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的审神者也很任性呢——但守天荒(1
[综]今天的审神者也很任性呢 作者:但守天荒
[综]今天的审神者也很任性呢——但守天荒(1
看着我。天御川命令道,似乎没有半点对于黑甲男子的怜悯,而从后面跟上来的小乌丸却分明从他眼中看出了疑惑和好奇的意味。
黑甲男子闻言一颤,他咬紧了牙关,似乎是在试图把自己蜷缩的更紧些,但某种来自他身体深处曾经救过他无数次,也给予了他强大能力的神秘力量却驱使着他无法反抗,只能服从。
他不得不抬起头,和天御川对视,从神明剔透的眼眸中将自己全部的狼狈与不堪都收入眼底。
天御川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男子,眼神波动了刹那,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他伸出手,遥遥一指。
纯白的火焰无声的在黑甲男子身上燃起,和他身上的那些狰狞白骨与充斥着血腥污浊气息的黑雾碰触时发出令人牙酸的烧灼声音。
黑甲男子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似乎被这纯白的火焰灼烧是一种莫大的痛苦。他浑身痉挛着,身体弯折成诡异的形状不停的颤抖,口中也不由得发出一声声凄厉刺耳的惨叫声。
天御川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
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看上去有点眼熟,身上也带着少量他的力量,他才不会这般大费周折。
既然敢于算计他,就要有自食其果的准备。但为了查清楚这家伙身上的力量是怎么回事,他只能想办法先净化了他再问清楚。
不过看这个人这幅样子,他的身上应该沾染过相当大的罪业,恐怕是承受不住他的力量的。那么
天御川沉吟片刻,挥手散去黑甲男子身上的纯白火焰。黑甲男子得救般的抬头,大口大口的喘息,伸手试图支撑起身体。理智告诉他自己应该趁现在逃跑,但恐惧让他无法动弹。
天御川看了他一眼,啧啧称奇,越发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了。
金发审神者伸出一根素白手指,在虚空中划了个圆形,他伸出手,探进圆圈中,摸索了片刻,捏住了什么向外掏了出来,这才挥手将虚空中的圆圈湮灭。
天御川摊开手掌,出现在他掌心的是一把看上去十分迷你的精致太刀。
那是一把看上去十分迷你的太刀,一掌可握,它的刀侟上缀着无数银星,如粹冰雪。太刀在日光下闪烁着冰雪般的色泽,有一种冰冷的美感。
出来吧,江雪。天御川看了一眼冰雪般的迷你太刀,将它随手向上一抛,淡淡的道。
江雪左文字,尽管这个世界充满了悲伤但只要追随于主君,总有一天可以消洱这一切,哪怕为此必须手染鲜血,我也
仿佛冰雪铸成的美人出现在原地,他微阖眼眸,神色安详,对天御川微微一礼,轻声道。
那么您召唤我,是想要我做些什么呢?
说着,江雪左文字将目光移向了蜷缩在地上的黑甲男子,睁开了眼。太刀付丧神感受着对方身上还残留着的少许火焰气息,眸色冷冽,拔刀出鞘。
就是这个污浊之人惹怒了您吗?那么就让在下来净化他吧。
被厌战刀主动说要净化的黑甲男子本甲:
来自时之政府毫无存在感完全没人理会只好吃瓜看戏的审神者们:
跟随着审神者们同样被无视着的其他刀子精们:
比刀子精们还没有存在感连名字都没出现互相的时间溯行军们:
还被钉在地上的大宫司:
站在天御川身后嘴角抽了抽的小乌丸:
这是江雪左文字???怎么看上去比萤丸还暴力啊???你仿佛在逗我们。
神啊,你到底对江雪左文字的付丧神做了什么???他怎么看上去好像哪里都不对的样子啊!
另一边。
一道和云彩几乎融为一体的白光在天空中飞快的划过,尽管它的颜色并不起眼,气势也并没有特别显著。但是白光所过之处所有生灵还是都被压趴在了地上瑟瑟发抖,等到白光消失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另一道蓝色的华光紧随而来,这道遁光看上去要比之前的白光要嚣张的多。它气势汹汹的划过天际,浑身肆无忌惮的散发着神明独有的威势,顺着白光的轨迹一路冲撞了过来。
刚刚从白光身上隐隐带着的气息中恢复过来的生灵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而那蓝光看也没有看它们一眼,一路横冲直撞过去,遇到僵在他前进路线上的生灵也丝毫不会避让,而是直接冲了过去,始终咬死了白光的痕迹。
这一蓝一白两道光芒彼此纠缠,所过之处不知道破坏了多少处自然地界,也不知道有多少生灵被他们生生冲撞的灰飞烟灭。
但想来,他们也是不在乎的。
白光被蓝光追逐着,越来越虚弱,最后几乎维持不住速度,踉跄了几下落在了地上,有些狼狈的站在地面上等待着蓝光的到来。
这是一个第一眼看上去十分美艳的女子,但若是你仔细看去,又会觉得这是一位美男子,恍然间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丽。
她有着一张姣好的面容,柔和娇美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愁绪,一双美眸中深藏着不安与惶然。
她穿着一身纯白的和服,和服的边角处绣着不少繁复华丽的月纹,此时却有些破破烂烂,只能勉强遮盖住身体,露出了身上白皙娇嫩的皮肤。
一根点螺漆钿,顶端处坠着无数星月光华的细簪绾住她的发髻,因为之前逃的太急,有几缕发丝从两侧垂了下来,看上去有点狼狈。
此时,这位雌雄莫辨的女子正心头焦虑的站在地面上,双手交叠,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另一只手手腕的位置,下意识的走来走去。
怎么,不逃了?
