
等会个头!秦逍突然站了起来,扯主八喜把谢书年撞开就往外拉,等会他再发疯把你掐死啊。
本来是看谢书年一直把自己封闭在家里,这么下去心结越积越深,得找个脾气好有耐心的人进来拉他一把,这倒好,差点把他带来的人给弄没气了。人家爹妈生的挺好个大小伙子,凭啥来这受你虐待!
秦逍越想越心绪难平,完全忘了,就是自己把八喜拉过来被谢书年虐待的。
结果他怒气冲冲的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谢书年伸出胳膊挡了回来,不是要给我当助理的么,你可以走,把他留下。
秦逍这时候也不想让着他,一把打开他的手臂,你算老几!我找来的人,你说的不算!
谢书年压根不看他,只把目光停留在八喜身上。
你要留下吗?
直到秦逍被一脚踹出去的时候还有点恍惚,他转头看着屁股上的大脚印,愤然的拍了拍。
这一天天都叫什么事啊,还真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都被掐成那样还要留下来,那傻小子不会是家里困难真的很缺钱吧?秦逍本来还想再提醒谢书年几句,悠着点,别做太出格的事,结果那疯狗关门的速度比他眨眼还快,生怕慢一秒他就把人抢跑了似的。
不过这也说明,那傻小子真的有希望成为走进他心里的第二个人吧。希望这次的结局不会是有始无终。
秦逍离开后,偌大的客厅就剩下了谢书年跟八喜面对面站立着,两人都不说话,气氛相当尴尬。八喜整理了一下被抓乱的衣领,抬头看到了对面墙上的挂钟,好像快11点了,赶紧找了个话题。
谢总,您午饭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准备。
谢书年那双黑漆漆的眼像带个钩子一样盯着他。
牛奶吧,你不是最喜欢喝这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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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牛奶。
八喜转头对上谢书年探寻的目光,惊诧过后慌忙垂下眼睫, 视线凌乱的扫着地面。
谢总为什么这么说?
今天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他不该说出这样的话啊。难道是被发现了?
等他紧张的抬起头,却发现谢书年早就别开了视线, 风轻云淡的坐在沙发上, 端起他刚刚喝过的那杯水就往嘴里倒,八喜想阻止都来不及, 刚才他喝一口觉得烫,又全吐回去了,水肯定混了不少口腔分泌物, 搞不好有多少细菌微生物,怎么还能让谢总喝呢。
可看男人飞快的把一杯水喝得干干净净时, 八喜又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算了, 这时候说就是找挨骂。
谢书年仔细盯着八喜眉眼,越看越觉得心里暖烘烘的,真是奇了怪, 移魂这种事他从没在现实里听说过,难道真是巧合?
之前他闷在家里不出门, 秦逍也不知道抽的哪股邪风,一波借着一波的往他这送人, 他把大门密码换了,这二货居然雇了升降机把人塞进来。
而且他找的那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啊。嘴上说的就是打扫个卫生,做做饭, 结果到了晚上一个个都脱光了往他床上爬,靠,这他妈是保姆还是男情妇,典型的挂羊头卖狗肉。
加上那阵子谢书年本来就心烦意乱,那些不要脸的还来火上浇油,他是一个没手下留情,全都一顿拳打脚踢给揍跑了。结果轮到这个黄毛小子的时候,他怎么就下不去手了。
难道是因为他身上有小傻子影子的缘故?或者说,这两个人之间本来就存在着某种联系
谢书年靠在蓬松柔软的沙发里,一副闲适惬意的姿态,别介意,就是个玩笑,想做什么随便,我不挑。
看男人挂在嘴边的弧度,八喜哦一声,赶紧转身去了厨房。
一种诡异感像藤蔓一样缠满了他的心房,明明刚才还是一身生人勿进的气场,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转变了,那种探究的目光看得八喜毛毛的,尤其男人最后对他展开的那抹微笑,意味深长。
刚走进厨房洗了把手,就看谢书年也跟了进来,八喜盯着水龙头,余光都能察觉到男人分外灼热的目光,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又是怎么了。
谢总?
我还没问你的名字。
哦。抱歉我刚才忘了自我介绍。
八喜抓了抓头,其实他刚才想自我介绍来着,但被谢书年一酒瓶打断,他以为对方并不感兴趣,也就没敢再开口讨人嫌。没想到现在谢书年又来问他了,他只能谎称自己忘了。
我叫八喜,数字八,喜庆的喜。
谢书年听到名字微微一愣,看向他的时候眼神变得有些发杂:你是,韩国人?
