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只想让人还债[快穿]——九未(22)
万人迷只想让人还债[快穿] 作者:九未
万人迷只想让人还债[快穿]——九未(22)
不要。不待时无呈说完,时弋就冷冷的拒绝了。
时无呈却也不恼,只是放低了声音,循循威胁:时弋,在帝国,没了霍滦,你觉得还有多少人能护得到你?
时弋眼神不躲不闪,手紧紧地握在霍滦的掌心之中,眼睫轻颤了一瞬,上将会一直在。
因为他是时弋。
真当帝国上,除了陛下,你们时家就能一手遮天了?怀尔德教授和他的老伙伴埃里克教授就在不远处,自然将几人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在场所有的研会设计师,你能得罪得起几个?怀尔德早就见不惯时无呈,语气自然怎么恶劣怎么来,时无呈,年纪大了,还是多要点脸。
时弋还是我们研会的设计师呢,我们研会的设计师,岂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欺负的?没人护得了他,我们研会自然会好生护着!不让某些心怀不轨之人钻空子!
怀尔德的声音可谓不小。
里里外外,是个人都听清了。
我天,时将军这是当面抢人啊?这不要脸的功夫随年龄上涨啊!
今天可是研会的主会场,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抢人,真当我们研会没人了?研会的设计师,走出去都是能顶一片天的,是说让欺负就欺负的吗!
我看看今天谁交代在这里!
哼。时无呈这下当真变了脸色,顾不得周围那些声音,只想先将霍滦支开,剩下的自然好办,雷德尔巡卫,陛下下令,还不将霍滦上将带走审问?
雷德尔巡卫眸子在这几人之间转悠了片刻,神色不耐,挥了挥手,身后的人就要前来围住霍滦。
却见霍滦缓缓抬手,开启了终端共享。
时弋抬眼望向他下来时没有关闭的光屏,在那上面,一份淋淋尽致,详细得无可挑剔的罪证,投影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中。
这,雷德尔巡卫怕不是拿错了缉捕令?
第32章 上将的小猫32 下次还会
雷德尔巡卫连眼神都没有向上抬半分,不慌不忙地将身上另一张缉捕令拿出。
这是一张红边的缉捕令,意味着,所怀疑的罪名更加的严重。
劳请霍滦上将同时将军同我走一趟,接受询问。雷德尔巡卫依旧恭恭敬敬地说道。
雷德尔的神情太过淡定,完全没有抬头看过一眼那份罗列清晰的证据,这只能说明,这一份证据早就已经呈给上面的人看了。
而雷德尔之前那番要缉捕霍滦的动作,不过是做给他看的。
啊,要死了要死了,下节怀尔德教授的公授课啊啊啊!我怀疑我已经不能见到帝国明天的太阳了!这设计作业交上去,我怕不是要完了!伊克尔手环一叠资料书,仰天长叫随着伙伴一起前往教室。
别慌,你忘了怀尔德教授这周出去带项目了?
这周给我们上课的,是能连续一两月都不出研究室的时弋导教,好好珍惜。
!伊克尔瞪大了眼睛,满脸都写着好奇,听说上次出研究室,还是霍滦上将亲自过来,强行将人塞到怀里带走了?
咳咳。同伴忽然疯狂做眼神提醒。
时弋导教看着这么冷淡的人,原来那种时候也会脸红不好意思啊。
伊克尔!同伴完全看不下去,狠狠地戳了一手伊克尔。
伊克尔愣了一瞬,回眼就见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站了多久的时弋,还有随同而来的霍滦上将。
完了。伊克尔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时弋神色依旧安安静静,不见什么情绪波动,只是过去的时候,淡淡地一笑,待会儿会评分设计作业,都做好准备。
完了完了,真完了。
伊克尔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
霍滦上将面相凌厉,就这么沉着眼皮望过来的时候,往往让人不寒而栗。
伊克尔被看得后背发凉,苦着笑容,几乎要给霍滦跪下,道歉的话都抵拢到舌尖了,却见霍滦冷着一张脸,缓缓将自己的左手抬了起来,装作覆在身前整理衣袖的模样。
黑金色暗纹的袖口下,节骨分明的腕骨附近,有一圈的红色印记。
伊克尔没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那圈淡色红痕,讷讷地开口,霍滦上将出任务得小心,手腕伤重了可不好。
霍滦淡淡地应了一声,整理衣袖的动作间,不经意将袖口弄上去了一点,晃眼一见腕骨附近那一圈久不消散的牙印。
小猫生气的时候咬的,不碍事。霍滦上将意有所指,好好学习。
啊?啊。伊克尔愣愣地点头,等到霍滦走了,他才缓缓回神,霍滦上将说的小猫不会是时弋导教吧?