一个傲气十足的狂傲声音从天上传来,那道追逐了她许久的蓝光停留在了她的头顶,转了一圈同样落在了地上,化作了一个高大的蓝发男子。
第170章 三贵子
这是一个第一眼看过去就给人以莫大压力的男子。
他身着一身古式挂甲, 红色的皮革和绳结串联着金属的甲片, 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铠甲下则是一身洁白的和式骑装,大袖的边缘纹绣着蜿蜒曲折的八岐蛇纹,被大袖遮盖住大半的手掌中则握着一把长度比起一般的刀剑要长上一大截的宝剑。
男人有着一头色彩格外鲜明的蓝色长发, 被一根看上去很普通的绳结束起, 发尾处还带着淡淡的焦痕。绳结很长, 绕过长发后套在他的脖颈上, 在领口处坠有一颗通透晶莹的勾玉,此时正微微闪烁着淡淡的红芒。
怎么,终于不逃了吗?我的好姐姐。蓝发男人一步一步逼近白衣女子,神情冷漠,眉梢眼角带的全是浓浓不屑,说到姐姐这个词的时候, 他的语气中更是多出了几分嘲讽。
男人脚踩黑色长靴,丝毫也没有收敛自己身上威势和力量的想法, 大踏步向着白衣人的方向走来, 颇有点肆无忌惮的意味。他手中提着的大剑被随意的拖在地上,伴随着他的脚步划出一道深深的刀痕,发出略显刺耳的摩擦声。
蓝发男人的动作让白衣的女子不禁有些皱眉, 向后退了两步,避开他的锋芒。她眉心微蹙, 精致娇美的容颜带上了几许忧郁的愁思, 素白的双手在胸前交叠, 摆出一个防御性的动作, 警惕的看着他。
你想要做什么? 白衣女子的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却不像寻常女子那般纤细,反而是带着一种偏中性的轻柔。
我已经躲了你很久了,你却始终不依不饶,难道你还想当真杀了我不成?白衣女子眉目含愁,语气缓慢轻柔,小心翼翼的劝说着蓝衣男子,试图改变他的想法。
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你?蓝衣男子嗤笑道,他走到白衣女子面前,歪头看了她半晌,在白衣女子有些不安的视线中笑了一下,抬手将被他一路拖过来的大剑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如果我这样割下去,你会不会就此死去呢?
降马,你应该知道我是不能被杀死的,更不能被你杀死。 白衣女子诚恳的道,她神色哀伤的低下头颅,露出形状优美的脖颈,似乎完全将自己的要害部位交了出去,任由处置。
闭嘴,不要这样叫我,你不配。被叫做降马的蓝发男人突然狂怒道,他身上陡然涌起一股爆裂的气势,一双黑眸似乎一下子充斥了血色。他像是一个凶兽般死死的盯着白衣女子,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的好姐姐啊,一千多年了,我无时无刻不想亲手杀了你。蓝发男人有些癫狂的道,他伸手捏住了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偷偷背在身后的手,用力一拧,让她手中偷偷藏着的神器天之迦久矢从掌心掉落了下来。
足以弑杀天神的天之迦久矢吗?看来你和我是一样的啊,这样我也可以放心的杀了你了。蓝发男子露出一个意味莫名的笑意,不紧不慢的将箭矢捡了起来,摩挲了片刻,十分欣喜的说道。
他缓慢的将手中十拳剑的锋刃渐渐逼近白衣女子的脖颈,欣赏着她白皙纤细的脖子慢慢被锋利的神器割破。看着她因为自己的压迫而呼吸困难的表情,看到她露出恐惧和恳求的模样
做出这幅样子,又来给谁看呢?蓝发男子不合时宜的想。
你和宇迦合谋对他出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呢?
从太阳之神自高天原陨落之后,他就已经不再是他了。三贵子的名义已然被他抛弃,所谓的兄弟之情也算不上什么是月见先打破这一切的,不是吗?