这名字怎么听也不想是中国名啊。
八喜哈哈一笑,腼腆的摇头:我是中国的。这名字是有点奇怪。
没有没有。谢书年看对方也有点尴尬,便没再深究,他更不可能提我曾经还想给我家小猫崽儿起这个名呢。他又盯着八喜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其实乍一看你还挺像混血的,眼睛是蓝色的,你头发也不是染的吧?
没有,天生的。八喜又撸了两把,额头上的小卷毛被拨弄都有些炸毛了,立在头顶上好几根,我天生发色淡,可能是缺少黑色素吧,您要是觉得看着不舒服,我可以染成黑色的。
用不着,这样挺自然的,跟你本身的气质配,染成黑得反而别扭。
谢书年靠在门框上,看八喜动作熟练拿下挂钩上的围裙系在身上,开始在碗柜里找厨具,一点都不像第一次来这间厨房。
尤其是他歪着头打鸡蛋的动作,简直如出一辙。谢书年越来越怀疑了,这小子真的跟小傻子毫无关系吗?
可若是有关系,又会是什么关系。借尸还魂?
谢书年一脸复杂的走出厨房,打算去房间开启那个许久不要的电脑查查,借尸还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八喜绷紧的手臂一松,总算的放松了一点。
他对着玻璃柜上的倒影丧气的扯了扯自己脸颊,明明他都尽量改变之前的动作跟说话方式了,果然还是不行吗?
不过他担忧的用时又难以掩饰的开心。要不是诈死了一次他都发现不了,谢书你年竟然对他那么在意,在意他的所有小动作,连那么细微的相似之处都能找出来。
可是问题是,万一有一天真被他发现又该怎么办?
星七为了帮助他已经付出的够多了,那营养仓里的诱导液主要原料就是他的血。后来他强逼着白耳才问出来,那天星七整整放了两千毫升。
两千毫升的血对普通人来说已经快要致命了,何况星执官的身体构造跟他们这些兽人还不一样,一旦受了损伤就很难复原,缺少的血液在短期内也很难再补充回去。
身为星执官,星七总会接到一些前线任务,要维护地球在星际联盟中的和平,这样一来他在战斗中实力肯定会大打折扣,搞不好还会有生命危险。要不是白耳天天黏在星七身边,他都不放心出来找谢书年。
可要被谢书年知道了这件事,他该怎么办?难道要跟谢书年一起瞒着,不让星七知道吗?
好像无论怎么做都不是一个好办法。
八喜一边思索着今后的打算,一边小心翼翼切着手里的葱花,规整的刀工,把绿莹莹的葱段切得跟花瓣一样养眼,飘在汤面上像是连成串的绿舟。
以谢书年现在的身体条件,吃太过油腻荤腥的肯定不好,最好是吃清汤面或者蔬菜粥,好消化,但考虑到煮粥比较慢,冰箱里的青菜也基本都失水变得跟干菜差不多了,他还选择了煮葱花面。
想当初他第一次给谢书年做的饭,好像也算葱花面呢。好巧呀。
等八喜把面条盛到白瓷碗里端上桌时,谢书年早就搬着笔记本在餐桌前坐好了,看他过来就快速合上笔记本,一脸等着投喂的模样。
八喜看着那双隐约冒光的眼睛,忍着笑把碗推了过去。
请用,味道要是淡可以再加点盐。
谢书年急不可待把筷子伸进碗里搅了一下,又停下来看向八喜:你怎么没给自己也煮一碗。这饭光他一个吃多尴尬。
你吃吧我不饿,来的时候刚吃过不久。
八喜莞尔一笑,餐桌下的手轻轻搭在自己的腹部,揉了揉,其实是他怕自己妊娠反应会吐,到时候解释起来又是一个麻烦。
谢书年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修长的手指一压筷子,挑起几根色泽爆满的龙须面,刚要送到嘴边却叹口气放下了手。
已经好久没人陪我吃饭了。
男人盯着碗里被筷子搅乱渐渐扩散开的油花,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过往,有些干裂的唇边渐渐勾勒出上扬的弧度,但顷刻之间弧度就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眼中融不化消不散的浓雾,越积越深,最后竟要凝成水滴落下来。
终于一滴泪直直的砸进汤碗里,啪嗒一声,迸溅起无数细小的碎花。八喜的眼睛一眨,眼泪突然扑簌扑簌止不住往下掉。直到一只温热的手在脸颊上轻轻抹掉水痕,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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