同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伊克尔,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好学习,不出意外,接下来一段时间你都要在设计作业上要死要活了。
伊克尔崩溃。
容纳百来人的听讲室内,学生们正襟危坐,纸稿的设计书整齐地铺在桌上,等待着有人检查翻阅。
还未到上课时间,时弋从前门进来,就在讲台上静静地翻阅起教案。
经报告会之后,他已经特别允许不用授课。
只是,偶尔会来给太忙的教授导师代课。
导教,可以麻烦帮忙看一眼,这个冷凝程序是哪里出问题了吗?我已经算过好几遍了,数值依旧是无穷。
时弋放下教案,湛蓝的双眸微微转动,先是向上看了一眼来人,而后才垂落下去,认真的看起算法。
引用的埃里克教授前年论文里的算法吗?时弋声音很淡,尾音却带着一点上音,让人很自然地就亲近,埃里克教授的论文里,这一部分算法并没写完善,我把完整的写给你,你再算算吧。
啊,好的。
时弋半撑在讲台上,耳边碎发散落了一绺下来。笔端微动,不稍一会儿,完完整整的算法就落于纸上。
抬头将纸递给旁边那位人的一瞬间,忽而见到时白从门口进来,静静地在前方站了一会儿。
等到问问题的人察觉到一点气氛不妙,他拿了算法,悻悻地下去了,跟身旁的同伴嘀咕一声,时家的不是都在接受审问吗?我听家里人说,时无呈的罪名基本都定了时白,怎么还能来这儿啊?
找时导教求情?听说这个案件交由霍滦上将处理了。
不知道,诶诶诶?他上讲台了!不会是要对时导教做什么吧?我们要不要
不等下面的人做出什么反应,时白只是敢向前走了一步,堪堪站在讲台边缘,时弋。
时弋定眼再看了一瞬时白如今的模样,不应不答,垂眼看向手里的教案。
时白原本时时刻刻都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焰色眸子,如今变得死气沉沉,眼角青色深重,脸色也苍白无色。
整个人好像都灰败了些。
时白站在原地,见时弋这副不理不睬的模样,心生怒气一瞬,却转而自唾,扬起一个难看的笑容,时导教,我能听你的课吗?
时弋这才总算有了些回应,他抬眼望下下方座无虚席的听讲室,回头对着时白淡淡地说道,可以,但可能要站着听。
如果你不介意。
时白神色僵硬了一瞬,深呼一口气,不介意。
转而向台下走去,站在后门的角落附近,右臂微靠着白墙。
这是做什么?赎罪吗?
就他们时家干的那些事,这么赎罪有用吗?
我听我的导师说,要不是霍滦上将在报告会那天拿出了真正的证据,没准儿时无呈将霍滦上将阴了,我们时导教可能就不是我们的时导教了。
不止呢,就之前时家大办特办的那场给时白准备的成人礼,时导教那天不是半山染血,浑身是伤的来了吗?耳边声音细细簌簌,一点一点全不受控制地钻入耳朵里,时白一边听着那些他早就知道的事实,一边一眼不眨地看向台上认真准备授课内容的时弋。
倘如不是他们时家,时弋可以避开这所有的一切。
避开替身、冒牌;避开要为他承受的伤害;避开在忍辱负重忍受莫名的伤害中伤之后,他们时家恬不知耻的横加罪名。
上一次,时弋就是这样死的。
如今不过是,一点一点讨要回来罢了。
时弋在成人礼那天就说,他还清了。
所以,剩下就该他们时家还他。
时无呈连带着时家所有有任职的人员都进了审讯室关押,没日没夜的接受惨无人道的问询,但唯独除了他们兄弟三人。
虽然对外界还没有明确的定罪,但流言早就散发出来了。
往日风光无限的时家,如今到哪里都被人人喊打,处处遭白眼。
时白已经记不清,这是他听见这些话的第多少次了。
而他记得以前,这些唾骂的话一直到时弋死去,都一直在上层贵族学生之中玩笑般的提起,在骂人不要妄想时,总是提起。
听讲课的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时白一直都在走神的情况下。
他的脑海里无数次的幻想,要是时弋不记得上一次的事情,该有多好,那样一切就可以重来。
但时弋记得,全都记得。这就像是对他曾经不知足的惩罚。
等到听讲室里的人都走完了,时白才想着匆忙开口拦下时弋,却见时弋停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好似在等着他过去。
时白恍惚一阵,好像想起以前时弋也在教室门口这样静静地等着他出来。他喉咙一涩,忙不迭地过去,唇张了许久,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竟然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时弋只是静静地看着时白,不出声也不催促。
时白皱眉良久,终是轻咳一声,哑声道:你,为什么要放过我,你
时弋好似早就猜到时白要问什么,不待时白将后面的话说完,只是后退一步,同时白保持一个距离,歪头淡淡地反问,放过你?