蓝发男子,或者应当称呼他为建速须佐之男命的神祗微微阖眸,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在高天原上的那场叛乱。
他从小就不为父神所喜,性情又喜怒无常,被传言为凶暴勇武的破坏神,从不被人所喜爱。
他来到高天原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天照的蜕变。那时性格桀骜的他和前来迎接他的月读命联手,用了全部的能力,却轻易被天照打败。而后对方更是转变了神体,成为了男神,却也让他比作为女神时更让他心驰神往。
他追求力量,但更让他狂热的却是那个拥有这力量的伟大神明。
姐姐长兄天照大御神是他心中最为憧憬和仰慕的存在。
天照把他视为幼崽,将他庇护在他的羽翼下,无论他做下怎样的恶作剧任性的肆意破坏天界的土地也好、故意填平灌溉用的玉池也罢,甚至故意在天宫中随意大小便天照都从不会责罚他,总是会出手为他收拾残局。
就算是他误杀了那个总是试图接近长兄的织女,使得诸多神明终于不愿忍受他,要责罚于他,天照也没有对他做什么。太阳神选择避入了天之岩屋,逼迫其他神明做出决定要高天原恢复光明还是一意孤行惩罚他。
众神选择了屈服,而须佐之男则选择了离开高天原,走上自己的道路。他想要自己配得上三贵子的称呼,有朝一日可以如月读命一般,站在天照的身侧,被世人称颂。
他走遍地上,在出云国杀死了八岐大蛇之后终于扬名天下,他将天丛云剑奉给长兄,作为再次见面的礼物。而长兄则是假作神匠天国之名,亲手为他锻造了一把宝剑那把刀在有了付丧神后就被他送回了长兄那里,但是他却一直记得这件事。
然而本以为会和他抱有一样心情的月读却背叛了长兄,联合了那些不甘心被长兄压迫的别天津神,以及掌控着高天原命脉扶桑古木的宇迦,暗中掀起了一场针对长兄的叛乱。
叛乱开始的时候他还在人间,与他和长兄第一次见面彼此共同用对方贴身之物创造出来的孩子们一同游历。所以当他得知这个消息,匆忙赶回高天原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身为太阳神的长兄失踪,高天原因为失去了支柱而近乎崩塌,众神也被迫陷入沉睡。而参与了判乱的神明们别天津神全灭,宇迦落入人间,在地上行走留下他的传说,却找寻不到任何踪迹。
剩下的月读命他找了他一千多年,现在终于抓到了他。
他将用象征着征服的十拳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用它割破他的脖子,看着他的血从血管中流尽,看着他的尸体成为黑夜的养料,看着他在他面前彻底死去。
只有这样如果有一天他还能见到长兄,才有资格走到他的面前,光明正大的将头颅枕在长兄的膝上,以期得到他的安抚。
这是他至今为止最大的执念。
鲜血从月神的喉咙处慢慢溢出,锋利的剑刃不紧不慢的插/入,直面死亡的恐惧感就算是神明也难以承受。
青丘,你再不出手我就只能那样做了。月读命脸色惨白,他闭了闭眼,沙哑着嗓子艰难的开口唤道。
嗤,你真以为那家伙会来救你?须佐之男命俊美狂气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屑的意味,他有些不耐烦看到月读命这幅神情了,不由得抬手欲了结他的性命。
降马,你一点也不顾及我们的身份吗?月读命睁开眼,他平静了下来,一张雌雄莫辨的娇美容颜上带着说不出的复杂神情,那是须佐之男很少见过的模样。
须佐之男命恍惚了一下,突然想起这个被他追杀了一千多年的神明也算是他的兄长。只是这种感情,和长兄相比,却太微不足道了一些。
所谓三贵子,也不过是个笑话,说什么血脉亲情,这些对于神来说是何等可笑的一件事。本就是因为父亲因为恐惧母亲的面容而逃离,在被母亲追杀的路上洗涤五官而诞生的子嗣,生来便分开。从来不曾有什么亲情。
对他来说,只有长兄才是真实,才是需要在乎的,其他的神或人,充其量是取悦于他的玩具,高兴了就可以施以恩泽,不高兴便毫不在意,没什么好说的。
我说过,别再那样叫我。
看来,你确实很狼狈呢,月读命殿下。
须佐之男命凶狠的声音和另一个独特的优美声音同时响起,月读命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显然松了一口气,彻底放松了下来,连被须佐之男架在自己脖子上眼看就要夺走性命的十拳剑都不在乎了。
你来了。月读命轻声叹道,他摇了摇头,也不在乎脖子上流下的鲜血,轻飘飘的一个转身,就从须佐之男剑下解脱了出来,飘到了来者身边,脸色平静至极。
如果不是他脖子上尚还存在着的明晃晃的刀痕,恐怕须佐之男都会怀疑自己刚刚的胜利是不是因为复仇心切而产生的幻觉了。
小弟,你还是太天真了些。月读命手持宝镜,对自己的伤处摇了摇,一道轻柔的白光从那宝镜中射/出,轻轻的笼罩在了他脖颈处被十拳剑所伤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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