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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这边热火朝天的找房子,搬家。苏易北那边只做了叁件事:找人观察莉莉的动向;养伤;跪家法。
苏家老爷子一生为人刚正,从小教养在身边最疼爱的孙子做出这种事令他痛心疾首。
可打也往死里打了,骂也往难听骂了。甚至不顾苏易北的伤势每天按着他跪叁个小时家法。
偏生这小子铁了心。就算跪到整个屋子血味弥散,人也昏迷数次,就是绝口不应不再见那姑娘。
第五天,反倒是老爷子先扛不住了,忍不住老泪纵横。他走到苏易北面前,抬手虚点他额头,声音年迈而悲切:
“易北,全家有愧于你年少遭难,百般纵容娇养着到你十九岁,你跪到我面前承认你喜欢男人。”
至今他仍然能回忆起当初的痛心和失望。
“你奶奶为此哭倒进了医院,从此我不管你。没过几年你跟程家小儿子搅和在一起,我全当没你这个孙子。”
他陡然提高声音,弯下身手上用力抓苏易北双肩,扯着苍老的嗓子发出痛呼:
“我这辈子骨头硬,没求过人,这次爷爷求你!那丫头纯善,不愿计较。可是,你配不上她!苏家,配不上她!放手吧!咳咳咳……”
老爷子说到情切之处难免激动,一阵止不住的咳嗽。苏父闻声赶来帮老人家顺背,苏母恶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
苏易北并不知道当年奶奶还进了医院。他家世好却年幼遭难,落了严重的心病。后来他离经叛道一身反骨与家人决裂。
但他从来不怀疑家人爱他的心。如今爷爷字字泣血苦口婆心地规劝他,甚至求他。而当年他公然出柜时,爷爷也只是强忍怒火愤然离场。
可是!可是!
苏易北目眦欲裂双眶通红,人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撕扯着。几次张嘴终于能发出声:
“爷爷,孙子不能!我余生所愿唯她而已!”
苏老盯着苏易北的眼睛,苏易北也抬头与他坚决对视。良久苏老叹口气转身,只留下一句:
“你好自为之吧。”
……
托苏老的福,莉莉这几天过的还算舒坦。就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被人监视,一举一动都报告给了苏易北。
她费尽心思搬的家依然会被有心人登堂入室,当然这是后话。
一大早莉莉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催醒,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之前飞讯的同事。之前她跟着陈隐川的那个新项目里曾跟这位同事公事,对她印象很好。
她犹豫一下还是接通电话。
“喂?莉莉?我是项目部的李思。”
“嗯,李姐,有什么事吗?”
话筒那边停顿一秒。
“莉莉,按理说你在休假我不该打扰你。可实在是十万火急!c市郊外那个项目,合作单位有个同事去探山考察失踪了。”
莉莉陷入沉思,没想到她的辞职在同事口中变成了休假。同事没意识到她的沉默,继续说道:
“已经报警了,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找到人。现在项目上没有个能作主的人,苏总不在,陈秘也去了新公司。项目上乱作一团。你看,你能抽空过来看看吗?”
作者的话:写完了,点错了,没了,我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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