你可能弄错了什么,时弋忽然有所感的回头,看向从楼梯一旁过来,霍滦熟悉的身影,若有什么人能让我心甘情愿放过,那只会是霍滦上将。
只他一人。
时弋冷冷地看着时白,毫不留情地转过身,走向霍滦,声音夹杂着冷风,向后传去,再也不见。
独留时白在时弋身后,忽而癫狂大笑,忽而沉默阴沉。
因为时无呈不可救药,他那种人连亲生儿子都不甚在意,更何况对一个本就当作工具的人生出一丝半毫的悔意。他不会痛苦,不会日日为当初所作所为后悔忏悔。
他只会认为,办事不力,转而计谋更多。
不是放过,是他罪应如此。
他的债,岂是在那种审讯室里能还清的。
他将在这些无处不在的唾骂声音里,怀着摆脱不了的悔恨和撇不开的喜欢,活过。
时无呈企图叛国起军,勾结叛军,进行旧帝国曾经终止的怪物制作人体实验,一项一项,都是罪可诛族的罪名。
死亡黄昏时刻,时弋站在怀尔德教授的研究室,调试机械的旁边,静默了许久。
直到有人突兀地闯进了研究室的大门,他才从研究室中央抬起头,往门口看了一眼。
是许久不见的时舟。
看脸色,等罪名判下的时间里,不少奔波。
时弋!你!时舟神色怒不可遏,被后面追上来的人拦住,整张脸气得更加得狰狞不堪,他一边想要挣脱护卫人员得桎梏,一边死死地瞪着时弋,你有必要,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时弋将手里得数据存好,交给身旁的助手,朝着时舟走过去。
带他出来,不要吵到里面实验。时弋不看时舟一眼,和时舟擦身而过,静静往外走去。
帝国今日的天气很好,甚至有些燥热。
时弋身上穿得单薄,下身着裁剪精致的齐膝白底金纹短裤,将小腿及脚踝都露出。
时舟跟着出来,随着时弋往前走了几步,忽而目光落及时弋小腿蜿蜒向下,最终在脚踝附近尤为明显的一处伤痕。
你觉得,他E级末等的体质,一路上要疼得昏厥多少次,才能把那块金属给你找回来?
耳边忽然乍响起这句梦魇他的话,时舟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手指压上墙面,都几欲抓不住。
他从残星回来当天,就收到了从他们时家专属机甲设计室,送过来的高级金属材料。
他摸到那块金属材料的边缘,边缘光滑,早就看不出曾经有刺穿一个人腿的威力。
直到他看见了金属边缘未被完全弄干净,磨合到了金属里面,一点红色。
他几乎下意识的就认为那是,时弋的血。
没有缘由,就只是这么认为了。
而后痛心不已。
时弋时舟抬头看向已经停下脚步,眼神冷漠看着他的时弋。
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时弋看着时舟,淡淡地开口,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希望下次,您不要直接闯入,会打扰到实验。
不是时舟慌忙张口,在见到时弋腿上伤痕的一瞬,他就已经回想起夜半时分,时时刻刻都梦魇着他的荒唐梦,折磨得他夜寐难安。
时弋,对不起,我,不是想要来指责你什么的。
时舟咬牙一瞬,唇间有血味道渗出,他尝到苦涩。
抬手拧了拧眉,时舟垂眼看着时弋小腿上的那道伤痕,终是涩哑着声音,道出一句,大哥误会了你,最初,以前,成人礼,还有,最后。
对不起。时舟想起在霍滦手下早已经成定局的局面,苦笑了一瞬,这终是他们时家罪有应得,他却还是在最后的瞬间,要将这一切全都怪罪到时弋身上。
完全无可救药。
时弋神色略有些苦恼,声音野带着一丝疑惑,抱歉,我并不记得我有什么哥哥。
而且,我想,时家曾经的大少爷,当我哥哥,我也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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